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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愤怒 ...

  •   “听说有人要去军校任职。”聂舒拿着一片面包在清晨的餐桌上开口。

      聂家基本全是军人,有严格的家规,不允许在吃饭时开口说话,但现在家里的长辈都不在,聂舒又素来骄横,就无视规矩开了口。

      聂雯看了聂时归一眼,低声问:“谁呀?”

      “还能有谁这么异想天开?”聂舒望着聂时归,“某人被退了婚,这么羞辱一番,还不知收敛呢。”

      聂时适拿餐刀的手停下,怔愣半晌才微微抬起头,隔着聂千羽看向聂时归,蹙眉道:“你要去军校任职?”

      聂时归边吃边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你疯了?不许去!”聂时适很不礼貌地将餐具重重拍在桌上,几乎是怒骂得冲聂时归道。

      聂时归歪头眨眼,不知道他这位二哥突然的发什么疯,昨天还对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今天就管的这么宽啦?

      聂时归正要开口说话,坐聂时适旁边的聂千羽放下餐具起身道:“二弟,吃完饭去戒堂领罚。”

      聂时适的情绪却愈演愈烈,他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走到聂时归身旁,俯下身一字一顿得问他:“你为什么要去军校?”

      聂时归想也不想道:“我要为国家效力!”

      聂时适脸色更黑沉,不管旁边皱眉看着他的聂千羽,恶狠狠地对聂时归说:“我说了,不许去。”

      说完,不等聂千羽开口提醒,他自己转身往戒堂走去,走的倒是十分坚定。聂时归知道,照聂家的规矩来说,吃饭讲话要受一戒鞭,摔餐具也要受一戒鞭,威胁兄弟姐妹要受两戒鞭,这么一总下来聂时适要被打四鞭,是非常重的刑罚了。聂时适是他们这一辈里官阶最高的,也是能力最强大的,不知道能不能受下这四鞭。

      因为好奇,聂时归胡乱把饭扒完,跟在聂时适身后往戒堂跑去。

      聂时适刚进入戒堂,聂千羽也来了,对主罚的士兵说了情况,两人一致决定要打四鞭。

      聂时归一看见那鞭子就觉得背疼,掂量一番,犹豫地开口道:“我不介意二哥说的话,因为我的那两鞭就算了吧。”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 ,聂时适便瞪过来,骂道:“哪用你假好心?滚开!”说着脱下上衣,“打吧!”

      聂时归望他一阵,耸耸肩道:“随便你咯。但滚我是不会滚的,我要看看厉害的二哥能不能受得了这四鞭。”

      此时父亲和库珀不在家,聂时适的生母,蔓蒂,还因为聂时归的事情受了刺激,一直卧病在床,虽然,是假装。而聂千羽又是个铁面无私的大哥,所以今天这顿鞭刑,聂时适是受定了。

      “别叫我二哥!”聂时适刚出声,一鞭落下,他的尾音便有些颤抖。

      聂时适定定看着,眼睛都不眨。

      聂时归拧眉,不禁疑惑,好歹两人青梅竹马,就算发现不是亲人,也不至于厌恶至此吧?聂时适对他的这股恨意,出现的没头没尾。

      聂千羽见一鞭落下,淡淡地说到:“父亲已经向托尔森军校申请了,聂时归可以去军校任职。”

      聂时归微微一愣,他还没开口就被受了第二鞭的聂时适抢了先:“什么?父亲究竟在想什么!他一个omega怎么能进军校当教师?”

      “真的吗?”聂时归窜到聂千羽面前,后者不动神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聂千羽点头:“不过,你先要跟军队完成一个任务,如果任务成功,你就可以进军校。”

      “什么任务?”聂时归和聂时适异口同声道。

      “清扫巴鲁那星的恶狼。”

      虽然在星际流窜的狼族已经存在百年,但和人类正面冲突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人类军队对于这批星际狼族出现的原因和习性不甚了解,狼族神出鬼没,人类在他们手上吃了不少亏。

      而巴鲁那星是人类发现的第一个狼族据点,也是第一个被狼族从人类手里夺走的微小型卫星,对它的研究和回收是人类了解狼族的第一步。

      “简直是笑话!”聂时适受完鞭刑,仰头大笑,起身瞪着聂时归,“你就等死吧。”

      不论怎么说,聂时归是个omega,精神力和体力都及不上聂时适这个alpha,四鞭下去,聂时适的背上虽然皮开肉绽,但他仍然能自己穿衣,起身走路,而如果是身为omega的聂时归,大概三鞭就不省人事。

      聂时归看着聂时适的背影,又思考起了刚才的问题。

      身后,聂千羽也皱起眉,他从未见聂时适这样情绪外放过,虽说他向来有些蛮横,却从未对兄弟姐妹说过这样重的话,也不曾将诅咒之言宣之于口,他对聂时归的态度实在不同寻常。

      聂千羽的消息竟比聂时归本人知道的还快,晚上聂成回家才对聂时归说了军校的决定,第三军团将和聂时归在半个月后一起出发,去往巴鲁那星,此行,他们势必要清除盘踞巴鲁那已久的狼祸毒瘤。

      聂时归向父亲申请了去训练场的权限,开始进行放下半月的的身体训练,他倒是练的火热,二郎却异常的无精打采,趴在一旁神色厌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二郎,”聂时归满身留着汗,额发也被汗水打湿,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非常干练精神,纤瘦的腰肢在太裔面前晃来晃去,太裔瞥了眼,起身跑向远处,然后继续趴着。

      聂时归上前,他跑走,聂时归靠近,他远离。

      聂时归不解地晃着脑袋,道:“二郎你这么消沉莫不是想媳妇了?我早知道,你一只如此优秀的公狼,怎么会没有老婆?”聂时归兴之所至随口乱说,“那行,我放你走,你去找媳妇吧!往后想回来便回来,够仗义吧!”

      聂时归转身打开训练场的门,回头,太裔却转过脸不看他,只望着远处,似乎在独自伤神。

      聂时归本来也是开玩笑,见二郎不接茬,他只能默默关上了门,可是,一只狼,懂什么叫伤神吗?怎么会有那种生动的表情?

      聂时归想法来的突兀去的迅速,直到晚上睡觉,他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才有空再次想起这茬,心里猜测着二郎的野兽心事,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聂时归顿时清醒,但他依然假装闭着眼,想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来请安。

      他听见那人走到自己床边,一点没有掩饰自己的呼吸,甚至还有些粗重。咚一下响,聂时归差点叫出来——他被一个十分重的东西压住了。

      聂时归睁开眼,一片漆黑中借着月光见一个人正倒在自己床上,横压着自己的肚子。

      聂时归压着声音骂道:“你哪位啊?大半夜的鬼压床?”

      “时归……”那人喃喃地念了一句。

      聂时归浑身一凛,只感觉血液倒流,直冲头顶,妈的,居然是那个趁人之危标记了他的□□犯!

      好哇,不请自来,也不用他费神找了。

      聂时归刷地坐起来,激动之余脑子乱乱,复仇他自然是想的,但不至于失去理智,何况这人一声不吭时隔一年多突然出现,他必须知道前应后果。

      聂时归紧紧抓着他不让人逃跑,脑子里想着下一步动作。那人好像也没有逃跑的意思,还非常自然地爬起来隔着被子将聂时归拦腰抱住,用的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聂时归想甩开他的手,没留神碰到这人额头,发现他体温极高,几乎同时,强烈的alpha信息素铺面袭来,聂时归顿时有些迷乱。

      他咬牙忍着,心里早知面对这人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一点也不惊慌。身为一个被永久标记了的Omega,对于自己Alpha的信息素几乎是无法抵抗的。但聂时归自决定报仇以来,时刻在心中预演这种情境,早一遍一遍地对自己打下了强大的暗示,这种暗示经过时间沉淀,此时显示出了自己的价值。

      聂时归没有立马沦陷。

      他强撑着踹了太裔一脚:“你想把所有人都引来吗?快停下!”

      他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自己屈辱的过去。

      话音刚落,信息素的味道便淡了。

      还算有脑子。聂时归嗤笑,明明只是个轻易就能被情欲控制的废物。

      太裔浑身高热,满心都是对聂时归的渴望,但还是依言减弱了自己的信息素,痛苦使他委屈地出声又叫了一次:“时归……”

      聂时归受到的信息素影响降低,感觉呼吸通畅了些,甩开太裔,俯身挑起他的脸在月光下打量,心想:这回我可要看仔细了,明天就把你的画像贴满阿尔加!

      见聂时归打量自己,太裔虚弱的笑了笑,自嘲道:“你是不是,在想……要把我的画像写上□□犯贴满帝国各处?”

      聂时归笑笑:“不错,你倒是聪明。”

      而太裔并不是因为聪明,只是天天听聂时归这样说而已。

      太裔抬起手,像害怕把他弄碎了似的,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时归,我……”

      他想道歉,但这句话说出来,却显得过于轻视。太裔犹豫,便沉默了下来。

      果然,聂时归毫不领情道:“别跟我说抱歉,你唯一能赎罪的方式就是给我去死。”

      太裔闻言,埋下头发出绝望的喉音,比起心中的晦涩,身体的痛苦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聂时归提着领子将他按倒,欣赏着他的痛苦,愉悦道:“怎么啦?上次见你不是很威风么?”

      太裔手抓着胸口,像在阻止什么破胸而出,自暴自弃地慢慢回答道:“我每个月都会这样……”他喘了一口,“需要配偶的安抚,才能平静。不过……时归你想我死的话,丢下不管,多来几次我肯定就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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