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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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台边有淡淡的月光洒下，四周静谧地能清楚地听到身旁人的呼吸，轻缓的。
仓井瞳和身旁的人并肩而坐，少年垂下眼睑沉默。
直到她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沉寂想要开口，月森却忽然出声，嗓音有些淡漠和……
一抹不易察觉的关切。
“嘴角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我……”
不小心……撞到了……下意识地就想这么说，可在她抬头的一刹那看到的是他温柔的神色。
月森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唇角微微抿起，只是一直看着她，眼神专注地等着她开口。那句骗人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目光，双手不由得紧扣捏紧了泛白的指尖，纤瘦的肩膀有些颤抖。
半晌，头顶的人叹了口气，泛着寒意的肩膀被一阵温热笼罩，月森把包里的外套拿出来披在了她身上。宽大的衣服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仓井不由得向领口缩了缩，是她熟悉的淡淡清香。
“对不起，莲。那张照片……”
“恩，我知道。”
她闻言抬起头看向他，月森同往常一样平静清冷的神色却忽然让她有些发慌，他一反常态地没有追问。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紧紧地将他的手指攥入掌心，着急地想解释，“我……不是真的……莲，相信……不要。”
真是乱七八糟的话，急迫的语气和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月森叹了口气，有些莫可奈何。
他反手握住她，将少女的手整个地纳入掌心，“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他看向她，语气是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温柔。
“瞳，不要不安。”
“我在这里。”
我就在你身边，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无论如何，我都是相信你的。
“我……”
他刚想要再说些什么，话语却霎那间被眼前的人悉数吞没。
肩上的外套滑落在地板，她仰起头贴上他的唇瓣，毫无任何技巧地来回摩擦，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溢出，她柔软的舌顶住他的齿，执着地想要往前进，脸颊忽然被一股湿热沾染。属于少女身上独有的香气在鼻尖涌动。
月森低下头，她纤长的睫毛垂下，微微颤抖着，双手死命地抓紧他的腰，不长的指尖划破腰间的皮肤，带来一丝灼热的疼痛。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松开齿关，任由少女柔软香甜的气息往更深处探寻。
手臂逐渐地向上，一手握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把她纤瘦的身体整个的带入怀中。她感觉到月森开始回应，心底慢慢溢出了一丝丝灼热，带着让人难耐的焦躁，心间都开始发痒。
紧密的贴合让她唇角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被过大的动作扯开，逐渐地泛出血丝，在两人混合着的灼热的呼吸中，淡淡的血腥味儿渐浓。
唇齿相依，她贴紧他，他搂住她，寂静的深夜里交缠的呼吸声急促而有力，两个人都选择把身体的本能交给对方，如果可以……
我能不能选择溺死在你的怀抱里。
等到她终于喘不过气，头脑昏昏沉沉开始缺氧，腿脚发软地堪堪用手臂虚环住他的腰，狂风骤雨般的吻才终于停止。
唇依然紧密地贴合，呼吸着对方的呼吸，空气中泛着对方温热的味道，紫色的眼睛看向他金色的瞳孔，眼角依然有未干的水渍，被泪水沾染过的眸泛出温柔缱绻的神色。
良久，他放开她。
仓井怔然地抬头看向他，微微喘息，月森身上白色的T恤被蹂躏得皱巴巴，蓝色的刘海垂在额际，嘴唇红肿泛着血丝，睫毛微垂，一双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
心口像是窒息般的一滞。
那样的神色，好像他的眼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我一直都知道那些事。”
“……”
“那些无聊的人没必要理会。”
“……”
“因为这个把自己弄伤更是愚蠢。”
“……”
他扭过头不再看她，白月逐渐在他的脸庞上投下柔和的光，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他泛红的耳廓。
“下次这种事，要说。”
思念什么的，不安什么的，不都是一样的心情吗。
“真是个笨蛋。这种事情不需要隐瞒。”
仓井忽然笑出声，已经止住的泪水却再次落了下来。
你看，那个人，心里比谁都温柔，却总是用毒舌来掩饰；明明是关心的话，却总是别别扭扭地表达让人会错了意。
“他什么都清楚。”
“他什么都不说，可不代表他不在意。”
“……”
藤原千夏的话回响在耳畔，仓井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两只手逐渐交叠成十指相扣，“阿泽，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
“……”
“莲刚留学那一年，阿泽才转来我们学校。”
“……”
“那张照片拍摄的角度太有问题，才会变成那样。”
“……”
“天羽学姐说，那是她手下的干事未经她的允许擅自发布的，所以不要怪她啊。”
“……”
“我啊，喜欢的是莲，所以，只有莲的事情没办法保持冷静。”
“……”
“我想你，莲，很想很想。”
“……恩。”月森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搂入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
她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天空，满天星折射出斑驳的光，柔软地在他的肩头铺洒，她看向他瘦削的肩膀，鼻尖都是他的味道。
想念到什么程度呢——走在路上看到和你长得像的人，明明知道那不是你，还是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每次练习练到半夜，总是会想到和你相遇的时候，所有的曲子都可以流畅地完成，唯独那首《小夜曲》却仿若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音符和曲调。
如果那首曲子里没有你，于我来说也不再有任何意义。
缺少了什么？
原来，是那份有你在的安心。
唇角伤口的血渍被他轻柔地擦去，月森凝视着她，清冷的面容忽然染上一抹笑意，他的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瞳，暑假，把Serenade再演奏一遍吧。”
“我们一起。”
FIN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