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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宫外戏咸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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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那片刻温存伴了我一夜。不是梦境,不是想象。
我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真实的与他相爱。
连静太妃都感觉到了我异常的开心。我替她捶着腿,莫名地笑出了声来。
“繁妤,什么开心事也跟我说说,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开心呢,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静太妃调侃道。
“额娘,别作难繁妤了,我还小,没心思往这方面想。”
“你十二了吧?也不小了!再过一、两年都能嫁人了。你看老六,都十八了还不娶媳妇,也不知道是为哪家姑娘‘守身如玉’。”静太妃无奈地笑了笑。
我低头不语,只是认真地帮着静太妃捶腿。
“不过啊,三个月之后就是选秀女的日子了。正好给老六张罗一门亲事呢!我也好早些抱孙子。”
听了这席话,我的心突然一慌。
也是,我早就忘却了他是我哥哥,更加忘却了有一天我会带着自己满心的祝福去恭贺他和新过门的嫂子百年好合,夫妻恩爱。
我是一个失意的局外人,永远都不能属于他。
原来,从头到尾,终究只是黄梁一梦罢了。
昨夜的余温已然消失殆尽。
失落的回到房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人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还未开口,我就知道是奕訢。他的手心永远都是温热的,也只有他会这样的捉弄我。别的人看到我除了绕道行走,就是视而不见。
我在等他开口,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奕訢,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你猜错了,朕不是老六。”
我的眼前慢慢恢复光明,转头一看,竟是咸丰满脸笑容地看着我!
而奕訢则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皇上……”我楞在那里,忘记了如何请安。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他的手几时也变得这样温热?
“繁妤,你与老六的关系可真令朕羡慕啊。”咸丰话中有话。
“皇上,臣平时爱和繁妤闹着玩,所以……”奕訢赶紧解释道。
咸丰打断了他,说道:“朕明白,以前你还夸过她漂亮呢。不过也真是奇妙,这丫头出落的倒是越来越水灵了。父皇没给她封号,确实有些对不住他。依朕看,就封她为为‘和硕端仪公主’吧。”
我和奕訢二人俱是一惊,和硕公主虽比不上固伦公主华贵,但也好过我这个‘光头公主’千万倍。更加令我诧异的是,这咸丰皇帝从何时开始与我热乎起来的?
楞过之后,我急忙跪下谢恩。
咸丰赐我平身后又转向奕訢,说道:“我们不是今天打算出宫一趟吗?我看繁妤在宫里也闷了这么多年了,不如我们把繁妤也带着吧?”
“臣没有意见。”
他们两位都没有意见了,我自然更加不敢有意见。再说,宫外的世界我确实也没有见过,早就想飞出宫墙去做一只自由的鸟儿了。不过,由于我的女子身份实在碍眼,他们俩便随便找了一身奕訢小时候的衣服给我穿上。瘦小的我站在两个大男人之间,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宫外的世界确实热闹非凡,我们三人穿行与其中,乐不思蜀。
“朕……不,我,我肚子有些饿了。老六,你知道哪有上好的酒楼么?”咸丰突然说道。
“四哥,你可真难倒我了。我也是第一次出宫啊!”奕訢答道。
“哎,这还不简单?酒楼,酒楼,顾名思义,就是店名一定要带‘楼’字咯!凡是看到‘楼’字的店名就对了!”我不耐烦地说道。
“六弟,你看,那里好象有个什么‘楼’!”咸丰顺手一指。
我与奕訢向咸丰所指那头看去,只见上面端正地写着三个大字:望春楼。
咸丰说罢就拉着奕訢往那边走去。我默默跟在后面,突然转念一想———
望春楼,如此缠绵悱恻的名字,应该不是咸丰所需要的那种“楼”吧?
不过我也没去过那种楼,正好去去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在心里偷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三人一踏入望春楼,就有个浓装艳抹的老太婆满面春风地走来。
“哎哟,三位爷,第一次来吧?要不要我帮你们介绍几个新鲜的姑娘?”
咸丰小声问奕訢:“怎么这里的小二是个女的?”
奕訢好象有所察觉,说道:“四哥,这楼好象不是吃饭的地方。”
“你说对了。”那老鸨盈盈一笑,满脸的脂粉堆在一团:“我们这里是让男人快活的地方,比吃饭有意思多了。”
“四哥我们还是走吧,我们也许走错地方了。”奕訢似有所察觉,轻轻地拉扯着咸丰的衣袖。
“诶,老六,我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尝尝新鲜也好。”咸丰似乎颇有兴趣。
“可是,四哥……”
咸丰没有再理会他,只是对着老鸨说道:“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来。”
“好。保您满意。悦蝶!悦蝶!”
“来了,妈妈。”那位叫悦蝶的女子徐徐走下楼来,穿着烟粉色纱褂,怀抱琵琶,薄粉扑面。清新淡雅地宛若夏夜里朦胧的月色,令人感到一种神秘的美丽。
咸丰看得着了迷,却听见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姑娘我要了。”
我们三人回头,只见一个柔美俊俏的男子冷漠地审视着这里的一切。
“凭什么你说要就要?”咸丰问道。
“凭我有银子。我出五两。”俊美男子说道。
“五两?”老鸨脸上笑开了花,赶紧把悦蝶拽了过来。
我始终闷不做声,静静等待好戏上演。
“五两算什么?爷有的是钱。”咸丰也毫不示弱,习惯性地摆出了一副“拿钱来”的姿势。
我和奕訢都迷茫地望着他。
“钱。”咸丰小声嘟哝道。
“四哥,我们身上似乎没带钱。”我幸灾乐祸地说道。
“什么?!”咸丰一惊。
“没钱还出来混个屁啊!”老鸨态度立刻一变,简直比翻书快了十倍。
“我不是没钱,我只是没带钱!你这人什么态度?小心我一不高兴把你们这里封了,让你扫大马路去!”
咸丰这话逗乐了一屋子人,众人只道此人是个疯子。
“封我的楼?你是官府的人不成?再说了是又如何?官府老娘也不怕!”老鸨盛气凌人。
“你……!”咸丰指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皇帝,今天算是遇到克星了。
“算了四哥,咱们走吧。”奕訢劝道。
“想走!老娘今天还不让你们走了!来人啊,给我打!”
老鸨一声令下,立刻涌进来几名壮汉。
“把这三个畜生给我轰出去!”
“是!”
那几名壮汉冲向我们,我们三人赶紧向外窜逃。虽说咸丰和奕訢都是会功夫的,但是满人骑射功夫了得,一般的武功不一定比得上这些江湖人士。但不管我们有多狼狈,奕訢始终将我护在怀中。
我们三人的狼狈程度用“屁滚尿流”形容绝对不过份。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终于挤出了这可怕的地方。我们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
“朕……朕改明一定要把这破地方封了。气死朕了。”咸丰气喘吁吁地说道。
“算了四哥,也只能怪我们自己没见过世面,不知道那望春楼是什么地方。”奕訢说道。
然后二人齐齐看向我,好象我是罪魁祸首似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里却在暗自偷笑。
“你呀,以后不知道就别乱说。差点害我们仨命丧黄泉。”奕訢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哎,好好的一躺玩乐,搅的我兴致全无,回宫吧。”咸丰道。
我们三人垂头丧气准备回宫,却见前方一俊美少年伫立在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宽大袖摆在微风激荡中飘飘若舞,尽是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我定睛一望,不正是望春楼那白衣少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