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原创的某念能力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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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寂静的别馆里回荡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扑哧”一声，健壮的侍卫来不及反抗就像破布娃娃一般倒下，猩红的液体缓缓流淌污染了地毯。原本精美的地毯已经被血液浸透，原本武艺高强的侍卫都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
相貌清秀的红发青年悠闲地从那人腹部拔出了匕首，也不擦拭脸上被溅到的血液，将目光投向了屋内唯二仍站立的人。
一个拥有金色长发与清澈碧瞳的少女。天使般圣洁的精致外表配上冷淡的表情，在这血案现场里显得充满格格不入的违和感，抑或是强烈的视觉冲击怪异得令人恐惧。
从最开始就沉吟不语的少女终于开口：“卡提斯尼尔，前几天来的那个暗杀者是你的下属？”她说出的名字，正是位于暗杀者巅峰、或者说是传说中的那个人最响亮的名字。
青年并不意外她能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毕竟现在他的相貌信息已经泄露，但他对另外一件事比较感兴趣：“你怎么知道？”他相信部下不会泄露情报，那种人无法在暗杀界里存活。
况且已经许久没有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仍不畏惧了，卡提斯可不信少女是那种缺根筋的无知者。或者说身为唯一能够得到大公宠爱的私生女，绝不可能是个只有脸能看的蠢货。
“很少有人能潜入这里。”在这极恶之国里的每个人都可能被暗杀者所杀死，但她的侍卫强度甚至与父亲的守卫不相上下，很少有暗杀者能够潜入别馆内部。
也正因此，少女才会连雇主都不逼问，就把那个不知名的暗杀者扔出门外。
“我想要雇佣你。”少女抬眸与卡提斯对视，与其说是交易请求不如说是宣告自己的决定。
卡提斯有些惊讶，既然推理出两人的关系就应该明白他是来替部下收拾局面，即杀死她以完成委托才是。居然想要雇佣他……
少女察觉到他虚伪笑脸下的讥讽，不紧不慢地指了指他身后：“你的部下无法承受暗杀王族失败的结果，何况被暗杀的是我。”傲慢而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卡提斯微微皱眉。
房内突然多出了几道呼吸声，青年侧身就看见片刻前的尸体恢复了生前的状态，他们缓缓起身握住武器、警戒而恐惧地凝视卡提斯。
明明处于被包围威胁的地步，卡提斯却突兀地笑了，他的回答就像是朋友之间闲聊一般轻松愉快：“可以啊。我答应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与愤慨，也不担忧那委托的内容。
即使是少女也无法揣测他的想法，但她必须这样做，去找一个局外人帮助自己脱离僵局。不这样做的话— —
四天前，是少女从贫民窟被大公带回家共十二周年的纪念日。因为母亲早已不知死在这个犯罪大国的哪个角落，于是这个日子也就被默认为她的生日。
“真是一份好礼物。”
少女连假意的微笑都不想给予面前的人，她的声音里饱含怒火：“所以到底为什么我非得要嫁给某个我都未曾见过的人！？”
“不是结婚，只是订婚罢了。”
大公表情不变，一副与传言中的慈父完全不同的模样。尽管年纪已经可以称得上高寿，他却一如往昔岁月般冷静而高深莫测。他的眼神带着凉意，漫不经心地说：“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能够得到利益啊。”
对于这句解释，少女一个字都不信。
她的父亲，这个齐鲁卡塔王国史上的第一位大公，可是曾经指导过此任国王的骗术家。作为教导的报酬，则是国王为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专门创造了一个职位，并且授予了他王族身份。
这是绝无仅有的事件。
而现在，他却说要为了些许利益出卖家人的幸福。少女几乎要被气笑了，她把订婚候选人们的资料甩到一边，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我自认为就算我不结婚也可以带给你这些利益。”
这自然不是什么空话。只要她愿意使用她的能力，不管是几倍利益都能得到。毕竟这可是最为珍奇的治愈能力，特别是在这个国度、不，世界上有如此多的人希望能够生存下去，少女的脑海中浮现出这种想法。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求生机会。哪怕是与友人爱人家人互相残杀也不会--
“阿里娅，听话。”威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发散性的思维，而且还是用她最为厌恶的命令式口吻。
阿里娅强压下将要喷涌而出的怒气，“是不是国王给你施压了？”
人总是会变的，或许国王已经看不下去大公的势力日益壮大……这种话她自己都不信。毕竟还有一堆不省心的异母兄弟姐妹在上蹿下跳。
大公深深地看了眼少女，忽然就转移了话题：“那么就按照老规矩，来做个交易吧。”
“向我证明你除了治愈能力还有其他价值。在一个月内赚取1000万…不，1亿G给我看吧。”
阿里娅震惊地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果然父亲是老年痴呆了吧。这就有些难办了，她的能力对这种病可没辙啊。
父亲倒是信心十足地说：“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够在不出卖能力的情况下赚取到的吧。否则，我就只能将你托付给那些积极青年了。”
能够个鬼啊。这分明就是刁难……反驳的话哽在喉咙里，阿里娅冷哼一声。
“你的交易，我答应了。”
在她离开房间的下一瞬间，原本精神奕奕的老人就变得萎靡不振，伛偻着身体的大公看不出之前的气势，他长叹一声，叹息中混杂了多种情绪。
“那孩子也长大了啊。”
兴许25真是被保佑的数字，距离截止日期还有25天时，阿里娅得到了转机。
她看着眼前的红发青年，垂下了眼帘。
“请在接下来的25天内与我同行，教导我战斗的技巧。”
“如果你没时间的话，就让这孩子找我。”少女吹了声口哨，一只说不上品种的鹰就飞落停置于她的左手臂上。尽管是被驯养的猎鹰，尖利的趾甲也可以体现出它的威胁性，但它面对红发青年时却乖巧地跟个鹌鹑似的。
“你接下来有预定计划吗？”保险起见，阿里娅多问了一句。卡提斯闻言，停止蹂躏鹰的羽毛，“没有哦，大小姐……或者说天使小姐？”
少女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抖了抖，皱眉叹息道：“正常一点，谢谢。”
“真是个难伺候的大小姐。”青年耸肩。
几经波折，天边已经有了晨曦的曙光。少女换了身便于行动的服装，百无聊赖地蹲在城门边等待某个换衣服的暗杀者。
虽然青年本人表示不在意，但阿里娅不想和一个血迹斑斑的人同行。不可描述的外表配上他清爽的笑容简直毛骨悚然，硬要说的话就像是恐怖片里的角色跑错片场一般。
少女胡思乱想着，突然被阴影遮挡，抬头就发现刚才还在吐槽的正主站在面前，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格外冷漠。但下一秒，他的嘴角就勾起一个弧度。
“久等啦，大小姐。可以出发了。”
“……那就走吧。”阿里娅狐疑地扫视了一下双手空空、漫不经心的青年，觉得自己和他还不熟也就忍下了将要脱口而出的吐槽。
不不，换个角度思考，这可能就是他实力的证明，敢于直面沙漠。再说，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父亲一样抵触魔法用具，说不定他和自己一样带着魔法包裹只是自己没发现呢。
少女自欺欺人一般删除了脑内“也许自己重金聘请的传说级人物很不靠谱”的想法，快步追上青年。
艳阳高照，热浪扭曲了视线，入目之处皆是漫无边际的沙海，突然一块阴影蠕动一阵。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事先说好，我只演示一次。之后就自己练习吧。”
眼镜蛇摆出攻击姿势！
卡提斯的攻击！
打倒了眼镜蛇！
……发生了什么？少女拭去从额上滑落的汗水，茫然地看了看身旁好像完全没动过、悠闲自在的卡提斯，又看了看地上插了只小刀、一动不动的眼镜蛇。
她拎起死蛇晃了一下，扫视过后不由得赞叹道：“一击毙命，蛇皮完好无损。”
青年的微笑带着几分不耐，“那么，大小姐，可以快一点吗？这里的确适合你练手，但是早上就来沙漠也太……”
阿里娅瞥了他一眼，就将蛇放入包裹，到处搜寻着自己的目标。和卡提斯的匕首飞刀不同，少女使用的是一柄精致却不花哨的长剑，剑法也十分干脆利落，招招命中要害。
青年看了几次战斗后来了兴趣，他将手搭在额头上制造一片阴影，和喘气的少女闲聊：“你这不是还有些技巧嘛。”
阿里娅愤恨地瞪着这个被聘用为短期教师、却像是人型跟宠的家伙，不满地回应：“我以前也是有家庭教师的。”虽然有些恶劣。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卡提斯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情随意地问，无聊得上下抛匕首，每次都恰好在刀尖朝下时夹住它。
每当看见有人在做危险举动时，阿里娅总是忍不住紧绷精神，蠢蠢欲动地想要助他们一臂之力，于是她轻描淡写地说：“是个赤手空拳就敢与熊乃至狼人王搏斗的战斗狂。因为不仅暗恋我姐还想要勾引我所以被炒了。”
“……”不出所料，青年手滑了一下，不过也还是安全地接住了。他像是忘记了庇阴一般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还有姐姐？”
重点错了吧，而且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这么惊讶啊。少女甩去剑上的鲜血，点点猩红瞬间消失在沙海中。从反光中看见自己无奈的表情，她叹了口气说：“逗你玩的，其实是他合同到期后就去其他国家了。”
那位传说中的暗杀者，却还在纠结上一个话题：“不，大公的确有几个私生女……”
“……”少女无言地打量了一番似乎真的十分在意这件事的青年，顿时觉得自己今天叹的气比以前加起来还多。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委托书随手翻几下，确定今天已经完成预定的几项沙漠任务后，终于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顶着烈日在沙漠中继续游荡简直可以杀人于无形，阿里娅这么想着，便征询一下青年的意见：“那我们先回城里交委托吧。”
卡提斯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快速地点头表示赞同，和自己那个异母弟弟听到不用训练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很讨厌沙漠吗？脑海中刚浮现出的猜想就被挥散，毕竟这个国家就是个沙漠王国，如果真的讨厌的话凭他的本事应该早就离开了。
一一核对完每项任务之后，立刻获得了300万左右的佣金，不过和目标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在心里计算着晚上去赌场将资金翻一倍的阿里娅，不经意发现青年依旧在墙角等待着自己，一半披着霞光一半隐入阴影，正如他给人的印象。
“啊，久等啦。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耐烦地回去了。”阿里娅悄无声息地靠近青年，意料之中没有吓到他，反而在看到他袖口一闪而过的寒光后感到有点心惊胆战。……算了，以后还是不要作死比较好。
卡提斯幽深的眼瞳里似乎有些许笑意，自从回城后他的忍耐度就高了许多。就算是发现雇主意图不轨（阿里娅：能不能不要把恶作剧说得这么奇怪。）也并未在意，红发青年用手指点唇道：“事情都办完了？不用这么急也没关系的，我并不讨厌等待。”
那可真是少见的好脾气，尤其对于这个国家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恶人们来说更是稀奇。少女不禁用新奇的目光盯着卡提斯，试图看出一朵花儿来。
他微微一笑：“工作需要伏击时，想象着目标落入圈套时的表现，就忍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我不讨厌等待哦。”
“等我时和伏击目标人物是同样的心态啊。”
青年罕见地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
也许你真的是抱有善意在和我聊天，但你已经成功地让我一点也想不起来称赞的话了。少女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干巴巴地说：“是吗，太好了。”
沙漠，又是沙漠，无边的黄沙和刺眼的阳光一如既往地令人焦躁。
身旁的少女似有所感转向了自己，帽檐下的阴影随之晃动。她问：“卡提斯，你没事吗？”
于是青年扯出个毫无笑意的弧度，灼热的目光盯着阿里娅让她产生一种会被烧焦的错觉，回答：“不，什么都没有哦，大小姐。”
……不，绝对有什么。
昨夜父亲似乎和卡提斯商定了条约，即使他是自己找来的阻力，也不能过分干预交易。显然即使是智谋超群的父亲也没有预料到像自己这种从不热衷于社交活动的人，居然可以让卡提斯当帮手，火急火燎地完善之前交易的条件。
那么问题来了，卡提斯究竟是因为讨厌正午时候的沙漠还是不爽父亲昨夜的要求……答案一目了然，少女可不觉得自己对他有重要到那种程度，估计就是讨厌正午时分的热浪了。
“……好热。”
毕竟连魔法包裹都规定了可以使用的大小，父亲他到底是想要自己赚钱还是荒野求生啊。
“好热。”青年拉长了音调，斜眼看向少女。
少女沉默地转向他，给他展示了自己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黏在脸上的长发——这使她看起来狼狈得可笑。“就算一直喊热，也不会变凉快的。……反而会觉得更热。”就算一大早就拉你来沙漠一直晃到了现在确实是我不对，但我自己也是被逼无奈的请你不要抱怨了谢谢:）
“那么就干脆剪了吧。”卡提斯打量了一下她此刻的模样如此说，完全不觉得自己建议一个妙龄少女剪去精心呵护的长发有什么不对。
阿里娅不想承认自己也赞同这个观点，她开始琢磨自己该剪成什么样的发型比较好。
“不要无视我！”站在前面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反应、被两人彻底无视的拦路盗贼大吼，愤怒地拔出弯刀向少女砍去。
虽然沉浸在思考中，阿里娅还是迅速地躲过了在她看来十分拙劣的攻击，她随手挥下一道寒光，那个打扮邋遢的青年立刻秃了半边头。
阿里娅也很讨厌正午的炽热，对着打劫的人语气自然变得不耐：“别说什么抢劫的套话了，交出钱来饶你不死。”
角色似乎反了。盗贼颤颤巍巍地接住自己失去的卷发，盯着整齐的切面呆楞了一秒，立刻抽身撤退，在逃跑的途中还不死心，朝一旁伫立看起来毫无防备的红发青年扔了个飞刀。
或许是因为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攻击自己，或许是因为酷热难当沉浸在内心的世界，卡提斯闪避的角度似乎没有选好。
那柄原先冲着额头去的飞刀划过他的侧脸，一截红色的辫子晃悠悠地落入黄沙中消失不见。
阿里娅：“……哦呼。”
现在红发青年周身弥漫着不妙的黑气，他虽然挂着微笑、眼底却充斥着杀气。“你很喜欢匕首吗，我也是呢。”他抬手，指缝间不知何时多了柄尖利的匕首，像是玩闹一般轻轻一丢。
然后那柄匕首带着不可思议的惊人气势、犹如子弹一般洞穿了盗贼的心脏。可能是因为这不过是泄愤之举的缘故，投掷的力道令少女叹为观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把飞刀玩成和热武器相似的效果。
这么想着她小跑过去查看尸体，在看到尸体惨状时有些无语。大片血色在那人的背后晕染开来，而未干的血迹中插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顿时就不想搜尸了。
她握住匕首的把柄向上一提，没能拔出来。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白皙的手掌，再看看稳稳插着的匕首，不信邪地再次向上拔。这次她留了个心眼，单膝下跪用脚固定住尸体，用力一拔——
匕首是拔出来了，可连带喷出的血液也溅到少女垂下的长发上，金发上的点点殷红显得格外刺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阿里娅假装自己没有听到，随手把匕首在尸体没有染血的衣服上擦拭干净，撩起头发苦恼地开始比划起来。
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阿里娅知道青年就在自己身后。因为知道以他的能力想要杀死自己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都懒得戒备直接把匕首递给了青年。卡提斯拿过匕首便干脆利落地划过眼前这人的长发。下一秒少女就感觉脖子轻松了许多，只不过轻松太多了。
她勾起一缕卷发，看着原先留到及臀的长发变成了堪堪及肩的短发，心情有点复杂。她不是随身携带镜子的那种类型，决定稍微浪费一下时间，回头问青年：“发型看起来怎么样？”
卡提斯没觉得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什么不对劲，托着下巴沉思半晌：“虽然我的审美观可能和普通人有些不同，不过应该还算不错。”
阿里娅眨了眨眼，突然发现他们的动作有些微妙，连忙起身。她整理好自己的外表，展开从尸体衣兜里摸出来的委托书。
“击退沙漠中的蚁狮。”少女的目光黏在委托成功后的报酬的那一串零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把视线转向青年。
红发青年暗地里诧异于自己居然知道她是想询问什么是蚁狮，回忆着解释：“是把这块沙漠地区划为领地的一只怪兽吧，至于具体的情报……没有人会委托这种暗杀任务给我。”
也对，这一看就是冒险家或者猎人的活，又没人会嫌自己钱多、跨业委托暗杀者除去怪兽。所以对于卡提斯不了解除任务目标外的小角色这种事，阿里娅理解地点头。像卡提斯这种最终boss级别的人物，怎么会在意一看就是个小地图的守关boss的存在呢。
少女看了看天色，估计快要到阳光最为猛烈的时刻了。她打理好自己的战利品，与青年一起迅速地回城。
提交了完成的委托，顺便听取并接下了讨伐蚁狮的任务之后，阿里娅满载而归。她撇头看向了身旁的红发青年，试探性地说：“卡提斯，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青年闻言投来疑惑的目光，入夜时分的昏暗光线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危险。
“你不是工会首领么，应该会很忙吧。让你在白天陪我这个新手就已经算得上浪费时间了，所以我就不占用你晚上的时间了……”
阿里娅不得不承认以自己和卡提斯的实力之差来看，白天的工作对他简直是无趣的折磨。为了防止这位帮手罢工，还是要善解人意一些比较好。
卡提斯似乎愣了一下，他嘴角微微上扬，却因夜幕低垂而无人发现。“没事的，如果每件事都需要首领的话那个工会也就废了。况且我又不是什么委托都接的。”
“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先走了。”
……导演，这剧本不对啊。阿里娅茫然地目送青年远去，发了会儿呆，就继续朝赌场前进。
今天不打出black jack把赌金翻个倍她就不叫阿里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原创的某念能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