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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一章 ...

  •   “白哉哥哥,今天的任务完成了,队长安排我最近留在尸魂界待命。”露琪亚端坐在门外,谦卑的汇报。

      “知道了,退下吧。”依旧专心的批阅着公文,直挺的脊背纹丝不动。

      “是。”暗淡的紫眸睇着眼前的木门。

      这样一个不足半寸的厚度却是她永远无法跨跃的鸿沟。

      你可曾回头看我,

      你可愿回头看我。

      -=-=-=-=-=-=-=-=-=-=-=-=-=-=-=-=-=-=-=-=-=-=-=-=-=-

      满院的樱花开了,丝毫不逊色于千本樱的华丽。

      露琪亚捧着托盘沉迷在走廊的风景中,樱花虽美,但在她眼里,这满园花下该是少了些什么。

      当花瓣飘至杯中伐起阵阵波纹时,银白风花纱乍现眼前。

      “在干什么?”看着已不再冒气的茶水,她在这站了多久?

      “白哉哥哥。”托盘在慌乱中打翻在地,茶水飞溅,直至白哉的衣脚:“啊,哥哥,对不起,我。。。”

      皱起眉看着脚边的湿漉。

      “对不起。”迅速弯下身用衣袖擦拭地板的积水。

      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笨拙,

      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出丑。

      看着眼前纤细的身影拼命的蹭着地板,衣衫都几乎磨破,终于忍不住单手将她扯起。

      “这不是你该做的事。”看着她几乎埋进身体的脑袋,她终究不会像绯真一样啊。

      “对不起。”几乎没有音量的只剩道歉。

      “叫佣人来整理。”说完拂袖而去。

      连想回答“是”的时间都没有留下。

      该是让人流泪的时刻吧,可是她不会,

      早在她进入朽木家成为他妹妹时,她就已经忘了泪水该如何滑落;

      在她知道绯真的存在时,也就有了此时的觉悟。

      她终究是她,朽木露琪亚;

      永远不会变成她那温柔的姐姐。

      而他的心里却一世只有一个早已填满的位置。

      也许她注定连替身都无法胜任。

      -=-=-=-=-=-=-=-=-=-=-=-=-=-=-=-=-=-=-=-=-=-=-=-=-=-

      是夜,寂静无声,露琪亚依旧在走廊上失神的看着片片飞舞的樱花,只有此时,会让她觉得自己离他稍微接近些。

      “小露琪亚,你在这里做什么?赏花么?”乱菊搭上她瘦弱的肩。

      她真是太放松了,竟然连有人近身都未察觉:“乱菊小姐。”平静的回过头,至少她要让自己不失朽木家大小姐的身份:“日番谷队长?”只是这个时候,怎么他们会来?

      “HI!我们来找朽木队长,我们家队长有事和他商量。”傻大姐的拍拍自己队长的背,完全忽略他利刃般的眼神。

      “啊,今天不行。”露琪亚黯然的垂下头。

      “为什么?”乱菊天真的眨眨眼。

      “那我们改天再来。”冬狮郎不忍的看着她失落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么?竟然可以让那般坚强的她落出这样的表情。

      “十分抱歉。”歉意的鞠躬。

      “到底为什么啊,朽木队长不在么?”乱菊还是缠着露琪亚追问。

      “松本…”来不及制止。

      “不是,今天。”目光回避开两人,再次回到樱花树上:“今天是绯真姐姐的忌日,白哉哥哥他……”勉强的说完,心已疼的无法呼吸。

      她怎么可以嫉妒

      今天是她唯一的姐姐的忌日

      她怎么可以嫉妒白哉哥哥对姐姐的悼念。

      “对不起,小露琪亚。”乱菊带着内疚安慰,她以为露琪亚是因为姐姐的忌日而难过。

      可另外一个看似年幼的队长大人却不这么认为:“松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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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明月啊,竟能将整条河照亮,河面星星点点平静无纹,

      提起玉足,探入水中,四月深春,水依旧冰凉刺骨,合衣浸入,直至双肩。

      紧咬贝齿,任水如何难耐也没有皱眉。

      终究看不下去,瞬步入水,将河中隐忍发抖的身躯捞出。

      “日番谷队长?”吃惊不小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影,那白色的队长服身后分明的写着“十”字,不知是不是浸水太久,露琪亚眼前的人影一晃,晕厥过去。

      “何必要折磨自己。”一张稚气的脸无法掩饰心底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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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露琪亚,你终于醒了啊。”松本激动的把才恢复意志的露琪亚一把抱进怀中,那山丘似的肉团几乎让露琪亚窒息。

      “恩啊,松本小姐。。”

      “松本,去倒茶。”适时的解救。

      “啊哈。。。”叹一口气,总算是解放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你在河边晕过去了。”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果然,在那么冷的河水里呆那么长时间,还是发烧了。

      “啊。”缩回头,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脸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其他被染的通红。

      “嗫,小露琪亚,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去泡河水啊。”乱菊递上茶水。

      “谢谢。”小口的喝着。

      “松本,去叫四番队派人过来。”

      “诶,又是我?”乱菊开始撒娇。

      “还是你想批公文?”

      “是是。。我马上就去。”公文这东西还真是好用。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虽然不知道冬狮郎为什么将自己带到十番队来,不过既然醒了,当然该离开。

      “你发烧了,在医疗人员来之前不能离开。”说完将霸道的将露琪亚摁在床上,盖好被子。

      “这衣服?”发现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是我的,松本的衣服你穿太大了。”回忆起刚刚松本将自己加大码的衣服套在露琪亚身上后那香肩尽现的性感模样,冬狮郎耳朵如火烧般的发烫:“我还有事,你先休息。”诺诺的说完,马上逃离现场。

      日番谷队长的身材和自己的好象还满接近的,

      这衣服,挺合身的。

      不过他意外的体贴呢,

      如果那个人,那个人可以如此,只要如此,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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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一场小病,可露琪亚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之久。

      真是的,又给外面的闲言碎语添了话题,这下朽木家的大小姐还变成体弱多病的娇气之人。

      那个人,又该失望了吧。

      苦涩的嘴角原来也是可以上扬的,

      侧过头,忽然想看看月光,一抹黑影在屋檐上一闪而过:“那是?”

      “呵呵。”抿嘴笑起:“那样的身高只有他了吧。”

      那么自己昏睡中那股忧心重重的眼神也是日番谷队长?

      为什么他会来守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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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攀上我朽木家的屋檐?”朽木百哉踱着缓慢的步子靠近那个刚离开自家院子的人。

      “与你无关。”露琪亚对于白哉的感情,他早在很早以前就已察觉,因为她的目光时刻被朽木白哉牵动,而他的,却时时围着她环绕。

      “私自潜入别人大宅的人有资格这么说么?”依旧不改的速度,慢慢接近却从他身边径直绕过。

      不再搭理,闪身飞快的离开朽木家的范围。

      对于这个张口闭口朽木家的人,他真无话可说

      何况这人还是他必须剔除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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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来来得及赏尽这年樱花的美态,大红色的灯笼层层叠叠的挡住了花灵。

      今夜朽木家热闹非凡,当家续弦,不值得庆祝么?

      “那是藤堂家大小姐,名唤雪奈,气质人品皆佳。”这是她被唯一告知的信息,那个将会成为兄嫂且夺去她一切的人。

      夜无眠,当最后一瓣粉色凋零在脚边时,一切已成定局。

      她妄想的一切终究还是妄想。

      “去河边么?”银发下被灯笼印红的脸微拢的眉。

      “日番谷队长。”最后再看一眼已无花的树梢:“恩,谢谢。”

      鸢尾花苞以渐渐展露头角,这看似紫色蝴蝶的花朵是他的最爱,因为那像她。

      两个人的身影,一个面河,一个面花,直到天际一线光亮冉冉升起。

      “露琪亚。”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你,可以不爱樱花么?”

      风吹过树,叶子沙沙作响。

      发拂上脸颊,柔软的随风飞舞。

      一句不知是否听清的话语久久徘徊。

      露琪亚,你可以不爱樱花么?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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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兄嫂。”清晨刚返家的露琪亚在走廊遇见了昨日新婚的夫妇。

      “这是露琪亚?”小嫂恬静的微笑点头。

      “是。”苦涩的滋味压在心头不能自已,直视紧跟在哥哥身后那抹温柔的倩影。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露琪亚终于明白书中所指的摄魄美人真实存在。

      “彻夜不归么?”掩口温柔的问,眼神却是犀利。

      “对不起。”不愿在她眼前示弱,所以即便是认错,也没有屈身。

      “回房去。”面无表情起步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好好休息。”雪奈微笑着从她身边飘过跟上不远的人。

      银白风花纱配上藤花图案色留袖,果然还是只有如此闺秀才能托起兄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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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竹队长,请允许我驻守陵冢。”端坐着,苍白的脸坚定的说。

      “露琪亚,逃避并不是方法。”浮竹半倚在矮几旁,体弱的身体让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纤柔了。

      依旧跪的直挺,意志已决,当然不是三言两语能劝阻的。

      “好,我给你五十年的时间。”浮竹无奈的成全。

      “是。”就算只是逃避,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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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兄嫂,露琪亚前来拜别。”还是无法适应眼前的一对壁人,咬紧牙忍住心酸。

      “露琪亚一个人去驻守陵冢要多加小心啊。”雪奈接近露琪亚,纤指温柔的帮她整理衣领。

      闪过不自在的体贴:“请兄嫂放心,那我先走了。”

      望了一眼到最后也没有开口的白哉。

      去守陵冢,该又是丢了朽木家的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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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回忆,就能够忘记,在这里,她能够静下心,不去想。

      然后,可以回到最原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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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无意瞥见雪地里那熟悉的身影。

      “日番谷队长?”露琪亚早已习惯他的出现。

      “路过,来看梅。”微红的脸故意撇开。

      露琪亚莞尔一笑,这个没有说服力的谎言,他还要用多久?

      “还好么?”装做随意的口气。

      “有何不好,整个尸魂界最轻松的工作该属这里了吧。”走到他身边陪他看向冷梅。

      “可也是最寂寞的。”满园石碑,仅剩几株梅花与之相伴。

      “不会啊,这些石碑都是有灵性的,何况还有梅。”停顿下来,望着比自己略矮小的队长笑逐颜开:“还有日番谷队长啊。”

      看着半年来终于拾回笑颜的人儿:“朽木,可以叫你露琪亚吗?”略带羞涩。

      “好啊。”半年多的陪伴,足够熟悉这个看似年幼的队长,在这寂寞的世界,他是唯一没有忘记自己的人。

      “那你也不要叫我队长了。”

      “那叫小白?”故意开起他的玩笑,印象中有个小女生是这样称呼他的。

      那是他的谁?

      好象心有些微微的不适。

      “不要。。。”这个称呼会拉大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不希望他们除了身高外再增加其他多余的距离。

      “酱!”故意走前几步,突然回眸一笑:“冬狮郎如何?”

      腼腆的点点头,胸口无尽暖意。

      阳光照在雪上,雪块从屋檐上掉落,砸在雪地里。

      “雪快融化了!”露琪亚看着滴水的屋檐,又要初春了么?

      “是啊。”只希望春不会影响她太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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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家的樱花该快开了吧,仰起头,想试着从天空看到自己牵挂的景象。

      “露琪亚。”火红发色的男人跨进视线。

      “恋次?你怎么来了?”

      “露琪亚,快回朽木家。。”恋次气喘嘘嘘的摇着露琪亚的肩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难得见到恋次如此慌乱。

      “队长,队长他受伤了。”

      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不停的重复着恋次的话,眼眸中的神采早已慌乱,雪白的脸颊此时显得更加的苍白。

      “哥哥…”重重的推开恋次,飞快的跃上屋顶,不顾一切的朝静灵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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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番队:

      “队长,朽木队长被行刺,还是没有眉目啊。”松本拿着刚送回的调查资料。

      “啊。是啊,朽木白哉那家伙竟也连一点经过也不肯透露。”日番谷被委任这次朽木队长遇刺的事件调查,也是因为这个,他只能取消今天去陵冢的安排。

      不由的将目光移向原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抹纤细倔强的身影。

      露琪亚如果知道了,该是奋不顾身的回来吧,毕竟是有关那个人。。。

      叹口气,何时,他有机会能取代他么?

      强烈的嫉妒让他握皱了手中的资料。

      “队长?”松本诧异的看着自家队长,什么时候,这个一板一眼的小队长竟然也会在工作的时候发起呆来。

      闻声收回神志,转念将注意力继续放到手上的文件中。

      “他为什么不肯说,是因为被行刺丢了朽木家的面子,还是有其他原因。”日番谷回想到询问白哉时他的强硬态度直叫他不悦,那不可一世的高贵之气丝毫没有因为身上的伤而减弱,反而叫他不要多事。要不是山本总队长的指示,他还真不想去管朽木当家的事。

      “恩,不知道啊,那样看,感觉就像在保护什么人一样。”松本随着自己的第六感无心的说着。

      保护。。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他确实就像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只是朽木白哉在保护的人会是谁?

      眼神犀利起来:“松本,监视朽木家。”

      “诶??”挑挑眉,带着不解看去。

      “去做就是了。”日番谷站起身,转身离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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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嫂,白哉哥哥究竟是怎么了?”露琪亚飞奔至家直入白哉内室。

      “露琪亚,你怎么回来了。”雪奈看护在白哉身边,吃惊的看着突然回来的人,眼光中有些闪烁,只是露琪亚心系白哉,并未发现。

      “恋次通知我的。哥哥到底怎么了?”揪心的看着闭目沉睡的大哥,竟然连自己的出现都没有反应,这么严重么,眼眶微湿,渐渐模糊了露琪亚的视线。

      “没事了,昨日被人暗算,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轻柔的回答,害怕吵醒白哉。

      “有劳兄嫂了。”见白哉匀整的呼吸,露琪亚略微的放下心来。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伤痕,那胸口沾血的绷带处一定就是致命伤,是什么人可以给哥哥毫无防备的致命一击?看了一眼忧心重重的兄嫂,露琪亚摇摇头,不,应该不会,她的一举一动无不表示着她对哥哥的爱,那是让人一看就明白的直接。压过心底的苦涩,再次凝重的看着白哉,那刚毅的脸即使在睡梦时也没有柔和丝毫,手抬起半分,不自禁想要轻轻触摸,只是还未来得及探出几寸,雪奈的手温柔的伸向白哉的额头,那么自然抚摩着他垂下几丝的发。握拳放至身侧,不忍再继续看着眼前的画面,露琪亚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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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为何失败。”苍老的声音掩饰不了的怒意。

      “对不起,我大意了,您也知道他本来就很强。”雪奈依旧温柔却少了温度的声音。

      寂静的夜,未眠的露琪亚跟着鬼鬼祟祟出门的兄嫂,未想到,却撞破了一切。

      “真是的,这下他一定会有所设防了。”一个驼背的老人不甘心的用拐杖槌着地面,寂静的夜晚“咚咚”的声音闷的可怕。

      “父亲,您放心,藤堂家的仇,我一定会报。”声音带着肯定,却也充斥着矛盾。

      伤哥哥的是雪奈?兄嫂为何要找朽木家寻仇。哥哥知道么?

      露琪亚脑海里不停的思虑着,有关白哉,让她无法不去在意。

      有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看来她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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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一小姐,我想请问你一些事情。”露琪亚在后山寻到黑猫夜一。

      “什么事?”金色的瞳孔随意的看了她一眼,懒懒的舔舔爪子。

      “您应该知道四大家族以前的事情吧,藤堂和朽木究竟有什么关系?”开门见山,她没有太多时间去拐弯抹角。

      “恩?”凌厉的眼神瞅着她:“为什么想知道。”

      “关于兄嫂的家族,不该多了解些么?”

      “现在才问,不觉得迟了么?”懒洋洋的趴下。

      “突然有兴趣了。”

      眯起眼睛,缓缓到来那很久前的怨缘:“藤堂家,朽木家、志波家、一家、四枫院家本来都算是静灵庭的贵族,可是在很久以前,一次旅祸入侵,几乎毁掉藤堂家的一切,也许是寻仇吧,当时似乎针对藤堂家攻击,藤堂当家被杀前,曾向朽木家求救,本来打算联姻的两家理应出手相救,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朽木当家竟然毫不过问,就让藤堂家当家被杀在幼子眼前,最后还是志波家看不下去出手帮忙才保住了藤堂家唯一的血脉。以后,藤堂家便落默了。直至去年两家联姻,我想这么久都仇恨总算是化解了吧。”

      听完夜一的话,露琪亚倒抽了一口气,总算明白了原因,只是夜一小姐想错了,藤堂家并没有打算化解仇恨,甚至已经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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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走在静灵庭的露琪亚正在烦恼着短时间突然接受的一切,身后的身影悄悄的接近。

      “露琪亚,你知道了?”冬狮郎靠近露琪亚。

      “恩。”愁着脸点点头。

      “打算怎么做。”刚刚她和夜一的对话,他多少听到些,再配合自己的猜测,真相已浮出水面。

      “明说,我觉得,她并非残忍之人。”她看哥哥的眼神分明有情。

      “不要擅自行动。”白哉该是有他的打算,是否该等他来解决一切,冬狮郎此时也在矛盾,只能先劝慰露琪亚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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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放下仇恨么?”露琪亚出现在梅园之中,面前正是她的兄嫂雪奈。

      对不起,冬狮郎,果然我还是想要自己解决,我想为他做些事。

      “你真的和她很像。”幽幽转身,雪奈嫣然笑起,带着点点苦涩。

      “她?”

      “她。”手触碰梅枝,花已调散,所指绯真。

      “起初,我真的很嫉妒你的容貌,因为你有和她相同的容貌。”走近:“可是很快便得知你们的不同,我拼命想要成为与她相似的人,讨那个人的欢心,我做到了。”眼泪不止的滴下:“我做到了,他说,我像她。”最后三个字几乎用吼的方式叫出,蹲下身,抱头痛哭:“最终得到的也只是我像她。。”

      露琪亚震惊的看着眼前失声痛苦的人,原来她真的和自己一样,那么拼命的爱着那个人,甚至比自己还要努力,至少该说,她比自己勇敢太多。

      “放弃报仇,你还是可以好好爱他。”而我,连爱他也没有资格。

      “我不要为了成为别人而活,我以为我会知足,可是我做不到啊。”抱紧露琪亚:“你知道么?”

      木纳的被抱着,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能做到,她也可以让自己变的温顺纤柔,但是她并不只想成为姐姐的影子,所以她逼自己放弃,最后全部失去。

      露琪亚陷入绝望之中,而忽略了雪奈眼底的杀气。

      “啊。。”血从露琪亚的胸口喷出,雪奈闪开数步,避免沾上鲜血。

      “呵呵,你真的相信么?”露琪亚惊讶的看着雪奈,眼泪消失了,愁颜也转换成揶揄的笑容。

      “你。。”捂紧伤处,剧烈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站立:“咳。。”血从嘴角溢出。

      “你还真是可怜啊,这样就相信了?还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美丽的娇容,此刻尽是扭曲:“你也好,绯真也好,根本都抓不住男人的心。”

      “大哥是不会忘记绯真姐姐的。”此刻心底竟不希望白哉忘记绯真,因为,那是唯一会让他想起世界还有一个和绯真一样容貌的人,也是她唯一出现在他记忆里的机会,她不能失去,不要。

      “哼,我会取代给你欣赏,但要看你是否有命。”说完刀刃一转,准备再次攻击。

      内心的害怕远比刀刃来的恐怖,露琪亚的呼吸急促起来,失去的血,遗失的心,让她疼的快要窒息……

      “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闪出的身影替露琪亚挡住攻击,并利落的反手一击。

      雪奈见事态不妙,随即闪身离开,如果不是用计,她根本也无法伤害露琪亚分毫,对日番谷就更没有胜算。

      眼中最后晃过让自己心莫明平静的身影时,露琪亚竟然安心的闭上了双眼,身子软软的瘫在冬狮郎的怀中……

      “露琪亚。”冬狮郎迅速抱起受伤的人儿,飞快的奔至四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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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见四番队队长一走出露琪亚的病房,冬狮郎马上凑近,紧张的询问。

      “还很难说,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剑气已经伤至了心脏,还要再观察。”卯之花遥遥头一脸凝重。

      “拜托您照顾了。”冬狮郎慎重的拜托,他必须加快行动了,今夜他要去确定白哉的打算,如果他打算置之不理,那他也不会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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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之花队长,露琪亚呢?”次日一早冬狮郎到四番队探望露琪亚时却不见她的踪影,他焦急的找上卯之花,一夜未眠的冬狮郎双眼泛着疲惫的微红,此时的着急更是明显。

      “诶?她不在病床么?她的伤应该还不会醒来啊。”卯之花刚说完,眼前的小身影就已经消失了。

      露琪亚,你不要冲动啊!冬狮郎脚步不停的踩过一个个屋顶,心中默默的祈祷,昨夜他才懂了白哉的安排,那个男人果然是个混蛋,永远只知道朽木家!虽然自己也能看出他瞳孔里的矛盾,但他的选择没有为了露琪亚而改变,冬狮郎替露琪亚感到愤愤不平,被规矩束缚的男人,终究束缚的却不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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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舞吧,袖白雪。”露琪亚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朽木家,并非为了报仇,只是如果一切都是谎言,雪奈就是朽木家的危险,所以她必须替除掉哥哥,哪怕以后会被责怪,她也不会后悔。

      突如其来的攻击,雪奈只来勉强闪开,手臂还是被刀尖刮到,血沾湿粉蓝的和服。

      即使受伤,终究对于雪奈来说,露琪亚的实力还是胜她一筹。

      握紧刀勉强只能防御保护自己,几招下来就已经快招架不住。

      只是突然看见露琪亚抚上胸口的动作提醒了她露琪亚昨日的伤。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趁之不备雪奈用鬼道擦过露琪亚的伤口,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血如樱花般的散开在胸口白色的浴衣上,娇艳骇人。

      露琪亚的脸迅速退去了所有的血色,雪奈得意的笑起,白哉她确实无法下手,可露琪亚,即使不是任务,她也必除,这张脸是她最大的危机。

      露琪亚强忍着剧痛,撑起身,神志已渐渐模糊:“初舞,月白。”虚弱的手颤抖的抬起斩魄刀,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

      看到露琪亚眼中的坚定,雪奈有一瞬的闪神,为一个眼神而感到害怕,忘记了躲闪,只能全力的举起刀胡乱的挥舞……

      刹那间的交错,刀插入□□的声音,袖白雪刺中雪奈的左腹,而雪奈的刀也穿透了露琪亚的胸口,一抽刀,两人如雪花般飘落至后。

      白哉突然出现,奔至雪奈身边,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于是露琪亚颓然落地,血溅四周,虚弱的张开眼,看着远处白哉的举动,早已抽空的心完全的破碎,丝毫不剩……

      即使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绯真姐姐的位置都没办法守护。

      终究是被人取代了,彻底的。

      “露琪亚!”他还是来迟一步,抱起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丝毫不在意血染红自己的队长服。

      “冬狮郎。”勉强扬起笑脸,起码最后,她也有人关心。

      “露琪亚……”感受到她几乎消失的灵压,绝望的恐惧涌上墨绿色的眼眸。

      樱花时节再临,粉白漫天飞舞,渐渐失去焦距的紫瞳试图最后望穿一切。

      再无声音,泪水从绿瞳中滑落,滴在怀中苍白的脸上,画过脸旁,融至血中。

      探手,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替他擦干那行泪痕,那滴泪,好暖……

      “冬狮郎,下一世,我不爱樱花……”轻轻的吐出最后的诺言。

      来不及抓住她突然坠落的凝指,黯淡下的瞳孔终于只剩墨潭,缓缓紧闭。

      将仿若睡着身躯久久的圈在怀中。

      “露琪亚,我等你的下一世。”像是情话般在她耳边叮咛……许下约定。

      你答应我的,下一世,不爱樱花。。。你要记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全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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