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月亮》初醺

7、07

　　许柚被他问住了，“啊？”

　　空气中莫名有些暧昧，她结结巴巴，“学习好是你自己的事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临远眸色暗了暗，“那你还帮我？不怕自己成绩下降？”

　　她感觉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一点。

　　“我们是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吃完饭之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江临远直接搂住她的肩膀，吓得许柚往旁边退了一下，“你干什么？”

　　“怎么了？兄弟不能搂个肩膀？”

　　完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许柚想躲开，奈何江临远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怎么用力去掰肩膀上那只手都掰不开。

　　江临远轻声在她耳边呵气，“兄弟之间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你想知道吗？”

　　许柚浑身滚烫，“我们……我们不是兄弟。”

　　“那是什么？”他逼问。

　　“是……”她感觉不管说什么，江临远都要坑自己。

　　许柚咽了口唾沫，“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哦？我觉得？”江临远的手放在了她腰肢上，滚烫的指尖隔着毛衣按在她敏感的皮肤上，许柚敏感地察觉到面前的人离自己离得更近了，好像纤长的睫毛都戳到自己脸上一样。

　　“你……你不会……”

　　话还没说出口，江临远离远了些，嗓音带着戏谑，“小月牙刚刚怎么脸红了？在想什么？”

　　她就知道江临远就是个狗！

　　许柚觉得自己肯定是一时被江临远的美□□惑了，她窘迫地说，“我什么都没想，快点写作业。”

　　幸好高一的知识跟初中是衔接的，许柚很快就把他教会了，“我们再来背几个单词吧！”

　　江临远假模假样地背了几个单词，他本来还想戏弄许柚，但是心里又怕她太累了。他揪了揪许柚的脸，“我困了，你快回去。”

　　“……”许柚瞪着他，一副炸毛的样子。

　　我好心好意帮你辅导功课，自己都累得不行了，你居然先喊困？

　　江临远挑唇，“怎么？小月牙想跟我一起睡？”

　　原本还气呼呼的许柚一下子脸红，偏偏肩膀还被他揽上了，“反正小时候也不是没一起睡过，今天哥哥大方，勉为其难地把床分给你一半。”

　　许柚哪里还记得刚刚自己生没生气，赶紧挣脱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逃一样地打开门。

　　“砰——”江临远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忍不住笑了，怎么跟个兔子似的。

　　期末考试快到了，江临远非但没有惹事还认真完成了作业，办公室里几位老师因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甚至有人觉得江临远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

　　班主任悄悄去班上看了一眼，远远地看见许柚在耐心地教江临远做题，啧，为什么这么像谈恋爱呢？要不要找他们去办公室谈谈话？

　　老王在原地思考了半晌，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来江临远好不容易有点改变，二来期末考试快要到了，如果这样找他们可能会影响他们考试的发挥。老王决定看看这次许柚的成绩，要是没下降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在他出神的这几秒钟，教室里的同学有的收课外书，有的从桌子上昏昏沉沉地起来，还有的匆匆忙忙收起纸牌。教室里一片“嘘”声，班主任邪魅一笑，下次看我怎么逮你们。

　　许柚毫无感觉，好不容易下了课，她跟夏凡一起去小卖铺，结果被几个女生拦住了。

　　“你就是江临远女朋友？”

　　她瞪大眼睛，“不、不是。”

　　“你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还说不是？”

　　完了，惹麻烦了。

　　许柚咽了口唾沫，“其实我是江临远新收的小弟，他看我有才华才让我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我跟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假的，他长那样你都不喜欢他？”

　　虽然有时候会心动，但是看久了也习惯了啊。

　　许柚摇头，“我怎么可能喜欢江临远？”

　　那人还想问什么，抬眼看到许柚身后的人脸色一下子变了。

　　许柚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下子感受到了压迫感，潜意识告诉她江临远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低着头，浑身透着一股低气压，“老子身后跟着谁，关你屁事。手那么长要不砍了？”

　　面前的人咽了口唾沫，又听到他冷声道，“滚。”

　　当年江临远打架见血的时候，她恍惚记得也是这副狠厉的表情。

　　许柚都被吓坏了，不停地拍着胸口，还好没动手还好没动手。

　　她真的害怕江临远打架。

　　“怎么了？吓着你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尾往上挑，眸子里没有以往的温柔，透着一股冷意。

　　“嗯！”许柚重重地点头，“你以为你要动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江临远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撩起唇角，假装不在意地说，“比起我受伤，你更应该担心一下别人的安全。”

　　许柚噎了一下，不搭理他拽过夏凡下楼。

　　“你不觉得刚刚江临远在护妻吗？”

　　“？？？”许柚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奇奇怪怪的词，“什么护妻？”

　　夏凡笑了起来，“就是护着你啊，我喜欢的女孩只能我欺负。”

　　许柚涨了红脸，“别瞎说。”

　　夏凡觉得自己的写作素材又丰富了，她美滋滋地买了两根棒棒糖给许柚。

　　*

　　期末考试考场出来了，因为没有按成绩分班，许柚跟江临远在同一个考场。揽日楼这边因为是实验室旁边，所以很冷，江临远给她准备了暖贴。

　　他低头检查她的笔袋，“你看，又没有带铅笔。”

　　“怎么可能？”许柚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蠢，低头看了眼，还真没带。

　　她有些尴尬地看向江临远，“意外。”

　　江临远笑得温柔，把自己多带的一支铅笔放进她笔袋里，“没事，脑子带了就好了。”

　　“江临远！”

　　她生气地追着他，上了楼梯突然觉得江临远也不是那么坏嘛。虽然她不喜欢江临远，觉得他老是欺负自己，可是这么多年来照顾自己的都是他。

　　今天要不是江临远在，她肯定急死了。

　　江临远放慢了脚步，“小短腿。”

　　许柚哼了一声，她走到教室门口，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了？”

　　她有些害羞，不知道要不要说。怎么每次有尴尬的事江临远都在啊，好像自己丢脸的一面都被他看光了。

　　江临远见她这副表情就知道不对，“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应该不是大姨妈来了吧，没有这么巧吧。

　　许柚咽了口唾沫，这时候快要考试了，去买也来不及了啊。她硬着头皮往上走，“赶紧去考场吧。”

　　许柚到了考场紧张得不行，但是注意力很快就被试卷转移去了。

　　到了后面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血流成河了，但还是认真地去做卷子。考场很冷，她紧张得连冷都忘记了。

　　好不容易考试结束，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从最后一位往前收。”

　　她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她就是最后一位。

　　许柚焦急得不行，如果她这个时候站起来的话，裤子上椅子上沾的血不就都被别人看到了吗？她还要从最后一位往前走，再走回来，许柚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怎么办啊。

　　偏偏这个时候监考老师看着她催促道，“快点啊，听见没有，从最后一位往前收。”

　　许柚是真的不敢起来，她眼睛微湿，左手指尖掐进掌心，头一次感到这么绝望。

　　突然一只纤长的手伸手拿过了她的试卷，许柚仿佛看见了希望，抬头被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着。江临远帮她一份一份地往前收着试卷。

　　许柚心里涌进一股暖流，心道还好江临远在。

　　江临远自己那组是让别人帮忙收的，他帮许柚收完之后回到座位，等着教室里的人走光。

　　最后一个人离开考场，许柚知道自己凳子上都是血，她咽了口唾沫，心想江临远应该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啊。”

　　往常喜欢戏弄她的江临远这会倒是怪怪的，他脱下羽绒服扔给她，里面穿着单薄的毛衣。他刚转过身，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湿纸巾递给许柚。

　　等他出去了，许柚一个人把“凶案现场”弄好，她松了一口气。

　　江临远的羽绒服是长款的，许柚穿好正好能盖住屁屁。她拿着自己的短款羽绒服出去，“江临远，你冷不冷？”

　　对方用那双好看的眼睛打量了她一下，突然楚楚可怜地说，“冷，所以小月牙要抱抱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