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欠债还人》路仇予

4、东京的伪吃货

　　“我回来了。”英良对在他房间等着自己的丛薪道。
　　“果然还是去找金木了么？”昨天虽然向他转达了金木的意愿，但今天英良还是出门去了。
　　“嗯。亏我还去给那家伙买了一大包好吃的，结果在他家门口没等到人就被老师喊去学校了。”忙到现在才回家，都没见到金木一面，那一大包东西就只能放在他门口了。
　　“你脸色不太好。”丛薪向英良走近。
　　“确实是觉得头有点晕。”说罢，差点站不稳了，要向地上摔去。
　　幸好丛薪及时捞住了他。
　　滚烫的温度隔着衣物传到丛薪手上，他皱眉，“你发烧了。”
　　系统2003连忙补充：“38.4度呢！”
　　丛薪皱眉，将英良扶到床上。刚要使个小法术为他治疗，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丛薪不得已，只能跳出窗外，躲起来。
　　“啊！英，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来的人是英良的母亲。
　　“妈妈。”英良虚弱地唤了她一声。
　　她焦急万分，伸手探了探英良的额头：“是发烧了！我去拿点退烧药。”
　　等她下楼去，丛薪又跳进来，继续刚刚的动作，修长的指尖跳跃着闪烁的光芒，丛薪将那团光芒向英良的额头按下去。
　　却在半途中被英良握住了他的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英良，别闹！我在给你治疗，马上你就会好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薪可真厉害啊，”英良摇摇头，头更晕了，于是他闭了闭眼，“不过不行哦，突然好起来，会被妈妈怀疑的。”
　　“可是那样你会好受许多！”
　　“现在也不太难受啊，我的守护神可是陪在我身边呢！”他睁开眼，看向丛薪，笑着道。
　　丛薪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来，“不过是能治疗小伤小病的，没什么厉害的，遇到大疾大患还是没办法。”
　　英良的母亲已经拿了药过来了，丛薪只得又一次躲起来。
　　等英良喝了药，英良的母亲离开，丛薪来到他床边，“英良，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嗯。”脑袋晕乎乎的，英良闭了眼，在药力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药的效果不错，加上英良年轻，身体素质也好，睡了一觉，就已经退了烧。就是还有点虚弱，因此丛薪在他身边陪护了几天。
　　“去看看金木么？”2003提醒道。
　　对啊，金木！
　　丛薪连忙往金木家赶去。
　　到达的时候，金木正坐在桌边，盯着桌上的咖啡发呆。咖啡已经没有冒着腾腾热气，如果用手摸一摸杯壁，就可以知道它冷却多时了。
　　地上到处是食物的残渣，脏乱的就像垃圾场，金木衣服领口皱巴巴的，是水渍蒸发后留下的痕迹。
　　“金木。”
　　金木回过神来：“薪……先生，你来了啊，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你？”意识到最后一句有些诘问的意味，他连忙摆手，“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英良生病了，我照顾他几天，抱歉，没有来看你。”
　　“唉？英生病了？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我、我……还有，薪先生不用向我道歉的！”
　　丛薪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一紧：绝对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英良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他很担心你，你是他最看重的朋友。”丛薪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将你存在告知我。”
　　金木脸上的所有表情都褪下。良久，他才问道：“薪先生，为什么给我喝的是咖啡呢？”
　　丛薪按住他肩膀的手紧了紧。这是，发现了么？自己成了喰种这件事。
　　没等丛薪回答，金木接着说下去：“回来以后，我自己也去买过咖啡，都没有薪先生给我的好喝，就算是同一个品牌，也没有在医院喝到的那么香。”他直直盯着丛薪，“今天到了一家咖啡店，店长给了我一小包……方糖，加了方糖的咖啡和薪先生给我的咖啡味道一模一样呢。你知道，这方糖，是什么做的么？”
　　丛薪抿了抿唇。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金木捂住脸，无助地哭泣。
　　“……对不起。”让你承受这样的苦难。
　　金木一把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丛薪腹部，低低地呜咽：“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丛薪没办法回答，只能用手顺着他背部。
　　过了好久，丛薪感觉自己肚子那块儿的衣服都湿透了，金木停止了哭泣。
　　“英，英知道吗？”金木声音沙哑着。
　　“我没有告诉他。我不会告诉他。”
　　“……谢谢你。”
　　丛薪揉了揉他的头。
　　金木松开手，抬头看他，眼里满是迷茫：“薪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喰种，这个世界，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你这样想，你现在既是人类又是喰种，两边的世界你都可以介入。就算，就算两边都抛弃你，至少还有我们，我和英良，我们所在之处，都会是你的容身之所！”
　　金木眼睛大睁，紧紧盯着丛薪。
　　丛薪的话仿佛一记重锤撞进他心里，让他整个心脏都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此刻胸腔里涌上来的激烈的情绪是什么，只知道这情绪让他鼻子发酸，眼睛又湿润起来，只能顺着心意，站起来，将对面的人紧紧抱入怀里。
　　“……谢谢，真的，谢谢！”谢谢你的支持，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的安慰，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除了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丛薪对金木道。
　　“嗯，我一定会的！”金木承诺。
　　丛薪被抱在怀里，才发现金木这家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得比他还高了。
　　于是不合时宜地抽了个空，吐槽换了个破血统也没有改善他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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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薪盯着眼前的蛋糕已经很久了，甜甜的香味一直萦绕在鼻间。
　　这块蛋糕是用英良供奉给他的神大人的香火钱买的——当然这是英的说法。
　　本来么，以丛薪现在的样貌，随便去街上露个脸都有人争先恐后地请他吃饭送他礼物。钱这种东西，他是不缺的。
　　虽然作为玩家那段时间食宿全由系统安排，一点也不担心钱的问题，但后来成了工作人员，这项福利也没有了，只能吃住自理。就算不靠脸，从那些胆敢对他打不正当主意的人类和喰种那里，也能抢、咳，拿到钱包。
　　所以当英良要把他兼职赚来的工资给他的时候，他当然是拒绝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有一种丈夫把工资上交给妻子让她随意买买买的错觉。
　　“因为我一会儿得去学校上课，”英良道，“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啦，薪帮我买蛋糕，等我回来一起吃，这样可以吗？”
　　于是在蛋糕的诱惑下，丛薪接受了。
　　“所有薪喜欢的都可以哦！”英良笑着道，“当然，只要钱够就行。”
　　糟糕！那种可怕的错觉更加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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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英良进入自己的卧室，反身关了房门。
　　“英良！”等了许久的丛薪略微有些激动。他刚刚转头看向英良，就发现了不对劲。
　　英良皱着眉，肃着一张脸。脸上还有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丛薪问他。一边走过去伸手要去治疗那些伤口。
　　这次英良没有阻止。
　　他脸上僵硬的线条略微柔和下来：“多亏了你，不然妈妈一会儿看到了伤口，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到底怎么了？”丛薪收回手，英良的脸已经恢复如初。“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么？”
　　“没什么大碍。”英良摇了摇头，握住丛薪手腕将他带到放着蛋糕的小几前。
　　“等了很久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英良在丛薪对面坐下，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道：“金木他……变成喰种了。”
　　丛薪拿在手里的勺子掉在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英良眉头皱的更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不让我告诉你。”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同意和他一起瞒着我？！”
　　“他不想你担心，”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介入，“我和他一样不想你被卷入喰种的世界，很危险。”
　　这个想法很自私，但对丛薪来说，英良的重要度明显比金木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