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欠债还人》路仇予

13、东京的伪吃货

　　丛薪戴着那可爱的口罩，慢悠悠地踱到了古董咖啡厅。
　　然而咖啡厅却空无一人，门口挂了个暂停营业的小牌子。
　　“什么情况？咖啡厅今天放假么？”丛薪有点懵。
　　【emmm……可能？】系统2003同款懵逼。
　　丛薪鼻头微微一动：【我好像嗅到了一丝铁锈味。】
　　【！！！薪薪，可能出事儿了！】2003刚刚因为丛薪闻到的味道而好奇之下开了扫描功能，【我扫描到好多血渍！】
　　【！】丛薪瞳孔一缩，【把扫描到的现场影像给我！】
　　【好！】2003连忙操作，把咖啡厅里的场景处理后传送到丛薪脑海里，他就能通过眼睛“看到”一门之隔的咖啡厅里面的情况。
　　血，干涸后发黑的血，柜台上，墙壁上，桌椅上，地面上，到处都是；损坏的柜台、墙壁、桌椅，好像是大型动物不停地撞击，才能制造出这样血液四溅的可怕场景。
　　【有人在这里被袭击了！】丛薪担忧又惊慌，【不知道金木有没有事！】
　　他一改之前慢悠悠的步伐，三两下奔到咖啡厅侧面，脚尖一点，跃上了金木的房间。
　　“谁？！”一道冷冷的斥问传来。
　　丛薪这才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但不是金木本人。
　　准确地说，这是一位女性喰种。
　　雾岛董香。
　　董香戒备地盯着他，拳头握起，一只手里抓着什么黑色的东西，随时准备攻击。
　　“董香小姐，是我！”丛薪回道。他这才想起他戴了口罩又戴了外套上毛绒绒的帽子，与他以往戴狐狸面具的时候不一样，董香与他不过见过几次面，不一定第一眼能认出来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董香皱紧了眉头：“你……”
　　丛薪立即低下头把口罩摘下来，把狐狸面具戴上，最后把帽子放下，道：“是我，丛薪。”
　　“薪？是你。”董香一怔，“你是来找金木的吗？”她见到是金木的朋友，拳头松开，不再戒备丛薪，情绪激动起来，“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找他！说不定，说不定……”她又低落下来，“不，那样说不定你也会被抓走。”
　　“也会被抓走？！”丛薪抓到重点，心中那块石头一下子提了起来，“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金木他怎么了？！”
　　董香眼中一暗，“他被青铜树的喰种抓走了，他受了很重的伤，那个喰种叫壁虎，是为了神代利世来的，他与利世好像有仇，不知道接下来金木他还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收了很重的伤？楼下那些血迹，都是金木留下的吗？”丛薪一时心揪，“神代利世？”丛薪突然觉得有点耳熟，“啊！是金木暗恋的那个女生！她不是出了事故已经去世了吗？而且那个壁虎和神代利世有仇，为什么要抓走金木？”金木和她难道不是暗恋者和被暗恋者的关系吗？会和喰种结仇，看来这个女生不简单！
　　“你不清楚？”董香倒是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机很是不满：“你和他那么亲近，连这个也不知道么？！利世是个喰种，金木本来是她的猎物，结果他们一起出了意外，她死去了。而金木移植了她的内脏，活了下来，成为了喰种，所以身上全是她的气味。利世她被叫做‘暴食者’，胃口很大，应该是和一些喰种结了仇，所以金木这个家伙才倒霉地被牵连到，连咖啡厅也……”
　　“原来之前他出事故，是这样的情况……”丛薪懊悔地捶了捶脑袋，“我还以为是意外……”因为死去的是金木暗恋的对象，所以他不去追问当时的情况，以为这样就不会戳到金木的伤心事。结果，如果不是那场意外，金木可能已经被吃了！
　　快要被神代利世吃了的时候，金木一定很恐惧惊慌，他会不会期待着平时一直帮助他的狐狸先生去救他？甚至呼唤着狐狸先生求救，结果并没有人来救他，于是他开始绝望。
　　直至堕入绝望的深渊，也没有人向他伸出援手。
　　当时在病床上醒来的金木是怎么想的呢？
　　丛薪不去问那场意外的前因，是不是就成了冷漠、敷衍、不在意。连他后面那些关怀，现在看来，都充满了虚伪感！假惺惺！
　　而金木甚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没有丝毫埋怨。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丛薪无比懊悔自责。他不应该因为金木谈恋爱就忽略他的安全，这个恋爱甚至其实是喰种捕猎的诱饵！如果他那时候能去救金木，金木他可能都不会出事进医院，然后变成喰种！
　　“或许是他不想告诉你？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自责也没用！”董香注视着丛薪，“我准备去救那个倒霉的家伙，我来这儿是来拿他的面具的，”她抬手，把手里拿着的那副黑色面具递过去，“那么，你呢？”
　　丛薪一把接过面具：“我当然也要去救他！”
　　“好！”董香点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董香边下楼梯边道：“青铜树是来自24区的喰种组织……”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前行的步伐也停顿下来。
　　丛薪微微疑惑，随即嗅到了几种味道，他迈了几步，看到了古董咖啡厅的其他人，不，应该说喰种，顿时了然。
　　芳村店长站在楼梯口处，似乎等待了有一会儿了。
　　“我们是一定要去救他的！”董香率先向店长表达了他们的决心。
　　“唉……”店长叹了一声，“那么，你们有什么计划吗？就这样直接闯进去？”
　　董香和丛薪一时语塞，两人只是刚刚拍了板要去救人，却还没开始做计划，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我不是要阻止你们，也不是只是冷血地看着同伴被抓走而不去相救，只是不愿看到你们鲁莽行事，把自己也搭进去。”店长语重心长地道。
　　“您的意思是，您愿意帮我们？”丛薪眼睛一亮。
　　董香也期待地看着店长。
　　店长点了点头。
　　丛薪连忙追问：“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
　　“等。”看到两人不解的眼神，店长继续道，“收到消息，最近CCG可能要对青铜树发起‘清除’行动，我们可以趁乱去救金木。”
　　“具体是什么时候？”董香问道。
　　丛薪想起了什么，连忙道：“CCG的搜查官们在写遗书了！他们在执行伤亡率高的任务之前，往往都会先提前准备好后事。”这是英良告诉他的，“或许就是这两天了！”
　　店长赞同：“是的。请好好准备吧，等到正确的时机，我们就去救金木。”
　　“好！”董香道。
　　丛薪也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我得先去和我朋友交待一下，不然他会担心。之后我就立刻来和你们会合！”他得和英良知会一下，虽然这会让英良很担心，但是，若是在救了人之后再告诉英良，说不定英良会生气和伤心。甚者，做好最坏的准备，若他受到致命的重伤而导致提前退出当前世界，那么至少留下来的人有权利知道事情始终，而不是无望地等候。
　　董香看了看店长，然后道：“好。”
　　丛薪赶回去的时候，英良还没有回来。他在小几旁坐着等英良，目光空茫地看向窗外，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的。
　　等了一会儿，英良回来了，他看到丛薪，觉得他状态不太好，关心的道：“薪？”他走到丛薪身边，紧挨着他坐下。
　　他略一思索：“是金木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丛薪像是才反应过来：“英良，你回来了。”他停顿了一下，“金木被青铜树的壁虎抓走了，在咖啡厅里，留下了好多血，他受了伤。董香他们说，壁虎是个嗜血成性，喜好杀戮和折磨别人的喰种……我不知道，他会受怎样的折磨……”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英良紧皱眉头：“怎么！？……青铜树？壁虎？”
　　“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是金木被抓走了吗？”
　　英良沉吟，不语。
　　“因为他上次出事故进医院后，身上被移植了来自于一位女性喰种的器官，而她和壁虎有仇……那位喰种，她叫神代利世。”丛薪低垂着眉眼，近乎平静地接着说下去，“就是金木之前暗恋的那位女性。那次他们去约会，我当时还为金木感到很开心，还以为金木会和那位女性的关系更进一步，甚至直接成为恋人也是可能的。然而，我居然没有发现神代利世是喰种，金木从一开始就是她的猎物，他差点被吃掉，因为意外，他们一起出了事故，被一起送去医院，然后金木被擅自移植了神代利世的器官，结果他活了下来，变成了喰种。我后来去医院探望他，才发现他已经不是人类了，我知道是因为器官移植，却没有去想这器官的来历，只以为是不良医生拿他做了试验品。”
　　英良抿了抿唇，他握住丛薪冰凉的手，温柔地将他的手指一一掰开，看见掌心留下的带血的印迹，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到丛薪掌心，紧握住他的手，将温度传递过去，也防止他再伤害自己。“不是你的责任，”他一下子就猜到了丛薪的心结之处，“谁也不能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憋了半天不太敢开腔的2003也小小声地嘀咕了句：【任务目标是永近英良，又不是金木研，干嘛把责任都拦到自己身上。】
　　“你是我的守护神，所以并不能也完全地保护好他，不能把错都推到你身上。”英良并不知道他说了和屋里另一个他感知不到的存在的意思一样的话。“之前他在住院时开始变得不对劲，新闻里报道过，那家医院未经出事的女性的家属同意，擅自将她的器官移植给了另一个人，引起了很大的争议，直到后来我亲眼看到了他长出鳞赫，才大概能推测到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没有把我的推测告诉你，很抱歉。”他另一只手搂住丛薪，把丛薪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给予他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