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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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虞不送他，有人来接他。
他经纪人骆施坐在大堂也不知等了多久，一见陆璟垂头丧气从电梯出来，忙拿了帽子墨镜和口罩，一应俱全，上前给他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说老大，这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你就不怕被别人拍到，明天头条又是你。”
陆璟心里正烦着，听这话，忿忿不平，“你说那些狗仔是不是有病，我又不红，干嘛总盯着我？”
骆施护着他往外走，酒店门外早有准备好的车停在那，骆施替他拉开车门，一同坐了进去。
“你就别抱怨了，多少明星想要你这曝光率还没人关注呢，咱们往好处想。”
陆璟没说话。
“对了，你今天和张导谈的怎么样？”
“还行，张导新剧的男二……”陆璟有些疑惑，“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骆施笑了，“我哪不知道啊，我和你说，咱们算是扬眉吐气，现如今，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新接手公司的总裁，和你家是世交。这不刚开完会，蒋先生就带着张导来找你谈合作的事情，这明摆着就是把态度给所有人看的，以后在公司，谁还敢欺负咱们？”
骆施最近一两个月像个孙子似得替他来回奔波打点，陆璟都看在心里，要知道，陆家破产后，骆施完全可以离开他，不必低声下气去求人。
“骆施。”
骆施笑了声，像是见鬼似得看着他，“老大，你这一本正经的语气什么意思？”
陆璟是真心实意想感谢他，“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感谢你，感谢你这一个多月为我奔波劳累的，多谢你了。”
骆施扬扬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没事，咱两不是兄弟吗？”
“现在，公司有个上升的机会，骆施，当个经纪人没前途，你要不，去试试？”
骆施听了这话，渐渐也收敛了些笑容，“不是，你这意思是，要换个经纪人？你这是觉得我这段时间做的不好？”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意识到骆施可能想歪了，陆璟无奈解释道：“是这样的，公司那王八蛋总监不是滚了吗？我想着，总监总比一个小小经纪人前途要好得多，你先进公司历练历练，时机成熟了，能力够了，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的。”
陆璟大言不惭，将总监的位置说的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真的？”
“比珍珠还真。”陆璟想着，好歹也是蒋虞的公司，不能太糟蹋了，“不过你也得能担得起这总监的位置，否则，我脸上也不好看。”
“老大，你这……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害怕……”
陆璟无言以对，“咱们是兄弟，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还会坑你吗？”
骆施见陆璟说的诚恳，实在不像是假的，“那我……就先进公司好好学？”
“嗯，好好学，我看好你！”
陆璟是真看好他，读书时聪明，鬼主意也多，好好学学，那总监的位置也不是拿不下来。
“那你怎么办？你经纪人助理有安排了吗？”
“你就别关心我了，我自有安排。”
夜深露重，漆黑的城市被如繁星般斑驳的灯光点缀，美不胜收。
陆璟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脑子里一直想着怎样才能把奚明月手上的视频给弄过来。
左思右想也没什么法子，要是陆励在就好了。
陆璟叹了口气，手机震动，有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点开手机一看，陆璟脸色骤变。
“怎么了？”骆施好奇凑过去一瞧，陆璟立即将手机给关了，“没事，就是些乱七八糟的短信。”
话虽如此，可陆璟话里的慌张怎么也掩盖不住。
骆施觉得不对劲，可不管怎么问，陆璟就是不说。
一直到公寓，陆璟都不曾再说一句话，捂着手机下车，脸色严峻，飞快在那手机上回复了一条短信。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哥在哪？
很快，一条短信回了过来，夹着一张照片。
陆璟脸色一变，照片上的人，正是陆励。
*
第二天一大早，陆璟接到蒋虞的电话，说是让他去公司一趟，已经派人去接他了。
陆璟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起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盯着两只黑眼圈到了蒋虞公司。
蒋氏集团陆璟也不是没来过，但他一般都是由蒋虞带着进来的，恢弘大气的办公大楼可以说是整个城市制高点，城市面貌，一览无余。
陆璟在那最高层俯瞰过，美不胜收。
大堂员工客客气气引导他往电梯走，陆璟站在电梯前看着二十八层的电梯逐渐往下，余光倏然瞟见拐角的地方有人正拿着拖把在那拖地。
陆璟好奇之余走过去一瞧。
“宋助理。”
一向不离蒋虞寸步的宋意此时却穿着一身清洁制服，但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容却一丝不变。
“陆公子。”
陆璟上下打量着他，“宋助理怎么不在我二哥那工作，在这……拖地？”
宋意脸上完全没有尴尬神色，他当助理时刻板惯了，如今即使是拖个地，也尽是认真。
“无论哪个岗位都需要人，蒋先生说我在哪，我就在哪。”
“但是、以宋助理的能力，拖个地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听这话，宋意只笑笑，不说话。
电梯来了，一侧的工作人员笑着催促着陆璟上电梯。
“宋助理，咱们改天再聊。”
“陆公子再见。”
直到陆璟进了电梯，宋意嘴角的笑容这才落了下来，无视所有人异样的目光，继续拿着拖把拖地。
陆璟进了电梯，这才问身边的工作人员，“为什么宋助理会去拖地？”
那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笑道：“这是蒋先生的意思，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道。”
陆璟点头，不细问。没过多久，最高层到了，工作人员敲了敲蒋虞办公室的大门，得到允许后推开，示意陆璟进去。
蒋虞的办公室占据了这楼层一半的面具，办公室，卧室，洗手间，客厅，甚至是健身房，应有尽有。
小时候陆璟跟着蒋虞来公司，经常累了就睡里面，蒋虞在外面办公谈事，偶尔声音大了把人吵醒了，起床气极大的陆璟直接就喊“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小孩子刚起床，即使是生气那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蒋虞一听，立马扔下工作进去哄人。
想起从前，陆璟真觉得自己太放肆。
推门进来，蒋虞还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文件，见人进来，朝他招手，“过来看看，二哥给你物色了几个助理和经纪人人选，你觉得怎么样？”
陆璟走过去看了一眼，蒋虞选的当然都是好的，无论哪个，都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助理经纪人。
但他兴趣了了。
蒋虞稍稍一瞥就知道他不怎么乐意，“怎么？都不喜欢？”
“也不是，这些人我也听说过，都挺好的，就是吧，我不熟。”
“人都是相处来的，没接触过当然不熟。你既然没主意，那二哥帮你选两个。”
陆璟点头，没在这事情上多说。
“二哥，刚才我在楼下，看见了宋助理，他怎么去扫大堂去了？”
蒋虞脸色不变，连眼睑都没抬，“公司人员正常流动。”
陆璟有些不太理解，“可是让宋助理去扫地，二哥不觉得大材小用了？”
蒋虞将手上的资料压在桌上，抬头看他，“怎么对宋助理这么关心？”
陆璟最怕的就是蒋虞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一盯着你，仿佛能把你心里想的，全看出来。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陆璟语气都虚了，“就是觉得奇怪。”
“正常人事调动，不奇怪。”
见蒋虞放下资料之后揉着眉心，陆璟走到他身后，伸出手给他揉起眉心来，吹着耳边风。
“二哥，我看那宋助理能力有，你公司扫地拖地的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正好我身边缺助理，不然，你把他调给我，给我当助理怎么样？”
蒋虞双眼猛地睁开，一把抓住陆璟两只手，将他拉到身前，沉沉望着他，“你替宋意说话？”
陆璟倒吸了口凉气，傻傻笑了两声，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才没有替他说话，我只是觉得不能物尽其用，有些可惜。”
蒋虞审视他，“真的是这样？”
陆璟硬着头皮，“真的是这样。”
蒋虞仍然不放开他，只是一只手抓住他双手，空下来的那只手抬起他下巴，“别的不说，但是二哥可以告诉你，当初在拍卖会上，秋白就是他自作主张带去的，你说这种自作主张的人，能要吗？”
听蒋虞这话，陆璟似乎明白了，“是、是不能要。”
“所以这话，以后不许再提。”
“可是……”
蒋虞一记眼神过去，“瞒了什么自己说清楚，如果不老实交代，被二哥查了出来……”
话没说完，但这威胁的意思颇为明显。
陆璟也知道蒋虞的手段，结结巴巴半天，仿佛被逼到了绝路似得，苦着一张脸，“二哥，我不要宋意也可以，那您可不可以，让蒋大哥回来？”
蒋虞在蒋家排第二。
“我好久没见过蒋大哥了，有些想他，您知不知道他在哪？”
陆璟在心里把这句话呸了好几遍。
蒋家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就喜欢欺负他们兄弟两个！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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