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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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韩国已经一年多，Chris的练习成绩已渐渐趋于稳定，实力提高得不像之前那么惊人，每次排名在B班前3左右，杨苏则紧随其后，相对来说，杨苏的实力依旧在大幅度提高，老师们断定杨苏的综合实力超过Chris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舞蹈不比其他，不论天赋，只要花费时间专研和练习，简单的动作跳出自己的风格就算成功，所以虽然欠缺基本功但杨苏的舞蹈已初成风格，Chris则尽管有很好的舞台魅力，但身高的制约和兴趣所在使他不像杨苏一样通过拼死练习完成了主攻唱歌到主攻舞蹈的飞跃。甚至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些更看好Chris的工作人员私底下教育他要更努力，更有欲望一些，Chris微笑点头，心里不置可否。
现在杨苏的舞蹈已经是B班数一数二的了，甚至在跳前辈的舞蹈时杨苏会被老师拎出来表扬，他纤细的身体在跳舞时迸发出的力量感和有角度的线条是公司舞蹈老师很喜欢的风格。风向的转变让B班其他同学有些暗戳戳想看Chris笑话的心态，练习生们都心知肚明，玩得再好的朋友，也是出道的竞争对手，没有例外，例如落选的在秀和去年刚出道的珉和。
但Chris和杨苏两人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平日里依旧是同进同出。杨苏是除了练习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其他，Chris则是对这些流言蜚语不屑一顾。
Chris对于和杨苏或者其他任何练习生的竞争关系并不敏感，或者说，他很相信自己最终一定能出道成为明星，做自己想做的，对于这一点他非常有自信。在西方，人们受到的教育是——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接受自己，拥抱自己——不管缺点或优点。Chris胜负心很强，但从不嫉妒他人，更年少的时候偶尔也会羡慕篮球天赋比他高的人，激励他更努力，更专注，所以Chris不能理解嫉妒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在韩国这么久，对于一部分韩国练习生们对他们怀抱的恶意他不懂得，也从不予以理睬，而这种姿态则让暗处的人们更加愤恨。
当KEN以那样的姿态说出嫉妒的情绪，Chris是无比惊讶的。事后数个夜晚，躺在床上脑海里都会浮现KEN坐在床上脸上布满阴影的画面，彻夜失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五月的一个周日，天气晴朗，晟敏约上好久没见的赫柱，一直泡在练习室基本没出过门的杨苏，没事就想出来透透气的Chris，一行人阔步闲庭去逛弘大。应该是我们颜值太过惊人的原因，事后杨苏不要脸的想。四名少年随意走着竟然被围着拍照的路人给吓到了，好几个女生拿着手机和单反距离近得都要凑到他们脸上，人越围越多，还有人大声喊叫着某些明星的名字，混乱中杨苏还被不知从哪儿来的手掐了下屁股，Chris左手护着一个晟敏，右手牵着一只杨苏开路，后面跟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所措的赫柱，惊慌逃窜。
懵逼的四人直到摆脱了身后的人也还是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他们这是——被路人拍了？还没出道哇？？杨苏首先“噗嗤”笑了出来，Chris帮杨苏整理衣服，露出一排大白牙笑得欢快，晟敏和赫柱互相看看对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大笑。
随着网民传播他们的照片，有的拍得模糊，有些抓拍得很好，四人帅得各有千秋，也不乏被吓得目瞪口呆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蠢照。舆论不停发酵，人们不停讨论弘大四美中到底谁最帅，他们是不是新出道的偶像团体。
晚上7点35分，四人登上热搜排行第二，在没有任何媒体宣传的帮助下，这样的成绩纯粹是靠脸，Chris和杨苏觉得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些照片拍丑了，赫柱则在统计网民们票选的弘大第一花美男到底是谁，只有晟敏开心的同时却在担心。
第二天早上声乐课上到一半，Chris和杨苏被培训部部员崔河珉带到了宣传部办公室，见到宣传部副部长朴贤，两人反射性地90度鞠躬问好。
朴副部长和蔼的让他们坐下，详细询问了昨天发生的事件经过和细节，两人紧张的如实回答后就被送回课堂上。
结果又过了2天，Chris和杨苏两人加上晟敏和赫柱，被叫到培训部一进门就被劈头盖脸的大骂，部长激动得唾沫星子喷了杨苏一脸，平时和他们交流甚多的崔河珉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公司一向对练习生管理严格不是口头说说，落实到体重、外貌，个人资料，非公司意愿，练习生们都不能暴露在任何形式的媒体上。部长越骂越生气，所有人都垂着头乖乖认错，晟敏偷偷地抬头想看崔河珉的眼色，部长盛怒中一脚踹过去，“小兔崽子，看什么看！”。晟敏被踢到了膝盖，“咣”地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疼到极点也不敢揉，就那么跪着，Chris和杨苏身体一抖，赫柱直接懵掉了。
这场酷刑持续了一下午，晟敏是被Chris背着走出培训部的。惩罚是扣他们每人3个月的生活费，不许再私自出门，连带管理的崔河珉也受到牵连。
Chris把晟敏背回了宿舍，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卷起裤子查看伤势。杨苏去食堂打包晚饭，赫柱晚上还有补习先回家了，宿舍就他们两个，静悄悄的。
说实话，这场无妄之灾让Chris无法理解，他看着晟敏的膝盖，手指轻点着青紫和破皮的部位，腿就反射性的抽搐，晟敏咬着下唇忍住不叫出声来。Chris轻声说着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晟敏坚决拒绝，这点伤擦擦药就好了。
晟敏看着低垂着眉眼坐在地上给他擦药的Chris哥，难得的以俯视的姿势盯着Chris形状美好的丹凤眼涌出了点晶莹的水渍，很快又消失不见，只剩微红的眼圈，他修长的手轻轻擦着伤处，消毒水刺激的气味弥漫在周围，晟敏还是可以若隐若现的闻到Chris身上清爽的香味，发出不停的“嘶嘶”抽气声，最开始的疼痛过去了，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上药的痛，他只是很喜欢Chris哥抬头温柔地问他“很疼吗？这里疼还是那里疼？”
晟敏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Chris的关心，专注的眼神，那种眼神就好像刺骨的冬天全身都浸润在温暖的水里一样，想发出舒服的喟叹,而他越来越不能够忍受他视线的转移，晟敏扭过头，眼睛里的欲望一闪而过。
当晚，在Chris的坚持下，翘了课送晟敏回家。
热搜带来的后续影响对于晟敏和赫柱两个还在学校上课的学生可热闹多了，掀起了学校内一波高潮。晟敏上的是艺高还好点，里面不乏已经出道甚至走红的学生，同学们充其量也就是私下讨论几句，已经见怪不怪；赫柱的高中夸张到每到课间休息时分教室门外就挤满了前来“参观”的同学，连一些同班同学的学习生活都受到了影响，都颇有微词。高三的课业压力很大，同学之间关系也变得敏感而微妙，赫柱在学校被压得喘不过气，去公司又因为经常请假去补习而跟不上练习进度，上个月月考第一次跌出A班前5。
又是一次例行的“档案拍摄”，Chris穿着白色字母T恤，洗的发白的破洞牛仔裤，优越的长腿将裤子硬是穿成了九分裤，露出了带着刺青的脚踝，脚踏VANS经典款海军蓝滑板鞋，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意气风发样外加点迷人的颓废范，轻松的随着快门“咔擦”声不断变化动作和角度，李老师边拍边指导。杨苏和B班的其他同学们安静地在一旁观看，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像Chris一样在镜头前表现的如此轻松自然，在目光汇聚的压力下毫无负担地表现自己，吸引视线。
要学会如何“上镜”，是每个练习生除了提高实力之外的另一门很重要的课程。偶像不止是需要在舞台上释放魅力吸引粉丝，在生活中更是无数双眼睛和镜头盯着，特别是MG公司旗下的艺人，一言一行都会被解读和放大，从练习生开始就要培养如何面对镜头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成为习惯之后，一旦面对镜头，凹造型就会成为本能。摄影师会告诉孩子们一些“你这个角度看起来有些怪”，“你这个角度看起来有点胖”，“拍照时你应该朝这个角度转一下”的建议，建立他们的镜头感。
李老师回看照片，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这个孩子仿佛天生就是为镜头而生的，只是稍加提点他就能知道怎么在镜头中表现到最佳，对于自己在镜头里呈现的样子十分敏锐，当模特也很适合啊。他挥挥手，“下一个！”
杨苏僵硬的走上前去。如果说Chris是好的示范，杨苏无疑就是反面案例，他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不上镜”。一张柔和精致惊为天人的脸在镜头里总是显得很尴尬和不适，湿漉漉的桃花眼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瞪得大大的，五官被表情毁得彻底。李老师不停的提点让他变换角度和姿势，调整的时间花费得比拍照还长，一旁的工作人员和练习生们发出来几声轻笑，他们的工作中总会遇到一两个这样患有“镜头恐惧症”的孩子，费力拍了一阵子，老师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走，放过杨苏，也放过自己。
Chris安慰地揉了揉杨苏的肩膀，平时他拍摄杨苏的时候很正常呀。杨苏哀怨地辩解，那是因为你偷拍呀，我都没来得及紧张……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