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关于地窖蛇王养成萝莉这件事》本尼的褶子

66、第六十六章 是不是疯子

　　厄洛丝有时真是恨极了斯内普的忍耐，他似乎没什么不能忍，只要他打定主意就没什么能让他动摇，即使动摇也不会迈错一步，但她已经不是没有耐性的小孩子了，他能忍，她也能等，对上斯内普她有用不完的耐性。

　　“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那位斯塔教授又是什么人。”斯内普已经体面地坐在屋子里时劈头盖脸地问道，想到那位锋芒毕露的危险人物斯内普心里就堵得慌，如今的厄洛丝在气质上和那人有着微妙的相似，对此斯内普表示十分不爽，但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她的出现彻底打乱他的防线，这是重要的一年他不能掉链子，他必须武装自己，让自己看上去还是那个冷酷无情并且无坚不摧的斯内普，为了和平，为了魔法界，为了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候......

　　“没什么特殊的。”厄洛丝把自己缩在椅子里，睡裙盖着蜷起来的腿露着一双乱晃的脚，这个幼稚的姿势让她看上去天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袖子皱起露出一节手臂裙边盖不住的玉泽的肌肤晃得人眼花，斯内普将视线移开放在手边的茶杯上，修剪干净的指尖在白瓷杯沿轻轻滑动。

　　厄洛丝抱着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像是和家人说着今天在学校跟小伙伴玩了些什么游戏的小朋友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去到德国认识了斯塔教授，作为他的助教在德姆斯特朗呆了许久......”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我们需要知道他的底细，他是谁，他来英国的目的，还有你。”斯内普坐直了身体黑曜石的眼睛里面空洞如同无底的漩涡，“你是谁？”她的立场，她的目的，她在斯塔教授的计划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她再次出现后的种种表现有多少是出于她的真心，他需要知道的不仅仅是她的安危，还有关系着英国魔法界命运的事情。

　　“……”厄洛丝突然沉默下来，斯内普的问话实在是过分了，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面，她的头低下来脸埋在叠起的双膝中，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抱着腿的双手骨节清晰惨白得让人心疼，她发出低低的笑声，嘲弄的讽刺的苦涩的笑声，她笑得收不住蜷着身子歪倒在座椅里，发丝凌乱半遮面眸色幽深带着疯狂之色，“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在你......之后？”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一丝为不可闻的哽咽，似是强装着镇定。

　　“你不是个蠢货。”斯内普不为所动，不近人情的很。

　　“来这儿是我的主意，所以斯塔教授大部分时间是我扮演的，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厄洛丝扯了扯唇角，随意地梳了下散乱在面前的发丝，收起了疯癫姿态靠在椅背上面上的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斯内普看着沉默的厄洛丝，心里的失望已经要将他淹没， “看来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他转身离去，这次身后的人没有挽留。

　　沉重的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脑子里虚惘的很，仿佛所有的精神都留在了身后的房间里，他不得不这么做，即使这样两个人都痛苦至极。

　　他强迫自己理智起来，厄洛丝不肯透露详情，那也不能再将厄洛丝视为自己人了，她的那两句话除了为自己辩解无任何用处，而且若斯塔教授是由厄洛丝扮演的，她的信任程度也得大打折扣，斯塔教授身上那种煞气和锋芒是能演出来的吗，自然是不能的，在她消失的这些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她改变了多少，她刚刚显露出来的疯癫姿态和眼神让斯内普有刹那的心软，但随后就是警惕和戒备，现在的魔法界已然千疮百孔，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斯内普最终大步离开只身一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屋里的厄洛丝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呆坐在那，壁炉里的火星爆出声响，她却觉得冷得犹如直坠冰窟，表情和情绪掩在阴影里，气氛沉寂诡异。

　　一旁的石英钟发出整点的响声，厄洛丝的视线跟着秒针转了一圈，耳朵上夹着的装饰发出了刺痛皮肤的热度，她伸手轻抚接着站起身，踩着冰凉的大理石板快速走到房子前的树林里，赤着的脚沾惹上尘土与杂草碎叶在树林里奔跑起来，最后在庄园的大门前幻影移形走了。

　　站在窗子后面的斯内普注视着厄洛丝飞快离去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但他的表情空洞无人能从中窥探一二。

　　“抱歉打扰你了，但假期该结束了，要干活了。”艾瑞克无视掉厄洛丝的眼神，指了指桌子上的羊皮纸，“怎么，被赶出来了？脸色真是难看。”和厄洛丝长着几分相似的艾瑞克靠在桌子旁闲闲地说着。

　　下一秒他就被抓着肩膀按在桌子上，抓着他的手如同鹰爪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他，脆弱的脖颈被一根尖锐的魔杖刺破划出一点血丝，“别，来，惹，我。”那张少女的脸庞比冰雪还要冷，琉璃一样的眼满是盛怒与残酷之色，让人丝毫不怀疑她会用那根尖锐的魔杖刺穿他的咽喉，毕竟她不是第一次那么做了，明明年纪阅历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小，但其狡猾和狠戾程度却是让人咂舌，只有在碰上那个男人的时候才会有所例外，艾瑞克苦笑着举手投降，“这次的任务是复活石，你这种状态很危险啊。”

　　“闭嘴。”厄洛丝直接用魔咒封了他的嘴，不过几秒钟后又被他解开了。

　　艾瑞克注意到厄洛丝纯白的裙子上沾染着干枯的草屑，裙子遮不住的地方都被划出一些细小的伤口，造成这样伤口的植物大概是普林斯庄园前树林里的荆棘灌木，他这个只去过一次的人都知道那位教授自然是更清楚，连不欢而散之后都要上演一场苦肉计，这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邓布利多打消对盖略特的怀疑了，你最好也做好你的事，而不是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艾瑞克对着厄洛丝背影说到。

　　“你也一样。”厄洛丝头也不回地说到，艾瑞克主动请缨来英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显而易见不是吗。

　　艾瑞克无所谓地扯了扯嘴皮，说到底他们三人来到英国都是别有所图，嘴上却打着伟业的旗号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最先见到厄洛丝时她不过是个襁褓里的婴孩，一双纯净的眼睛里不是天真懵懂，而是仿佛要洞悉一切，如同漩涡一般疯狂吸收信息，这样的孩子即使长相可爱也会让人心生恐惧，她被普林斯家的那个疯女人禁锢在怀里，柔软脆弱稍一用力就会被捏死，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耗尽了他母亲的气力，连一句话的时间都没留给他，他很难做到不怨恨她，怨恨这个尚在襁褓但正以惊人速度成长的孩子，那时他完全有能力将她养在身边，但他不想，不想见到这个让他万分痛苦的孩子，也不想还没等她成长到打开异界门就被他溺死在摇篮里。

　　不过五年时间，个子刚刚高过餐厅的长桌，圣乔治安娜天主学校几乎成了她的掌中玩具，不过毕竟是个孩子，玩腻之后便觉得无趣了，发展成这样没什么好惊讶的，拥有怪物一样的渴知欲的她在初生降世之时就被占有欲强到疯癫的普林斯影响着，而后又被扔到那个满是肮脏龌蹉的地方，成长成这样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原先就是张白到透明的纸，在上面染上什么完全凭他开心。

　　但他只能在这张纸上涂抹晦暗的颜色，只有让她成为一个糟糕的人，自己才能冷酷无情地利用她，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羞愧，所以当斯内普要带走她时自己没有阻拦，自此之后她成长成什么样就跟他无关了，自己也可免受良心的折磨。

　　但完全放手可不是他的作风，借着小孩子的好奇和好胜很轻易地将监视的图腾加到她身上，莱因哈特的图腾让幼小的厄洛丝尝到了甜头，但她不知道那图腾不只会监视她还会压制她异于常人的成长速度，他本以为她会进斯莱特林，但结果她披上了狮子皮，稍作了解便发现了惊异的事实，她进入格兰芬多主要是因为斯内普，那个看似冷漠又无情的人对格兰芬多有着说不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感。

　　在德国与格林德沃搭上线，从一个人人都会小看的幼崽变成一个杀伐果断的煞神，其中的血腥让人心生恐惧，但最让他觉得可怕的是她的深不可测，在这些事之前任谁也没发现她的野心，连他这个监视她甚久的人也毫无知觉，让人不由怀疑如今这个开疆扩土的人才是装出来的，可那怎么可能呢，这样的事情她图什么呢？总不能是为了斯内普，这种想法也太荒谬了，为了一段不可能结果的感情卖命至此，实在荒谬至极！

　　艾瑞克晃晃脑袋将这种想法甩出脑子，厄洛丝是有些神经质，但也不至于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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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女主还真就是个疯子。
PS：偷偷修车的我有点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