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5、第 35 章 ...
-
翌日,摘星阁刑讯房里,各色犯人在牢房里苦苦呻吟,惨叫声此起彼伏。
袁皓晨将那个叫乔媚的宫女用各种刑罚审讯了一遍之后,每次将她折磨的苦不堪言的时候,她都会招供,可到最后都只得到是她自己想攀上高枝,想做太子女人的口供。
袁皓晨看着乔媚受了酷刑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着各种刑罚再来一遍的话,或许她就没命了,以后想问出什么都没机会了。可乔媚的口供,袁皓晨直觉其中有问题,但没能撬开那小宫女的嘴,也没法,只好将它关在牢房里,到时候有了更好的手段,将人再审一遍。
阿渊知道阁里抓到了一个勾引少主未遂的宫女,袁皓晨审了很久都没审出什么有价值的口供,他一听了这消息,心情激昂,觉得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于是他急速跑到石府,找到贺之瑶,向她讨要些上次审讯犯人用到的药粉。
阿渊到了的时候,贺之瑶正百无聊赖地陪石许鸢看书,她听说抓到了这种勾引少主未遂的宫女,直觉可能有大事情要发生了,也很激动,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摘星阁的刑讯房里。
阿渊和贺之瑶看到乔媚的时候,阴森的牢房里,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却睁着眼睛恨恨地看着他们两个。
贺之瑶让阿渊将乔媚打晕,然后将其背到了一个封闭的小房间,再关上门,然后她给乔媚把了下脉,眉头微皱,接着默默思量了片刻,就迅速配好了药粉。
阿渊将白色的药粉塞进她的嘴里,很快,乔媚就变得迷迷糊糊的了,发出低声的呻吟。
阿渊看着乔媚,知道这是药粉发挥作用了,赶紧凑到她的耳旁问道:“谁派你去勾引殿下的?”
遍体鳞伤的乔媚继续呻吟着,声音微弱地答道:“王爷吩咐的。”
大燕目前的同姓王爷还剩下好多个,异姓王爷也有一个,阿渊听到这结果后,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王爷,于是迅速凑到她耳边问道:“王爷?哪个王爷?”
乔媚继续呻吟着,用细微的声音回道:“庆王。”
阿渊听了这个回答,震惊了,不可置信道:“庆王?”
贺之瑶也有些被惊到了,如今的这位庆王作为大燕仅存的异姓王,他一向淡泊朝政,遗世独立,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阁中之人对其风评极好,从未发现其野心。
阿渊怀疑地看着贺之瑶,有些怀疑,小声地问她:“贺之瑶,你这次配的药是不是有问题?”
贺之瑶瞥了阿渊一眼,目光及其不屑,淡淡道:“你别打岔,继续问。”
阿渊没法,只能相信乔媚说的是真的,继续凑到娇媚的耳边问:“庆王派你去勾引殿下,目的为何?”
乔媚似乎更痛苦了,呻吟声越来越大,及其小声回道:“他命令我成为殿下的女人。”
阿渊耐着性子,继续凑到乔媚耳边问:“成为殿下的女人之后呢?然后呢,然后你要干嘛?”
乔媚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痛苦地回道:“怀上殿下的血脉。”
贺之瑶听到这里,有些忍不住了,将阿渊一把拉开,凑到娇媚的耳边问道:“宫里还有庆王的人没?”
乔媚面色狰狞,痛苦地回道:“有。”
贺之瑶凑在她耳边,连忙小声问道:“有几个?叫什么名字?”
乔媚全身痉挛,浑身颤抖,回道:“不知道。”
贺之瑶知道药粉很快就要失效了,于是迅速问道:“你们平时怎么跟王爷联系的?”
乔媚浑身颤抖得越来越剧烈,痛苦地回道:“王爷说,我们不必给他传消息。等几年后,他派人来找我们。”
贺之瑶继续追问快速地问:“庆王的人有何标记或者信物没有?”
乔媚已经大汗淋漓,痛苦地回道:“没有。”
贺之瑶继续快速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听庆王的话?”
乔媚突然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贺之瑶看着乔媚的情了,知道她的药效过去了,不必再问下去了,于是叫阿渊将其送回牢房里。
乔媚重新回到原来的牢房后,贺之瑶将阿渊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严肃地对他道:“今天我们审问出来的东西,先不要告知阁里,我们阁里安在庆王那里的人可能已经出了问题,或者有人栽赃陷害庆王,此事牵连有些大,我们先禀报少主,看少主如何处理。”
阿渊听话地点点头,并未说什么反驳的话。
袁皓晨看贺之瑶和阿渊将犯人拖进了单独的小房间,又送回了牢房,后面又在一个地方悄悄地叽叽咕咕,好奇地走过去问道:“你们问出来什么没有?”
贺之瑶拉了拉阿渊的衣袖,捋了捋秀发,笑盈盈地道:“没有呢?”
袁皓晨看着他们两个,微眯着眼睛,有些怀疑地问道:“真没有?上次的黑衣刺客你们有办法撬开嘴,怎么这次不行?”
阿渊听了袁皓晨这话,不开心了,不悦道:“上次是我们两个运气好,歪打正着,这次我们也同样用了好多方法,都没效果。”他停顿了下,接着呛道:“你别惹人嫌,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让我们不快活。”
贺之瑶和阿渊应付完袁皓晨后,避开众人。贺之瑶就向冬兰传递消息,说她要见少主,有事情要禀报。
冬兰看完消息后,立即向南荣谦禀报了贺之瑶要见她的事情,南荣谦令贺之瑶今日晚上进宫。
东宫寝宫,南荣谦批完奏折,再用完膳后。晚上正与冬兰在寝宫里下棋打发时间,见贺之瑶来了,她拿着一枚棋子,淡淡地问道:“那个宫女,皓晨他们忙活了大半天,没问出来什么。你找孤,说有事情禀报,是不是问出什么了?”
贺之瑶跪下行礼,看着南荣谦的眼睛,严肃道:“少主,娇媚说她是受庆王的指使才来勾引少主的。”
南荣谦看了贺之瑶的动作和神情,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放棋子的手一顿,皱眉道:“庆王?”
贺之瑶点点头,严肃道:“是,就是庆王。”
南荣谦手中的那颗棋子很久都没放下,沉思良久后,严肃道:“之瑶,你和阿渊有时间就去庆王府周围转转,看看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她顿了下,接着道:“调查庆王之事,就你跟阿渊两个人,你们一切小心。”
贺之瑶听了这话,再次磕头行礼道:“属下遵命。”
贺之瑶想到了那叫乔媚的宫女说她还有几个同伙,于是正色对南荣谦道:“殿下,宫女之中,有那个乔媚的同伴,殿下多加小心。”
南荣谦点点头,没出声,表示知道了。
待贺之瑶走后,南荣谦没兴致下棋了,沉声道:“冬兰,孤希望昨日之事,是有人栽赃陷害庆王。不然,若真是庆王指使的,庆王所图甚大,我们大燕仅存的一个异姓王可能很快就要不复存在了。”
东兰见殿下没心情下棋了,自发将棋盘收好,柔声对南荣谦道:“庆王乃开国皇帝亲封的异姓王,若无谋反,轻易不可治罪。并且,这几百年来,庆王府就算再淡泊朝政,也积累了很大势力。”她停顿了下,接着道:“殿下,此事不可轻举妄动。”
听了贺之瑶禀报的事情,南荣谦已无继续下棋之心,见冬兰将棋盘已经撤掉,自然不会怪她自作主张,烦闷道:“孤知道,还有那个叫乔媚的宫女,要勾引孤,做得太明目张胆了,太没脑子了,孤有些不信庆王会派出来的人这么不中用。可若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庆王,孤一时间又想不到是谁。”
南荣谦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地扣了扣,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眉头紧锁,神情迷茫。
冬兰看到南荣谦这神色,柔声劝道:“殿下,别太苦恼,顺其自然,事情到时候自会真相大白,我们先将身边的宫女暗中审查一遍,再多加防范,早日揪出那些不轨之人。”
冬兰动作轻柔地收好了棋盘,从座位上起来,却突然跪在南荣谦面前,叩头道:“殿下,以防意外横生,以后殿下沐浴之时,奴婢也会守在浴池旁,寸步不离,请殿下见谅。”
南荣谦听了冬兰的话,沉思了会儿,点点头,回道:“嗯,起来吧!孤允了。”她停顿了下,继续道:“很多时候,孤也是防不胜防,你在孤身边,孤至少更安心些。
南荣谦就寝前又收到了北境传来的消息,大燕军队最近与北齐几场战役,双方各有胜负,战事更加焦灼,这消息让南荣谦心情更加不悦,心中有些焦灼了。
就寝后,莫含枫托冬兰向她家少主汇报说胡公子受了重伤,在军中养伤,这消息让南荣谦心中更为焦灼了。
这夜,南荣谦噩梦不断,一时间梦到大燕每场战事都输了,最后无奈向北齐求和,北齐狮子大开口,要割地赔款,要进贡美女。一时间梦到胡灼被齐兵砍成肉泥了,后面胡家收拾他行囊的时候,发现还有几封未寄出的信件,胡家托石府将那最后几封信交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