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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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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刚刚听到殿下让谭大人跟石府马车一起去江南,突然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他对南荣谦道:“殿下,石姑娘带了一批赈灾款和赈灾物资去江南,若当地官员对朝廷赈灾款中饱私囊,石姑娘对这些猫腻可能应付不来。臣觉得,石姑娘可能于兴修水利有天赋,但那些贪腐之举,她可能会应付不过来,殿下,此事真的可以派个人去帮石姑娘。”
南荣谦听了这话,觉得徐盛此刻看着十分顺眼,手指轻轻叩击案桌,笑着道:“徐大人所言甚是,那派谁去帮石姑娘合适呢?那些赈灾事务派谭大人去是否可行?”
徐盛听了这话,知道殿下是对谭烈有气,他看了眼谭烈,淡淡道:“谭大人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但京中事物繁杂,他实在走不开,小谭大人秉承其志,也是一个正直之人,且行事十分稳妥,不失为一个合适的人选。”
南荣谦听了这话,十分欢快,笑着道:“准了,就让小谭大人去吧!来人,去小谭大人那里传话,让他即刻出发,嗯,快马加鞭,送小谭大人去和石府的车队汇合。”
谭烈:......
南荣谦笑着道:“小谭大人绝对会办好这趟差事的,孤对他寄予厚望。”
谭烈无话可说了,老实地看奏折,胡琪却突然开口道:“殿下,犬子明日要启程前往北境,臣明日想告假,送他一程,望殿下恩准。”
南荣谦听了,装出有些奇怪的表情,不解地问:“胡大人似乎不久前才说过你家小儿子不成器,怎么明日就让他去北境了?这太不合情理了吧?”
胡琪被拆穿了当初的谎话,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一脸正色道:“就是因为他不成器,臣才想让他去北境战场历练一下,臣也是为了他好,但他毕竟第一次离京,战场又凶险,臣实在是想送他一程,望殿□□贴一下臣身为父亲的心情,准了臣的假。”
南荣谦想着果然在朝堂上呆久了的人,都是脸皮厚的人,每个人都会睁眼说瞎话,像胡大人,说谎都说得一脸正气,于是她淡淡道:“嗯,胡大人这样不舍,还让他去北境,去凶险的战场,也是为了保卫我们大燕的疆土,这假,孤准了。”
南荣谦想到什么,突然看了一眼谭烈,关心道:“谭大人,小谭大人也是第一次离京,你今日需不需要告假,去送小谭大人一程?”
谭烈盯着奏折,面无表情地拒绝道:“多谢殿□□谅,臣不必告假。”
南荣谦笑着,继续装模作样地劝道:“小谭大人此番去往江南行程会走的比较急,路途也较为遥远,小谭大人从未离开京城,此番离京,一定会水土不服,谭大人还是回府送送小谭大人吧。”
谭烈仍旧面无表情道:“多谢殿下,真不必。”
南荣谦叹了口气,装模作样道:“孤本想体贴一番谭大人为人父亲的心情,可谭大人一再推脱,那就只能算了。”
谭烈装作没听见,仍旧面无表情地批奏折。
胡琪看着殿下今日一直有些针对谭烈,但都不清楚谭烈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有些不明所以,自然也不会管殿下闹哪门子脾气,静悄悄地批奏折。
徐盛自然也看到殿下在找谭烈不痛快,作为同僚,他对谭烈多少有些了解,谭烈不是那种知道自己被针对了就心情悲愤的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于是,也跟谭烈、胡琪一起静静地批奏折。
临近暑日,天气有些酷热,会让人心情烦躁,但在御书房批奏折的南荣谦心情丝毫没受到天气影响,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地看着奏折。
宫外,离京道上,阿渊和贺之瑶客气地和石许鸢表明身份,打过招呼后,就安静地上了石府的马车,坐上了石府的马车。
马车上,石许鸢在安静地看着书,小翠陪坐在她的旁边,时不时帮她捶捶腿、揉揉肩。
阿渊想到刚刚上马车时,张涥静静打量了贺之瑶很久,就戳戳贺之瑶的肩膀,凑到贺之瑶耳边小声道:“外面赶车的那个人会不会认出你来了?”
贺之瑶也小声凑到阿渊耳边,有些不屑地道:“怎么会,老娘的易容术天下无敌,今天易了容,跟去石府那日根本不是一张脸,那傻子怎么会认出来。”
阿渊听着贺之瑶爆粗口的话,有些无语,继续凑到贺之瑶耳边道:“你前一阵子还不是在装温柔淑女么,说要做一个温婉的女子么,怎么这几日,就准备做泼妇了。”
贺之瑶继续凑到阿渊耳边小声说道:“闭嘴,别废话,吵着石姑娘看书。”
阿渊继续凑到贺之瑶耳边小声道:“这么长的路,在车上不说话,多无聊啊,我骑马你又不让,还非要我坐马车,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贺之瑶继续凑到阿渊耳边,小声训斥道:“在马车里才能寸步不离地保护石姑娘,少主说了你要听我的,我现在让你闭嘴,你赶紧闭嘴。”
石许鸢本来在聚精会神地看书的,但马车总共这么大,他们就算凑到耳边说话,声音还是会散到她的耳边,于是她听不下去了,温柔道:“你们两位要说什么,可以大声说出来,不必担心影响了我,你们这样每说一句话都要凑到别人耳边去,多麻烦啊,多累啊。”
贺之瑶狠狠地掐了阿渊一下,看着石许鸢,微笑道:“不好意思,石姑娘,打扰到你看书了,抱歉。”
石许鸢视线离开书,继续微笑道:“没事,你们可以大声说话,我不会觉得你们吵的。”
阿渊看到石许鸢好像挺好说话的,问道:“石姑娘,我可以去赶会马车么,在车里呆着太闷了,我想去赶会儿马。”他说完还特意看了贺之瑶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贺之瑶咬牙微笑道:“阿渊,别胡闹。”
石许鸢眼里盯着书,淡笑道:“可以啊,你去把张涥换进来,跟他说是我吩咐的。”
皇宫,待到临近晚膳的时候,奏折批完了,与三位辅政大臣告别后,南荣谦回东宫用完了晚膳,再经过暗道去了暗阁。
一到暗阁,见到已经守在那里等她的三人,南荣谦就问:“那刺客查得怎样了?”
莫含枫听到问话,立即回道:“少主,刺客入宫偷兵符一事乃北齐暗探暗中撺掇沈越所致。”
南荣谦听罢,点头对莫含枫道:“嗯,但此事还需继续关注,既然沈越是被北齐暗探暗中撺掇,北齐暗探都已经利用上了沈家,为何不直接进宫把孤杀了,反而去陷害胡家,这有些不合常理。”她停顿了下,接着问葛老和袁皓晨:“葛仁堂的韩源栋怎样了?”
葛仁堂内,煎了的、未煎的草药味道散的到处都是,在里面呆久了就会沾染上药味,像袁皓晨就粘了一声药味,虽味道挺淡,但还是能闻到,袁皓晨拱手回道:“少主,从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情况看,葛仁堂里的那个韩源栋并无异常。”
吕老见袁皓晨回了话,就没继续说韩源栋的事情,反而说起了别的,他对南荣谦道:“少主,宫里要不要再多放一批阁里的人,那样,这种刺客能入宫的事情发生的会少些,少主的安危也更能得到保障。”
南荣谦有些不赞成,反对道:“宫里已经有一批暗阁里的人了,不必再增加人了,目前这样挺好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担忧。”
吕老仍旧坚持,不让步,继续道:“少主,还是再加几个暗阁里的人吧。”
南荣谦见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好答应道:“好吧,再加几个,放在寝宫里,此事孤答应了。韩源栋的事情,你们两个轮流去盯着他两天,确认没问题的话,孤过段时间就带他去见下父皇和母后。”
葛老和袁皓晨连忙点头答应道:“属下遵命,保证立马去办。”
南荣谦见状,就对吕老和袁昊晨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孤有事情交代含枫。”
吕老、袁昊晨拱手道:“属下遵命。”
南荣谦负手而立,淡淡地对莫含枫道:“我赠了块令牌给胡灼,你传个消息给北境那边的人,吩咐他们护着拿了令牌的人,以后听胡灼命令行事。”
莫含枫拱手道:“属下遵命。”但稍后,她迟疑道:“阁里的人虽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但他们若接触久了,胡公子很容易能看出少主的身份问题,过早暴露是不是不太好。”
南荣谦听了,不以为意,笑道:“无碍,时间长了,孤是女子的身份,就算想遮也遮不住,孤也从未打算遮太久。”
莫含枫只好作罢,再次拱手行礼道:“是,属下遵命。”
南荣谦点点头,对莫含枫道:“现在没事了,你退下吧,孤回去了。”
莫含枫躬身行礼道:“恭送少主。”
回到寝宫后,冬兰拿过一封信走到石许鸢面前道:“殿下,这是从石府拿回来的信,是胡公子写的。”
南荣谦眉眼带笑,声音平静道:“给孤吧。”
冬兰将信呈给了她家少主,没过多久,南荣谦就心情愉悦地看完了信,还随手写了一封回信。
接着南荣谦将两封信递给冬兰,笑着对冬兰道:“胡灼的信,你拿去放好。”她顿了下,接着道:“孤写给胡灼的信,你吩咐阁里人,尽快将信带给胡灼。”
冬兰接过信后,柔声回道:“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