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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兒子呢? ...

  •   Chapter 005
      而这时,杨过已位在离四人不远的一棵丛树后头,方才她循声而来,已将郭弗等人对孙婆婆的不敬之言听在耳里,她本对他反感,这一出又闹了出来,更是平添了几分恶感,心想道:「外传古墓派武功出神入化,甚比全真教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不知这孙婆婆武功如何,我且在一旁看着,看她如何收拾那三人,若她武功不及郭弗等人,我再暗中帮她一帮。」
      郭弗与武氏姊妹毕竟年幼尚小,而孙婆婆又是年迈之人,自然不屑于小辈计较,本欲不再搭理三人,转身便要过去,却见郭弗拔出腰间的剑,直往孙婆婆后背就要刺去,眼见即要刺中,杨过顺手拾起一旁的小石子,正欲往郭弗手中弹去,却见孙婆婆一个闪身已离原位一丈有余,而郭弗竟因此狼狈倒地。
      杨过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既然连身为奴仆的孙婆婆武功都如此之好,那位龙
      公子肯定更在孙婆婆之上,若她能得龙公子教诲,能亲自手刃杀父仇人的机率又更大了一些!
      孙婆婆并非仗势欺压之人,见郭弗这等狼狈样儿也不再为难他,道:「你们三个娃儿快快走罢!」
      武氏姊妹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起郭弗,便带着郭弗往林外方向回走。
      此时杨过武功虽不如孙婆婆,在屏气方面却是修为颇深,是以孙婆婆对杨过便在丛树后头竟一无所觉。
      杨过眼见着孙婆婆离去,一时间心情愁肠百转,思起孙婆婆那一身武艺在全真教除了全真七子外没人能是她的对手,便不由得好生羡慕身为古墓中人的孙婆婆与龙公子,而她,虽在五年内将全真教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学齐了,在内功方面却仍是不如自己的师父、师叔等,她如今又已投身全真教,是万万不能再入古墓派的,即使能,那龙公子恐也是不会应允。
      正当杨过心绪翻腾,忽听一声号角声响起,角声鸣鸣之中还夹带着一声声兵刃相撞的铮声,她身为全真教弟子,又怎会不知这是全真教来敌之时,所会吹奏的声响,想来那些妖魔邪道已入禁林。
      杨过走出几里,听那号角声吹得更急了,显是两方已开打得不可开交,她正打算奔出去,与众人一同对抗,却陡见两名男子,其一人身穿黄浅色锦袍,手拿折扇,作贵公子打扮,脸上却透着一股阴狠之色,另一人却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身上衣着倒是普通,手上还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金杵,若非看他二人并肩而立,很难看出他们竟是一路的。
      杨过一眼便看出,眼前这二人并非好对付的主,武功更是远远在她之上,暗暗提起防备,脸上却是笑意不绝。
      那手拿折扇的公子见杨过容貌娇俏,倒是难得的美人,心中隐隐一动,说道:「姑娘是否与古墓派有关系呢?不然又怎会在林中?」
      杨过笑说道:「我与古墓派没有关系,我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奉师命才来守这古墓的。」
      那虎背熊腰的大汉见杨过笑得娇俏嫣然,摆明是一副要勾人魂的模样,立即对折扇公子说道:「师弟,我们办正事要紧,别被个小姑娘绊住脚了。」
      由于那大汉并不懂汉语,与他师弟仅用蒙古语交谈,是以杨过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见那大汉面容正色,似有在斥责对方的意思,看来是与她有关,杨过笑问说:「公子们是在说什么呢?能否告诉杨过?」
      折扇公子听她主动告知姓名,不禁一喜,但想到正事要紧,于是道:「杨姑娘,小王暂有要事得办,待事儿过后,再与姑娘在此相会。」说罢,绕过杨过与师兄达尔巴继续并肩步行。
      杨过并未追上,只是喃喃自语地念着:「那人自称小王,难不成他是……」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双眸瞇了瞇,这个人日后或许可以利用。
      霍都站在墓外,朗声说道:「小王蒙古霍都,敬向龙公子生辰快乐。」一语甫毕,墓内人铮铮铮响了三下琴声,似是龙公子鼓琴回答。
      霍都大喜又道:「闻道龙公子扬言天下,要在生辰之日与人比试武艺,小王不才,特来求教,请龙公子不吝赐教。」猛听得琴声激亢,大有怒意。
      纵然霍都与达尔巴二人不通音律,但听琴韵更转高昂,隐有斥责之意,也知鼓琴者这是在以乐驱客。
      霍都脸色猛地沉了下来,道:「江湖传言,龙公子扬言在生辰这日与人比试武艺,胜者可得古墓派武艺与金银珠宝,这传言该是龙公子亲自所说,如今有人来比武了,却不愿出墓见人,未免太小瞧了小王及江湖众人。」
      霍都心想:『连大名鼎鼎的全真教都拦不住我们,即使那龙公子武艺高超,谅人数多寡也是拿我们没办法。』这么想着,便欲与师兄达尔巴一道闯入。
      此时的全真教与黄蓉所带来的江湖豪杰都与霍都带来的百余妖魔邪道陷入缠斗中,黄蓉一个抬脚踢倒面前缠斗之人,正欲进入树林阻止霍都与达尔巴俩人,却见他们急步奔出,好不慌忙。
      丘、黄均然诧异:『那龙公子不知用何妙法驱逐二人?』这念头只在心中一闪间,便听得嗡嗡声响由远而近,近了才知竟是一群白蜂,顿然领悟。
      本在与全真教争斗的群邪们,见领头人的霍都与达尔巴都已奔跑离去,自也不再争斗,赶紧飞奔出林。
      仍在林中的杨过,自是也见到了霍都与达尔巴二人急奔而出的狼狈样儿,心中发笑不已,同时对龙公子的敬佩之意又加深了许多,对着神秘的古墓派更是心神向往。
      正要出林,却忽见一个古怪老头衣着破烂,不仅如此,更奇的是他整个人竟是颠倒的以掌代脚行走,嘴里念叨着:「儿子我来找你啦!你在哪儿?」她本不欲理会,却忽闻那怪人对着她喊道:「小女娃,你看没看见我儿子?」
      杨过眉头紧锁,自走自的,不欲理会他,那怪人双手在地上一撑,一跃三尺,落在她面前,语气很是不耐地说道:「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我儿子!?」
      杨过见他虽是一个古里古怪的老头子,但高强武艺磅身,她若像方才一样不愿搭理他,是定然讨不了好的,于是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古怪的老头其实便是当年名振江湖的西毒欧阳锋,自于第二次华山论剑后,十余年来行遍天涯海角,总是不住地思索着:『我到底是谁?』,凡是景物熟悉之地,他必多有逗留,只盼能找回自己,近年来他逆练九阴真经,内力大有进境,脑子也已清醒得多,虽然仍是疯疯癫癫,许多旧事却已逐步一一记起,只是自己到底是谁,却始终想不起来。
      欧阳锋听闻杨过询问自己儿子名讳,顿时狂喜,本欲说出欧阳克之名,却脑子顿时胡涂了,喃喃道:「我儿子……我儿子叫……叫什么呢?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杨过见这人疯的厉害,心道:『可惜了这人是个疯子,若他没疯,武功如此之高,我是定要拜他为师的。』
      欧阳锋努力冥想之余,忽地大叫道:「对啦!我儿子在古墓里!古墓里那个穿着白袍的就是我儿子!」
      白袍、儿子,听着欧阳锋描述他儿子的模样,杨过只想到龙公子一人,心头不免有些疑惑,他们俩真的是父子吗?
      欧阳锋叫道:「我看你这样,就知道你认识我儿子!快!带我去找他!」
      杨过想道:『这个怪人的武功与龙公子比起来不知谁高谁低,或许龙公子还真与这怪人有点关系,我带着怪人去找他,他也不能怪我什么。』主意一定,她便说道:「我带你去便是了。」
      杨过带着欧阳锋来到墓外,双手一揖,朗声道:「杨过有事拜见古墓派龙公子与孙婆婆,还请出来相见。」
      欧阳锋要找的人本是身穿白袍的男子,照理说杨过是不该喊孙婆婆出来的,但是她又担心只喊龙公子一人,他怕是不肯出来见面,于是连带着孙婆婆也一起喊了,哪怕龙公子不欲愿出来相见,至少孙婆婆出来了,她也还有机会请她劝说龙公子出来。
      杨过与欧阳锋二人在外站立许久,却仍不见墓内有任何的回应,欧阳锋已尽显不耐之姿,杨过却是怎么也没想到,龙公子没出来就算了,连一向疼她的孙婆婆也不出来,一颗心猛地往下沉,心想道:『不知是孙婆婆不愿出来,还是龙公子不让她出来见我的,这世上果真没一个人待我好的。』
      她知道龙公子一向不待见外人,尤其她又是全真教的弟子,对方理所当然更不愿见自己,这个想法在她心头扎了根,令她不由得地对龙公子竟产生了些排斥之感。
      欧阳锋看着杨过,怒问:「我儿子呢?叫他出来见我啊!」
      杨过的心情本就不住下沉,此时又见欧阳锋这般怒对自己,心中不住冷笑,说道:「你儿子就在古墓里啊!可他不肯出来,我也无可奈何,他武功很高的。」
      欧阳锋听她说他儿子武功很高,脸色不住地喜悦起来,他虽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给忘了,却还依稀记得他儿子的武功也很不错,此时听杨过这么一说,他便心头不住地肯定,里面的人肯定是他儿子。
      登时,欧阳锋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掌撑在地上,直走进墓里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我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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