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瓶花、瓶邪》博博斯基

2、二

　　解雨臣篇
　　2、合作（一起下斗，张坤身手不错，人品更是好。）
　　这次下斗，我只是带了两个自家伙计在地上接应，陈皮阿四也让两个伙计跟着，再加上自己和张坤，一行总共六人。
　　装备已经在当地备好妥当，六人带着随身行李轻轻便便出发，在西宁机场下机后稍作整顿，乘上往西南方向的火车。
　　期间气氛总是有些沉闷，所幸那几个本不相熟的伙计倒是聊得高兴，只有张坤不是睡觉就是望天，我也真是无语，只好笑笑也就随他们去了。
　　在火车上颠簸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梦。什么内容记不得了，只是觉得很可怕，于是手指紧紧搅着身下的被单，并开始呈现扭曲的样子，突然坐起的那一刹，有种呼吸凝滞的感觉。正对上的，是睡在自己上铺的张坤。
　　昏暗的光线下，他近在咫尺的眼，深邃地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让我不觉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满是细密的冷汗，沾湿了衬衣。那一刻的眼神，大概也是惊惧着的。
　　那之后，他无波无澜地看了我许久，开口说出一路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听到声音，下来看看。”然后轻巧地翻身回到上铺。
　　我默默松了口气。上面一丁点动静都没有，也难怪刚才梦靥里的翻身呓语引起了那人注意。因为梦里的主角就是张坤。
　　接下来在斗里，我又一次经历了上天对于人性的考验，在财富、生死的面前，人命变得那么渺小，更不用说信任了，这些事我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在陈皮阿四的伙计攻击我的时候，我也毫不手软的欲知其于死地。只是张坤那个我认为一定会袖手旁观的大佛居然出手救我。而且他还一路护着我逃出了那个凶斗。
　　“快！”他的声音带着极少见的焦躁，隐约间看到他苍白的侧脸，过分专注的眉眼，紧跟着他身后狂跑在即将倒塌的墓道里。
　　一直一直地快速跑着，或者说逃亡更为恰切。精神超越了□□的疲累，视野可见只剩下那人瘦削的背影。
　　“不要死。”
　　“活下去。”
　　“一起，活下去。”我握紧他的手，我想此时我是信任他的。
　　直到前方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潭水，身后是连片崩塌的石块砖墙，精致巧妙的彩色壁画逐层脱落露出光洁的内里。我把原先紧紧攥在手里的锦盒放进背包，拧着眉的男人看着黑潭，两人脸上沾着血污，很是狼狈。
　　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得到极端默契的许可般，我们两人在古尸群追上来之前，在脚下的地面尚且完好的前几分钟，跳下了前途未卜的潭水。
　　张起灵篇
　　2、下斗（感觉有点熟悉，就是想帮帮他。）
　　这个斗据说是当年老九门留下的，张启山、二月红他们当年打的盗洞还可以找得到，我感觉这次会很麻烦。果然，下去之后就是一个凶斗，陈皮阿四派来的另两个人还起了坏心。我知道这一定是陈皮阿四授意好的，这个老混蛋从来都是黑吃黑。本来这种相互厮杀我是从来不管的，可是看到解雨臣腹背受敌，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好像自己也遇到过这样的境遇，好像自己也是扛了一身责任在身的当家，虽然我仍然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但是我要帮一帮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