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
-
关于涡潮村的覆灭，木叶的忍者从这个比一般小国还要小的国家的地方执行任务回来，只带回来了一个红发小女孩。
“其他的……死的死，逃的逃……”
面对火影的询问，暗部只是摇头。
“剩下的不成气候，留在那里漩涡一族的，就只有她了。”
因为事件的特殊性质，木叶也不好直接插手。也有过关于接收漩涡一族的提议，虽然涡潮村与木叶颇有渊源，也曾因为一代目火影的关系与千手结下深厚情谊，但毕竟时隔多年，木叶高层人心各异，最后不了了之。
暗部将小女孩带出火影办公室，纲手早就在外面等待多时。他的祖母水户在出嫁之前身份尊贵，作为漩涡一族的公主，想要照顾漩涡一族的遗孤，也无可厚非。
一个普通漩涡一族的小女孩不至于让纲手来接，但在这个关头带回一个体质特殊的漩涡族人，此中关系就耐人寻味。
接到人的纲手也并不立刻离开，一面蹲下来搂住小女孩安抚一面往火影办公室偷瞄。
不一会儿走出来的是打着哈欠神色懒散的自来也。
刚被训完话的自来也，完全都没有让人等待的自觉，他朝着纲手点头示意，随后一把揽过暗部的肩膀，笑嘻嘻地去揭这个暗部的面具。
要是换个严肃的人早就该把自来也打死。
暗部见怪不怪地拍开自来也伸来的手，把面具微微取下露出两人都很熟悉的脸，毫不客气在自来也的手靠近之前，又带了回去。
“朔茂，任务都结束了，不要这么冷淡。”
自来也此刻和之前被猿飞日斩大训一顿的萎靡不振完全判若两人。虽然暗部都带上面具的目的就是隐藏身份，但是声音和身形却瞒不过熟悉的人。
自来也向来不正经惯了，整个人都搭在旗木朔茂身上晃来晃去。被自来也闹了很多次，深知这个时候越搭理这人只会闹得越来劲，旗木朔茂眼皮一跳，轻轻推了一把自来也：“纲手君叫你。”
凭借着好友的信任，他趁着自来也回头的空当立马逃走。
不过旗木朔茂并没有说谎，纲手也的确是有事情找自来也的。
随着渐渐步入千手族地的中心，自来也收起玩笑的神态，神色严肃。作为一起战斗的队友，前世和如今他没少去千手一族的地方拜访。纲手家在哪个方位自来也更是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
不过，这个地方他却是没有来过。
却不代表他不知道。
前世千手一族人口凋敝，随着战争死去的族人也不只是绳树。由于千手一族需要响应一代目火影的火之意志身先士卒，其他的族人也大多战死。纲手到最后竟成了年轻一代千手家唯一幸存者，理所当然的继承了千手的财产，尽管她从不因此觉得开心。
这里是千手族地的最中心，千手一族最初迁移来到木叶的第一个建址地点，初代火影曾经的居住地，千手族人最崇敬的地方，也是初代火影的妻子，第一代九尾人柱力漩涡水户修养的地方。
因为人柱力的特殊和敏感性，自来也之前也未曾靠近过这个地方。纲手接手之后，出于对亲人的怀念，也将这个地方封存。
自来也注视着眼前靠坐在木塌的红发女子，和其如此亲密度他也是第一次。
漩涡水户早就注意到他们的到来，露出慈爱的微笑向他们招手。
她的动作并没有老人家的那种迟缓感觉，很是轻柔……联系外面水户大人重病的消息，自来也心中清楚，其实，她只是自然寿命要尽了，仅此而已。
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种忍者对年老体弱境况的悲叹。
漩涡水户只要还没死，她还能动，那她就依旧是无比强大的顶尖忍者，她的身上封印着九尾，那就意味着她拥有者极为庞大的查克拉，额头上那熠熠生辉的紫蓝色菱形标记不容置疑地印证这一点。
对于木叶来说，九尾人柱力的实力固然重要，但漩涡水户更重要的是作为忍者之神的妻子身份的象征――
这位从战国时期活着的传奇人物的存在对各国蠢蠢欲动的野心起到震慑。
而她的逝去，就仿佛宣告了千手柱间的时代彻底消散，随着宇智波斑的出走和二代目火影的牺牲，木叶失去了足以震慑忍界的人物。新的火影固然是人杰，但猿飞日斩的威信并非不可撼动。
虽然目前忍界的情况处于各国之间僵持的状态，但届时漩涡水户的离世，木叶九尾人柱力的更替，则会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自来也意识得到这一点，其他四大忍村也肯定意识得到这一点。现在忍界虽然平和，木叶高层乃至于漩涡水户本人都明白，这不过暗流涌动之上的表象。
那些暗中窥视木叶的势力可能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只不过都在等，等漩涡水户死！
诸多念头的纷扰只不过是一瞬间，待到走到漩涡水户的面前，自来也不得不回过神来。
无论漩涡水户本身是多么强大的忍者，此刻也只是面对晚辈慈祥的长者。
“你是自来也吧？猿飞也向我提过你……”
自来也笑了笑，他对这位在二代火影牺牲后支撑木叶多年的女人心中尊敬，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好孩子，”漩涡水户握住自来也的手，“我们家纲手还不太稳重，平时承蒙你的照顾了。”
厚着脸皮接受了这样的感谢，自来也又同漩涡水户聊了片刻，就同纲手走出了房间。
漩涡玖辛奈留下是漩涡水户特意嘱咐过的。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饶是自来也身体不弱，出门也会感觉到寒意。虽然可以用查克拉来御寒，但为这种原因消耗查克拉明显是不切实际的事。
他拢了拢围巾，自从成为女性之后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冬天特别难以度过，可对前世的他来说，围巾简直是不必要的装饰。
向还在愣神的纲手打了声招呼，自来也走出好一段路才听到身后的呼声。
“纲手？”
夜晚的可见度对忍者来说并不算低，自来也停下来转身就看到急冲冲跑来的少年。
“自来也。”
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纲手靠近时自来也察觉到他因为气息不匀脸上绯红一片。
自来也在同龄人面前不算矮，纲手现在却已经比他高上了一个头。因为之前的明悟，他早就不把这样的纲手和前世再联系在一起以别扭的态度对待，而是将他视作同大蛇丸一般的挚友。
时间使少年脸上女性化的特征开始模糊，同村人的形容也逐渐从漂亮变成清俊。性格爽朗和心思细腻的特点，总让一些人联想起村子曾经的统治者。曾经只会同自来也吵架拌嘴的小鬼，越来越向着一个有真正担当的男人靠拢。
不过面对自来也这样亲密的人时，纲手依旧要露出年轻人那般冒失的一面。
比如说现在。
“跑这么急干什么？又不是不等你啦。”
自子朝手心哈了口气，然后又状似冷淡地埋怨。
纲手看向别处目光闪烁，颇有心事地不接话。
“啊……自来也……”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哈――？！”
自来也皱起眉毛，错愕地看着纲手。
纲手摸摸鼻子，经过半天的犹豫他好似下定了什么绝心。
“自来也总是不开心。”
“虽然平时依旧和大家笑着闹着，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却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露出难受的表情。”
“我记忆中的自来也，不是这样子的。”
“每天开心地笑着，让所有人都露出笑容，仿佛天塌下来也都不会难过。明明并非无忧无虑，无论怎样接触着黑暗，却只将正面带给别人。我眼中的自来也――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使自来也伤心，但是，请不要一个人承担……”
“因为，我，不想……看到，自来也不开心的样子……”
“自来也，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少年语无伦次地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到了后面，感受到自来也目不转睛的注视脸色不争气地变得绯红。
结结巴巴地说完最后几个字，纲手觉得脸上仿佛火烧一般，不敢同自来也对视。
重生了这么久，自来也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成为女性这件事。
事实上，却并没有。
心结在心中抑郁许久，就会成为心病，心中的意志不坚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送命的原因。
自来也自己没有察觉到，大蛇丸没有察觉到，猿飞日斩也没有察觉到，只有纲手看得一清二楚。
自来也沉默了半晌。
他抱了抱纲手，天边的暮色深沉，像极了那天的斜阳。
“谢谢你……纲手。”
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说了些什么。
后来自来也与纲手告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灯光线微弱，视野却出奇地明亮。
“谢谢你，我不会再因为这种不开心了。”
他伸出手，去接从天空飘落的白色结晶体。
是的，下雪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