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罪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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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本来的打算是直接前往厨房, 自从来到本丸, 罗曼先是跋山涉水, 又是大量消耗能量(魔力), 还经历了好几场心跳回忆.
来之前连午饭都没有吃, 只吃了点零食. 至于早饭, 死宅根本不认识这种东西, 和早起一样是传说中概念.
因此, 可怜的小罗曼现在还没有饿晕, 已经是个不逊于圣杯的奇迹了.
但是, 源氏兄弟表示可以去大堂, 本丸的付丧神们为了表示欢迎新任审神者, 准备在哪里举办个欢迎会.
至于罗曼支支吾吾, 表示你们太客气了, 不需要如此的拒绝被当成了真的客气.
而这也是为什么罗曼坐在本丸中心的大堂一楼, 面对着排排坐的付丧神们的注视, 紧张到胃痉挛.
大家还记得罗曼一身家居服, 在穿过森林之后破损的和这所黑暗本丸是一样的画风吗.
而在座的每一位付丧神都仪态优雅, 态度尊敬. 正对着罗曼一脸便秘的表情或是笑得优雅, 或是态度严肃, 反而与这残破的背景格格不入.
举个例子, 坐在大堂左侧首位的三日月宗近风华绝代, 倾国倾城. 坐在右侧首位的一期一振风度翩翩, 玉树临风. 而罗曼明明坐在两位中间, 别说是君王了, 连侍女都不如, 整个就是一村民A.
罗曼总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大猩猩.
我记得自己的幸运是A++, 难道是因为被盖提亚分走了, 可是那家伙的幸运也只是B, 难道是魔神柱还能偷幸运.
罗曼真心觉得自己来到这座未来时空夹缝里的庭院, 远离了盖亚和英灵王座, 一定是中了名为幸运E的诅咒, 她一个没有续命的C阶已经要活不下去了.
总之是先打招呼, 强行压下在一堆人面前说话的紧张感, 罗曼开口“大家中午, 不对应该是晚上好, 抱歉, 这里的时间不太好确认.
见到各位很高兴, 如果时之政府方面没有问题, 我应该就是这座本丸的新任审神者了. 大家可以叫我罗曼, 我喜欢草莓蛋糕和网络游戏, 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 在东京大学就读医学专业.
因为还是学生, 在这里担任审神者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如果各位有什么要求或者建议, 请提出来, 希望我们能在接下来的生活中互相关照.”
这个入职介绍真是糟糕透了, 罗曼心想, 如果我是面试官, 一定要把这个人刷下去. 时之政府就这么随随便便选择审神者, 这破组织迟早药丸.
看出了罗曼的不自在, 一旁的一期一振尝试安抚她,“大人, 请不用紧张, 您的到来对于我们已经是足够的惊喜了, 在此次苏醒之前, 我们都以为这所本丸已经不会再有审神者了.”
罗曼听到这句话马上精神了, 如果能知道这所本丸的特别之处, 也许就能解答自己很多疑惑了“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前任做了什么吗, 和暗堕有关 ”
一期一振, 栗田口吉光的最高杰作, 在刀剑付丧神们中间也是特殊的存在, 不仅是因为他是稀有的四花刀, 还是本丸最大势力栗田口短刀肋差们的大哥, 其本身也是严谨负责的性格, 受到很多审神者的信任.
回忆着膝丸给她做过的大致介绍, 看着这位青色短发的付丧神, 本该华丽肃穆的黑色军服被他穿出了陌上人如玉的温润. 蜜色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她.
“说来惭愧, 前任审神者不是灵力非常优秀的人才, 对于本丸的刀剑也没有尝试建立信任. 所以在溯行军入侵本丸之时, 并没有及时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而是试图独自使用时间机器离开.”
一期一振说到这里, 低下了头,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战场, 也就没有及时发现此事, 导致了前任审神者被偷袭, 死亡的结局……….”
“当时因为此事, 有的刀剑承受不住打击, 暗堕了.”一期一振仿佛对于这件事感到羞愧, 声音不复之前的清朗.
罗曼看着这位向来以忠诚闻名的刀剑痛苦的样子, 对于自己不负责任的提问感到有些后悔.
但与此同时, 又感到有些疑惑,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 这并不能解释狐之助当时的警告, 当时它明确认为刀剑付丧神会伤害她, 而髭切的行为也显得十分异常.
因此, 即使会伤害到眼前的付丧神, 她还是询问了,
“对于前任审神者的事, 我感到很遗憾. 但我还是想知道除此之外, 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如果只是正常的战场上的牺牲, 为何时之政府会有封存这所本丸的可能性.”
看着罗曼此时的样子, 在场的所有付丧神都有些骚动, 栗田口的短刀们担忧着兄长.
新选组的刀剑对罗曼对于死亡的不负责任的态度感到不满.
压切长谷部则是直言不讳 “主君死在战场, 连这点都竟然是事后才得知, 身为臣下当然没有存在的价值.”
然而也有些刀剑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宗三左文字表现得更加百无聊赖了, 伸手抚了抚垂在胸前的头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前任没有成为天下人的资格.”
坐在旁边的江雪左文字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对面的压切长谷部已经愤怒的要拔刀了.
罗曼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造成这么大影响, 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一直垂首的一期一振, 想要解释自己只是单纯的提问, 没有不尊重眼前人的意思.
“非常抱歉, 审神者大人.”一期一振仿佛知道罗曼的犹豫, 先于她开口了, 他抬起了头.
“即使只出现一把暗堕的刀剑, 一座本丸的所有付丧神都会被强制刀解, 更何况是连审神者都死掉的大罪………. ”
这么说着的一期一振眼睛看着罗曼, 但瞳孔已经失掉焦距.
“ 我们本应该彻底消逝, 即使有新的审神者, 他拥有的也应该是全新的, 没有任何前世记忆的初生付丧神.”一期一振放在膝上的拳头渐渐握紧.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所本丸的刀剑即使刀解掉, 也还是会有之前的记忆.”
罗曼看着一期一振, 付丧神面容没有一丝悲戚, 还是那副温柔陈静的样子, 然而他的眼睫低垂, 有一丝水色, 宛若蝶翼上的朝露, 匆匆逝去. “我们还记得, 这就是原因.”
罗曼: “………”
罗曼说不出话了, 罗曼愧疚的无以复加.
她没想到, 她真的没想到, 她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 罪不可恕, 罪该万死的混账事.
不就是问了句话吗, 至于吗, 至于吗, 你们至于吗, 就这就把眼前的付丧神给惹哭了.
罗曼的内心充满了崩溃的情绪, 很想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大喊. 但是,
“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这么大, 没想到前任的事情有这么严重, 我道歉, 我向你们赔罪, 对于自己随随便便提起你们伤心事, 真的是非常对不起.”
罗曼想象着眼前坐着的是被惹怒了的吉尔伽美什, 拿出自己这辈子最诚恳的样子, 最真诚的语气, 最后悔的神情向眼前的人请罪, 如果不是有桌子挡着, 她甚至也要行一个土下座之礼.
即使如此, 她也是两手一拍桌子, 额头敲到了桌子上, 发出了碰一声巨响. 将全本丸的付丧神都吓到了.
“这可真是, 吓到我了.” 鹤丸国永看着罗曼红了一片的额头和正在焦急的扶起她的一期一振, 向他旁边的烛台切光忠说到.
“是啊, 真没想到, 有人能将道歉做的这么不帅气.”烛台切光忠扶着额头, 像是对眼前的情景不忍直视.
鹤丸用两手捧着脸颊 “但总觉得惊喜, 有这样的一位审神者.”他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吓唬罗曼一定很有趣.
“真是蠢的可爱” 髭切一直看着罗曼, 那副样子让旁边的狮子王一直在揉眼睛, 怀疑自己看到了一个假的髭切. 至于膝丸, 对于兄长的异常, 已经绝望的不想管了.
“审神者大人, 您没有事吧”一期一振扶着罗曼的额头, 看着她迷茫的对不上焦距的双眼, 半天没有反应. “药研, 你快过来.”
药研藤四郎见状马上发挥他极短的速度上前, 他托起罗曼的额头, 仔细查看. “大将的额头只是由于撞击之后有些瘀血, 过一会就能消肿, 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为什么大人还在头晕.”一期一振一直扶着罗曼, 即使在药研检查的时候也扶着一边肩膀, 害怕他一松手, 罗曼就要栽倒.
药研沉吟着, 也很犹豫.“也许还需要更加详细的检查.”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三日月宗近放下了拿在手里的茶杯, 鬼知道他的茶杯哪来的.
“一期殿, 药研殿, 审神者好像要说什么呢.”
两人看向罗曼, 果然罗曼一只手正在挣扎着向前伸. 一期一振马上抓住那只手.
罗曼握紧了一期一振的手, 就像是握住了自己的生命.
罗曼:“肚子好饿, 要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罪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