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有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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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与沉默回荡在空间里, 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想说话.
山姥切国广和女审神者相爱过吗, 也许吧.
他们曾经也有过美好, 在最初的时候, 美丽的女人与自卑的付丧神相遇在本丸的庭院里, 黑色的眼睛与绿色的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一切都已结束.
这是命运吗, 大概吧.
他们的身份与性格, 周围的环境以及前进的目标注定了他们走向这样的结局, 如果这是命运, 也是他们自己选择出的命运.
罗曼只是这场人生戏剧的旁观者, 她有些遗憾, 也许两人曾经有可能挣脱出固有的命运, 但最终还是无法抗拒顺应本心的抉择, 所谓人类的方向性.
她问向悲伤的付丧神: “你要和我离开吗.”
山姥切国广转过身来, 他低着头, 拉紧了头上的被单, 只露出倔强得拧紧的嘴角.
“不用管我, 让我在这里腐朽下去吧.”
罗曼: “你想要找个角落躲起来没关系, 但这里是三日月宗近的内心世界, 不要给他添麻烦.”
不是罗曼想要如此冷漠, 而是这时表露出的任何同情都是对付丧神决心的侮辱.
山姥切国广: “………”
付丧神答应了, 虽然没有回话, 但他走近她们这边.
罗曼看向身边的三日月宗近, 她突然发现太刀付丧神正忍耐着什么, 一头冷汗的抓紧手中刀.
她马上转头看向褪色版三日月, 发现那个黑白色的身体不知何时也消失了.
罗曼: “……….”
这是灵魂融合, 曾经被分开的怨恨又回来了吗.
罗曼当机立断将三日月宗近手中的本体刀抢过来, 太刀付丧神没有阻止, 他只是用空出来的手抓紧了罗曼的左手, 将它贴到脸上.
罗曼: “………” 算了, 我忍.
三日月宗近: “您不是我的宁宁, 那会是我的义辉吗.”
罗曼: “你看我哪里像足利义辉那个倒霉鬼了.”
明明是幕府历代武力第一的剑豪将军, 却被暗杀围殴致死.
三日月宗近轻笑, “也是, 您可是半点不通武艺.”
罗曼: “我不是任何人, 也不会成为任何人.”
没错, 她其实也不是所罗门, 就只是罗马尼.阿基曼而已.
三日月宗近: “真好.”
如此真实, 如此耀眼的光芒. 毫不迟疑, 毫不动摇的坚信.
付丧神逐渐停止颤抖, 三人周围蠢蠢欲动欲吞噬掉他们的黑色恢复宁静.
罗曼: “我该离开了.”
黑白色分明的世界太压抑了, 呆久了眼疼, 她还是更喜欢色彩缤纷的绚烂.
像是回应罗曼的期待, 一小丛绿色新芽从她脚下萌生, 逐渐生长为参天的大树,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展枝叶, 抽出枝桠, 一瞬间绽放出的满天的樱花, 花瓣如雨般落下.
罗曼看着的樱花们簌簌飘落, 漂浮在黑色的水面, 带来一个又一个半月型的涟漪,
“……该说什么好呢,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和水”
三日月宗近: “您这是想学剑了吗, 现在就考虑辞世词还太早.”
罗曼: “不是, 只是刚好想到这句俳句罢了, 冲田君挺可爱的.”
三日月宗近: “……..”
审神者觉得幕末的冲田总司可爱, 也许他要和新选组的刀剑们讨论一下.
罗曼松开拉住三日月宗近的手, 将本体刀塞回给付丧神, 转身率先走向那株开在心像世界里的樱花树, 山姥切国广沉默着落后一步.
三日月宗近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身影消失在白色的光芒里.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自我世界, 觉得稍稍有些寂寞, 于是也决定苏醒过来.
罗曼再一次睁开眼睛, 本来以为能看到欢天喜地的迎接她的付丧神们, 结果却只看到了蹲在她身边的桀派.
罗曼: “……..”
这是又出事了, 不然那些刀们绝不会离开.
罗曼: “那些刀剑付丧神呢, 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们.”
魔神还是一脸丧气的表情, 他盯着罗曼站起身, 拍打衣服上沾到的尘土.
“所罗门啊,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
桀派红色的眼睛里是一派漠然, 带着点无机质的冰冷.
“这里不是你的世界, 这里没有你的神, 没有你的王座, 也没有你的子民.”
“你知晓以色列的覆灭, 也可以看着你的子民游荡在旷野.”
“你坐视战争, 疾病, 瘟疫, 死亡, 你笑看谋杀, 屠戮, 阴谋, 腐败.”
“你连你的神都背叛了.”
“然而你现在在做什么, 为了这些连人类都不是武器, 伪装成一个弱者, 玩着安慰心灵, 惩强扶弱的小游戏.”
“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罗曼: “…….”
她用力踢了桀派一脚, 虽然不会对皮糙肉厚的魔神有任何影响, 但她想表达出来的愤怒情绪还是很到位的.
罗曼: “少给我转移话题,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桀派: “…….”
魔神绷不住他的面瘫脸了, 有些无奈的看着罗曼,
“所罗门你这是不听劝, 你既然想要当个普通人类就不要掺和这里的事情,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你的灵基越来越接近英灵座了吗.”
您是不想再当全能之人才自愿下降的, 然而现在却又再次不知不觉的爬升.
罗曼: “所以我就应该装作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和以前的不作为有什么区别.”
罗曼说到这里有些落寞, “我想当真正的人类啊, 会哭会笑, 会伤心难过, 会幸福快乐, 会犹豫彷徨, 也会为了目之所及的存在付出的人啊.”
认真对待生活的人绝不会对挣扎在深渊里的存在视而不见.
罗曼: “所以, 只要我还是罗马尼.阿基曼, 我就无法放着他们不管.”
桀派: “……..”
魔神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给罗曼做出解释,
“刚才有一群魔术师突然出现攻击我们, 那些刀剑付丧神们和他们战斗在一起, 我看情况混乱就带着你的身体离开了.”
罗曼: “魔术师, 这里也有魔术师, 莫不是时之政府的人.”
桀派: “我不清楚, 不过那些家伙都是一身白, 使用的能力像是远东的阴阳术和咒术.”
罗曼: “那就没错了, 你赶紧带我去找他们.”
她都能想象得出当时的情景了, 两个暗堕的刀剑, 一群付丧神还围着倒在地上的审神者, 时政的人真是不和他们打起来才怪.
罗曼嫌弃自己跑动的速度太慢, 所以抓着桀派的身体, 让他带着飞过去.
他们飞回到原来的河滩时, 战况已经接近白热化.
暗堕的鹤丸国永奋战在最前方, 像一颗横冲直撞的炮/弹不断撕裂时政的包围网.
山姥切国广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 但是战斗力却丝毫没有逊色, 他和战场大魔王萤丸在一旁辅助鹤丸国永的进攻, 分担他的压力.
剩余的刀剑付丧神们则聚集在一起组成一个防御网, 并且将受伤的付丧神们保护在中间.
主要在战斗的是数珠丸恒次, 髭切以及膝丸, 加州清光则是负责紧盯每一个想要对重伤的小狐丸和石切丸出手的刀剑.
罗曼还注意到伤势过重不能动的三日月宗近已经恢复成本体, 被小狐丸背在身后.
至于他们的敌人, 有同为付丧神的各种刀们.
也有一身白色狩衣, 面具遮脸的人类术士站在战场的后方, 为战斗中的刀剑提供灵力, 打出一张张辅助符咒,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审神者了.
而罗曼随着桀派降落到战场的中心, 并且将她的刀们挡在身后的行为, 让时政方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叫停了想要攻击她的付丧神们.
罗曼这方的付丧神们也顺势停止战斗, 除了鹤丸国永.
罗曼: “鹤丸, 先停手.” 她叫住已经有些杀红眼的暗堕太刀.
而看向罗曼的鹤丸国永, 黑色的眼睛里是不容错认的暴戾和对杀戮的渴望.
他散发出的危险气势让数珠丸恒次以及加州清光紧张的上前几步, 站到罗曼身边. 然而被这目光注视的罗曼却没有丝毫动摇, 理所当然接纳了付丧神对她的杀意.
鹤丸国永: “哈哈哈, 小罗曼回来了啊.”
太刀付丧神甩手震下刀上血, 毫不在意周围紧盯着他的敌人收刀入鞘.
最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罗曼身边, 一脸灿烂笑意的将手搭上罗曼肩膀,
“还真是让我惊喜啊, 还以为你飞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罗曼感受着肩膀上收紧的力度, 以及付丧神隐隐冲着桀派散发出的杀气, 觉得有些心累, 这是又来了一把有病的刀.
这时山姥切国广和萤丸也随着鹤丸国永的到来赶到罗曼身边, 现在的情况是她本丸里的刀们以她为首对抗时政的队伍了.
对面的白衣服们在用灵力暗中传音, 经过一系列讨论之后, 他们推出了一位领头者为代表与罗曼对话, 我们就叫他时政员工甲好了.
时政员工甲: “审神者乙戊39420巳28, 请交出你本丸里的暗堕鹤丸国永, 并且协助时政对本丸的调查.
审神者乙戊39420巳28: “………”这什么鬼名字.
罗曼: “等一下, 为什么要交出他, 明明我上任的时候这把刀就是暗堕状态, 这难道不是时政的安排吗.”
时政员工甲: “……….”
鹤丸国永: “……….” 哇哦, 小罗曼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