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情到浓时

8、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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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修然一夜都没睡安稳，闭上眼就是一个小孩蹲在漆黑的屋子里无声的哭，对，无声的，但顾修然就是知道他在哭，哭得撕心裂肺的。直到快天亮了，他才睡着。
　　楼下传来阵阵的打骂声，顾修然头疼不已，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也睡了不到两小时，隐隐又听到打骂声，一下就清醒了，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开了门往楼下冲。
　　冲到三楼使劲拍门，门里没了声，也没人来开，顾修然又是踢又是踹，门始终打不开，他也想哭了，慢慢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抱着疼得不行的头，隐隐觉得头里也有人在打闹和哭泣。
　　就这么坐了一会，门终于开了，顾修然一脸错愕的抬起头，看见昨天那个小孩子抱着小熊含着泪看着他。
　　他一下蹭起来往屋里去，一边进去一边挽袖子准备和那个家暴的畜生干架，结果屋里除了小男孩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做梦？还是刚才不注意的时候人走了？
　　回头拉起小孩的衣服，身上的伤痕看多少遍都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知道是刚才的新伤痕还是以前的旧伤痕。
　　顾修然头又开始疼了。
　　他拉着小男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怯生生的看了他半天：“我叫南南……”
　　顾修然摸了摸南南的头，挤出一个自以为很温柔的笑：“南南要不要去哥哥家里玩，哥哥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小男孩眼泪又快掉出来了，强憋着，不说话，就盯着顾修然看。
　　顾修然知道，小男孩现在不敢说话，因为一说话就会止不出呜咽，但是他不想哭出来。顾修然也不问了，直接抱着小男孩就往家里去。去他妈的畜生，碰到了揍不死他！

　　2

　　给南南做了东西吃，又带他去洗了澡，最后哄着他睡着了，顾修然却睡不着了。
　　看着南南的睡颜，顾修然想着难道我又要开始失眠了？
　　摸了摸手机，顾修然还是没忍住，给顾森桀去了个电话，说起南南的事，对面顾森桀一直没说话，就听着顾修然哽咽的声音，最后才说：“然然，只有你在那里，只有你能帮他……”
　　顾修然一片茫然：“你呢，为什么你不帮我……你不帮他……”
　　对面的顾森桀沉默半晌：“我想帮你，可是我帮不了你，然然。”
　　顾修然一下火大了，冲着电话大吼：“你他妈巴不得我死在这里！你他妈就把我丢在这里几年了？不管不问的叫你想帮我？你知道吗？这个小孩多可怜，他……”顾修然失控的大吼，回头指着床上的小孩，突然发现床上的小孩不见了，“他……森，森桀，南南，不见了！”
　　人呢？人呢？南南呢？
　　顾修然急得在原地打转，也听不见电话里顾森桀说了什么，双手抱着头，手机落在了地毯上，直到电话挂断……顾修然茫然的看着床上，发现小男孩好好地睡在上面……
　　顾修然一下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