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傀儡？间谍？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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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朦胧中醒来，意识还有些浑浑噩噩。我这是……原来还没死，真是命大。
闭着眼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为“自己还活着”这件事如此深有感触过。那种像是松口气又像是叹息的复杂感觉简直让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四周非常的安静，这很奇怪，即使是在医院也不会这样吧？而且从刚醒来就总是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那味道非常奇特，淡淡的甜香味让人心情平静安逸，居然能仅靠闻的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想睡过去。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睁开眼睛的原因，全然放松的感觉难得体验到，不禁让我微笑起来……
“佳绪？醒了吗？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一阵轻柔的呼唤声飘到耳朵里，就像鹅绒拂挠着我的耳朵般。
这是谁的声音啊？我漫不经心的在脑袋里搜索了一遍，似乎完全没有印象。于是稍微活动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睁开想看个究竟。
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人站在阳光普照的草地上。我摸摸自己身上，衣物还是遇袭当晚的那套原封不动，身上完全没有伤口的疼痛和痕迹，难道我睡过去养伤直到身体完全康复？谁的医术这么神奇，连半点疤都没给我留下，难道我现在是在做梦？
我左看右看没看到有别人，只好询问眼前的陌生人：“对不起，请问……”
“你任务失败。”陌生人却抢先开口了。
“哈？”
对面的人皱皱眉头说：“让你到木叶村的目的，难道你忘了吗？”
我满脑袋疑惑的望着眼前人，仔细一番打量他以后问：“什么任务？我认识你吗？”难不成这个人是盘古？他有交给我什么任务吗？
“……你以为你真的是奈良佳绪吗？是不是木叶村的肤浅日子让你变得天真了？完成不了主人的交代是什么后果你不会不清楚。”
“我，我不是奈良佳绪？！”我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一把羽毛扇在脑子里拂来扇去，越来越混乱了。我若不是佳绪的话，这一个月来奈良家的忍者们不可能认不出来，还如此大方的容许我在木叶村里面来去自如。
没一会儿功夫我就抵不过困倦，昏睡了过去，眼前人的身影模糊消失。心中还迷迷糊糊的想着睡在大露天的太丢脸了，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并没有摔在地上的疼痛感。
再次醒来，这次身体忠实的反应了来势汹汹的疼痛，包括脑袋。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逞强的下场，说不清是太阳穴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整个像是要掀开头盖骨炸开来。连眼球都因疼痛而视物不清，看什么东西都带着毛边光圈。
好一阵休息以后确认自己躺在木叶医院里，周围除了医疗仪器的滴答声外安静得出奇，就连那个跟我最亲的小鹿丸都不在。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还有对现状的疑惑。
在脑袋因为胡思乱想而冒烟前我掐掉连在身上的仪器导线，穿着全套病号服侧侧歪歪的走出病房。
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面瘫男很酷的抱手靠墙在我病房外。我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眼睛——红的，血红，还有勾玉。是宇智波家的人，还好并没有使用能力，看他直直盯着我，难道是找我的？
“那个……请问你是谁？”
“宇智波鼬。”
“哦~~~哈？！你就是……咳咳，那个——你找人？”
“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娘喂，别板着个脸跟我说这么简单的对话，我会紧张，就比如那天清晨奈良老爹跟我说话的时候。
“现在没有。”
“哈——？！”= = #
得，只要您不是要把我咔嚓掉，我也懒得浪费脑细胞去猜你想干嘛了。揉揉自己可怜的脑袋，我张望一下空荡荡的走廊。唉~果然是配角命，没有半个人可以询问家人和那个吉田史郎的安危情况，难道木叶医院都没有别的病人或者医生护士之类可以出现了吗？要不要回家？可是绷带摩擦伤口的感觉很糟糕，尤其是在这种热气腾腾的夏天。
皱皱眉，我叹口气回房换上便服，再次慢腾腾的走出来，看了一眼宇智波鼬，转身离开医院。
本来奈良佳绪头发只是披肩的黑直发，但是养病的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没怎么打理过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背部肩胛骨以下。绑头发无论何时对我来说都是件麻烦事，尤其是要做发型，所以通常都是最简单的马尾。可在这样的艳阳天，就是马尾也很热。因为我右手有伤不能拿遮阳伞，我只能用完好的左手撑着，但这样一来，捋头发就没办法完成了。发尾随着行走动作被汗液粘在脖子上，感觉别扭透了。所以只好时不时的甩甩头，让头发恢复自由。但是这样一来就引起旁边面瘫男的注意。
本来大晴天打伞就挺奇怪的了，再加上脖子根抽筋似的时不时甩动两下，想不被注意都难吧？
“我没事。”为了不被那个鼬当做疯子处理掉，我提前报备一声。
“知道。”相当平淡的声音。
“……”感情是我多此一举了？“我……”
“你家没人。”
“哈？”
“你要回家吧？”虽然是问句，但是平淡得跟肯定句没区别。
但是我在反应过来这句话和之前一句话的意思时候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头盯着鼬结结巴巴开口：“你，你，你说什么？我家为什么没人？我，我在医院多久了？”
鼬仍然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半晌才开口：“你在医院昏迷3天，你家人现在在暗部拷问班。”
“暗部拷问班？！”我吃惊的提高了声音，握着伞柄的手捏得死紧，“为什么我的家人会在那个地方？他，他们什么事都没做吧？”
感觉鼬的视线稍稍放低落在我的手上片刻，然后再次直视我的眼睛：“如果他们没做的话就是你做了什么。”
鼬用平淡口气说出的话很好的让我一瞬间感受到了寒风刮过。难道说我还是露馅了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说我真的像那段怪异的清醒时候碰到的人所说，我真的不是奈良佳绪？可是……这一切实在是说不通，可目前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冷静，我要冷静，这样子一脑袋浆糊根本于事无补……
反复几个深呼吸后，我就这么撑着伞停在烈日之下，微低头思考对策。
再次抬头，平静的看着不见丝毫表情的鼬：“带我去下命令的人那里，你知道我的意思。”
这次鼬连话都没有，直接抱起我用飞的向某个方向急速前进。
我真的很想用苦无扎一下这个面瘫男，能咬上一口也不错。可是考虑到发生空难的比率比较大，我只能默默咬牙忍受腹部未愈合的伤口被不断摩擦挤压的撕裂感。
“伊比喜，人带到了。”
伊比喜？！怎么会是这个人策划的这一系列行动？我原本以为会是三代或是我的父亲奈良鹿久。
在我被宇智波鼬放下的时候我掩下心里的疑惑，脚下也忍不住一软，虽然马上扶着面前的人站直，但那踉跄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我还很虚弱。
“姐——！”清脆的童音戛然而止。
我愕然的回头。
“小鹿丸？父亲？母亲？……怎么大家都在？”
没错，我眼前站着安然无恙的鹿丸家所有成员、吉田史郎以及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阿斯玛老师、拷问队长森乃伊比喜、带我过来的宇智波鼬。在场的人除了小鹿丸面露担忧和焦急，其余大人都是一脸冷漠沉默的表情看着我。弄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对我进行拷问吗？
冷凝的沉默让我一时心里微微抽动，那是不被信任的失望还是对自己能力的失望？我分不清。虽然在面对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那明显远远不够。我果然还是太不成熟了啊……
“有什么话要问？说吧。”我放开宇智波，淡然出声。转身像个老妪一样给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虽然那是带手镣脚铐的拷问椅。调整一个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势我扫了一眼表情不同的众人。
“你究竟是谁？”
摊开双手，有气无力的说：“如您所见，父亲大人。”
“佳绪……我们暂且称呼你为佳绪，如果你真的是奈良佳绪的话，你觉得自己受伤前后的变化有多大？”
“嗯……我想，应该是非常之大。大到你们觉得我是另外一个人，我说的没错吧？”
奈良家所有人全都点头赞同，紧接着小鹿丸又加了个但是：“可是我觉得这样的姐姐也很好啊！为什么……”
“鹿丸，如果……她根本不是你的姐姐呢？”奈良吉野，也就是“我”的母亲，按住鹿丸的肩，阻止他说下去，微带担忧的声音显示出一个母亲的慈爱。
“这……可是那明明就是姐姐啊！”
一声轻笑打断了他们的母子互动。没错，就是我在笑，很不和时宜的，所以，我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意义不明的挥挥手，我龇着牙小心的换了个坐姿让自己舒服点，这才开口：“小鹿丸，谢谢你的帮忙。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鹿丸家的异类……哦，也许我从来也不姓鹿丸。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了，我以为我是，可大家都说我不是。”耸耸肩，我显得对这个问题十分不上心，“那么，我也不想和大家争论或是辩解什么，你们都说我不是那么我就不是好了。那么……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拷问？驱逐？或者，死？”
“相当精彩的表现，你觉得我们会选择哪一种？”伊比喜在一边终于忍不住开腔。
“不好意思，也许我没有你们想象中聪明，因此无法猜到你们的想法。但如果是我……”
“如果是你？”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我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是想要知道我真实的想法吗……
“最适合决定的人选不就在这？”我用受伤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向奈良鹿久，然后……移动。众人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转头，最后落在宇智波鼬的身上。
面瘫男仅仅是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是你自己？”
“我来决定？哈哈，唔……疼死了。我的决定重要吗？”捂着肚子，逞强的结果就是感觉腹部的针线又迸裂了，濡湿的凉意在衣里蔓延。
感觉像是周围的温度都在下降，是身冷？还是心冷？也许……连灵魂也结冰了呢。真是的！我又不是真正的日本人！也真的不是真正的奈良家小姐，有什么好难过的？！太丢脸了，给我振作起来！
大人们的表情还是那么成熟，面瘫男的表情我看不出来，只有小鹿丸眼圈有点红。
“小鹿丸，你可是男子汉！还是个忍者学校的学生，要哭鼻子给……你的家人看吗？”想以前一样取笑一下可爱的小鬼，不理会他古怪的表情，转眼看向面瘫男，“怎么还不动手？还是说你舍不得浪费你的查克拉？”
“不用了。”
“哈？”这是我对面的一众人们的合奏，我也微带疑惑的看着他。
“在医院试过，没问题。”面瘫男看向拷问专家伊比喜，依旧面无表情，至少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难道说是那个真实的梦……
我瞥看面瘫男的眼睛，怪不得那时候他的眼睛是三轮勾玉状态，是因为刚施术完毕吧？
伊比喜点点头，对奈良家人微笑：“放心吧，她确实是佳绪没错。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
我说，你的微笑确实有点吓人，伊比喜……
“姐姐——！”小鹿丸在消化了大人们的话和表情以后第一个扑了上来，抱着我猛蹭。
小鬼，我手上和肚子上的伤口还疼着呢，你就这么撞上来。找打是吧？
“我就说嘛！这怎么可能不是姐姐。呜呜~你们吓死我了。”
抬眼望去，奈良家两位大人满脸歉意的看着我。奈良老头抓抓头似乎在想要怎么开口，现在的成年女性也是歉意满满的向我走来。他们都没有注意悄然离开的伊比喜和宇智波鼬。
正在他们要开口被我抬手止住，有些气虚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荡：“各位，现在可以听听我的决定了吧？”
奈良家的诸位都看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于是……我想也许我真的不是奈良佳绪……”一句话让三人脸色巨变，小鹿丸完全僵硬的看着我。
“在发生这些事以后，我还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以佳绪的身份住到那个屋子里吗？”我淡淡的开口。
两个大人陷入沉思的微低头，小鹿丸则是一脸的快哭出来的表情。
“为什么不可以？姐姐，难道你不要我们了吗？”
我摸摸小鹿丸的头发，像以前一样完成鸡窝的造型后才开口：“小鹿丸这么可爱，谁也不会不要你，小鹿丸还有家人的嘛~”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两个大人。
“可……”小鹿丸还未成语便被奈良鹿久也就是他老豆按住肩膀，这次是妈妈先开了口：“佳绪，难道你是在怪我们设计你吗？”
“不不不，”我摆手，“就当是我在那次重伤之后对家庭和我自己有了不通过去的看法好了。”
鹿久老爸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叹气：“所以？”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我需要时间来整理很多事情。”我镇静的说出有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并面不改色的回视鹿久老爸。
长久的沉默，本来小鹿丸要开口继续他的十万个为什么，可看我们三人之间弥漫的凝重氛围，也只好闭嘴静待。
最后两个大人相视一眼，还是老爸开了口：“好吧，第一次经历死亡，谁都会手忙脚乱需要时间和空间。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能常回来看看，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也正因为我们……”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到了后面我忍不住再次打断老爸的话：“我了解我了解，所以你才要弄明白我到底是不是奈良佳绪对吧？我说了我没有怪你们，换了是我的家人突然性情大变，我也会怀疑的。”
“……好吧，那么关于你住的地方，我会……”
“老爸！”
“好好好，那么今晚你还是在家住吧？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我无奈的瞅一眼突然变得鸡婆的鹿久，最后抵不过他们三人的眼神攻势，低下了我高傲的头颅。
“姐，等有了新的房子一定要告诉我哦！一定要常回来看我！还要到学校看我，还要……”
“是是是，”明明都在村里好不好，又不是去多远的地方。“还有上次我们吃的那个丸子是吧？……”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傀儡？间谍？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