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前因结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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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大门外。
方佢木刚下了车前脚赶后脚走的颇为着急，一时没留神踉跄着险些没摔了。
下人伸手去扶，忙道：“老爷，您小心脚下。”
方佢木摆了摆手，他头上的官帽都没来得及扶，三步并两步的向前。
这刚跨过门栏，方佢木脸上的表情终于破了功，眉开眼笑的喊着，“夫人，夫人呀。”连帽子掉了，都没注意。
随行的一路小跑跟上，“老爷，您的官帽。”说着把在回廊上捡的帽子，给他递过去。
方佢木这才脚步一顿，放慢了些速度，“德顺。”
德顺：“老爷，您吩咐。”
方佢木端着帽子，理了理衣袍，“你去看看大夫人在哪，让她来书房。”说着脚步一转，先一步回屋换衣服去了。
德顺领了命去请人，却没找着顾氏。回头在府里一打听，说是大夫人去看大小姐了。等他寻着消息找过去时，远远见到两人正在亭子里，似乎有些争执。
那亭子不大，落在月牙样的池边。不过秋初，天气明明还有些热，亭子四角外却已经挂了挡风的薄沙帐。亭内年纪尚小的那位站着，她穿一身藕色裙，外罩一件披风，并没有因为在亭子里而解下。顾氏身旁摇扇的丫鬟甚至侧身，便是扇风也有意避开她的方向。
“……是心疼你的，你就是晚上两步，又有什么关系。”
德顺听了一耳朵，上前隔着帘子打断顾氏接下去的话。
“夫人，老爷让我请您去书房，有事相谈。”
“什么事？”
“小的不知，但看老爷模样，大概是有喜事。”
“哦，知道了。”
“玉儿莫贪玩，早些回房休息。”顾氏说着，又宽慰了两句就出了亭子。
两人离开了一阵，赵管事才急匆匆从另一侧的门跑了进来，堵了亭子里出来的小姑娘。
“大小姐，您……”
那边赵管事劝阻着大小姐，这边顾氏跟着德顺进了书房。
“老爷，夫人来了。”
“老爷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喜事吗？”
“确有喜事。”方佢木正让人铺了纸在案上，他笑着搁了笔对屋里伺候的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等书房里没了外人，方佢木才言明：“结交太子那事，怕是能成。”
“老爷说的是真的吗？”顾氏面上一喜。
去年起皇帝身体便渐不如前，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以方佢木的身份，万万没到需要过多操心这种事的地步。
但坏就坏在，岐国当朝年岁相近即将成年的皇子不止一位，分别有大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其中大皇子乃是贵妃所出，三皇子虽是嫔出，却养在前皇后名下，前皇后一生只有一位公主，而五皇子则是贤妃所出。要说立太子，大皇子占长，三皇子名义上占嫡，五皇子因外祖似乎也有一战之力。
老皇帝越发衰弱，皇子却将相继成年，又似乎均有争夺帝位的能力。
由此，朝堂隐隐有些动荡，朝中大小官员人人自危。
长此以往，难免日后不会成各方拉锯之势。方佢木也不得不考虑随大流，还是暗择明主。只是他还没落下决定，三皇子突然和方府结缘让他的心思有些动摇了。原因无他，虽大皇子才德兼备，可朝中隐隐有流言起。言曰大皇子私德有瑕为帝不喜，而三皇子才是真正得宠者，不然为何东宫之位一直空悬？君不见宫中皇子众多，却只三皇子一人养在皇后名下。
所以为了保护三皇子，陛下才让东宫空悬。
三皇子向来平易近人，加之又与方家来往不断。顾氏的枕头风再吹吹，方佢木的心思也活跃了起来。可谁曾想，就在他方府几乎两只脚都踏进三皇子势力的时候，皇帝却突然拟下诏书，立大皇子为太子。
在纷争起之前，便急忙站队的方佢木，不得不感到忧愁。
方佢木似乎有些不满意顾氏的怀疑，脸上喜色渐退。
“我说的还能有假？”
“老爷，我这还不是太高兴，怕自己听岔了吗。您别气，先说说咱们要如何接近太子爷？”
“三日后。礼郡王要为郡主设及笄宴，到时太子自然会代天子赴宴。”
“这与我们又有何关系，老爷难道想在席上节交一二？可您不是说……”顾氏顿了一下，改口道：“到时诸位皇子在，也不妥吧？”
“糊涂！你就不会带玉儿去庆贺？”
顾氏慌张道：“玉儿身体虚，在家都要处处小心。到时别说是一众皇孙贵胄，就是这赴宴途中，玉儿也不见得能撑过去。万一要是病在郡王府门前，岂不是……”
顾氏实在不愿提及那个词。方琪玉年纪虽小样貌却以透出几分不凡，可从小身子骨差，若不是有她氏护着，早在后院滑胎流言起的时候，便被当做不详送走了，那还能活到今天。
方佢木低头皱眉，“太子该通人事了，玉儿若能入他眼，虽现在年幼不足以入宫，但也方便从三皇子身边抽身出来，可玉儿这身子骨……唉，只希望他日太子登基还能念及兄弟情谊。”让他这贴上不忠的朝臣，还能安然无恙。
“要不……”顾氏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老爷，琪琪和玉儿年纪相仿，模样也有七八分相似，不如让她替玉儿走一遭？”
方佢木抬头看了她一眼。
顾氏的眼神有些闪躲，“老爷，您总不能把她一辈子拘在那小院里吧。玉儿从不曾出府结交过，她又是个静的，只是出门一趟又有何妨？”
方佢木脸色发沉，他在案几前绕了一圈思索着。
一旁的顾氏紧张的盯着他的身影，就在她打算改口的时候，方佢木突然停了下来，缓声道：“虽有些不当，但这也不……”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赵管事压不住的惊慌声传进了书房里。
“老爷，夫人！不好了！二小姐被贵人撞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前因结后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