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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百花池侍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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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玄和小怜送香儿上了轿子,连县令大人和府里其它下人,也都出门相送看着这一幕。待轿帘落下,便隔绝了眼前的这一众人等,澹台香那行泪,才缓缓落下……
通往太守府的路,看似长,又似乎很短。
落轿后,香儿被太守府的一个婢女扶下轿来。
入秋的晚风放纵的吹打着她身上轻薄的丝裙,禁带飘飘~
这太守府的庭院竟是看不到头般,府宅一座连着一座……
“姑娘,慕容公子已在百花池等您,您随我来吧。”那婢女说到。
“百花池?”香儿又想到昨夜在县令府小鱼池的那幕,他虽然性情易变,但其实还是有温和的一面的,今晚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再激怒他了,动之以情的好好说,兴许就能安然的渡过此劫。
太守府的婢女果然同县令府的不同,严谨的很。不是主子交待的事,一句也不多作言语。除了告诉香儿以后可以叫她婉婷外。
穿过一座座府院,最后来到一处雕梁画栋,外漆斑斓的府院前,婉婷打开府门附耳小声说道:“进去吧~”
香儿满脸疑惑的问道:“不是去花池吗?”
婉婷吓得手指放在唇边“嘘~公子可能在休息。姑娘快进去吧,这里就是百花池。”
香儿被轻轻一推便进了去。只见婉婷将大门轻轻的重新关起。
香儿站在门处僵了一会儿,心想既然来了,总是得进去的……也不能在这儿站一夜。
空荡宽广的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落地的烛塔,银闪闪的塔台上每层有8支龙凤烛,一盏共四层。就这样一盏盏的例成两排,把屋子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径直通往内阁。
“是传话错了吗?这怎么也不可能是通往池塘啊!”香儿喃喃自语的沿着烛塔往内阁小心走去。
走到头,是一个硕大的屏风,上面画着七十二侍女图,每个人物都栩栩如生,真人般大小。香儿不禁被这精致的画工和浩大的工程所震撼!
“进来~”
这正是那个日渐熟悉的声音,慕容公子的声音。这一幕似曾相识。
绕过屏风,这开阔的内阁便呈现眼前!与之相比,刚才一路过来的那宽广房间却只如甬道般的存在。
这百花池……原来是百种花料浸泡的浴池~
水汽缭绕中,慕容公子正光着膀子,卧在那池中半潜的玉床之上。他一个轻轻的侧翻,周身各色花瓣荡漾……
若不是香儿怀揣这份忐忑,眼前这一幕真是载入精神史册的壮观!
这幅盛景就在眼前,而香儿却举步为艰,不敢再上前踏一步!
“你要我说几遍才肯照做?”慕容公子微睁开眼,望着数十步开外的池子这端的香儿。
香儿只觉得腿脚像灌了铅水般,沉重的一个步子也提不起来,尽管这池子暖意浓浓,身体却微微发着抖。
“你是要我去抱你过来吗?”慕容公子依旧以平缓的语调,说着这震人心魄的话。
香儿更加紧张起来,立马说道:“不要……我自己过去!”,然后脱掉鞋袜,一点点淌入池中,蹒跚的向深处走去。慢慢的水深及腹,及腰,及胸……那轻薄的纱衣便全数浸入水中。
慕容公子就这样赏画儿般,以手撑着头醉卧在玉床上,看着香儿一点点向这边靠近。
直到她被水床下的台阶绊着,身子一个倾倒……伴随着一声惊叫,慕容公子眼疾手快的轻轻一揽,便将她搂入怀中,两人齐齐倒在那玉床之上,震起一片水花儿。
玉床只潜入水中一指深,脱出大半截水面的身子上,那浸了水的纱衣紧紧贴裹着肌肤,纤弱凹凸的曲线便这样明晃晃的尽掌入眼底。
香儿惊慌失措的想潜回池中,慕容公子一个反手,把她的胳膊按于床上,两手被那力道锁住便不得动弹~
香儿无力的平躺在玉床上,身体半浸着池中之水,可那温暖的池水却暖不透心底的惧意,大口的喘着气,胸前微微起伏着。
慕容公子将手拂过来,轻柔的摩擦着香儿的脸颊,轻声道:“不要害怕。”
这话说的如此轻巧酥软,却起不到半点儿安慰作用。言下之意:你逃不掉了,放轻松吧。
来前就想好了各种状况的可能,毕竟是在太守府,硬碰硬显然是最蠢最无效的。
香儿早打定了四两拨千斤的主意,只是没想到慕容烟会如此直接的单刀直入,连游说洗脑的机会都不给!
此刻便只得颤颤的告饶:“公子,您先放开奴婢,奴婢有话想……”
慕容烟丝毫不介意她说什么,手沿着身子滑到腰间,轻抚着她的腰枝。香儿腰身本就敏感最怕哈痒,被他这样一撩抚,混身阵阵麻痒,话都无法冷静的说下去。
慕容烟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柔声道:“你可知何为奴婢?”既而干脆俯下身,附于耳鬓细语道:“奴婢就是没有自由,受人奴役,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容烟这通耳语,若细丝、若蚊蝇,酥酥痒痒,久久不散。
香儿的双手被按实在头顶,急的不知所措。只得扮弱诚恳道:“昨晚是奴婢不识抬举,薄了您的好意……”
而他的体温正顺着那被钳紧的双手蔓延而来,融进了血脉,晕粉了体肤。
不等她把话说完,那唇便被慕容烟的手指轻轻掩住,
“嘘~不识抬举就得好好受罚~”
说着便将她整个身子盖在下面,轻吻了下她飞于额间的一绺发丝。唇间那抹炙热,透过发丝沁入肌肤。
香儿完全不知此时此景,说点什么才能刹住他心底那股子欲望!
任凭他吻着头上的青丝,然后他含起发间那支步摇轻轻抽离,再吐于床上,激起的水花儿荡开层层花瓣。那发髻便散落开来,如浓墨般溶入水中,缠于花间~
“公子想要奴婢,奴婢自然是不敢不从。”香儿一改之前的焦灼,故作冷静的说到。
慕容烟凝视着身下的香儿,挑衅的问道:“你这是打算认命了?”
“既然是命,谁能不认呢?”香儿继续乖巧道:“做公子的侍寝婢女,好吃好喝的还不用干活!香儿只是俗人,公子有意宠幸,香儿自当尽心服侍。”
慕容烟一脸狐疑的审视着她,终是露出一抹看破的笑意,“你想说什么?”
香儿轻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想说没必要这样用强的吧,既然我人都来了又不会逃跑……香儿是真心想好好服侍公子的,只是……只是偏偏不巧,正值……月事。”
“噢?这么不巧……”
只见慕容烟将手轻轻滑向香儿的脚踝,拎起一片裙角就缓缓向上撩了去,露出酥白的小腿儿……
“住手!”香儿双眼怒瞪着慕容烟,显然哄骗这招儿对他没用了……
就在他手劲儿变松的这一瞬,香儿一个死命挣脱,顺势往床里滚了一圈儿,正好拿到刚才那支步摇!
便将锋利的刃尖儿对准自己的咽喉之处,眼中已是噙着泪水,大喊一声:“慕容烟你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便宜你!”便闭眼刺了下去!
慕容烟先是一惊,旋即一个扑身飞夺,把那簪子打落至池中!手臂上,却已窜出一股腥红。
香儿被扑倒在玉床上,爬起身就向那簪子掉落的地方冲去。慕容烟显然没料到她会再来一次,飞扑过去一把将她搂住,大吼一声:“我不碰你了!”
听了这话,香儿才镇定了下来!僵直的立在水里任慕容烟在背后紧紧搂着。
“你别冲动了,我不该把你想轻浮了……”
“奴婢之前哪里做的让公子以为是人尽可夫之人!”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种事情若是放在曾经那个世界,或许谭小香不至于去拼命。
只是现在她是澹台香了,性子里的那股子保守和倔强也被这方水土唤醒了……
慕容烟松开她,眼张失落的坐在玉床上。缓缓说道:“香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夜没想勉强于你……”
“没想勉强于我?呵呵~你刚刚有给过我反抗的余地吗?”香儿发出一丝冷笑。
“你换好衣裳,门外的婢女会带你去你的房间。”慕容烟起身走上岸,披上了衣衫,又说道:“今晚之事不会再发生了,你安心在太守府住下来吧。”说完,便从后门出了内阁。
香儿独自在池中泡着,久久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连几日,汀罗城都是阴雨天气。
香儿自从那日被婉婷安置好房间,就再也没出这房门。
这是一套闺房连起居的套间,若抛开慕容烟不谈,这里比起在县令府时自是舒服的多。
桌椅柜榻样样齐全,衣裙首饰满柜皆是,一日三餐按时来送,糕点水果每日换新。这般锦衣玉食,断然不是一个侍寝婢女该有的待遇。
香儿也不会像在县令府时那样多事去四下帮忙,因为这尴尬的特殊身份,她并不想与这里的任何人打交道。只在婉婷每日来送东西时,打听几句府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