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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 醉里挑灯看剑 ...

  •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倾国与,佳人再难得.
      人如玉,情如水.红烛垂泪,灯花双结.良辰美景,本应是花好月圆,却奈何有人故意扰闹,引长夜难眠.更难堪,新婚便作长相离,良人一去不知何时返.
      晚晴很郁闷,怒其兄,怨其父."你明明是我亲哥哥,表哥的身份无非只是掩饰,你却说是为了我而扰闹洞房.害惜朝立誓.你到底是在盘算着什么?还有父亲,府内这么多高手,你不派却偏要惜朝去,居心叵测."她很生气,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必竟温婉柔顺是她的形像要维持住.但坐以待毙不是她的作风,于是,当父亲上朝,哥哥又追顾惜朝而去时,她便驾了马车堂而皇之的从正门出去了.
      "死螃蟹,欺负惜朝是我的专利,你要是敢动他,我绝不饶你."晚晴咬牙切齿的想,很快她便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迷路了.她方向感觉不好,说白点就是路痴.更巧的是还遇到了另一个路痴.更糟糕的是还让人错搭了马车.
      戚少商浑身是伤,掉进了一个红色的梦中,他一身青衣,美的让人忘却了呼吸,微微一笑,满眼黄沙似披上了明月的清辉.刚入口的炮打灯也由满头烟霞就成了一江春水.刹那间让人错不知天上人间.戚少商感觉自己有些醉了,醉在那淙淙的琴声之中.他惊才绝艳,其人如玉,君子端方,温良如玉.却可惜是修罗转世,转瞬间,毁他连云寨,杀他兄弟.害他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从此开始千里逃亡.
      顾惜朝很郁闷,戚少商跑了,黄金鳞却来了.这人处处跟他为难,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晚晴哥哥的份上,他真想砍了他.这次一来就治他谎报军情之罪,末捷先报,错在他,他不赖.硬是挨了一百五十军棍.可那只螃蟹并不满足,一进账就骂开了."晚晴就没钱再给你买一身衣服吗,整天一个件破布袍子.还带个破包,整个一要饭的,相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黄金鳞十分生气,他只想顾惜朝服个软,认个错,杀杀他的傲气,并不真的想打他,哪知道这小子倔的很,宁可挨揍也不低头.气的他直咬牙.
      "晚晴要钻研药理,治病救人,她钱紧."顾惜朝冷笑着说.这死螃蟹分明是来添乱的.
      看他一脸的不屑,黄金鳞的气直往上冲,口不择言的又开始揭他出身低微的短.顾惜朝的脸色变了,他笑了,唇角上扬,手已放在了装神哭小斧的布包上.帐外看笑话的冷呼儿与鲜于仇,这两只马屁精奋不顾身的冲了进来,死死拦住想扑上去打架的黄金鳞.他们虽然没用但还有点记性,如果没记错那是顾惜朝要杀人的前兆.一旦黄金鳞死,只怕他们这些下属一个也活不了.所幸这个时候探子来报,发现戚少商,两人才没有再闹下去.
      远远的黄金鳞看到顾惜朝竟然跪在地上,跪送一辆马车,"这家伙又发什么疯"他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拦住了马车,他顾惜朝要放的人,他偏不放.倾刻顾惜朝一脸怒气的跑过来,在他耳边低低的说"晚晴在里面."
      "晚晴在里面."他愣了一下,紧跟着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就是大声说破了晚晴的身份.
      "你个死螃蟹,早晚我清蒸了你."
      "你个死螃蟹,早晚我清蒸了你."车内的晚晴,车外的顾惜朝同时咬牙.
      耳边听着穆鸠平得意的笑,顾惜朝直勾勾的看着黄金鳞.等马车离去,他才大声质问."黄大人,你故意说破晚晴身份,究竟意欲何为?"黄金鳞愣了一下,马上抵赖反诬他与戚少商有私.顾惜朝懒得理他,一手格开阻挡的士兵,上马追去.
      晚晴坐在车内,满脑子晃来晃去只有丈夫深情的脸.为了她,他竟然当众下跪,男儿膝下可是有黄金的.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幸福如潮水般洗去了一路的风尘.晚晴的唇边偷偷闪过一丝笑容.然后,她开始考虑是杀还是救,戚少商.她感觉戚少商这个人并不讨厌也不坏,只是他身边跟的人太讨厌了.杀他,自己的把握也不是太大,但也不是全无机会.可是杀人,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颤,平生第一次,有杀人的念头,她在相公心中的形像啊啊啊.不行她可不冒这个险.非旦不杀她还要救,一则为了自生的安全,二则.也是为相公留条后路.
      戚少商看着眼前的女子,百感交集,顾惜朝的阴狠毒辣,冷漠无情,在这个女子面前,全部消失了,百炼钢铁也化了绕指柔.想到自已与息红泪,不免有些惭愧.论对心上人的痴,他不及顾惜朝.
      "晚晴,晚晴,我可以死,但你不能有事."没追到晚晴,顾惜朝忧心忡忡的回来,刚进门就看到黄金鳞那张欠扁的脸.
      黄金鳞看着他,他就喜欢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深深的忧虑盈满他的双眉之间,高傲的眼神,此时是那么的软弱无力,仿佛被风吹落的柳絮,失去了依恋的枝头."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顾惜朝抬头,看着他,然后伸手出拳,快的让他还没有看清,人已倒在了地上,接着就看到,顾惜朝那双旧靴子,毫不客气的踹了下来.
      躲在一旁的冷鲜两只马屁精,愣是没敢上来劝架,此的顾惜朝是高度危险的,他杀黄金鳞也许还有顾虑,杀他们不用丝毫的犹豫.于是他们只能远远的躲着,躲的严严实实,看着别闹出人命就可以了.黄金鳞没有还手,只是护住了要害,他很清楚,打架他是打不赢的,而这个疯子发疯的时候是什么都敢做的,他明知道这个时候惹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可是就是忍不住想惹他.连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也许他真的只是一笨笨的螃蟹.
      打的有些累了,顾惜朝停下,活动了一下有点酸的手脚,然后上马去了旗亭酒肆.如果,戚少商跟他谈条件的话,只有这一个地方.
      顾惜朝一走,两只马屁精马上来扶他们的主子.一边扶一边火上烧油.
      "这姓顾的胆子也太大了,连黄大人你都敢打,回来要重重治他的罪."冷呼儿首先开口
      "对对对.以下犯上,欧打上司,再打他一百五十军棍,不应该是再打三百."鲜于仇跟着接口.
      "那护主不利,远远的逃开,又该治什么罪?"黄金鳞冷冷的说.两人一愣没敢再吭声了.很多时候他也不喜欢有这种手下,但,小人常常有小人的用处,而且很有用.许多,他不方便办的事,交给这些小人常常可以办的很好.因此留下些小人在身边还是有必要的.
      "怪了,黄大人挨了顿打,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冷呼儿偷偷的跟鲜于仇敌合计着,揣测主子的心思,乃是当小人的第一大事.于是黄金鳞一回帐,他就急不可耐的跟鲜于仇合计起来了.
      "是呀,都说这两人水火不容的,我怎么感觉今天黄大人似乎有意去给顾公子出气一样.故意让他打的."鲜于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说鲜于啊,咱们还是悠着点,看清了,这几头是一个也惹不起的主,以后,咱们对顾公子还是客气点."冷呼儿想起之前对他的不敬不免打了个冷颤.
      "我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介江湖平民,没想到竟然是晚晴小姐的夫婿.那咱们以后听谁的,一边是主子,一边是小姐和姑爷."鲜于仇开始挠头.
      "当然是以黄大人为主了,至于黄大人听谁的,就不是你我可知了."冷呼儿若有所思的回答.
      "你们两个,把这个给顾惜朝送去,告诉他,别在外丢相府的脸."远过的黄金鳞在吼,然后扔了个大布包过来.
      "是,是."两人接过布包,急忙上马.
      顾惜朝心里很烦,一个人睡在酒肆外的一辆装稻草的破车上喝酒.
      "顾公子,您怎么睡这里来了,这太阳大,风沙也大,您了不怕晒着了,凉着了,损了您的形像."冷呼儿抢先开口.
      "用不着在这里拍我的马屁,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顾惜朝很烦这两人,好色成性,拍马成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那傅宗书手下不乏能人,怎么就给他派了这两只,分明是扯后腿的.故意为难他.还有那黄金鳞,明明说这事不要声张,他却大队人马杀到,闹到沸沸扬扬,莫说江湖,全天下只怕也无人不知了.真弄不懂,那对父子在想什么,脑子生锈了还是进水了.
      "顾公子,我们是奉黄大人的命,给你送东西的."鲜于仇讨好的捧上布包.里面软软的,很像是衣务,不过他没敢拆.
      "他给我送东西,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顾惜朝看也没看说,"拿回去,顾惜朝消受不起."
      "您还是看看的好,至于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冷呼儿见他不看,只好去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新的衣袍,还有一件华丽的皮裘和一双做工精细的靴子."三人同时愣了一下.顾惜朝的脸色微变,冷笑."顾惜朝一介平民,是穿不起这锦袍的,带着东西,马上给我滚."他挥手摔碎了酒瓶.两只马屁精,一见他发怒,一声也不敢吭,一溜烟跑没影了.
      黄金鳞看着退回来的东西气的真跳脚."你个混蛋顾惜朝.别给脸不要脸,到处去丢相府的脸,你要清高,大漠风寒,冻死你个混蛋."冷鲜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也猜不到主子的心思.
      "黄金鳞先我一步与惜朝会合了.只怕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晚晴快马加鞭的向酒肆赶来.
      "你去旗亭酒肆,顾惜朝一定在那里."戚少商的话犹在耳边萦绕."相公在哪这个包子脸怎么知道,有问题,一定有问题.相公杀了他的兄弟,他竟然还放了我,丝毫不与我为难,更有问题."
      "相公,你的马吃了人家的稻草."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她只是柔柔的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心却如海水般起伏不定."黄金鳞有没有欺负他?他这么憔悴一定吃了不少苦,大漠风寒,他却身衫单薄,会不会冻到?"压住一连串的问题,她只是温柔的微笑.她没有告诉相公戚少商伯下落,一则不违自己的诺言,再则,她知道相公一定会想办法从她身上知道,她只有按照他的计划中计就可以了.
      "相公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她真的很想扑进他的怀抱.这张脸,这样的一个人儿,时时让她魂牵梦萦.相思入骨.当真是片刻也难相离.
      "晚晴"顾惜朝笑了,心中长长的吁了口气.同时对戚少商的举动有些吃惊.晚晴必竟是权相的女儿,自己最爱的人,留下她,想杀自己易如反常.难道戚少商会不想杀自己?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螃蟹打了相公一百五十棍后,又故意让相公打了一顿,事后还送去冬衣."晚晴很快便把黄金鳞来后一切情况调查清楚.晚晴以手支颐,两道娇好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晚晴姐姐你在想什么?"另一只小路痴好奇的问.晚晴此时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时而愁云满面,时而愤恨满怀.甚至可以用阴毒两字形容.
      "没什么."晚晴一惊,回过神来,笑了笑说."小玉我没什么,对了你去看看,惜朝做什么类,怎么还没回来."
      "好"小玉点点头蹦蹦极跳跳的出去了.
      "不好了"没过一回儿就看到小玉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他去追戚少商了,好像已找到他的下落了.好像霹雳堂的雷卷也去了."
      "那黄金鳞的金戈铁马去了没有?"晚晴一惊.
      "没有."小玉摇头.
      "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黄金鳞."
      "嗯."小玉不明所以的点头.
      "这疯子独自带人去抓戚少商了."黄金鳞跳了起来,二话不说,上马带队浩浩荡荡直冲沼泽.
      沼泽这边,雷卷的插手导致顾惜朝全盘皆输,更可气的那帮不争气的手下竟然临阵脱逃.害他一人苦战.二打一,他肯定是打不过.混战中挨了一掌,倒在地上,雷卷一脚踹过去.顾惜朝暗叫不好,这一脚下来不死也掉半条命.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大脚板的落下,没想到却有人比他更快,一剑横入,挡住了那一脚.戚少商,竟然出手相救.他愣愣的看他在那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救他的理论.而且众人还非常认可的点头."是我喝醉了,还是他没酒醒."顾惜朝想.看着那张包子脸喋喋不休的说着大道理,他直想跺他.这边刚说完那边眼看沙尘滚滚,不用看,黄金鳞来了.戚少商看了他一眼,转身跟着一些堆人匆匆离去.
      "顾惜朝,你办事不利,来人,给我拿下."黄金鳞一看他吐血的狼狈样,只觉一股怒气从心中直冲上级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顾惜朝冷笑.
      "相公,你怎么吐血了?"晚晴一脸惊恐的跑了进来,狠狠的瞪了黄金鳞一眼,拉起他走出士兵的包围圈.
      这次很狼狈,而且还让人救了,救他的,竟然是戚少商,晚晴还有黄金鳞.他感觉到有点头晕.独自一个人找个安静的角落,这些日子以来好像都很混乱,他得静静的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仇敌不像仇敌.对手不像对手.就连妻子也在变.而没变的只是他.他必竟想清楚,后知后觉,只会受制于人.这不是他顾惜朝所为.
      另一边,大帐内,晚晴与黄金鳞对视中.
      "你故意的"黄金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表哥"晚晴甜甜的叫着"那可是我的相公."
      "哼."黄金鳞冷笑.
      月光清清冷冷的,把顾惜朝的影子拉的悠长悠长.他拔出无名剑.冰冷的剑锋倒映出他幽深的双曈.这些天来的一切,差不多他看清楚了.有一些稍加证实一下就得可得到答案.唇边勾起一丝微笑,他得重新思考自己的处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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