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领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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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朋友的脑洞扩写#
#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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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约定】
在地狱统治了将近万年的魔王死了。
上帝得知这个消息时有些懵。
很久之前曾许下的承诺忽然回响在耳边，耶和华叹了一口气，他起身，准备去寻找魔王的灵魂，作为他的引导者，带领他往生。
很奇怪的，魔王的灵魂并不在地狱。
这不应该。
耶和华轻轻皱眉。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灵魂并没有回归灵魂之河、步入轮回。
不过路西法本来就与‘安分守己’这个词完全不沾边，如果他的灵魂真的跑去其他地方，倒也不是很令人惊奇。
上帝这样想着，准备去人间找找。
路西法并没有让他寻找太久。
在经过一片树林时，上帝若有所感地抬起头——
幼年体的小天使穿着缩小版的军队制服，坐在树枝上，将什么东西塞回上衣口袋，平静地与他对视，阳光穿过他的身体，照在树下的草地上。
如果不注意看，也许会被错认成从精灵族领地偷偷跑出来的小精灵。
上帝对他伸出手，小天使静默片刻，忽然露出笑容，他从树枝上跳下，信赖地扑进造物主的怀抱。
“雅威！”小天使欣喜地用软和的声音呼唤着造物主，“你要带我去玩吗？”
在忘却一切，步入往生之前，他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停留七天。
耶和华凝视着这只乖巧的小天使，摸了摸他的头:“......走吧。”
【关于休息时间】
上帝从来不知道，他家天使幼年时会这么......精力旺盛。
这些天他带着小天使去了不少地方，曾经的炽天使长说，想要和他一起去这些地方。
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路西法大概已经不记得了。
这只小天使一转身就能跑不见影子，但等待几分钟后又会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回来。
这次小天使抓着一只小山雀，高高兴兴地扑进耶和华怀里，柔软的金发蹭着他的下巴：“吾神！”
小山雀啾啾地叫着，奋力扑腾着翅膀，仍旧没能挣脱魔爪。
“路西，安分一点。”耶和华叹了一口气，伸手轻点这只小山雀的小脑袋，这才让它安静下来，用黑溜溜的小眼睛好奇懵懂地看着他们。
小天使眨眨眼睛，妥协般地低下头，坐在一棵树底，时不时逗弄一下小山雀。
耶和华看着他，难得地放松下来，坐在一棵树下，闭上眼睛，将意识抽离此处，准备先检查一下这个世界。
没有很久，只是短短几分钟后，他再次睁开眼睛：“路西......？”
造物主只看到一只小山雀站在枝头蹦蹦哒哒，欢快地啾啾叫。
他又消失不见了。
【关于归处】
路西法站在星海与不断奔涌而去的灵魂之间，转头看向上帝。
半透明的灵魂让他看起来虚幻地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他早已找到了他的归宿，却迟迟没有投入轮回。
上帝看着他，这才后知后觉，对方这些天一直在拖延时间。一时之间上帝感到一丝无措，也许他并不了解这位魔王，他曾经的炽天使长。
而曾经的炽天使长叹了一口气，他轻声地呼唤那个久远的称呼：“雅威。”
【关于过往】
“雅威——”
“如果我能成为炽天使长，雅威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曾经的小天使拽着他的衣袍，伏在他膝上，看起来乖巧得不得了。
而得到允诺后，小天使便很久没来看他，直到这个小天使真的成为了下一任的炽天使长。
“雅威，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炽天使长了。”
那时候的路西菲尔笑得狡黠而得意，他躺在造物主怀里，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对方银白的发丝，他拖长语调呼喊着对方，讨要之前的承诺：“雅威——雅威，答应我一件事。”
“嗯。”
“做我的引导者。”
也许那时他就已经模糊地猜测到了未来。
“灵魂唯有在有执念的情况下，才会以实体的形式滞留在世界。”而当时的造物主这样问他，“你会有执念吗？”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路西菲尔笑了，他歪过头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唇角，“即使只是为了再见你最后一面，我也会想要留下来的。”
“好吧，那我答应你——”
【关于反抗与命运】
耶和华叹了一口气，他走向灵魂的河流，走到小天使身边，下意识地说出很久之前他所做出的承诺:“在万物终结，群星陨落之时——”
我会是你的引导者。
他忽然说不出口。
此刻万物欣欣向荣，群星璀璨。
唯有魔王不在既定的命运之中。
这是个从不安分守己的小天使。
耶和华想，他早该知道的。
某种在得知魔王死讯时都未曾出现的情感在这一刻突兀地浮现，耶和华微微抿唇，他沉默地注视着小天使。
刚刚的称呼仿佛只是一个错觉，在他面前的小天使又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一样，似乎他从不是炽天使长，从不是魔王。
而这个小天使皱着眉想了想，从口袋中翻出一朵被揉得皱巴巴的蓝色小花，递给造物主。
是一朵星辰花，只是时间过的太久，让它变得干枯发皱，不再那么漂亮。
耶和华接过这朵花，这才想起，这是他们相遇时，路西法塞进口袋的东西。
【关于轮回往生】
耶和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阵灵魂便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向两人呼啸着涌来，却又顾忌着造物主，硬生生在他们面前分开，而后汇入灵魂之河。
一切灵魂皆经此而往生。
小天使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惊异地睁大眼睛，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又退回造物主身边。
只要踏入这里，他就会彻底消失，成为一个崭新的灵魂重返世间。
小天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好奇懵懂地注视着他。
耶和华对他伸出手，手指温和地抵住他的额头：“这次，可不要来当我的炽天使长了。”
——也不要再爱上我了。
小天使眨眨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他想要抓住上帝的袖口，可对方却先一步撤离。
小天使看起来更委屈了。
耶和华想了想，他摘下几颗星星，塞进小天使手里。
小天使抱着那些星星，呆呆地看着他。
“别担心，我会看着你的。”上帝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对他做出承诺。
至此，小天使......不、魔王终于安心地露出微笑，身后的灵魂之河逐渐靠近，他又伸手拽拽上帝的袖口，在对方俯身时，狡黠地亲了亲他的下巴，而后化作一道流光，随着奔涌的灵魂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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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思念与魔王】
“即使是我，也没办法帮助您穿过那层屏障，见到您所想的那位。”
“我知道。”魔王走上台阶，对他露出微笑，“但我想再见到他。”
恶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些惊讶地看看魔王，顿了顿，又道：“他不太像是会引领灵魂的人。”
“他答应过我。”魔王不紧不慢地复述出当年的承诺，“在万物终结，群星陨落之时——他会引领我往生。”
恶魔匍匐在地，不再多言。
而魔王一步一步迈上台阶，他推开门，看着流淌于时间之外的灵魂之河。
一切沾染在他灵魂上的光明与黑暗通通褪去，最后只剩一团纯粹的灵魂。
他要去见他的造物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领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