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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跟蹭电梯 ...

  •   有时候,人的嘴就像是开过光一样……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

      路家祺上午和何遇倾提完辛南迪,下午她就在女厕所门口与辛南迪来了个正面相遇,俩人相互冷漠的对瞅了一眼,然后沉默的擦肩而过。

      辛南迪个子很高,皮肤很白,五官拼凑在一起,明明很柔和,但是那双眼睛却显得凌厉而深邃。这就让他始终在温柔与痞气之间徘徊。似乎哪一面都很适合他。总而言之,通俗点说长得很好看。痞气的好看。所以,何遇倾当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合心意,干干净净,爽爽朗朗。

      而且他有一点,同她认识的男生都不一样。他的气质,一种无法言说的气质,让他和一众青瓜蛋子划了不等号。他的一举一动,何遇倾反倒是觉得好似出自某个品味极好的人调-教过一样。

      很快,何遇倾就问到了他的联系方式,虽然辛南迪与何遇倾互不认识,但何遇倾的名号早就打响全校了,所以聊了没几天,俩人就很平静的在一起了。何遇倾后来还估摸着,这个辛南迪应该很久之前就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了。于是,她就跑去问辛南迪,辛南迪也大方承认,直言不讳的回答何遇倾,我就是对你有非分之想,那又如何,最后还是不还是你先来勾搭的我?

      何遇倾郁结……辛南迪就是个狐狸。

      两个人的性格其实很互补,辛南迪多数的时候很安静,何遇倾就很活泼,何遇倾安静的时候,辛南迪又很会找话题,和他在一起,何遇倾根本不用操心什么,他能把什么事都办的妥妥的,连买瓶水都不忘记帮她把瓶盖拧开,而且他事事都很顺着何遇倾,最重要最合拍的是俩人都不会粘着对方,但是,情侣之间,不能太黏,也不能不黏。太黏容易分,不黏肯定更容易分啊!

      因为辛南迪经常和同学去打球,何遇倾呢,则不喜欢去操场像个二傻子一样杵在那看,所以也不怎么在一起,后来,何遇倾就觉得越来越无趣,见不了几面,见面了俩人又很安静,所以就分手了。

      其实何遇倾个人觉得自己和辛南迪算是和平分手,她说,辛南迪,咱们分手吧。

      辛南迪就很淡然的说了个好,然后俩人就分手了,非常平静也非常随意。

      就像是何遇倾对一个女同学说,下课一起去厕所啊,女同学说,没问题一样。

      何遇倾和他谈了半个月的恋爱,但是纯情的很,只拉过小手,搂过小腰而已,毕竟,何遇倾还是有感情洁癖的,谈恋爱可以,让别人知道俩人在一起就是何遇倾的目标,其余的真感情何遇倾是概不给予,那些轰轰烈烈你侬我侬的爱情向往,何遇倾是一点都不想沾。

      享乐主义,游戏人间嘛!

      “大哥,你这校园散步呢么?”于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何遇倾身后,拍了下何遇倾的肩膀。

      何遇倾正在走神,被于洋下了一跳,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啊你。”

      于洋沉默了三秒:“你反应弧这么慢呢吗?”

      何遇倾切了一声,揽过她的胳膊问:“下午啥课啊?”

      于洋眼睛像上翻了一下,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说:“语文吧?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换了新的数学老师,我就总觉得一天好几节数学课,你说咱们坐第一排,他每次留那么多作业,咱们要是不做,他一眼就会发现,不过你就更惨了,你那个位置他一低头就能看到你。”

      何遇倾闻言叹了口气,脑袋假装倚了下于洋:“还好还好。”就在何遇倾假装林黛玉的忧伤时,于洋突然像前冲了一步,让何遇倾险些闪了脖子,随着何遇倾一声哎哟,她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大活人,遂伸手拉着何遇倾,使劲的往前冲刺。

      “干嘛啊你!”何遇倾摸不着头脑,就跟着瞎跑。

      “数学老师,数学老师!蹭电梯!快点!”于洋平时就是懒癌晚期,能蹭电梯她肯定一百个愿意。何遇倾当然也想蹭电梯,但是望着前方数学老师的身影,何遇倾呲了呲牙,有些犹豫道:“咱们这还没和数学老师混熟呢,不好吧?要是记住咱俩,上课提问咱们怎么办?”

      于洋好像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她拍了拍何遇倾的脑袋瓜:“你是在逗比么?你还没和数学老师混熟?就你那位置,不用混熟,老师第一个就会眼熟你。”说着,离肖沛尘还有一米的距离。

      “老师!老师!等一下!”于洋伸手叫喊道。

      肖沛尘循声转过身,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其中有一缕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狭长的很,大概是数学好的人都带着一股子锐利,只不过这股锐利因为镜片的反光显得不那么逼人,可是奇怪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明明带着一股子疏离气的人竟然也会笑,他的笑从来不露牙齿,从来都是微抿起嘴角。就像是身体里装了一个精确的刻度机关,什么时候要露出什么角度的笑。

      比如现在,肖沛尘就露出了那种淡淡的笑,他视线落到于洋的身上,然后再扫到何遇倾身上,最后安静的点了点头,将电梯扣探到了感应区。四周往来的学生有很多,有熟识的同学看到何遇倾,就会伸手打个招呼,因为肖沛尘在的缘故,何遇倾只能一反常态的露出淑女一笑。

      何遇倾和于洋跟在肖沛尘的身后,他的身上萦绕种一股淡淡的水生香气。何遇倾还想再认真的闻一闻,这时又跳进来两个隔壁班的男生,这群青瓜蛋子刚刚打完篮球,因为从不防晒也不讲究护肤,皮肤都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汗水肆意流淌在额角与脸颊,只不过荷尔蒙的味道已经被汗水浸透,一股子不大好闻的好像是铁锈一般的汗味将肖沛尘身上淡淡的水生香气挤的不见踪影。

      何遇倾有些可惜的撇了撇嘴,肖沛尘的班级在五楼,他在快要下去的时候,转过身,对何遇倾和于洋说道:“让你们班程司垚大课间来我办公室一趟。”何遇倾和于洋听话的哦了一声。随着电梯门打开,目送肖沛尘离开。

      回到班级,何遇倾就把这条消息转送给了数学课代表。

      程司垚正忙着看小说,吝啬的给予何遇倾半秒的视线,嘴里嚼着面包含糊不清道:“知道了知道了。”

      何遇倾哭笑不得说:“学习也没这么认真啊。”

      大课间程司垚从办公室回来,吃力的抱回来一摞卷子,何遇倾坐在第一排,站起来帮她搭了一把手,瞪大眼睛盯着她手中的卷子问:“我靠,这不回今晚作业吧?做不完啊也。”今天晚上是历史晚自习,历史老师要讲考试的卷子,也没有机会做数学题。

      程司垚叹了口气,忧伤的说:“数学老师和历史老师晚上换了自习了,应该是晚上给时间做,来,帮我发发。”听到程司垚晚上说上数学自习的时候,何遇倾接过卷子的手顿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对数学课特别期待。

      短短半个月,何遇倾从数学什么不会已经可以上课跟上老师思路自己做数学作业,这种成就感是难以形容的。

      但是莫名其妙的是,何遇倾明明心里面很期待上数学课,但是嘴上还要抱怨道:“好烦啊,又是数学,感觉每天都是数学。”

      程司垚笑着看何遇倾一眼说:“你最近数学不是学的挺好的吗,老肖天天给你讲题,数学老师都快成你一个人的了。”

      程司垚这句话说完,肖沛尘的眉眼就定格在何遇倾的脑海中,耳边不断回荡着她那句——数学老师都快成一个人的了,脸腾的一下像着火一把,何遇倾赶紧埋下头去发卷子。

      晚上吃饭的时间呆的实在无聊,何遇倾和王喻就去校外溜达,校外的小吃店每到这个时候都是爆满的,何遇倾没有吃晚饭的习惯,王喻也要减肥,何遇倾俩就逛每一个饰品小店,但是什么都不买。

      作为两条单身狗,何遇倾她俩每天都这样乐得自在。

      临近晚自习的最后十分钟,俩人才悠闲的回去,只不过这次没有幸运的碰见一个可以蹭电梯的老师,这时候离上课只有两分钟了,王喻有点着急,但是何遇倾却因为是数学晚自习,心态很奇怪的放松下来。

      何遇倾嘴上说怕数学老师,但是心里一点都不怕。当然不止是他,除了班任的晚自习,何遇倾哪个老师都不怕。

      “慢点,急什么。”王喻一副要冲刺的架势,何遇倾笑着拉住她。

      “数学晚自习。”何遇倾慢悠悠的提醒她道。

      王喻瞥了何遇倾一眼,哼哼道:“你不怕老肖,我可怕。”

      “他很可怕吗?”何遇倾歪着脑袋看着五楼的标识。

      “几点了?还差一层楼了。”话音刚落,上课铃就响了起来。王喻也没时间回答何遇倾了,拉着何遇倾就往上冲,这次何遇倾没有阻止她,怕不怕老师是一回事,但是着急的态度一定要装出来。

      何遇倾俩气喘吁吁的站到门口,肖沛尘已经在黑板上写字了,他看了何遇倾俩一眼,没有说话,何遇倾俩灰溜溜的各回各位。

      肖沛尘继续接着上午的课讲,他的语调很缓慢,很沉稳,但是一点不催眠。

      何遇倾仰着头认真的听讲,却总是与他不经意的对视。如果有听不懂的地方,只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都会停下来盯着何遇倾再讲一遍。

      “唉?这个答案是怎么求出来的?我怎么算的不一样啊?”何遇倾挠着望了一眼黑板又低下头瞅着自己算出的结果嘟囔道。

      说着正准备再算一遍,这时头上投来一片阴影,何遇倾抬头,毫无预兆的对上了肖沛尘的注视,他此刻无力的摇摇头,无奈的叹气道:“公式又抄错啦,你算一百遍也算不对啊。”说着,他给何遇倾指了指左上角的公式。

      何遇倾被他瞅的不好意思,咬下嘴唇,闷闷的点点头,修改了自己的答案。

      “抬头看黑板,答案一会儿给你时间抄。”何遇倾写的太认真,没有听到这句话,仍旧没有抬头,当肖沛尘敲了两下黑板,何遇倾才赶紧抬头看黑板,

      肖沛尘直勾勾的盯着她,直到她看黑板,他才移开。

      何遇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又想起肖沛尘不让她低头,她又慌忙抬起来,周围传来闷笑声何遇倾都照单全收,只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她也纳了闷,这人这么看她干嘛,看的她瘆得慌,坐立不安的。

      他讲完课后,又讲了周考的大题。何遇倾个人习惯把题目摘抄到习题本上自己再做一遍,但是因为数学题的题目又长又麻烦,就喜欢把卷子的题目剪下来。只不过这次卷子被何遇倾画的乱七八糟,大家都在奋笔疾书的抄着答案,何遇倾看了看自己涂鸦的乱七八糟的卷子,迟疑了一会儿,抬头问肖沛尘:“老师,你还有多余的卷子吗?”

      因为之前把习题本拿出来让肖沛尘讲过题,所以肖沛尘肯定知道何遇倾要干什么用,他瞅着何遇倾摇摇头:“没有了,把我的卷子给你吧。”说着,就拿起卷子从讲桌上给何遇倾扔下来。卷子缓缓的落在了何遇倾的桌子上,何遇倾接过,小声的道了句谢,但是不知道肖沛尘听没听见。

      他的卷子格外的干净,只有最后的结果,一点步骤都没有。

      在对比下何遇倾的鬼画符的卷子,尤其是上面用荧光笔写满了卷子的名字,何遇倾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脑残儿童一样搞着非主流的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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