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曾见》忽然之间~

24、第二十四章 惹事

　　周六的舞会，牧家三兄弟都出席了，牧家老大老二各自携带夫人出席，老三牧擎正独自出席。
　　可是牧擎正在酒会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就闪了，结果还闹出了事。
　　原来，牧擎正离开舞会后，直接去了平时驻唱的酒吧，那晚乐队有演出。
　　牧擎锋接到派出所打来电话时，他正和程心瑶在跳舞，一听说牧擎正出事了，他和心瑶匆忙赶到派出所。
　　牧擎锋与程心瑶一到派出所，就询问牧擎正的下落。
　　一个警官听是牧擎正的家属，招呼他们进办公室。
　　牧擎锋看到牧擎正和罗纪军坐在一旁，罗纪军右眼青肿，嘴角也破了，牧擎正看起来还好，只是衣服有点撕扯的痕迹。牧擎正一看到牧擎锋，激动地站起身，“二哥。”
　　牧擎锋摆摆手，安抚他坐下。
　　另一边也坐了几个人，一个打扮时髦、浓妆艳抹的女生，旁边坐着一个与擎正年纪相仿的小青年，一脸烦躁，头上被人开了瓢，脸上血迹斑斑。他身后还站着几个小跟班，惟命是从。
　　警官大致介绍了下情况，那个女生对罗纪军有意，但她男友不乐意了，觉得罗纪军抢了自己女友，要教训罗纪军，牧擎正看罗纪军被殴，也加入斗殴，结果把女生的男友头打破了，酒吧报了警，一群人全给逮局里来了。
　　牧擎锋大致了解情况后，出去打了个电话，联系自己的律师朋友。他不能惊动牧氏的律师，不然牧荣德马上就会知道擎正出事了。他还要赶在消息走漏之前，动用上面的关系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赔钱是肯定，只要不留档，应该可以瞒过牧荣德。
　　程心瑶跟着牧擎锋出去打电话，看他打了几通电话后，脸色凝重。
　　程心瑶上前关切地问，“没事吧？”
　　牧擎锋拥着她的肩，“没什么事，只是不想让牧荣德知道这事。”
　　程心瑶担心地看一眼里面，“瞒得住吗？”
　　牧擎锋说，“希望能。”
　　两人进去，牧擎锋让牧擎正配合警方的工作，然后观察另一方的动静，男生一直在哄女生，女生却是爱理不理，男生很生气，将气全撒到罗纪军头上，觉得都是他惹的。
　　牧擎正却一直护着罗纪军。
　　牧擎正看着罗纪军眼上的伤，“痛吗？”
　　罗纪军摇摇头，“我没事。阿正，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牧擎正勾着他的肩，一脸无所谓的，“说什么呢！谁敢动你，就是动我，我非要他跪在地下给你磕头。”
　　牧擎锋敲敲牧擎正的头，“在派出所还这么冲，活腻了？”
　　牧擎正摸摸头看向牧擎锋，“二哥，你看他们把小军打的。”
　　牧擎锋看一眼罗纪军，“你还手了吗？”
　　罗纪军吱唔着刚想回答，牧擎正已经抢在他前面回答，“小军哪打得过他们，要还手了还会像现在这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牧擎锋看着牧擎锋和罗纪军，看来牧擎正比罗纪军本人更紧张他的伤。
　　罗纪军扯扯牧擎正的衣袖，“阿正。”
　　牧擎正气鼓鼓地瞪一眼那一边扫过来的视线，“看你妹。”
　　那一边立刻恼火又被挑起来了，嚷嚷着要过来收拾牧擎正，幸好警察拦着。牧擎锋也赶紧按住牧擎正，“小正，闭嘴。”
　　牧擎正看牧擎锋也生气了，只好咕嘟着收了声。
　　很快，律师赶来，办了手续。办事的警察应该收到了上面的指令，也没太较真，让双方协商处理。律师很快与对方达成赔偿协议，对方就先走了。
　　牧擎锋和程心瑶领着牧擎正与罗纪军出了派出所，罗纪军道了谢后，说先回去了。牧擎正拉着他不让他走，扭头对牧擎锋说，“哥，我送小军回去。”
　　牧擎锋阻止牧擎正，“小正，跟我回家。小军，你打个车回去，到药店买点跌打药。”
　　罗纪军点点头，“谢谢二哥，我先走了。”说完，挣脱牧擎正的手往外走。
　　牧擎正追上去扔拉着罗纪军不肯放手，“小军，我跟你回去。”
　　罗纪军为难地推开他，“阿正，别闹，听你哥的话，赶紧回去。”
　　牧擎正任性地拽着他，“不。”
　　牧擎锋缓缓地叫住牧擎正，“小正，过来。”
　　牧擎正手上拽着罗纪军，不肯松手，却不得不扭过头来回应牧擎锋，“二哥，小军受伤了，我怎么能不管他呢？”
　　牧擎锋说，“小军是小孩子吗？他是男人，这点伤算什么？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婆婆妈妈的。听话，过来。”
　　牧擎正左右为难地看看罗纪军又看看牧擎锋。
　　程心瑶拉着牧擎锋的手，提醒他这样说小正是不是凶了点？牧擎锋握住她的手，放心。
　　罗纪军收到牧擎锋眼里的暗示，用力地甩开牧擎正的手，“阿正，你要是为我好，就赶紧回家去。不然今晚的事让你父亲知道了，可不得了。”
　　牧擎正一听到父亲，眼神里闪过迟疑，终于没再坚持，眼睁睁地看着罗纪军坐上的士走了。
　　牧擎锋夫妇与牧擎正返回牧府。

　　一进牧府，牧擎锋就感觉到气氛不妙。
　　牧荣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是尹卓儿，牧擎远夫妇也坐在旁边的沙发，另一边是王姨。糟了，牧荣德知道了。
　　牧擎锋快速与牧擎正交换了眼神，别慌，我来应付。
　　程心瑶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牧擎锋搂着她向前走。
　　牧荣德一看到他们，眼神凌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舞会不是早结束了吗？”
　　牧擎锋扶着心瑶坐在牧荣德对面，牧擎正挨着母亲坐另一边。
　　牧擎锋镇定地说，“我们出去游车河。”
　　牧荣德看一眼牧擎正，“阿正，你也去了？”
　　牧擎正连忙点头，“是啊，我跟二哥二嫂一起去的。”
　　牧荣德拿起桌上的手机，翻了一下，然后猛然朝牧擎正砸过去，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牧擎锋深怕手机砸到母亲，赶紧双手去接，手机虽然接住了，也重重地砸在他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牧荣德冷声道，“这照片怎么解释？”
　　牧擎正一手捂着脸一手打开手机，他和罗纪军坐在派出所的照片赫然眼前。
　　牧擎正明白父亲已经知道了。
　　刚才牧荣德将手机狠狠砸向牧擎正时，程心瑶紧张地手心都冒冷汗了，牧擎锋紧紧握着她的手，努力安抚她。
　　牧擎锋看一眼牧擎远，他嘴角的笑说明了一切，是他通知的牧荣德。
　　牧擎正挣扎着还想狡辩，牧荣德已经大声喝斥他，“我让你去舞会，你给我溜走；让你玩音乐，你居然跑到酒吧给我卖唱；现在还学别人争风吃醋，你TM知不知道你是牧家的人？尽给我在外面丢脸，如果不是你大哥及时通知我，我找了关系不给你留案底，你觉得你能这么快出来吗？”
　　牧荣德训完牧擎正又训斥牧擎锋，“你以为不找丁律师，我就不知道了？你还要帮这小子瞒到什么时候？当初就是你一直鼓吹给这小子时间，让他自己选择，选择个屁，明天就给老子回公司上班，省得整天在外面瞎折腾。”最后，又转向一直在啜泣的王凤允，“妈唱了一辈子不够，儿子还要唱，你是怎么管儿子的？哭什么哭，别整天在家里啥事也不管，给我盯紧这小子，再出什么幺蛾子，你们娘俩都给我滚英国去。”
　　牧擎正知道牧荣德在气头上，这时候如果不顺从，明天可能他就会被牧荣德押送到英国，所以他大气都不出一个，只能搂着母亲默默地承受着。
　　牧擎锋心里烦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今天的事不知道牧擎远是怎么知道的，小正平时不争不吵，也没机会让他下手。对于牧擎远来说，兄弟就是他继承家业的绊脚石，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会落井下石。今天这事，他正好借题发挥，让牧荣德对小正母子大发雷霆，借机获取牧荣德更多的信任。
　　牧荣德训完后，众人各自回房。
　　牧擎正悄悄地跑到牧擎锋的房间，向他求助。
　　牧擎正，“二哥，怎么办？”
　　牧擎锋按着他的肩膀，“别急，你这段时间先乖乖听话，顺着老爷子的气，别忤逆他。等他过阵子气消了，我们再作打算。”
　　牧擎正，“可是，我回公司上班，就见不到小军了，小军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牧擎锋眼神一暗，“小正，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你还管罗纪军干嘛？你现在如果再惹他发怒，不要说见罗纪军，他找人断了罗纪军的事业都有可能。你觉得他会让你和罗纪军交朋友吗？”
　　牧擎正听完脸就垮了，哭丧着说，“二哥，那……那我去上班，他不会对小军怎么样吧？”
　　牧擎锋拍拍他的肩，“只要你乖乖听话，等这事过去了，他也不会管你的。”
　　牧擎正只好认命地点点头，“只好如此。”
　　牧擎正回房了。
　　牧擎锋锁上房门，走向程心瑶，用力将她搂入怀，“你没事吧？”
　　程心瑶扑在他怀里，刚才的惊吓的确不轻，“我没事。”
　　牧擎锋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她，“牧荣德就是这样暴躁的人，而且他对小正和王姨常是呼来喝去，因为他认为小正到现在地没为他赚过一分钱。”
　　程心瑶眉头一皱，“小正是他的儿子啊。”
　　牧擎锋道，“有分别吗？儿子就不能是赚钱工具？”
　　程心瑶听得出牧擎锋话里的反讽，牧荣德对牧擎锋的冷淡也看得出，如果牧擎锋不是还能为牧氏效力，他估计也早把牧擎锋扫地出门了。
　　牧擎锋用力抱着她，努力在她身上汲取温暖，“瑶瑶，我真讨厌这个家。”
　　程心瑶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地劝他，“我们这个小家不是挺幸福的吗？”
　　牧擎锋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慢慢柔合，唇也缓缓落下，有她在身边，他才能感受到这冰冷的牧府还有一丝温暖。
　　他急需她的温柔填满他的悲凉，每次当他愤世嫉俗时，一想到她的善良，他又强压下心中的阴鸷，她就像冬日暖阳一点点照进他的冰窟，融化那冰冻了许久的内心。她的一切都让他贪恋，她的善解人意、她的羞涩、她的娇嗔，甚至她微微叹息的声音都让他心动，他想让她所有的情绪都围绕着他转，让她眼里只有他，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程心瑶被吻得双腿发麻，整个人虚弱得都站不住脚，幸好他紧紧抱着她。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也明白他们之间再不停下来，就……会出事了。
　　她艰难地扯着他的头发，“擎锋，别……”现在还不行。
　　牧擎锋喘着气将脸埋进她肩窝，整个身体还紧紧贴着她，低音炮在她耳边响起，“别动，再让我抱一会。我……难受……”
　　牧擎锋静静地抱着程心瑶好一会儿，才缓缓将两具身体拉开点缝隙，“要到什么时候？”
　　程心瑶咬着唇，说不出话来，他的意思很明白，她何时才肯真正地成为牧太太。
　　牧擎锋最终还是选择给她时间，他又去洗澡了。
　　程心瑶搂着自己的身体，默默问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这一夜，牧擎锋又是看书到凌晨一点才睡，睡前，他悄悄地替程心瑶盖好被子，在她唇边留下轻轻一吻，才依依不舍地去睡沙发。
　　他一直是很克制的人，也从来不会因为生理需求而随便找个女人，可为何面对她时，他会这么难以自控。他无法解释，只知道自从她无缘由地闯入他的梦之后，他就对她有了渴望，而且越来越深，深到一想到她，他的身体就会叫嚣着想触碰她、拥抱她。
　　孤枕难眠，牧擎锋是对着佳人，看得到吃不着，更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