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曾见》忽然之间~

14、第十四章 婚纱

　　牧擎锋牵着程心瑶步入皇宫婚纱店，这是市里最好的婚纱店。
　　程心瑶拉住牧擎锋，迟疑地说，“这里……好贵。”
　　牧擎锋微笑，“牧程两家联姻，这些派场是必须的。”
　　程心瑶在心里轻轻一叹，小声嘀咕，“还不如多给孩子们建几所学校呢。”
　　牧擎锋将她拉到身边，“如果没有这些派场，这圈子里的生意也没法做，没钱赚哪来钱捐给孩子们。”
　　程心瑶望着他，虽然很想反驳，却也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
　　牧擎锋拉着她走进大厅，马上有服务小姐迎上来，“牧公子，程小姐，你们好，请往这边走。”
　　到了贵宾室，服务小姐立即带着程心瑶去挑婚纱。
　　牧擎锋也去试他的礼服。
　　程心瑶摸着纯白的婚纱，一看就知道很高档，算了，牧擎锋说得对，他们两家的联姻，不光是他们的事，还关乎程镇海和牧荣德的颜面。虽然他们是外室所生的孩子，但毕竟是两家的人，联姻这么大的事，他们必须隆重对待，也是给圈里某种暗示。
　　程心瑶挑来挑去，挑了一件比较保守的婚纱，中规中矩，半袖拖地长裙。
　　当程心瑶穿上礼服，服务小姐将布帘拉开，程心瑶慢慢抬起头，看到牧擎锋一身黑色笔挺西服站在那儿，修身的礼服将他身材衬托很出色，脸上的轮廓也分外有形，英俊潇洒、气度非凡、卓然而立。程心瑶看得有点失魂，她知道他很帅，可是他穿上这么正式的礼服，浑身上下透出的英气令人呼吸几乎停滞，他……真的挺帅的。
　　牧擎锋看到换上礼服的程心瑶，也有点失神，她皮肤白皙，衬上纯白的婚纱，宛若不慎落入凡尘的仙子，纤尘不染、翩翩独立、细腰盈盈一握，大大的眼睛配上长翘的睫扇，灵动勾人、粉颊玉面、嘴角微扬的红唇最是吸引人，他定定地望着她，心想，牧太太，真好看。
　　程心瑶被牧擎锋盯得不好意思了，扯扯裙纱，羞涩地问，“这件可以吗？”
　　牧擎锋慢慢走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程心瑶忐忑地咬着唇，行不行嘛？
　　牧擎锋又走到旁边的婚纱区，慢慢打量，突然指着展示区最漂亮、裙摆最长的那件婚纱对服务小姐说，“试试这件。”
　　程心瑶一看到那礼服上镶的钻，好想阻止，可是，话未出口，牧擎锋已经对她示意别说话，“相信我。”
　　程心瑶只能点点头，站在台子上。
　　服务人员在取礼服的时候，牧擎锋走到程心瑶身边，贴着她低声说，“虽然我不想你穿低胸的，但你穿这件一定很完美，我要你成为最美的新娘。”
　　程心瑶听着他的尾音慢慢变小，心鼓却在耳边响起，最美的新娘，最美的新娘，他的新娘，她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这个婚姻是假的，是假的，可是，假得好像真的。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个男人为她挑选最美的婚纱，对她说‘我要你成为最美的新娘’。就算这一切是假的，为什么她的心里顿觉柔软一片，她好想哭，这种梦即使只能作一场，她也好像狠狠梦一回。
　　牧擎锋站上台子，轻搂着她的腰，温柔地说，“你要尽快适应牧太太的身份。”
　　程心瑶瞪着大眼望着他，眼里的晶莹一闪一闪，她深怕一眨眼，眼里的秘密会流出来，可是，望着他温柔的笑容，她更想哭了。
　　牧擎锋，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忘记了本份。
　　牧擎锋知道她眼底的脆弱，他将她轻轻拥进怀，将她的脸埋在他肩上，她紧紧闭上眼，将泪含在眼里。这一刻，她不想推开他，就算是假的，她也体会到了新人的幸福。牧擎锋，谢谢你肯陪我演这一出幸福的剧。
　　程心瑶换好礼服，服务人员也禁不住发出赞叹，“程小姐，你真的好美。”程心瑶羞赧地低下头，服务人员将头纱戴在她头上，程心瑶站在那儿，好紧张。
　　布帘缓缓被拉开，牧擎锋的脸慢慢映入眼睑。
　　程心瑶看到牧擎锋眼中的闪亮，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她心里的担心才落下地，可低胸的设计也让她有点局促不安，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牧擎锋向她慢慢走过来。
　　程心瑶紧张地捂着胸口，牧擎锋小心地站上台子，与她并肩而立，挽起她的手勾在手臂上，两人对镜而照，程心瑶望着镜中的一双人儿，心微微颤，真的是俊男美女，太好看了。
　　牧擎锋望着镜中的她，轻声说，“很般配。”
　　程心瑶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脸发烫，可她却舍不得移开眼，两人透过镜子静静对视。
　　服务小姐也非常识趣地，远远欣赏着。
　　牧擎锋让服务小姐拿首饰过来，挑了一套耳环与项链，亲自为程心瑶戴上，戴项链的时候，他贴着她耳边说，“现在只是搭配一下，结婚当天我会送你一套名家之作。 ”
　　程心瑶喃喃说，“其实，真的没必要。”她，真的不想婚礼太奢华。
　　牧擎锋帮她戴好，扶着她双肩慢慢转过来面对他，他低下头凑过来，与她平视，无比认真地说，“你值得最好的。”
　　程心瑶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又开始不稳，感觉今天领证后，他就变得好不一样。她以前怎么从没发现他这么会说情话，现在随便一句话，却能令她心跳加速。是他不一样，还是她变不同了？
　　牧擎锋看着她怔怔的不说话，轻轻一笑，手指轻划过她脸庞，“试好了，我们走吧。”
　　程心瑶才醒过来，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耳根都红了，她，一定是被这里的氛围感染了，才会变得这么敏感，一定是她想多了。
　　牧擎锋等程心瑶换下礼服，带着她离开。

　　接着，他们去挑婚戒。
　　牧擎锋听从程心瑶的，挑了一对铂金对戒。
　　服务小姐夸两人有眼光，婚姻一定美满长久时，程心瑶偷偷瞄了一眼牧擎锋，牧擎锋看着戒指，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程心瑶看着她和他手指上的对戒，心里暗暗地说，真的挺好看的。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干净整齐，真过份，她居然有点嫉妒他的手指，修长的甚至比她的还好看。
　　牧擎锋拉过她的手，与自己的手搭在一起，“喜欢吗？”
　　程心瑶点点头，“喜欢。”
　　牧擎锋取下戒指，递给服务小姐，让她包起来。
　　程心瑶也取下戒指递过去，牧擎锋靠过去，压低声说，“我比较喜欢帮你戴戒指。”言下之意，他不喜欢帮她取戒指。程心瑶看到服务人员听到牧擎锋的话低低地笑了，程心瑶低着头，害羞地轻轻嗯了一声。

　　挑好婚戒，两人直接去酒店。
　　程心瑶一听牧擎锋要加价，让酒店将酒宴排到下个月初。
　　程心瑶立即拉住牧擎锋，“为什么这么赶？婚礼可以再往后一点，不要紧。”
　　牧擎锋握住她的手，道：“我希望你早日离开程家。”
　　程心瑶望着他，心里感动，他知道她在程家一定很不快乐。但她出嫁前肯定是要住在程家的，所以他才想早点办酒，她就可以早日脱离程家。
　　程心瑶感激地回握着他的手，“谢谢。”
　　牧擎锋拍拍她的手，不客气。
　　订好酒席，牧擎锋交了订金，带着程心瑶离开。
　　两人忙了一整天，还没吃东西。牧擎锋带程心瑶去吃饭。
　　两人找了一个粤菜馆，终于可以边吃边聊。
　　牧擎锋给程心瑶夹菜，“累吗？”
　　程心瑶摇摇头，但其实她真的觉得有点累，一整天忙了这么多事。
　　牧擎锋望着她，笑了，“我都累了，你岂不累？”
　　程心瑶不好意思地笑了。
　　“学校的事都安排好了吗？”牧擎锋问。
　　程心瑶点点头，“差不多了，我已经和君桐交接了。”她翻着米饭，轻叹口气，“我真舍不得孩子们。”
　　牧擎锋明白地点点头，“结婚后，你可能要到牧氏上班。”
　　程心瑶惊讶地问，“我能去牧氏上班吗？你……你父亲会放心吗？”
　　牧擎锋不以为然，“给我作助理，愿意吗？”
　　程心瑶咬着唇，强忍着心里的小窃喜，“真的吗？”那岂不是可以天天看到他？她，她，当然愿意。
　　牧擎锋点头，“真的。”他已经打算好了，婚后，她呆在家里肯定不行，回程氏更不现实，学校的事牧荣德也不会同意的，唯一的方式就是将她安排在他身边。
　　程心瑶有点害羞地说，“如果进牧氏真的不会引起麻烦的话，我愿意。”
　　牧擎锋望着她，突然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你以后是牧太太，有什么麻烦。”
　　程心瑶笑着，点点头，“嗯。”
　　牧擎锋劝她多吃点，“你太瘦了。”
　　程心瑶低头看自己，小声地说，“我不瘦。”
　　牧擎锋瞟一眼她胸前，“嗯，该有的都有。”
　　程心瑶刷一下脸红了，“你。”
　　牧擎锋笑了，“今天的礼服可不是白试的。”
　　程心瑶一想到今天挑的低胸礼服，脸更红了。
　　牧擎锋看她窘得脸快滴血了，只好转移话题，“你想回去看孩子，周末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回去。”
　　程心瑶看着他，眼露惊喜，“真的？”
　　牧擎锋点点头，“我也喜欢去那里，宁静祥和。”
　　程心瑶望着他，久久地，然后，笑了。
　　牧擎锋，就算这只是合约婚姻，我也开始有点期待了。

作者有话说

　　前面的苦涩，要正式进入甜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