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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掳人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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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哈洛的塞高恩想要在执行任务前见阿尔托莉亚，布雷斯把阿尔托莉亚送到父亲的书房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大领主是个高大、和蔼的长者，他最大的儿子布雷斯还小，但他已饱经风霜，旧伤遍布、还瘸了一条腿。
「国王陛下，」塞高恩向阿尔托莉亚简单的行礼，打量她的时间有些长，接着询问她这次旅途是否顺利、并大致提了眼下的局势，「……我不确定在您来这里之前知道多少？」
「康沃尔的亲王崔斯坦向我解释过，与阁下说的没有相差太多。」
塞高恩露出笑容，「他是个感性的孩子，他看到养父的好、康柏尔确实是个好孩子，好国王，但他拒绝去了解奥格迎娶恩雅的动机，拒绝去了解康柏尔册立伊戈为继承人的原因。」他转移话题，「让您远道而来参与我们的战争，该如何回敬这份恩情？」
「这将会是卡美洛王与芒斯特王之间讨论的事项之一，」阿尔托莉亚又说：「但我需要知道即将与我对话的人是谁？」
塞高恩有些迟疑。
崔斯坦的出现打断了僵局。
「叔叔！」崔斯坦上前与塞高恩紧紧拥抱。
塞高恩放开他、上下打量，「梅林让你回来的？」
「是、但我很庆幸自己回来，事情该做一个了结了。」
塞高恩对阿尔托莉亚说：「请原谅，我和这孩子很久没见面了。」
「不要紧，你们好好地聊，既然阁下没有甚么事打算告诉我，应该不介意我到客厅与我的同伴会合。」阿尔托莉亚深深地看了杜哈洛领主一眼。
「自然，我们已准备好酒水、热食，您尽管享用。」塞高恩目送阿尔托莉亚离开。
「叔叔，怎么了？」崔斯坦问。
「这位卡美落的国王我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身上有故人的气息。」
崔斯坦，「是嘛，布雷斯也跟我提过这件事。」
「布雷斯那小子？他还说了甚么？」
「没什么，他像是随口说的。」
「不出所料，这小子我了解得很，他怕是看上人家小姑娘的外表，却没想过她是一国之君。」塞高恩置之一笑，「虽然晚了点，但你来了就好，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康柏尔陛下本打算做为你的成年礼送给你……」
……
阿尔托莉亚让仆人引导到小客厅，欧文、亚瑟.格林、莱奥都在，欧文和格林正由着女仆调.戏莱奥，弄得小男孩面红耳赤，见阿尔托莉亚出现，如释重负，「国王陛下！」
「布雷斯呢？」
欧文摇头，满嘴的食物，「他说要去见他见人就溜得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去哪玩。」
阿尔托莉亚接过莱奥递过来的一盘食物，「谢谢你，孩子。」莱奥红着脸缩回座位。
「布雷斯难得才能见到他老师。」亚瑟.格林也给阿尔托莉亚斟满了酒，「生命之水，多棒的名字，这里的麦酒是我在其他地方都没喝过的美味。」
「我听到有人说我溜出去玩！」阿尔托莉亚喝完一杯酒，布雷斯兴高采烈地快步走进来，右手抱着长剑，阿尔托莉亚在其中感应到惊人的魔力。布雷斯身后则跟了两名侍女，她们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
亚瑟.格林认出布雷斯怀中的东西，前不久阿尔托莉亚已经知道格林爵士与布雷斯一表千里的血缘。格林爵士瞪大眼，「你怎么拿到的！？」
布雷斯就期待着格林爵士发现，他笑嘻嘻地拔剑，剑鞘与剑刃发出了颤抖的嗡嗡声，剑刃是鲜红的，散发危险的光，刃身有繁复的咒文刻印。「莫拉尔达(1)，迪卢木多老师送我的。」
「这把剑确实不错。」欧文也目不转睛地看着。
「借我、我看看，」格林上前要碰。
「等等。」阿尔托莉亚制止。
『嗡────』
莱奥发出惊叫；欧文抱住脑袋，「这他妈的是在干嘛？」；布雷斯赶忙把剑抽走。
尖锐声消失，格林跌坐在地上，他像是没注意到自己耳朵流血，「这是……？」
「他可能不喜欢你所以生气了。」布雷斯哈哈大笑，「老师说，莫拉尔达他们脾气不太好。」
「我想躺一下。」欧文打翻了个白眼。
「不行，我们还有正事要干。」布雷斯阻止，然后踢了踢地上那只大箱子。
※※※
崔斯坦惊觉聊得晚了，告别塞高恩后匆匆到了小客厅，然后发现里头正上演相当诡异的一幕。
「崔斯坦殿下，」来人穿着红裙，化了精致的妆，衣裙不知道里头被塞了甚么，胸口鼓起自然的弧形，还带了一顶真人制、跟他本身发色一样的红色假发，假发被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崔斯坦被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踩空。
「布雷斯，你这是在干嘛？」
布雷斯眨了眨特意用眼线勾勒、变得更大的双眼，大红唇也相当刺眼，「这一身还不错吧。」
「布雷斯，你该跳几下，确认一下胸不会掉下来。」卡美洛国王离他们远一些，也穿了一套女装，崔斯坦又看了好几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布雷斯乖乖地上下蹦跳几下，「完美，没见到雷格前我绝不会动这身衣服。」
「你知道就好，要把胸型塞好麻烦的要命！」欧文感叹。
「布雷斯，」格林不知为何频繁的用掌心拍耳廓，「压低、」
「压低──格林爵士……这样？」
格林爵士做了个鬼脸，「不是让你嗓子压低、要你说话小声，还有说话温柔一点。」
莱奥在一边小声提醒，「格林爵士，你说话不要太用力，不然耳朵又要流血了……」
……
阿尔托莉亚对被忽略在一边的崔斯坦说：「如你所见，我和布雷斯打算伪装成侍女接近雷格。」
欧文一脸遗憾，「我塞不进这几件裙子、本想说让莱奥也参与的。」莱奥苦着脸。
「两个人就够了、再多人聚在一起会很可疑。」布雷斯说。
「你这事应该先问过我。」崔斯坦对于掳人这项计划一直兴致勃勃，没想到自己被排除在外。
「你来晚啦，而且我和阿尔──」崔斯坦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并且他也有些懊恼，他和卡美洛国王相识不久，但绝对比布雷斯还早几天，布雷斯现在直接叫着国王的昵称了。布雷斯继续说：「我认为我和她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她的外表有欺骗性，绝对没人第一时间想到她是一位优秀的战士。」被如此点名的卡美洛国王神情无奈，「至于我，你别忘了我这双眼，这样可以确保我们不会随便抓了个人出来。」
崔斯坦勉强被说服了，「好吧，那么你的详细计划是甚么？……你这种笑容总让我有不好的预感，布雷斯，你这个性我还不了解？说，你在打甚么坏主意？」
布雷斯瞬间收住笑容，「不、我只是在想……抓住那家伙以后要好好招待他。」
※※※
他们的队伍及时在雷格的迎亲队伍停留在芬堡时赶到了芬堡并混了进去。随后阿尔托莉亚看见芬堡的主人赛迪尔配戴一枚百合花别针，这代表他也是盟友之一。百合花是布雷斯等人策划此次行动的代号之一，亚瑟.柯克兰这个名号也是一个，用来吸引她；百合花，新娘伦斯妮丝声称喜欢百合，所以卡舍尔摆满百合、贵族配戴百合装饰，用来联系上所有共识者，他们心照不宣。
芬堡内刚刚结束了一场晚宴，场面相当混乱，不少人醉倒在大厅，他们进去愰了一圈，布雷斯的伪装身材姣好，被醉醺醺的战士摸了好几把，其中一个没醉过头的对布雷斯格外上心，硬是扯着他。
「你──！」拉扯间那家伙弄歪了布雷斯的假发，对方愣了下眼看要酒醒，布雷斯抡起一拳就把歪对方鼻梁、也让对方彻底晕过去。
阿尔托莉亚谨慎地确认了下，大厅里应该没人看着。「他有甚么问题吗？」
布雷斯一边站起来、一边去调整歪了的假发，「没事，我只是想记清楚他的脸，战场上遇见我会第一个剁了他。我头发这样可以吗？」
阿尔托莉亚踮起脚尖把他又调整了下，「可以了。他不在大厅吧。」
布雷斯想抓脸，又想到会刮坏妆，只得收手。他们快步离开宴会厅，「他应该会在卧房里享乐，我有个办法。」他们溜去花园摘了几株小湖边特意摘种百合，布雷斯随便拿了根藤草把花捆了起来，然后往人多的地方走。
「站住，」一名战士叫住了他们。「在叫你们，在那边乱逛的两个！」
布雷斯趁机小声解释：「德安家族的科罗，他是雷格的朋友。」
「做甚么的？」这名叫科罗的战士上上下下露骨的打量他们。
布雷斯反应很快，准备了一套说词，「按照雷格大人的意思，他让我们准备一大束百合来。」多亏布雷斯的表演，科罗相信了他们的说法，带着他们一路畅行无阻的走进雷格的房间，布雷斯也一路努力憋着笑。
房里的年轻人翘脚坐在床缘，他外表英俊，但神奇疲倦，对着向自己示好的女人不为所动，是在发呆。
「你眼光一如既往的好。」科罗吹了声口哨，布雷斯应景的眨眨眼，阿尔托莉亚确信此人被布雷斯加进了仇敌名单。
雷格眼中的疑惑只有瞬间，就像他所有情绪一样，在阿尔托莉亚与他四目相交的一瞬间，阿尔托莉亚望进了他眼底的惊讶，他们都感应到了难以言喻的熟悉、亲近。
雷格像是不经意一般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她和布雷斯，与科罗短短的几句话中也是一个劲的要把对方赶走。
科罗似乎有点担心雷格，但对方态度坚决，他开了几句玩笑就带上门、走开了。
确定人走远，雷格狐疑地瞪着布雷斯。
「怎么了，怪我们坏你好事吗？」布雷斯笑嘻嘻地说。「要我去把那穿绿衣服的姑娘再叫回来吗？」
「不用、」他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下还是解释，「她是雷格在芬堡最喜欢的一个侍女，所以她直接闯进来，我还没说话她就开始脱衣服……算了。我刚刚以为你是崔斯坦。」
毫无疑问，眼前这人并不是雷格，阿尔托莉亚几乎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其中有梅林的手笔。
「喔，很像吗？虽说我跟崔斯坦是表亲，不过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只会更讨厌你吧。」
「这中间不会差距多少。」
……
注意到他不时去看阿尔托莉亚，布雷斯说：「我该为你们彼此介绍一下，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先──」
「不用，我知道他是谁，他不是雷格，你也不是要把他当作囚犯一样抓起来。虽然你的表现并不明显，但你刻意把崔斯坦排除在这次行动外──」阿尔托莉亚转而对着床边的年轻人说：「芒斯特的伊戈国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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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莫拉尔达是音译，意译大概是狂怒、大怒(对比贝加尔达的微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