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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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浅金色短发，水汪汪的蓝眼睛，白嫩嫩的皮肤，再加上漂亮精致得像小女孩的五官。
即使这孩子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浑身往外冒冷气，也足以称得上是个惹人喜爱的小天使了。
甚至因为他身上挂着的那件过分宽大完全不合身的T恤，看起来更惹人怜爱。
——如果他的名字不叫奥姆·马里乌斯的话。
多里斯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顶天了也不到十岁，个子只到她腰的小男孩，晒干了沉默。
亚瑟·库瑞站在一旁对她怒目而视，不管是体型还是眼神都极具压迫感。多里斯舔了舔嘴唇，艰难地问：“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亚瑟咬牙切齿地说：“就在我给你打电话的不久前。”
多里斯算了算时间，不由得感到一阵心虚——该不会，奥姆是在她醒来之后就变成小孩了吧？
她走近这个小奥姆，男孩原本落在虚空中的目光立刻放在了她的脸上，用那双蓝得像海水一样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她。
说实话，被一个面无表情的孩子这样看着，多少有些惊悚。
多里斯：“……你好，奥姆。”
他看着她不说话。
亚瑟的情绪无比暴躁：“奥姆连我都不认识，他的脑子也和年纪一样缩水了！”
“我认识你。”
小孩突然开口。但他这句话是对多里斯说的。
多里斯睁大双眼，而海王显然难以接受，一把抱住自己毛发蓬松的脑袋用力揪，“啥鬼！怎么可能！”
“他小时候见过我。”多里斯只好如实回答。
“……”亚瑟先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怒吼出声，“等等，你当初来亚特兰蒂斯找他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的吧，骗子！”
多里斯：“冷静点亚瑟，我绝对没有……”
“两位，两位？”穿着盔甲坐在沙发另一端的钢铁侠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他掀开面罩，皱着眉毛打量小孩，“所以当务之急是不是搞清楚这小魔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此海王表示：“钢铁人，对我弟弟放尊重点！”
“哦得了，又一个弟控。”托尼翻了个白眼，冷笑，“‘惊爆点’2.0版，动动你平滑的脑子仔细想想，你弟弟缩水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亚瑟拧着眉毛苦思冥想起来，“没发生什么事，也没出现过奇怪的人……他就是坐那儿看电视，然后身上突然闪过一道蓝光……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托尼：“电视？”
他站起来，战甲面罩放下，像面对外星机器似地如临大敌对着那台四十来寸的二手电视机，“你们从哪儿买来的电视？这种尺寸这种款式恐怕得在十年前的市场上才找得着。”
亚瑟：“是租这套房子的时候自带的！”
多里斯没参与那两个人无厘头的对话，她走到奥姆面前蹲下，视线和他齐平。
多里斯问：“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奥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变小的奥姆总让她觉得怪怪的，这一丝不安令人心底发慌。
奥姆突然伸出手，碰了碰她脖子上的吊坠。
小孩冰冰凉的手指还碰到了多里斯的皮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惊讶地看着他。
“颜色变淡了。”奥姆说。
“什么？”
多里斯拉起吊坠，低头去看。或许是她的错觉，也或许不是，宝石的蓝色好像真的变浅了一点，原本是深沉的蓝色，现在像被水还是什么稀释了一样，变得更透明了。
多里斯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她压低了声音，问：“颜色变淡了是什么意思？你……你知道什么？”
那小孩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像个冰雕的娃娃。
另一边，钢铁侠和海王总算讨（吵）论（架）出来个结果。
托尼：“先带他们回复仇者大厦，班纳没准能搞清楚这家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多里斯把项链放回领口里，点点头站起来，握住托尼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钢铁侠伸出另一只手，把小奥姆像抓小鸡崽似地抓过来夹在胳膊底下。那孩子也不反抗不挣扎，只睁着一双蔚蓝的大眼睛和多里斯对视。
多里斯越来越有种发毛的感觉，忍不住转开视线。
托尼一手抱一个走向阳台，亚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等等，那我怎么办？”
“如你所见，本次航班座位已满。”钢铁侠站在阳台上，欢快地吹了个口哨，“或许你可以顺着洋流游到纽约？”
说完他带着两位“乘客”一飞冲天，把海王气急败坏的咆哮声抛在身后。
回到纽约后，一早收到消息的布鲁斯·班纳已经站在他的工作室门口等待，有些无奈地扶了扶眼镜，“托尼，我说过，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托尼毫不客气地把奥姆往他那边一推，“拜托，你可有七个博士学位！”
班纳叹气：“但并不包括亚特兰蒂斯人人体研究。”
尽管如此，敦厚的博士还是任劳任怨接过奥姆，并带进自己的工作室里。
托尼正要抬腿走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多里斯一动没动，“怎么，你不进去？”
多里斯摇头，后退一步，“我想去休息一下，结果出来了再告诉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些什么，但就是莫名其妙有些害怕。她回到休息区，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看到亚瑟浑身湿淋淋地滴着水走进来，面色阴沉。
亚瑟：“我弟弟呢？”
多里斯：“托尼带他去博士那里了。”
亚瑟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给我来杯酒。”
“你不过去？”
“我是他同母异父的老哥，又不是他妈妈也不是他监护人，”亚瑟说到一半，突然皱眉，“等等，这家伙变成了个小不点儿，我该不会真要当他的监护人吧？”
这……多里斯也说不好，只好给他倒了杯酒。
亚瑟郁闷地灌了一大口。
喝到第二杯的时候，亚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老爸？”
大胡子底下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亚瑟一口喝干净酒站起来，对那头说：“好的，我马上回来。”
多里斯：“发生什么了？”
“海沟族突然暴动，我必须立刻回亚特兰蒂斯。”海王用力喷了口气，无比焦躁，“该死的，怎么偏偏是这时候！”
多里斯跟着站起来，“那奥姆怎么办？要跟你一起回去吗？”
“绝对不行！”他一口否定，“谁知道海沟族的暴动和他有没有关系！让那家伙回海里绝对是个大麻烦！”
多里斯：“……可他现在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
亚瑟拧着眉毛想了会儿，下定决心：“我得带他回大都会，那里有超人在，他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奥姆现在在哪儿？我要带他走。”
又是超人？
托尼和布鲁斯也说大都会有超人，好像还和她一样是个外星来客……那家伙到底有多厉害？
“库瑞先生，请稍安勿躁。”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很抱歉听到了二位的谈话，但基于目前情况，我不得不将刚才二位的谈话转播给了先生。”
亚瑟一脸见鬼：“这啥？”
多里斯叹气：“托尼的人工智能管家。”
这么说他就理解了，“哦，电子版本的阿尔弗雷德？”
……也可以这么说吧。
亚瑟：“所以咋了？”
“先生让我转告您，奥姆·马里乌斯现在正在接受关键检查，无法被转移。您可以先行离开，稍后由先生送他回去。”
亚瑟苦思冥想了阵子，发现也只好这么办了。
“转告钢铁人，把我弟弟完完整整地送回去。”海王充满威胁地捏了捏拳头，“否则叫他等着！”
“知道了大块头，”托尼轻快而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广播里，“快走不送。”
亚瑟离开后，多里斯一个人坐在原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醒来之后经过一系列事情的轰炸，直到现在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或许她该到大都会去看管奥姆。
按现在的状况看，奥姆变成这副样子多多少少和她脱不了干系，而亚瑟也不知道是太着急还是本就粗心大意，竟然完全没想过把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扔回公寓里，一个人该怎么办。
再加上，要是按奥姆说的，他看到了藏在项链里的秘密……
多里斯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脖子上的吊坠。
原本她还将信将疑，但在自己也看到了一点记忆之后，她忍不住产生了忌惮和不安。
不堪的秘密……会有多么不堪？
更重要的是，在幻境中看到的恐怖景象已经深深印进了她的脑子。
那场景看起来像是奥姆控制住了她，并杀了包括托尼在内的三个人。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或许她可以反过来先控制住奥姆·马里乌斯。
她也想暂时离托尼远一点。
远一点，或许托尼就能安全点，或许幻境中的场景就不会发生。
她绝不会让托尼出事。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0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