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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花·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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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巡逻的时候,在霜火区发现了花见夫人的尸体。”

      

      清和月土曜日无云无日心情茫然

      脑袋空白。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
      跟着检尸班的人去认了尸,出来后阿唯一头扑过来,我使劲地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背上,她怎么也不喊疼。看见了旗木,头发还是那样歪歪斜斜的,冲他笑了一下,他却回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眼神。
      阿唯的样子比我还难过。
      为什么像老师那样温柔的人也会死?为什么?!
      她哭的很厉害,山崩地裂,小孩子一样。衣服给打湿了一大片。我没说什么更用力抱紧她,好像知道我哭不出,她连我那份眼泪也流了。爸爸哥哥走的时候也一样。
      阿唯一直都是个好姑娘。
      ……
      ……
      ……谢谢,阿唯。
      谢谢。
      慢慢的也受到了她的感染,眼睛红了起来,挤出几滴泪。
      去过发现妈妈遗体的地方。那里发生过很激烈打斗,疗养院的监视器也拍下兜把妈妈带走。
      椿跟我说对不起,没有好好照顾到妈妈。我也和他说抱歉。让他说中了,我太苛刻,苛刻得把最后的亲人逼上绝路。
      至于妈妈和大蛇丸之间究竟发生的事,不想深究了。再纠缠下去,只是对妈妈的一种侮辱。
      说我迁怒也好发泄也好,如果不是旗木打晕我。我已经抄着“鬼雨”在音忍下榻的旅店做太史蛇羹。
      ……
      ……
      ……
      妈妈,对不起。
      我是个坏孩子。

      
      

      “滚开,旗木卡卡西!”
      菖蒲好像站在死亡的彼岸对望过来,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血与死的气味。
      卡卡西稳固得像尊石刻大佛,连衣服上的皱褶也不曾移动半分。
      爱刀“鬼雨”出了鞘。一字一句有咬牙切齿的恨尚未发泄完整,女孩就软软地倒下。卡卡西倏然出现在后面,灵巧地将她接住。之前和菖蒲僵持不下的卡卡西“嘭”一下化作青烟消失了。
      他把她交给上川唯,声音略带沙哑:“这丫头拜托了,接下阿姨的事就交给我吧。”

      菖蒲把自己想象成一条搁浅的鲸鱼,躺在浅滩。连着大把大把的海藻在荒凉的日光下等待血肉干枯,化成不知所措的白色骨架。沙砾掩埋过往。雪与风霜,此去经年。
      不知不觉中哭了出来。眼睛像泉眼一样,一会扑出一股,一会扑出一股。
      家里好像来了客人,零碎的对话隐隐传来。菖蒲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颈椎的余痛让五官缩成团。必要的时候卡卡西远不止有“温柔体贴”的态度。
      “阿唯,是有客人吗?”
      房门拉开,菖蒲恨死自己没有拿“鬼雨”一起睡。
      “你自动上门让我椒盐蛇段吗?”
      她两边嘴角往上吊起,白森森的笑容很容易叫人混淆,谁才是真正的大反派。
      那个苍白的男人不苟言笑,纵长的瞳仁闪烁着冷血动物的决绝。
      “她很爱你。”
      简短冷清的句子像枚深水炸弹,把她蓄势已久的迫不可待的恶毒言语,如数击溃在不见天日的深渊峡谷。她用手指绞着被子,嘴唇咬了又咬。
      “……谢谢。”
      几次张嘴都找不到适合的回应,最后几经艰涩才挤出连本人都迷惘的词汇。
      男人淡淡扫了一眼,转身离开。
      菖蒲开始出离愤怒地吼叫:“白!再不斩!死哪去了?送客!!”
      (最好送去黄泉!)

      

      清和月日曜日月黑风高适合掳人勒索

      今天中午的时候宗之来过,他知道我家的事,拿了一大堆礼物过来。说很多安慰的好话。他帮他老爸……也就是现任的火之国诸侯送信给我,同时他也向我打听他爸的心思。
      丰政殿下之所以能信赖菖蒲,是丰政殿下知道菖蒲不是多舌之辈。对于宗之殿下,菖蒲也一样,从没将殿下的半点事情外传。请宗之殿□□谅菖蒲的为难。
      打了个粉漂亮的回旋球。
      然后又扯了些老话题,无聊。

      白和再不斩,我和月。各自分头行动摸清音忍和砂忍的动向。
      悄悄绑了三个砂忍到六十三号演习场•绞首泥沼。把那群混蛋吊起来,月开始严刑逼供。呃……不对,是调查取证。
      我在一边凉快着,热了丢她一把扇子,渴了扔她一罐啤酒,累了接过她的棒,继续“询问”。
      中途,有个家伙似乎认识月,嚷嚷我见过你……在什么地方呢……对了!二十四相……你是二十四相的……
      我叫无颜月,只是一个歌行忍者。
      看到那,我不由直翻白眼。大姐你一脸狰狞相捏爆对方的脑袋,情报要怎么问啊?!虽然对其余两个来说可以是一种心理压力,可送回去的人数不够会给猜疑的。
      没过多久,再不斩就扛着一只音忍过来,白扬了扬手上的千本,笑了笑说什么都问出来了。
      把挂了的扔进泥沼——当初就为这个才选这潮湿到不行的地方。活着的,我对他们用了黑弦的“傀儡谣”,我特喜欢黑弦的招数,用完后对方总留下一个刺青似的图案,不过那是用弦绣上去的,黑色,手感很好。
      然后,让人回去。挂了的由月变装补上。
      希望他们可以在关键时候给自己老大背后两刀吧。

      
      

      睡了又醒过来。梦里的零碎片段缤纷得好比爆破工程的尘土飞扬。
      白天无颜月安慰般拍拍菖蒲肩膀,她的目光却像看给老鼠偷啃了一半的煎油饼。
      “少给我恶心了。”
      “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既敷衍又僵硬,在某个时期和“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用得惯常。身边失去的人已经够多,毫无先兆的。就想紧紧拽在手里的生命线,却被命运突兀恶意地瞬间抽走。
      曾经立下誓言,不择手段也要好好守护剩下的人。尽管如此,满目都是血腥的世界,无论让自己变得多具杀伤力,依旧是个无法安生的地方。
      (我做的到底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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