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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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辛苦你了，”被骂的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总算精神上来了些，先前见多格陷在回忆里，不便打断，听着听着有些犯困……
好像被人嫌弃说太多的多格：“……”
沉吟一会，艾笑眯眯地问她：“你对米诺，真的只是友情？”
什么情况？藏在灌木后的，本来泪流满面的米诺明显感受到，背后的卡尔精神猛地高度集中。
“……当然！”多格接近暴走的边沿。
“为了她做这么多？”
“有这么奇怪吗？！”
“不……是太感动了，多格。”女生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却能让多格的眼泪不受控地，在眼眶里打转……
“米诺……”你都听到了？
多格猛地瞪向艾，眼睛更红了几分，她想，一定又是这个老狐狸干的好事！
艾一脸无辜地摊手，笑着否认道：“可不是我叫他们来的，或许是你的纸片人，拦不住他们吧。”
“……”多格闭目感受了下，她失去和纸片人的联系了，可是，就卡尔一人，可还不足以办到。或许，她被定住时，联系就断开了。
这样，也就不怪乎卡尔和米诺会过来了。
“对不起，不对，我不该说这种话，但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米诺嗓子还有些哑，她道：“你是笨蛋吗？”
我才不是笨蛋。多格心中叹气，笨蛋在你面前，可是藏不住秘密的。
这个氛围下，卡尔万分不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多格：“……”
一派温馨感人的情景，艾面带微笑地拍了拍手，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一冷，如坠寒窖。
“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任务没有完成的多格原本是假装输给艾，然后回去复命，接受组织惩罚的。
米诺已经知道全部，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卡尔也看着米诺，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会站在她这一边。
“……你看我做什么，快点想办法。”米诺道，她还想听卡尔的来着。
“就是，卡尔，现在可不是女士优先的时候，你一个男生，还是应该保护女生的。”艾也催促道。
卡尔：“……”就你话最多了，老师。
“老师，我是研究小组的成员，米诺却还不是，你没什么表示吗？”
“要什么表示？”
卡尔道：“让米诺成为研究小组的正式成员。”
米诺道：“卡尔，现在应该解决多格的……”
卡尔是这么想的，这个组织应该很强大，他护不住米诺。
也就只能和多格计划一样，安顿好米诺。毕竟，这是他心尖上的人。接着，再来安排心上人放在心尖上的多格……
呃，有点虐。
多格捂上她的嘴，她道：“你可不要让我白白牺牲。”
“……”被捂住嘴的米诺只能干瞪眼了。
艾眯着眼，坦然道：“米诺早就是了，我们小组一向把成员的家属也算入的。”
卡尔等人先是一愣，接着表情各异。卡尔面带喜色，多格是一脸无语，米诺则别过头去，耳朵有些泛红。
多格环胸，不忿道：“我们米诺，什么时候是卡尔的了？”
“哦？不这样的话，你计划中的给她找个庇护不就没了？”艾笑道“而且，你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被这一提醒，多格僵住了，她是卡尔和米诺的创造物。换言之，她类似于他们的小孩？用一种更加起鸡皮疙瘩的说法是，她是爱的结晶？！
两个女生快要冒烟，卡尔使了个眼色，道：“……老师，慎言。”
艾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好心给他助攻，这小子还怪起他来。
米诺脸上的红晕消退了少许，抬眼望向艾，问：“老师，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能帮到多格呢？”
多格鼻子一酸，给了她一个熊抱，心满意足地说：“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米诺，你不欠我什么，也就不必付出什么。”
“闭嘴，多格。”嘴巴被解放的米诺立马斥道，多格活得像个骄傲的女王，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模样。
“当然有你们能做的。”
“什么？”
艾眨眨眼，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求我呀。”
“……”这个人是认真的呢？还是认真地想让人扁一顿。
“我看起来是在说笑吗？”
“……”
米诺向他鞠了一个90度的躬，多格为她做了这么多，如今能有机会让她做点什么，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紧跟着的是卡尔，他很清楚，多格为米诺做的是他还不能比之的，就连“追杀”也是用心良苦，不管有没有折腾的成分，他是感激她的。
“你们……不应该先问我需不需要吗？”多格有些幽怨。真奇怪，人类感动的时候会哭对吧，但她现在内心暖暖的，还想开玩笑。
“老师，请告诉我们吧。”
艾敛了不正经的笑脸，颇有些欣慰地看着他们：“其实，方法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你站着，别动！
艾仔细说了下这个方法，多格是在他们创造的基底上变化的，也就是他们可以让组织理解成，多格被他们控制，背叛了组织……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三人又苦恼起来。
“不难，多格加入研究小组就好了。”卡尔想到这个。
面对米诺他们带着询问的眼神，多格拒绝了，她始终还是对组织有感情。
“嘀……”
多格的通讯器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是那个助手，多格正犹豫着该不该接，艾示意地点点头。
“喂？”
“多格，时间不早了，你该和我走一趟。”助手是个女的，她也是监视多格的存在。这话说得委婉，实意大家都清楚。
这通讯现在打来，她恐怕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切。那他们刚才的计划，怕是不能用了。
卡尔插嘴了：“这位小姐，她不能跟你走了。”
米诺和多格屏气凝神地听着。
助手说：“你是谁，无权干涉学生的自由吧。”
卡尔不慌不忙道：“出于多格同学人身安全考虑，未经她父母许可，多格同学是不能离开学校的。”
“多格是孤儿，我是她的朋友。”组织伪造的资料便是如此。
此时，卡尔稍稍带上一丝诧异，道：“哦？可多格的父母不这么认为。”
众人：“……”虽然很有效，但这个梗要玩多久？！
那边久久沉默了一会，突然响起一个低沉成熟的男声，似乎助手切了线路。
“你的意思是？”
多格骤然紧绷全身，拳头握紧，愧疚的情绪流泻出来……
看她这个情形，艾哦呀一声，接过通讯器，由他来才行了。
“这位先生，你好，我是多格的老师。”
“艾？”
艾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反倒玩味地笑了下：“我是，你是老大？”
“嗯。”
“太好了，你这么聪明一定好说话，”艾悠然道：“先生知道格式化吧，不论你怎么使用产品，一旦格式化，它就会恢复到出厂时的状态。”
“它永远不会忘记开始的样子。”
先生道：“你是说，多格回到了她初始创造者身边是吗。”
多格低下头，不敢去听。
这肯定的语气，艾卧槽了一句，笑道：“我的意思明明是，不管她遇到了什么，她始终不会忘记她真正开始作为\'人类\'的模样。”
卡尔：“……”老师你又在胡说八道吗？这样和计划不是相悖吗？
先生的低笑声传了过来，似是心情很好。
众人：“……”大佬你居然被取悦了？！
卡尔三人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一辆过山车徐徐升到第一个顶点，近乎垂直落体运动般的向下俯冲，尖叫声就要冲上云霄时，眨眼间又冲上另一个峰头，两重惊吓，尖叫生生逼回去了……
艾回想了下，道：“我不是在说感人的话吗？”怎么会笑呢？
先生肯定了他的努力：“我被你打动了。”
“所以呢？”艾此时就是明知故问了。
“多格是自由的，不过……”
“哦？”
“我觉得和你很投缘，交个朋友？”
多格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艾却不大乐意。哼，这老大真是贪心。固然他放弃了三个小屁孩，可这利益不见少。想来以后他有难，多格他们不会袖手旁观。更重要的，他还瞧上自己这块大骨头。
真是不简单。
“同感同感。”艾呵呵一声，他就没有怕的。
吃瓜群众眼睁睁看他们交换了通讯号，结束了通讯。
事情完美解决了，艾支着下巴，看那三只，道：“我怎么有种卖身了的感觉？”
“……谢谢老师！”
“……”
翌日。
接下来大家都忙于学业，只偶尔碰上时说几句话，但日子过的很平静。隔了一段时间，考试期中考忙完，米诺也和班上不少人熟悉起来。
“呐，米诺，你知道卡尔学长和副会长的事吗？”
米诺吃饭的节奏慢下来，摇了摇头。
“欸？你和学长关系挺好的，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吗？”
米诺说不知道，最近卡尔是和副会长有工作，只是这女生的语气，好像对她有敌意啊。
那女生见她不做声，开始和坐一块的女孩子们说起副会长和卡尔的事。说的有板有眼，有些女孩子还真信了。
“他们两人感情那么好，可别被什么不识趣的外人破坏了。”
眼看女生们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复杂，米诺三两下吃完最后一口饭，还是没忍住。
“你这样败坏学姐的名声，学姐知道吗？”
说完，抱着书和饭盒离开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位女生。
米诺走在小道上，抓着通讯器，不知道该不该和卡尔联络。
“米诺，等等……”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卡尔？！”
两人找了棵乘凉的大树，坐在柔软的草地上，还在讨论方才的事。
米诺问：“刚才的话，你听见了？”
“嗯，”卡尔笑着说，“你说的没错。”
米诺思量了一会：“你当时来找我？”
如此说，那女生还深信卡尔和副会长的关系，想在卡尔面前修理米诺，好让卡尔对她有个好印象吧。
卡尔点头，他也是凑巧看到。
“她们怎么就以为你和副会长在一起了呢？”
“之前还传过和多格的，这种事我们自己清楚就好。”卡尔笑道：“不过，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你会怎么想？”
风的流动似乎停止了，连呼吸都轻了。
米诺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卡尔，你之前说你还记得多格截掉的信。”
卡尔无奈，但转念一想，也是个机会。
卡尔认真地说：“其实这封信，本来若是没有回信的话，可能再也不会有后面的信了。”
米诺眨了眨眼，她觉得这信的内容似乎不简单，她不自主地问：“你写了什么？”
“想听？”
“想。”
卡尔呼吸稍乱了些，在米诺的注视下拉起她的手。
“你，你写了……”
“嗯，写了，现在亲口对你说，”卡尔微笑着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珍而重之地道“米诺，我喜欢你。”
米诺烧红了脸，她已经不是小孩了，这么做，让她有点心律不齐。
“卡尔，我……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米诺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的心很乱，她原本以为她很快就可以找到答案，可眼前的卡尔，这么认真的他，她也想更认真地去回复他。
卡尔却不恼：“好，这次换我等你。”
米诺拒绝了卡尔送她回宿舍。
“午休时间好好休息，不要着急。”卡尔笑着嘱咐。
米诺应下了，又觉得这人丝毫没变，还是和小时候那样不动声色地欺负她，还让人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嘱咐分明是，强调他的存在感。
刚回到没多久，米诺接到了来自多格的通讯。
“听说卡尔表白了？”
米诺：“……”你的消息为什么这么快？
多格道：“艾老师说的，你回应他了吗？”
米诺道：“……我还没想好。”
多格无语，她的确嫌弃卡尔，可没想到米诺还没搞清自己的心意。
“你之前听到我和他的绯闻，不是还烦恼了好久吗？”
米诺道：“那是因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哦？那副会长的呢？”
米诺摸着心脏，觉得它被揪紧了，透不过气来。她不喜欢的，不喜欢听到卡尔和别的女生联系在一起。“算他小子欠我的，”多格高贵冷艳道，“我身上那个丑的不得了的纹身，是他的签名，他偷偷给你冠了他的姓……”
再往下，米诺已经听不清了，耳边似乎炸开了绚烂的烟花，听不进去了。
他给我冠了他的姓，这是最让人动心的恋文了吧……
米诺急忙挂了多格的通讯。
开始后悔的多格：“……”
电流传递的声音无比清晰……
“我找到答案了，卡尔，我喜欢你。”
“……米诺，我现在很想见你。”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