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始去种田》归园田居

7、外出采集

　　和衣躺在硬邦邦的石床上，程嘉睡了一个不踏实的觉。天刚蒙蒙亮，部落里已经开始喧哗起来了。地上的战一个翻身起来，把程嘉也惊醒了。

　　“出去，小心，猛兽。”采集的地方虽然是比较安全的外围，但是谁也难保不会有野兽误闯进来。战叮嘱了程嘉好几遍，才放心让她跟部落的女人们离开。

　　因为外貌、语言的不同，部落的女人对程嘉比较好奇，七嘴八舌的跟她说着什么。只能听懂只言片语的程嘉只能微笑、点头，偶尔磕磕巴巴回上一句。

　　不过程嘉发现，这群原始女人去采集，居然不带什么器具装东西。问了之后，才知道她们都是就地用大叶子包一下。

　　小时候在乡下住过几年，程嘉对用藤条编筐子还是模糊记得一些的。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了采集的地方，程嘉才发现并没有合适的藤条。

　　不过看到旁边的稀稀拉拉手臂粗的小树，程嘉灵机一动，伸手就要去折几条当年的嫩枝下来。可惜因为身高问题，她跳了几次也没折下来。

　　一个眼窝深陷，眉骨高高的瘦小女人走过来，比划着问程嘉要做什么。等到明白程嘉的意思后，她攀着树干，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程嘉看着猿猴一样灵活的原始女人，自惭形秽，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树下面捡树枝。说是当年的嫩枝，但是经过了大半年的生长，早已不复初春时的柔韧。不过程嘉编的不是工艺品，只要编出一个大致的形状，能装东西就不错了。

　　看到底下堆积了一堆的纸条，程嘉赶紧跟树上的女人说：“香，已经够了，下来吧。”黑山部落并不太大，她们这一群女人也不过十二个人，用不了太多筐子。

　　香顺着树干滑下来，在离地两米多高的地方一跃而下，在程嘉惊奇的目光中，淡然的蹲下来看她的动作。

　　程嘉努力回忆爷爷编筐的步骤，试了几次还是很快就散架了。眼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程嘉开始急了，手里的动作也更乱了。

　　“是不是这样？”一个壮硕的女人拿着手里的成品，认真的跟程嘉请教。程嘉看了一眼，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壮硕女人还以为自己弄错了，扯了扯筐子纳闷的说：“难道不对？”程嘉赶紧竖起大魔指，肯定了她的成果。

　　打猎比不过男人，采集编织比不过女人，程嘉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听到程嘉的认可，女人们抢过壮硕女人——青手里的筐子，兴奋的传阅。只看这样子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有了“筐”，以后采集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树叶被弄破了，还能多装不少东西。

　　程嘉编筐已经用了不少时间，女人们新鲜一阵，就开始跟着青和程嘉一起编筐子，编完一个个拎着兴高采烈的去采集了。

　　虽然女人们对筐子已经很满意了，但是程嘉还是遗憾没找到可以做绳子的东西，那样背着就省力多了。不过，来日方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现了可以做绳子的东西呢。

　　拎上自己的筐子，程嘉跟着女人们一起埋头采集一种类似芋头的植物根茎，还有一些形状各异的水果。野菜自然也是不可少的，原始人类经常经历饥荒，导致他们对一切能吃的东西都比较感兴趣。

　　因为第一个编成了筐子，青对程嘉就特别亲近，耐心的教她分辨什么是可食用的东西，什么植物有毒性。

　　在一处河沟，青突然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拉着程嘉高兴的说：“嘉，这里有好吃的，快来一起采。”

　　程嘉跟着青的动作，轻松的就薅出了一大把叶子尖细的植物。她看着这种植物下面白生生一节一节的根，就猜到了这是一种类似茅草根的东西。

　　果然，青用手撸了一把“茅草”根上的泥土，享受的放进嘴里咀嚼起来，还示意程嘉尝试一下这种难得的零食。

　　是的，零食。原始人类提倡可以吃到的甜食少之又少，就连野果也大多酸涩，或者甜味清淡。遇到这种甘甜的植物，虽然不能充饥，但是还是让原始女人开心不已。

　　程嘉擦干净一根茅草根，尝了尝，发现并没有那么甜。吃惯了精致的蛋糕和糖果，她的味蕾不会轻易被这种甜度收买。不过看着努力挖茅草的一群女人，她并没有说出来。

　　茅草根毕竟不是能充饥的食物，挖一点尝尝鲜，或者带回去点给孩子就行了。因此，女人们挖了一些，就迅速走开，继续寻找食物了。

　　因为有了筐子，能够装更多的食物了，女人们就多挖了一会儿，饿了也就随便吃个野果对付过去了。

　　看到香拿着一块类似芋头的根茎生猛的啃着，程嘉迟疑的问：“这种东西，要煮熟了吃吧？”生吃味道能好吗？

　　“好吃，嘉你也尝尝。”香眉开眼笑，示意程嘉也尝试一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虽然觉得这东西可能煮了更好吃，听了香的话，程嘉还是忍不住拿起一个啃了一口。

　　确实不太难吃，有点类似生土豆的口感，余味还有一点甘甜。不过程嘉还是想回去之后，试试水煮的味道。

　　一直到太阳西移，不足一杆高的时候，青才意犹未尽的带着女人们回部落。然后一个个女人无师自通的把筐子扛到肩上，朝部落走去。

　　坐了几年办公室和十几年的教室，程嘉的体力可想而知。她吭哧吭哧的扛了一会儿，额头就开始冒汗了。

　　青见状不由分说就把程嘉筐子里比较重的植物根茎放进自己的筐里，把轻的植物放进程嘉的筐里。

　　程嘉托起轻松许多的筐子，感激的朝青笑了笑，正想说什么，青却一转身就继续大踏步朝前走去。

　　这些原始女人还挺友爱的，程嘉心里有一股暖意流过。

　　回到部落的时候，除了守门的两个男人，程嘉只看到了劳作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没有见到一个打猎的男人回来。

　　开始她还以为是没到时间，直到女人开始生火做饭，她才意识到，男人们今天可能不回来了。

　　程嘉问青，青理所当然的说：“大概今天去的地方比较远，或者没有猎到足够的食物。放心吧，这个时候猎物还比较多，估计明天就回来了。要是等到寒季来临，说不定七八天都没有收获。”

　　“是不是想战了？”梅凑上来逗了一下程嘉，直接让她红了脸。什么想不想的，她大抵是雏鸟心态，身边唯一熟悉的人不在，关心一下不正常吗？

　　不过，看来原始社会的冬季，食物还是个大问题。程嘉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芋头，有了一个想法。

　　只是，目前程嘉还是要先解决吃饭的问题。今天没有新鲜的食物，女人煮的是风干的肉干，这味道她可不敢恭维。

　　跟梅商量了一下，程嘉借了她的陶罐，自己煮了一锅芋头。原始人类对这种块状的植物根茎的发音比较复杂，她就擅自决定称它为芋头了。

　　煮了十几分钟，锅里已经开始散发出一种淀粉食物特有的香气了。程嘉折了两根树枝当筷子，试着戳了戳芋头，轻松就刺了进去，看来火候差不多了。

　　程嘉挟起一块，吹凉之后尝了尝，有种糯糯的口感，甜味也浓了一些。

　　因为用的是梅的陶罐，程嘉就先叉了一块给梅。梅丝毫都不顾忌芋头的温度，直接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吃下肚，她就端着陶罐跑了。

　　跑了？我的晚饭！程嘉看到梅远去的身影，伸着尔康手呆在原地。

　　过来一会儿，梅又不好意思的端着陶罐回来了，她歉意的跟程嘉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到我阿姆的牙松了，平常吃肉干啃果子都很费劲。刚发现水煮之后，这果子竟然软多了，就跟阿姆去说了。”

　　也是经过阿姆的提醒，梅才发现她竟然把程嘉的晚饭全部卷走了。

　　不过这种嘉称之为芋头的东西，部落里可多的是。梅把陶罐放下，就跑到大巫那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很快，女人们就听从大巫的话，把简单清洗过的芋头倒进一个个石锅里一起煮了起来。石锅制作不易，她们也不想再另起锅煮芋头，干脆直接丢在了一起。

　　闻着锅里的腥臊味，程嘉觉得寻找去腥的材料也是当务之急。不过原始人类明显对这种掺杂着肉味的芋头更买账，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

　　程嘉吃了几块芋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独自躺在石床上，她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睡意。想着在外打猎的战，也不知道他今晚会宿在哪里，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