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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小赵很黏人。
像发情的母猫，游戏不打，饭也不想做，围在我身边打转。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拜访小赵妈妈，询问一下怎么饲养奇怪的小赵。
该不会是要发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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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出，把我吓一跳，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哦。
我一个beta，人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发情期，更不用说照顾一个发情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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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奈何？
当然不可能问我妈了，我妈八成也没经验。我爸是o不是a，环节肯定不一样啊！
更不可能问小赵妈妈了。她肯定笑眯眯地说，当然是在床上照顾啊，对了，你们怎么还没进行正式标记呀？
发情期容易怀孕的道理我难道不知道吗——
心虚的我只能静如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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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人士的发情期当然是在床上度过，这是自然给予人类繁衍生息的机会。
然而我只想知道不需要上床的方法（。）
于是我又拿出了当年考研的那股劲，埋头苦查资料。
连小赵过来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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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抑制alpha的发情期？”小赵慢慢读出了我屏幕上的字，“嗯？”
我猛的一惊，尴尬地笑：“啊，你来啦。”
小赵粗略看一眼搜索结果，眼神又落回我身上。
“这是你的研究课题？”不信任的眼神。
我干咳了两声，电光火石间我唤起了遥远的记忆。
当年学车练习电子路面的学霸小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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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森估计现在已经去北上研究所了，他的科研项目就是关于抑制剂的探索。那会儿小森跟我嘚啵了不少抑制剂原理，我学到了不少。
于是我借口好奇抑制剂的原理，顺带向小赵科普了一番。
小赵满脸不高兴。“你不想我发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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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小赵太敏感，一下子就捕捉到我的潜台词。
我连忙揉头安慰他：“不是这样的，发情是自然选择，这很好。但是我们不能总是发情，影响工作吧？”
小赵情绪失落：“不要说了，我早知道你不喜欢我的。要不是爸妈撮合，你根本不会和我结婚。我以为结婚后慢慢培养感情，再冷的铁也能被我捂热。人是心硬如铁，可是铁的比热容小，捂一捂马上就暖了。你却心冷如冰，就算捂化了，还得接着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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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这话实在诛心，我慢慢停下揉搓的动作，沉默不语。
“你如果不喜欢我，那就这样吧。”小赵心灰意冷地垂头。
我一字一顿地问他：“就这样？我和你分开？”
小赵别过头，几不可察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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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急转直下的事态。
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要闹分手？
我最恨无缘无故地说分手，更不喜欢拿分手开玩笑。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心中难免生罅隙，而人性这种东西，最是不能考验。
小赵的反应让我如坠冰窖，一向善于开解人的我此时全然无措，只能愣愣地站着，手还放在小赵的头上，不知该不该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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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没有动，我也不敢动。
我没有勇气再问小赵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更没有勇气说出离婚那两个字。
我害怕从小赵那里得到我不忍卒听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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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回想我和小赵的过去，从相识到至今。
小时候的可笑冤仇无需赘述，真正认识小赵还得从学车算起。
我想过，如果没有家长撮合，小赵是个优秀的人，我也许真的会被他吸引。
可是我的鹌鹑属性一如既往地怂，即是有心喜欢，也无胆表白，说不定就此错过，男婚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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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性子一向别扭。越是强按着我吃草，我越要吐出来。
在我还没发展出对小赵的特殊情愫时，我被动地享受追求，被动地和他结婚。似乎这个被动让我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都欠了我，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好意。
这对小赵来说未免有失公平。
他也会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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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又是一惊。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默认我对小赵的关心了？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可以坦然接受小赵向我索取的亲亲了？
似乎就在不久前，我还认为接吻这事令人作呕，现在居然可以毫无障碍地随时进行口水交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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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一点也不想和小赵分开。
所以现在才麻了爪，不知所措。
越是面对在乎的人，越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离了手，他就飞了。
我也是在乎小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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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立良久。
我动了动手指，默默收回放在小赵头上的手，鼓起勇气道：“我……”
小赵：“你……！”
异口同声。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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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勇气便如同扎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下来了。
垂着头，我等待小赵的宣判。
小赵心慌意乱地说：“你真的要走？！那，那就依你吧……”
不是，等等，怎么变成是我决定要走了？明明你先说的那就这样？我满脸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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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口结舌，吭哧吭哧地挤出一句话：“我没有说呀……”
小赵讷讷地说：“你不想走吗？”
我臊得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好摇摇头。
总觉得被人赶出家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尽管小赵并没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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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便说：“我也不想你离开。”
那就是一个误会了。
这个误会主要又来源于我，我心中反思。我的态度让小赵认为我根本不在乎这段感情，只要小赵一句话，我便说走就走。
但不是这样的。
我想和小赵一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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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试探地把手放在小赵的手上，“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和你一样，也很重视我们的婚姻。”
小赵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看着我。
“以后不要再说离开这种丧气话了。”我低声道，“也不要拿分手来开玩笑，我会当真的。等到真的过不下去的那一天再说分手，到时候就是真的不再见了。”
小赵郑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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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做出了结婚以来第一个约定。
绝不轻易说分手。
哪天当真是意尽情绝了，谁说要离开对方都不可挽留，以表明拿分手开玩笑的严重性。
我希望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146~16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