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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唐糖对方姨承认感情,□□同意催眠唐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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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们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屋子里安静的只有小鸟的叫声和雪花飘落在树上的声音,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感觉像小孩子放的气球,上去不到几尺,也许便爆烈归于乌有,只留下忽忽若失的无名怅惘,实际他又离开了我。
霍一鸣好几次欲语又止,他极力控制自己,要使他的心归于平静。他也傻愣愣的看着我,这时,可能小鸟儿也受不了我们两个了,直接飞到了窗台上,随之带着树上一片叶子也随风落下,飘到我的肩上粘住了。他侧脸去看她的左肩,用两根指头拈起树叶往下一放,让它飘落到地上。突然,同情、怜惜、爱慕齐集到他的心头,他到底忍不住,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叫了一声:“唐糖,我回来了。”
“霍一鸣,你回来了?正好找你,走,跟我去办公室。”老张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将我们拉回了现实,我感觉一下被人撞破心里的秘密一样,脸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从脸颊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老张瞟了我一眼:“哎呀唐糖,外面这么冷,你看你冻得满脸通红,还不回屋里。对了,你方姨今天在熬汤,你快上去喝点暖暖。”说完抬头大喊:“荷文,汤熬好了没?我让唐糖上来喝点,她脸冻得彤红……”我生怕老张还说出什么来,急忙打岔:“ 老张你是不是好些日子没有刮脸了,怎么胡子看起来好长啊?”
老张摸了摸自己,自言自语道:“是吗?不对啊,我前几天才刮了啊。”
“所以要经常刮啊,不然你长出来内务条令里禁止的阿凡提大叔的胡子,怎么代表祖国形象?”
“嗯,那我晚上回去刮刮。”老张摸了摸下巴,转身对霍一鸣说道:“那我们走吧。”
“是,首长。”说完,他们转身就离开了。我连忙冲进屋子里,用冷水洗了把脸降降温,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没问题了,才上楼去找方姨去了。
“文妈。文妈?”我推开门四处张望着,这时,方姨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她的脸上永远刻划着一种自然而又含蓄的美,那线条挺秀的鼻梁,那棱角分明的嘴唇,是我从来没有在别的面孔上发现过的一一即使有,也不可能配合得像她这样巧妙,即使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也掩盖不了她的魅力。
“文妈,怪不得老张天天像看宝藏一样把你看的紧紧的,你真是越看越美呀了。”
“你个死丫头,你文妈都一把年纪的老太太了,还美那。”
“人家书上说的,你这个叫优雅的老去,就像那首诗一样,别人都是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老张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的皱纹。”
方姨笑嘻嘻的将鸡汤放在桌子上对我说:“那是叶芝的《当你老了》,当年啊,他们整个连有一半的小伙子追姑娘,都背了这首诗的。这锅鸡汤是我昨晚用砂锅慢慢小火熬的,香的不行,你尝尝。”
说完就用勺子给我盛了一碗喝,我尝了一口,真的好好喝。我抬起头说道:“好香呀文妈,你快来一起喝。”
“你喜欢就好,来,在吃个鸡腿。”说完给我夹了一个大鸡腿,笑眯眯的看着我。
“文妈你也吃呀,别光看着我。”我狼吞虎咽的边吃边说。
“文妈不饿,看着你吃这么香比我自己吃还高兴。对了,你和一鸣是怎么想的呀?”
突然听到这句,我一口鸡肉差点没呛死自己:“文妈你说什么那,什么怎么想的?”
“你张叔叔那个大老粗看不出来,但是文妈把你当自己孩子一样,自己孩子的心思当妈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再说,一鸣那个孩子多么骄傲自负,但是在你面前,时常会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态度生硬,话讲结结讷讷,一双手也不知道摆在哪里才好,和平时的他,简直是两个人,你文妈是过来人,知道只有一个人真的喜欢你,才会这样子。”
不知道到底是鸡汤的温度还是被方姨说中了心事,就像偷东西被人一把抓住了手,我脸上一下热得像发高烧一样。我支支吾吾的低着头,努力不让方姨看见,把头埋在碗里不说话。
“和自己的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文妈看着一鸣他们那么多年,他也是个好孩子,就像当年你张叔叔说的那样,好男人不多,错过了可就可惜了。文妈问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我支支吾吾的抬起头,看着方姨说道:“有。”
方姨一把就把我抱进怀里:“哎呀我的好女儿,剩下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全部交给文妈。”
就在我躺在方姨怀里撒娇的时候,□□正严肃的和霍一鸣他们开会。
“小丁,说说你们工作的进展吧。”
“是,首长。” 丁鹏这时已经洗澡换了一身警服,他站起来感觉更加高大、精神的了,制服穿得很合身,眼光带着几分霸气过分的专注,胸膛前的上衣扣的整整齐齐,他看来神姿英飒,气度不凡。他大声的汇报:“我们现在已经将犯罪嫌疑人何道成,就是之前唐糖说的那个小导游河豚抓捕归案,通过我们的审讯,河豚已经交代了大部分的犯罪事实,而且揭发他人犯罪行为,并且本人愿意与我们警方合作,缉捕其他犯罪分子,具体方案我们已经拿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布控实施抓捕了。”
“很好,那你们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这方面你和霍一鸣协调就是。小杜,你说说你昨天给我提的想法吧。”
“是,首长。”他轻轻推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感觉文质彬彬的,仿佛十八世纪的英国贵族在邀请别人用他的鼻烟。
“之前我对唐糖进行过一次催眠,但是效果不是很好。但是经过后来的接触和一定的心理治疗,我觉得现在可以进行第二次催眠。”
□□沉默片刻问道:“这次你有多少把握?”
“这次,我相信应该能成功。”杜衡笃定的回答。
“应该?”霍一鸣黑黑的眉毛像山鹰展翅,高挑的眉稍向下一压,从深眼窝里射出两道刺人骨髓的寒光。“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那?你做完催眠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段时间唐糖经常半夜突然醒来,恐惧无目的地睁开眼睛,她平日的活泼的姿态看不见了,就那么呆呆的躺着,眼泪就一直滑落,第二天就偷偷去洗濡湿的枕巾。那段时间我不敢问她,我怕她连最后偷偷流泪都藏起来,我只有待着,什么都做不了。”说到最后一句,霍一鸣手中的笔差点都被他捏断了。
“什么?她当时给我说完全没有事了呀,我竟然没看出来?”杜衡懊恼的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手里。
□□没有说话,两道浓眉揪结成的一个\"川\"字,像刀刻似的清晰。他点烟了一支烟,严肃的对杜衡说:“小杜,我要你给我个准话,到底行不行?我们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健康来作为代价。”
杜衡抬起头,咬了咬牙:“首长,我请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成功,否则,我愿意请求处分。”
“好,那你准备一下吧,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