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漩涡水户场 ...
-
“斑，你看这个提案，写轮眼加上漩涡的金刚锁阵”，水户指着手里的卷抽，“当年我和泉奈有商讨过，写轮眼下的封印具有独特的符文结构，针对性非常强，配合漩涡独有封印，可以达到比现存所有封印更缜密的程度。”
关于那天宇智波斑到底想没想多这个问题，他本人最后也没问出口。涉及到挚友和挚友的未婚妻，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当天的讨论结束于封印大阵的符文细节上。村子封印阵这种繁琐的事物不是一天就能定下的，虽然水户给了基础框架，仍然要他和柱间还有水户细细琢磨。
“可惜”水户停了下，心里默默说道，可惜泉奈看不见如今这番景象了。
“明明没多久，除了你，已经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泉奈了。”仿佛耳边还能听到泉奈稍带笑意的声音——哥，你看这个，我和漩涡水户讨论写轮眼和漩涡封印的适配性，出乎意料的相合呢。
水户沉默。
没有人敢在宇智波斑面前提起宇智波泉奈。她敢，因为她了解他，也因为她尚算泉奈的朋友。柱间也了解，可是柱间立场尴尬，所以从不提起。以至于自从泉奈死后，在宇智波斑的世界里，就好像这世上再没有泉奈存在过的痕迹一样——没有一个人会谈论他，提起他，怀念他。
“你要不要去看看泉奈？”斑提议，声音是和平时截然相反带着丝飘忽意味的低叹，“泉奈当年其实还挺想见见你的。”
水户执笔的手突兀的顿了下，“……好”
——当年从未见，不可见，不能见。
如今皆可，他埋地下销蚀骨，一切皆无；她于人间观樱雪，未来以期。
到他墓前，告诉他一声，当年未完成的设想她一个人都完成了，自然是好的。
......
今天的阳光是暖的，风是冷的。
斑带着水户一路疾驰不到半个时辰到了宇智波原来的族地。宇智波大部分坟墓迁到了木叶，但包括宇智波泉奈一小部分强硬的主战派，战死后没有迁坟。宇智波斑的意思是，他们生前并不想同千手和谈，死后想必也不愿看到对方，不如就安葬在这，守护着这里，而宇智波泉奈的墓就在这。
待斑用写轮眼把围在墓葬周围的封印解除，水户把复制好的记载《关于写轮眼与漩涡封印成功融合方案》卷抽从怀里抽出来，在斑一个小火遁下，烧给了泉奈。
“你和柱间解除婚约了？”斑看着泉奈的墓碑问。
水户转头看斑，侧面看除了满头炸毛，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分辨出他的声音很平淡，既不喜悦，也不悲伤。水户回首也看着泉奈的墓碑道：“对，我之后会和柱间公布解除婚约。但我们仍然是家人。”论血缘，柱间也是她远房表哥，何况她嫁给扉间后，柱间也是她大哥了，这么算的话，她旁边这位也是她【大哥】。水户并不想让斑觉得有什么愧对她之情，虽然她不觉得他会有这种情绪，但还是说道：“我和你以后也会是家人的。”水户试探了下，如果他和柱间这段时间在一起了，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没明白，就会质疑她，她就说木叶都是一家人，虽然勉强点，但最后总会成为一家人，她就说早就注意到柱间的感情，最后总不会觉得她唐突。
“家人？”斑摩挲泉奈墓碑的手突然挫了下，似乎没控制住，在墓碑上留下了一个指印。“你确定？”斑的手下移，滑落到<宇智波泉奈>几个字上，不再移动。
水户的目光随着斑的手同样落在那几个字上，声音沉稳而笃定，犹如保证：“我确定。”
她确定斑会是她重要的家人，她会保护他，免于他被琐事缠身，免于他被流言蜚语，免于他被阴谋中伤。
她立于此。
她向宇智波泉奈保证。
“好”
——当天宇智波斑沉默许久，最后答道。
***
水户和斑回到木叶已经接近傍晚，商量了下明天的事务安排就在主路道口分别。水户要去千手宅找扉间，斑回办公大楼。
水户一遍观察周围的街道规划情况，一边想着刚才在泉奈墓前斑的谈话。说是谈话其实没几句对话，除了和柱间能谈的火热起来，她还真没见过斑对其他人热情过。
既然已经确认可以成为家人，那就是他们俩已经确定感情了吧，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了。
“水户？”
“柱间？”水户看着从对面迎来的柱间，有些意外，“你要去办公楼吗？刚才斑过去了。”
“的确是要去……其实……我想和你说……”
“柱间，我刚才和斑谈过了”水户突然打断了柱间犹豫的话语，“我和斑已经沟通过了，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家人的，你放心吧。”
水户并不想让柱间为难，除了上辈子曾经被退婚时有过怨怼，她对他从来都是体贴的。
柱间是忍界之神，是点燃太平之火的英雄，但在她心里，也是她傻得可乐的表哥，是她……曾经少女的情思。
尽管最后都会过去，最后都已放下，但他也曾经是她的美好。
“……是吗？……啊，那就好。”柱间没问为什么不是夫妻，而是家人这种指代名词。水户和斑虽然最近相处的不错，但是他们这种家族领导者想着要短时间谈“爱”这种感情是不可能的。战国时代，家人，就是最亲近的词了。
“你会觉得委屈吗？”柱间怕水户是为了漩涡和木叶的利益才想要和斑联姻。
“不会。我会很幸福。”水户回想了上辈子木叶建村之后的生活，笑了笑，“虽然很忙乱，但大家都很开心，很幸福。”水户温柔地注视柱间的眼眸，“所以，不要有什么担忧，我会幸福，我希望你也幸福。你和斑的理想非常棒，木叶很好，它是我们最珍爱的宝物。”
“……”柱间垂头沉默了会，水户看不清他忽然安静下来的神色到底如何，就指着自己额头上的阴封印说：“我的阴封印已经基本完成了，当初给你写信我们还讨论过颜色，还记得吗？”
“嗯，你问我选什么颜色，哈哈，我第一次知道阴封印还可以自己选颜色。”柱间又笑了。
“其实可选的不多，我的阴封印离你喜欢的颜色差了点。”上辈子的柱间来信说喜欢蓝色，后来水户知道，那是因为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是蓝色……耀眼又强大……这辈子水户回来的时间点，这件事早就过去很久了。阴封印的构架已经完成，想改就要推到重来，太浪费时间，水户最后还是按照原来的构建继续，只是最后稍微改了点，把走向为蓝色变成了蓝中偏暗紫。
“啊？”柱间有点懵，他记得他回喜欢红色啊，这差的不是一点吧。
水户摸了摸额头上菱形的阴封印，释然的笑笑。最后想要和面前这个人诉说的遗憾已经说完了，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水户额头蓝色的阴封印，是千手柱间喜欢的蓝色。
——这是少女水户对千手柱间无言的浪漫
“我还有事，先走啦。”水户冲柱间挥挥手，侧身绕过柱间，迈向他身后的方向。
柱间仿佛被定住，神思恍惚，
冥冥中，命运的某一扇门悄悄闭合，轻微的“嘎吱”关门声在谁的耳侧响起，通往这扇命运之门的绿色光带来不及挣扎，便溃散如萤火般消散在黑暗中，寂寞无声，再无人知。
“柱间大人，这是火影袍子和木叶护额的设计图，请您过目。”负责火影接任仪式流程人员，在办公楼一直没有等到柱间，想去千手宅找他，却在半道看到原地发呆的千手族长。
柱间接过设计图，心中一恸。
火影披风上是柱间亲选的红色，是代表宇智波的火焰之色，也是水户头发的颜色。
忍村护额上是柱间亲选的图案，是水户家族漩涡族纹改制，也是斑定下木叶之名时手中所持树叶的改图。
只要木叶存在一天，他的感情就会随着这两样事物一直传递下去，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这是千手柱间对曾经未婚妻委婉的情书
“挺好，就这么定。”柱间挥挥手，“你先去办。”
——别人知不知道没关系，他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不过他决定不去办公楼了，接下来去赌/坊，赌几把放松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可能需要缓一缓。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一）漩涡水户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