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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忠心奴才 ...

  •   “为什么是我?”

      萧羽晨抬眸相对,问出了他心底的问题,可是夏辰逸却没有回应。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逃走,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容忍你多少次,所以,你不要太过任性了。”

      石门紧闭,萧羽晨这次更不用想怎么逃出去了,难上加难啊,也许知道萧羽晨很难逃出去,反而看守的人很少,就与正常宫殿一般,不过宫人伺候这种福利,萧羽晨自然是无福消受。

      暗室之中,只有一缕烛光,萧羽晨难得的静了下来,他的脑海中浮现死去的母亲,莫总管,十一弟,曾经的队友,想到背叛自己的柔儿,想到离开的小墨,想到最恨的杨宁,想到曾无比信任的林子缙。

      此后每天这些人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让萧羽晨几近崩溃,再加上自己现在被夏辰逸囚禁,只是因为他看上自己了,这让萧羽晨更加的无力。

      其实夏辰逸每天都会来羽雪宫,只不过不会每次都去见萧羽晨,天色转暗,夏辰逸直接便在那里掌灯办公,这日,静心殿中,夏辰逸屏退宫人,徒留跪在地上的林子缙一动不动。

      夏辰逸把书放下,将目光看向下方的林子缙:“你来所为何事?”

      林子缙依旧跪着:“君父,请饶恕儿臣无礼,不知羽妃娘娘近日可是身体不适?”

      这几天林子缙心里受到的煎熬让他什么事都干不了,但是他不能太过殷切地跑来为萧羽晨求情,那只会让夏辰逸对萧羽晨的身份起疑,如果被查出萧羽晨就是天战国的九皇子,现在的通缉犯,难保夏辰逸不会对他不利,忍了好些天,林子缙忙来询问。

      夏辰逸没有说话,林子缙紧接着解释:“羽妃娘娘是儿臣的恩人,儿臣还未正式拜谢,总觉不妥。”

      “羽妃近日偶感风寒,的确身体不适,你这份心意君父明白了,起来吧。”待林子缙起身,夏辰逸道,“羽妃也并非计较之人,你若有心,也不差几日时间,待羽妃身体好转,也无不可。”

      “是,儿臣明白了。”林子缙不易察觉的皱了眉,本来他想借此理由探望萧羽晨,见了面总归心安,能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只是明里他是君父的妃子,而夏辰逸又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待身体好转再去,如果再说下去就显得目的不单纯了,不过起码知道他现在还没事,稍安心,识趣地退下了。

      看着林子缙离去的背影,夏辰逸目光深沉,重新拿起奏本批阅。

      因为无聊,萧羽晨每日浑浑噩噩,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是萧羽晨就是固执地不让夏辰逸如愿,每每夏辰逸来到羽雪宫看萧羽晨,他都倔强反抗着。

      任甫善看着夏辰逸没事就待在羽雪宫,虽然没有表现出太过热情但是已经很是主动了,不禁在想这羽妃真是好本事,这天下有谁能够让君主那么上心?君主似乎还是被动方?

      忠心的任甫善总想为自己的主子做点什么,可这又要怎么做呢?

      所谓时机,所谓机会真的是毫无预料可言,在一个随意的日子,随意的时间,随意的地点遇到了对的人。比如此时的任甫善公公,不过就是碰巧给一位公主送点东西,回来的路上就碰上了严公公。

      这严公公负责管理新入宫的秀女,说来和任甫善入宫时日相当,都是宫中老人了,任甫善礼仪性的打了声招呼,便欲离开,却是被严公公叫住,被其拉到一旁假山里头。

      任甫善有些诧异,见他欲言又止,有口难开的样子:“我这还要去君主那复命呢,你没什么事,我便走了。”

      “任公公留步。”严公公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实不该我开口,见你似是不明内情,咱们做奴才的,都想为君主好,若是不明白君主所想,又该如何做呢。”

      任甫善皱起眉头,这严公公话里有话啊,什么叫不明内情:“请直言。”

      “任公公,我这提醒你一句,只为咱俩交情,可别怪我多管闲事。前两日,我望见君主抓羽妃娘娘回宫,我道是羽妃娘娘与君主玩闹,便没有现身,却听那羽妃娘娘说了一句‘两个大男人,你牵我手做什么’。”

      这…任甫善不自禁瞪大了双眼:“这话可不能乱说,羽妃娘娘可是媚英国护国公主。”

      “我怕活腻了么,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乱说呢。”严公公想着任伟善是君主身边的人,这些话也只能与他说道。

      “严公公,咱们身为奴才可没有那份权力在背后说主子,咱们只要好好的伺候主子。”

      “君主这些日子,没有烦心事么?”严公公似不罢休。

      可他这一问真是问到任甫善心坎里去了,不是任甫善不信他,他这么一说,任甫善反倒是看明白一些事了,也知道为何君主为难,羽妃如此不情愿。

      “你可有招?”

      严公公会意:“我若没有,又怎么来找你?”

      任甫善沉思了一会,心里有些忐忑:“可需与君主说明?”

      “君主一定不会同意咱们插手,可君主现在明显也是没了主意,每天心事重重,咱么这看着也焦心不是,还是咱们私下做吧,不过…事成之后,还请多在君主面前美言几句。”

      哼,听到这,任甫善才放下心,有利可图,方行事安全:“这是自然。”

      两人在商量完事情之后就各自离去了,谁能想到这件事对萧羽晨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合上堆在面前的最后一本奏折,夏辰逸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右手微微撑着额头,看这架势虽然累了不过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一旁伺候的任甫善看天色已是子时,一边为夏辰逸端上安神汤,一边说着:“君主,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您是不是也该歇会了?”

      夏辰逸闭着眼睛养神:“朕睡不着。”

      任伟善怎么会不懂他为何睡不着,只怕是想到羽雪宫的那位吧!任伟善继续劝道:“君主莫怪奴才多嘴,您这样忧心有何用,羽妃娘娘性子倔,倒不如隔些时日再去,说不定就看开了呢。”

      月高悬于空,春日的深夜少了几分凉意,空气中却是多了几分湿意,深宫里总是弥漫着几分孤寂感,即使灯华强盛依旧没有多一丝暖意。

      帷内王后许氏玉手执针,眼神专注于手中物。看到自己的主子那么晚还不休息,做奴才的自然会相劝,王后身边的钟嬷嬷如是。

      “君主这些日子夜夜劳心到深夜,不知身体是否安好?”王后担忧道。

      钟嬷嬷道:“奴婢知道娘娘担心君主,就是这样娘娘您更应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您若倒下了谁去照顾君主啊?”

      “你如今也会这样安慰人了,君主哪还需要我的照顾,羽妃入宫不过半年,便升至妃位,这份恩宠可是无人出其右啊。”

      听到主子说这样的丧气话,钟嬷嬷急道;“娘娘,不论如何您是王后,君主最信任的人始终是您啊!”

      王后听后没有再说话,但是仿佛也没有心思再做事了,将针线放下:“钟嬷嬷,我也累了,你就先下去吧!”

      钟嬷嬷退下,王后却并未休息,眸中尽是心事:君主是因为羽妃的事情乱了心神?

      某日萧羽晨,意识混沌,却因为睡得多了,有些睡不着,模糊中听见石门打开的声音,将视线移去,却也是模糊,只见一公公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站在自己身边,用手捏着萧羽晨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萧羽晨觉得难受就挣开了。

      随后听到一尖细的声音说着:“娘娘这模样倒真是俊俏,比这后宫妃嫔都长得美,难怪君主会喜欢了。”语气里透着赞赏却是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长得尖嘴猴腮的一人站在面前:“你是谁?”

      那人见萧羽晨清醒了,回答道:“羽妃娘娘金安,奴才的名字难入娘娘耳,只是这几日您会经常见到奴才的,奴才奉命来教您如何服侍君主。”

      萧羽晨想听到笑话一样:“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可没有你要教的人。”

      严公公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脾性的没见过?“像您这么倔的奴才见多了,你现在是这么说,以后说不定还会感激奴才呢。”

      萧羽晨嗤笑:“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的。”

      “您的确是比较特殊的情况,不过这样的例子也曾听说过,历代先皇不是没有过长相俊美的男宠,所以您也别太较真了。”

      听到“男宠”一词,萧羽晨便这人知道自己是男子,既然是奉命,难道是夏辰逸?不然也没人可以进来吧?

      “你是不是来劝我说,能被君主看上是几辈子修来的福,要我好好把握?”萧羽晨讥讽道。

      严公公完全不顾他讥讽的语气:“奴才可从不说这话,每次选进宫的那些秀女说实在的没几个是高高兴兴地进来的,想进宫的都是些想往上

      爬的,因为长相出众被选出来的也十有八九是害怕进来的,皇宫本来就是进来了就难出去的地方,孤独终老的多,能得君主宠幸的也多,只是能走到最后的毕竟只有少数。”

      这回轮到萧羽晨觉得诧异了,没想到这个公公看的还算透彻:“既然你都清楚明白那你想怎么说服我?”

      严公公露出诡异的笑容:“这档子事,我是看的最明白的,所以我知道进宫之后她们的嘴脸,之前自认清高的,不情愿的为了能在宫里生存最后变得比青楼里的姑娘还尽心,比官场上的谋士还要阴险,什么不愿意都是屁话,入了宫,就必须学会讨好君主,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多漂亮,这天底下美人多的是,你不会把握机会那你就注定失败,在宫里失败不是死就是过着连牲畜都不如的生活。”

      听着这些粗俗的话语,萧羽晨觉得十分恶心,索性就闭嘴不说话了。

      “您现在任性的本钱无非就是君主想要您,可在这王土之上,君主要什么是得不到的,更别说您现在已经是困在笼中的鸟儿,您能怎么逃?君主现在仁慈给你机会选择,您便该顺从君主,哪一天君主没了耐性,你是连选的机会都没有了,君主照样能得到想要的,等腻了烦了,您还是那副清高样子,你的后果比那些女人还不如吧,毕竟你是个男人!”

      萧羽晨很想反驳,但是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驳回他说的话,这让萧羽晨更加气愤的同时也更加的恐惧。

      “奴才说的话,您好好想想,为了您自己好。不过奴才今天来,还有一事。”严公公拍了拍手,就从房外进来了两个小太监就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不过之后的举动就说不上恭敬了。

      来到萧羽晨跟前二话没说就开始将其衣物脱去。萧羽晨一个愣神之后就是止不住的怒吼,因为链子的原因,萧羽晨的反抗没什么作用,他们就好像聋子一样也听不到萧羽晨的反抗,将衣物褪尽之后,两人继续低着头退到一边,一直盯着地面不吭声。

      严公公上前将萧羽晨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个遍,还用手摸了摸:“肤如酯玉,触如蚕丝,完美,简直是完美!”严公公说这话的时候就像盯着一个艺术品,但却完全没有考虑到他眼前这个艺术品是活的,萧羽晨感觉到的是没顶的屈辱,在这一瞬间,萧羽晨有种杀人的冲动,只可惜没有条件,萧羽晨恨恨地看着严公公仿佛要将他的面貌牢牢地记在心里。

      “娘娘恕罪,入宫的秀女,后宫妃嫔都需要进行严格的检查,毕竟是服侍天子。”之后当然还是给萧羽晨穿上衣物了,只是萧羽晨没有想到这还只是开始。

      任甫善站在羽雪宫外头,看到严公公出来,连忙拉着快走:“这几天,君主应该不会来羽雪宫了,你来时告我一声,我带你过来,便不会有人质问,不过话说到前头,你的方法可有用?”

      “你就放心吧,这里头的人不肯服从只是因为不相信男男之事罢了,等到事实摆在跟前,他想不相信也没招了,这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让君主满意,你和我也安心了不是。”

      任甫善在这些事上的确是不太了解,听到严公公这么有把握也跟着放心了几分:“你只管将这事办好,好处少不了你的。”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严公公谄笑了几声,因为时间紧迫,两人也没有多聊,任伟善还得在君主身边怕突然有事吩咐,严公公则是要抓紧时间安排一些事情。

      虽然夏辰逸说这些天都不会去羽雪宫但是谁又能说得准他会不会突然袭击呢,所以严公公并没有放慢行事的脚步。这天严公公从宫外带进来一人,说是新进的小太监,严公公的地位不算低,守卫也没多疑就放行了,刚过一道门没走几步路就听见吵闹声,好像看见一个仆人被打在地。

      严公公本想带着那人直接走,没想到那吵闹的是勤姬的姐姐莎夫人,只好过去打个招呼了:“是谁那么大胆惹我们的莎夫人生气了?”

      正在闹的莎夫人回头看见说话人之后收敛了一下:“是严公公啊,这多久没见,反倒让你看笑话了。”

      “莎夫人说笑,您倒说说是谁招惹您了,让您这么不高兴。”严公公行了个礼继续道。

      “还不就是这个死奴才,我这新做的衣服被他给弄脏了,我还准备去见见妹妹,这下可好了还怎么去,我正要好好教训他呢。”莎夫人哼声道,看着地上的仆人眼里说不出的愤怒。

      “夫人恕罪!”那仆人显然被打的不轻,说话都没气力,还跪着求饶。

      严公公听到是自家的奴才,那就不好多管了,就想安慰两句就离开这自己还有事呢,却听身后那人来一句:“这个人我要。”

      严公公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地上的仆人,发现还是个孩子模样,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略微想了想道:“莎夫人,您这仆人看起来是太年轻了,不太能办事,您是要经常参加宴席的,这出入皇宫,被人看见仆人这副样子恐怕会被人笑话,奴才是真心为您想才说的,您也别怪奴才直言了。”

      这地位高贵之人就是怕会被人小看,这一听宫里的严公公都这么说了,心里也略微慌了神:“严公公说的是,这不懂事的奴才不要也罢。”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仆人吓得更惨了。

      严公公趁机道:“这不是脏了夫人的手,奴才那正缺人手,他倒可交给我,另外您想要得力的仆人,奴才这可是有好货呢。”

      莎夫人一听自己也不吃亏,便应允了,不过是个奴才,就几个钱的事,不想要了随时可以舍弃,这就是穷人的悲哀。

      这事妥了之后,严公公就带着两人继续走,对后面一人说:“我这要你来办事,你倒给我找事。”

      “我帮你办事也得要人啊,与其给我那些不男不女的或者虎背熊腰的我更喜欢自己看上的。”说这话的时候那人一直盯着身边刚要过来的仆人,还在一边抹眼泪呢,只是那眼神多少让人不太舒服,那仆人感觉到有人注视就看了那人一眼,就看见那人正用一种狼盯着羊的眼神看着自己,少年无端打了个冷颤。

      严公公听着不客气的话也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本以为过了一天没看见那个恶心的人就表示不会再见了,没想到那个人这么缠人居然又来了,还另外带了两个宫外的人,萧羽晨极端不耐烦所以索性不说话。

      严公公经过那次的接触也知道了萧羽晨的脾性,他不说话就不说话得了,反正也不需要他说。只是对着后面的人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想多久就多久。”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暧昧,耐人寻味。说完就出去了,只留下了两个宫外的人在里面。

      萧羽晨搞不明白这是要闹哪出,疑惑的看着面前两人,一个是三十来岁的样子,略微有些发胖,如果忽略那色眯眯,不安分的眼神,会觉得这个人是个老实人,另一个是个少年,脸上还挂着泪痕,长相清秀,身形瘦弱,眼里也是透着疑惑。

      那不老实的人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样率先开口:“是严公公叫我来让您了解一个事实的,我的名字您一定不感兴趣,但是不介绍怕您觉得我不懂礼数,真名就不说了没什么特别,倒是别人给我起了外号叫‘牡丹鬼’挺有意思。”

      萧羽晨不知道他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只是直觉上不喜欢这个人,另外觉得好像严公公叫他来不会有什么好事的,萧羽晨还是保持沉默看看那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那个自称是“牡丹鬼”的人说完话就坐在桌前,桌子是长形的那种,在这个暗室里,本是没什么东西的,可是那人却带来一些刑具,耐心的摆放在桌子上,似乎是要恐吓什么人。

      坐下不久就再次将目光转向那名少年,身子倚着桌子:“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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