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山间辞

2、1.01

　　这个地方的早晨美妙而和谐，整个城区似乎从沉睡中醒来，初升的朝阳照着秩序井然的一切，仿佛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地方仍然是联邦政府统治下的一片净土。
　　只不过，对于年轻的警员刘子卿来说，他并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份宁静，或是说他现在根本不想。因为他快要迟到了，他正扣上帽子，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向坐落在并不喧嚣的街旁的警察局，这个和斯特克尔集团等组织坚决敌对的政府机构。
　　他只是起晚了。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自从他来到警察局三年多，了解了他的任务只是处理各种鸡毛蒜皮后，对工作的热情逐渐下降，也就有些懈怠。有的时候他还真有些惭愧，因为局里一直比较重视他，而他却……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敲敲门。
　　他就这样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听见有些人在窃笑，似乎是在笑他有些狼狈的模样。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对着坐在会议室的各位抱歉地说：“我来晚了，抱歉。”
　　在得知他迟到了30秒之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立刻慢慢地走到他的座位旁落座，然后瞧瞧周围的人的神色，等待着会议开始。坐在旁边的是莫槿，刘子卿的前辈。她看见刘子卿扫过来的目光，点头致意，刘子卿用一个微笑回应她。
　　会议开始了，会议室里一个人突兀地站起来，然后念着事先写好的稿子上的东西，再悄无声息地坐下。刘子卿着实反感这种无聊的程序般的各种发言，他以分神来应付这煎熬的会议。
　　他想着他前几天晚上刚听说过的有人捡到的不明机械碎片。根据他的推断这东西应该是枪的碎片。拿着枪的人应该是戴着手套一类东西干了什么事情，那碎片上什么都没有。然而这个城市里最近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所以他一直难以猜出这个人的动向。
　　或许是犯案未遂。他想，这人未遂后威胁受害者，于是他们就收不到什么消息了。他想得有点烦，于是又去听会议上的讲话。
　　他听着，然后突然产生了兴趣。
　　讲话说道：“据斯特克尔集团内卧底的消息，该组织即将转移。或许在它势力分布在两个地方的时候可以趁机联合另一地警方铲除它的所有势力。”
　　这个集团刘子卿是有所听闻的，从他第一天到警察局起，他就知道了这个和警察局势不两立的大敌。如今他突然醒悟为什么警察局一直没有对这个集团有太大动作了。这是等待时机的过程。
　　或许自己也可以参与到这次活动中。刘子卿想道，他在等待着上面安排人参与其中。他的大脑有点发热，以至于他一听见“决定让…”就脱口而出：“我来吧。”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尤其是莫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刘子卿后悔极了，因为他发现讲话的那边只是说他们安排的人，而不是自荐。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他后悔道。
　　“那就你去吧。”突然局长的声音响起，瞬间都安静了。包括刘子卿，他的心已经从慌乱不安完全凉下来了。
　　直到会议结束都是这样一种状态，他比之前更加心不在焉。他知道他做这种选择，意味着一个从未接触过这些夜里的人们去试图从他们错综复杂的网中去穿梭，找到他们的秘密。而一旦不慎，就是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散会之后莫槿找到他，向他表达感谢之意。“谢我？”刘子卿诧异。
　　“谢谢你能代替我的职位。”莫槿对他直爽地笑笑，“我确实不想管太多夜里的事情。”
　　刘子卿无力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更加后悔。天知道他抢了一个最适合这个职位的人的活儿，而他偏偏一窍不通。

作者有话说

　　要考试了，这次更得有点水。请原谅！而且我的一年前的原稿这一部分是最不符合我现在的文风的地方，所以删改了很多情节和语言表达、人物心理。但是还是很奇怪。
改动不易，请谅解。这篇我所花费的时间比篇幅是上一篇两倍的时间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