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剑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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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纷纷盯着突然出现的女人打量。
“蓝美人”身材高挑，踩着一双高跟的及膝靴子，与瘦高个的特拉法尔加·罗站在一起几乎一样的高。不过她表情凌厉，眼神敏锐，即使是面对君临新世界的四皇之一，她也微微扬起头，不仅没有怯意，还有几分傲气。眼尖的人还注意到她手中的西洋剑与香克斯腰际的相似度很高，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
总之，此人跟海军悬赏令上的“淑女克拉拉”差别很大。
而一边的“新医生”很好的贯彻了某位团长的封刀要求，他只是冲自己的船员挥了挥手，于是先前被嘲笑惨的四个人，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规规矩矩地步到自家船长身后。
香克斯的表情依然随和，好像之前山崎的挑战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他对蓝发女子道：“哟，克拉，你出现的真及时，我花了不少时间找你呢。”
克拉的脸色依然如罩寒霜：“找我干什么？继我的副团长之后再砍死我的组长给我看么？”自她成为伊樊基特的长官以来一直是护犊的厉害，冲田总悟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就算是战国要说冲田几句，她都要还嘴的，更何况是香克斯。
香克斯爽朗地笑了一声：“哦，你在说那个剑客小子，原来他是你的副团长啊。”他身边，一个扎着马尾，头发略显灰白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开口道：“克拉你这个小鬼，不好好管教自己的手下，倒冲着我们发脾气了。你把我们的晚宴弄得乱七八糟，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
克拉的脸阴沉下来：“都说是我的副团长了，凭什么是香克斯动手，你不是副船长么，贝克曼，就算是要决斗也是你上阵才是！”
“哎呀，我们的小克拉一生气还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啊，哈哈。”香克斯道，“主动向我挑战的可是你的小朋友。当时他是怎么说的，贝克曼？”
“他说‘团长不在，我就是整团的指挥，由我来代替团长与你决斗。如果我赢了，就请你们离我们团长越远越好’。”贝克曼吹了一口烟圈，“很遗憾，因为是香克斯赢了，我们还是要来找你。”
香克斯冲克拉举起了手，只见他的袖口从手腕滑下，一条又细又长的伤口显露在小臂上：“你的小朋友真够狠的，害得我现在伤口还会疼呢。”
四周众人哗然。
人们面面相觑，纷纷暗自猜测这个所谓的“副团长”究竟是什么样的狠角色，居然能伤到香克斯，并且在他的手臂上留下那么深的伤口！而一个副团长就能挑战红发，那么眼前的这个团长到底是厉害到什么程度？！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贵族小姐，她是彻彻底底的凶恶大海贼啊！
克拉自知是冲田冲动，也觉得理亏，于是心里憋着火问道：“那么你找我做什么？有话快说，说完我再跟你处理我们家冲田的事情。”她原先是想跟香克斯见个面就岛上的事情做个了结。但是现在她得知对方把自己的小弟打成重伤，心里不免有怨气，要知道成为伊樊基特的军团长以来，她还没遇见那么憋屈的事情。
冲田！众人赶紧记在心里，这女人逆天的副团长叫“冲田”！
香克斯拍了一拍地上半人高的酒壶，换上了调笑的语气：“上一次的酒咱们还没有喝完，你又把我的宴会搅得乱七八糟的，这可不行啊，克拉小……”他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众人，笑意更浓，“克拉拉小妹妹。”
罗感觉那个“小妹妹”让克拉拉当家的眉梢挑了一挑，他很肯定，说这话的人如果不是香克斯，下一秒她一定会刺死对方。此刻她却只能冷静的道：“我跟你说过吧，北海的酒就是毒药，难喝的要死。你我都是西海人，喝什么北海的酒，北海的人有味蕾么？”
“不好意思，原来我们北海的酒那么不对你胃口。”说话的人是一直保持沉默的特拉法尔加·罗医生，口气很是戏谑。
克拉斜睨了他一眼：“你到底算哪一边的？”
香克斯却觉得有趣起来：“克拉，你总是能找到有意思的人呢。”他饶有兴味地指着蓝发女子道：“这位医生小弟，小心别上克拉拉小妹的当啊，她和她的军团很擅长扮猪吃老虎。”
罗笑了笑：“不劳你操心了。”扮猪吃老虎？确实有点。之前就知道她隐藏了实力，没想到藏得还真不少，克拉拉当家的，你这样子可与通缉令上的差很多啊。
有趣，很有趣。
“哦，这一次你找的小子气量不错嘛，”香克斯抚着下巴，又笑着道，“什么时候我们喝一杯吧。当然小克拉也要喝，虽然跟她喝酒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是出了名的三杯倒，保准第二天醒来昨天的事情什么都忘记了。”
“要你管！”蓝发美人脸上可疑地划过一丝红晕，“总之我才不喝什么北海的破酒！”说完颇有点挑衅地看向罗。
香克斯把手按在刀柄上：“那么就没有办法了吧，按照老规矩来？”
“嗯。来吧。你对我可爱的副团长做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众人屏住了呼吸。
红发海贼团的众人吆喝了起来，纷纷往后退，似乎要为自己的船长让出一点空间施展。
而罗也不由地握紧了刀鞘。他与克拉离香克斯最近，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到一股汹汹的威压冲自己而来，而边上的蓝发女子依然是面不改色，不过她的眼神里透露了一丝愠怒，还有一种在女子身上不多见的气魄。
香克斯拔出他的西洋剑：“说起来小克拉，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剑还给我？我可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这把克拉佩里奥的。”
女人呵呵一笑：“到了我手上的东西你还要回来，那真的是太晚了，香克斯老大。”
“哈哈，这做法可真够海贼的。”
“从海贼手上抢东西又不犯法。”
罗能感到迎面而来的压力越来越紧迫，它们似乎凝结成了一堵墙向自己挤压过来，肩膀沉重的要命。这就是四皇的实力吧，确实厉害……手掌渗出了冷汗，他不由自主地按上了刀柄。
“我说过的吧，别拔刀。”身边的女子轻声对他道，“待会我们都会用霸气，你集中精神，可别难看的倒下了。要看热闹的话，可得要一点本事才行。”
霸气？又是那个什么武装色霸气？罗眯起眼前看向女子。对方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Dr.特拉法尔加，我很喜欢这顶帽子，替我好好保管。”她一扯白羽海狸帽塞在罗的手上，一头漂亮的蓝发便松散的披在了肩头。在接触到她指尖的一瞬间，罗的紧张感突然消散了，紧握的手掌松懈下来，罗不得不捧住她的帽子，指尖还能感到她的一丝温度。
香克斯问：“三剑断恩怨，我还是老样子，要是倒下了，就由贝克曼来挡你的剑，你呢？”
克拉一指她的医生：“我家医生小哥的刀术不错，我倒下换他。”说完她冲“医生小哥”恶作剧地眨了眨左眼——开玩笑，我家山崎小天使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可不能让他上场了！
然而“山崎小天使”却不干了，他抗议道：“团长，我可以……”后半句话被某人用一个眼神阻止了。他闭上嘴，不得不郁闷地瞪向走上前的罗。
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经历了内心一潮高过一潮的巨浪肆虐，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特拉法尔加·罗居然会成为面对四皇的“剑斗”副手！而且香克斯说要与他喝酒！
他还是那个悬赏2亿的新人海贼吗？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如此之高度了？！
基德感到有什么在自己的心中熊熊燃烧，那是兴奋，是斗志，是想与某人一争高下的强烈欲望。他的眼中映入特拉法尔加·罗高瘦的身影，在心中他暗自道：让我们在新世界再相遇吧，医生。看来你已经找到很不错的同盟了，而我势必也不输于你！
连罗自己都有点讶异，他实在没有想到克拉拉当家的居然会拉他来做“剑斗”的后备者。虽然这个海贼间常用的“三剑断恩怨”算是比较平和的，只要互相能接住对方砍出的三刀，那么就一泯恩怨，未必会死人的，但那也要看情况。你换个对手是四皇看看，对方还没拔剑他就能感到汹汹的战意了，这全力的一砍到底会厉害到什么样子简直难以想象！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罗并没有退缩，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看向克拉拉，淡淡地问了她一句：“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
克拉哈哈一笑：“别那么见外么。既然让我上了船，又要与我结盟，我们得共进退才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哦，小子，谁让你是我看中的医生，老子绑也要把你绑上船——虽然我现在还没船。
红发海贼团的副船长道：“那么先发者上前，副手在后。”
香克斯扬起他的剑，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真的没关系吗？你的医生小弟可未必能接我一剑哦，克拉拉尔德。”
克拉嘿嘿一笑，拔剑指向空中：“你多虑了，香克斯老大，接你三剑，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罗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可以么？克拉拉当家的，我记得跟你说过，你的骨骼可不适合这种正面冲击的比拼。
不过谁知道呢？
所有人屏住呼吸引颈而望。
“准备——开始！”
下一秒——轰！
什么东西突然在空中爆裂。
好像看不见的气场，无迹可寻的能量波！
相对而站的两人明明还没有动手，在场众人却觉猛得一震，一股大力从头顶涤荡而下，从身前压迫而来，从脚底颤栗而上，紧接着，大部分人脑中一片空白，竟然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短短一瞬间，还能站着的人寥寥无几！
基德深吸了一口气就抵住了压力，他身后的船员除了基拉还站着，其余人都昏倒了。而盖普海贼团却很惨，唯有船长盖普一人正单膝跪地苦苦地支撑着。他看了一眼红心海贼团，发现站在最前方作为“剑斗”副手的特拉法尔加·罗仍然长刀扛在肩头稳稳立在原地，而在他的背后，高大扎眼的强巴鲁睁大了兴致勃勃的眼睛盯着场中的两人，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他身边，等同于红心海贼团副船长的佩金不过正了正自己的白色帽子，一手一边扶着晕厥的夏奇和拉娜，吹了一声口哨。
罗握着刀鞘的手紧了紧。
原来这就是霸气！不用动手，光是靠着气魄就能震慑他人。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克拉拉当家的。
第一剑！
天空好似被划出了一道伤疤！
狭长而幽冥般的黑色轨迹在中空爆开，瞬间蔓延在所有人的头顶之上。就见两人的背后劲风刮过，剑锋冲出的疾风笔直一线地砍击到很远，连大地都被劈开了深深的伤痕！
而其余的地方竟是毫发无损！
这两个人把力量凝聚在一点，斩击出巨大的力量，而刀刃之外的一切都不受影响。真是听话的剑！
人们的视野中，两人几乎是以一样的姿势相抵在了一起，剑身挡着剑身，两把相似的西洋剑迸发出了艳丽的火花，从剑端一路摩擦至剑柄。
蓝发女子接下了第一剑。
四周一片安静，还清醒着的人们几乎忘记了呼吸，直到感觉胸口气闷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紧接着是贝克曼不带一丝感情的喝声：“第二剑。准备！”
罗注意到女子握剑的手不自然地向下沉了一沉——是受伤了么？骨折，骨裂，还是伤到了筋骨？不知不觉间他往前踏了一步。而贝克曼的枪头已经指向他，他叼着香烟慢悠悠道：“小子，副手可不能随便走动啊。”
退回原地，罗的嘴角上扬出一个笑，伸手给了他一个中指。
贝克曼啧啧了两声：“真是不可爱的晚辈啊！”
随即——第二剑！
这一次人们什么也没有看清。两个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了空气中，罗握了握拳才抑制住自己别去用能力，只要张开空间他一定能感知整个“剑斗”发生了什么，可不远处对方的副船长正对自己虎视眈眈。那个灰发扎马尾的贝克曼可不好对付啊。恐怕自己的空间还没来得及张开，就会被他的子弹射穿吧。
所以只能握紧拳头。
空气中发出一声相当清脆的“叮”！
接着两人的身影在半空中出现，快得令人看不清究竟谁是谁。人影分离的时候，克拉与香克斯互换了位置。旁观的人们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就见香克斯的披风被砍出很大的一段切口，如果他的手臂还在，或许真会被砍断吧！而现在不过是半截披风耷拉了下来而已。
“哈哈哈！小克拉！你倒是进步不少啊！”红发的男人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爽朗地大笑着一拽披风，随手扔在地上。
另外一边，女子缓缓转过身，她的右脸颊上渗出一丝血迹：“哼，反手剑，你动作倒是快！”说话间，她的右肩以下的蓝发尽皆散落在风中，这一侧的肩也破开一道裂口，从里面隐隐翻出了殷红。
罗呼出一口气，看来她也不算太笨，知道自己抗衡不过男人的力量所以侧身散去对方的力道。不过，但明显很勉强啊，克拉拉当家的。
贝克曼的声音再度响起：“第三剑，准备！”
话音刚落，克拉的身影一晃，单腿跪在了地上。挣扎了几次竟是没能站起。
“哦？”贝克曼抖落烟蒂，对她道，“克拉，你还能坚持么？换副手？”
一时间，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在了罗身上。
佩金咬住牙，欲言又止：“船长……”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四皇的力量，这一场比拼完全超出了他的眼界。跟了罗最久，佩金最清楚自家的当家的是什么实力——要说玩阴谋计策罗不一定会输，但这种当面对砍的可不是当家的战法，绝对不能出击！这明摆着是有去无回啊！
而基德却因兴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他能感到自己的血脉在奔腾，已经手痒难耐了！说实在，如果现在他是副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哪怕是死，也要在见识过四皇之后再死，他基德不会后悔！
山崎一行人却没有别人那般躁动，他们虽然凝起了眉，却沉着气，继续观望。
众人瞩目。
香克斯把目光转向扛刀的男人，笑得依然温和：“看来你有一把不错的刀呢。”
要战吗？
罗绷紧的嘴角往上扬起了弧度。他还有退路吗？
手握紧在刀柄，他能感到鬼哭因为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汹汹威压而轻轻颤抖。
克拉拉当家的，遇见你，是幸还是不幸呢？
一只柔软的手按在他的手背。
又是这鬼魅一样的速度，她出现在他眼前，脸颊带着伤，她眼中的锐利却没有折损分毫：“我说了吧，别拔刀。”她握紧他拔刀的手，他能感到她在轻轻颤抖，甚至，他判断如果她不是这么握住他的手，此刻很可能无法站稳。
但她还是勉强站了起来，只需一瞥他就明白她肩上的伤相当的深，应该是斩到了骨头，没有大肆流血是因为切口很细，细到没有让血管完全崩裂，但那也是时间问题，很快血液就会向外渗出，更何况她还要承受下一剑的洗礼，血管不爆开才怪了！
他没有办法再保持沉默，扶住她他道：“你伤到骨头了，下一剑会让你动脉裂开。”
而她不过是换了一只手执剑。
握住他的手松开，女子给了他高傲的一瞥，她笑得三分邪气七分戏谑：“是你的副团长被人砍了还是我的？”轻轻把他推回原地，她讥诮地道：“一边待着去，给我拿好帽子。要是连你也被人一刀切了，谁来给我看病？”
香克斯拍了拍身边的酒，笑嘻嘻地道：“小克拉，你选择喝酒还来得及，如何？”
克拉拉尔德一拍皱了的长裙，站直身体：“好酒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我可是从小到大就没喜欢酒这种东西啊！”
“哈哈哈，那好！”香克斯把剑插入身前，提起酒长饮了一口，“你老让我一个人喝酒，真是寂寞啊！”
呯！——酒壶落地，香克斯再度拔出双刃长剑。
“看来你是不打算把克拉佩里奥还给我了。”
女子左手举起长剑：“我早说了，被我克拉拉尔德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到死都不会放过。”
“那么来吧，最后一剑！”
两个人都做出了突刺的动作！
第三剑！
这是全力的一击，两剑剑端相抵，柔韧的剑身双双拱成一道圆弧！呯！两把剑身被弯到了极限，尽皆弹起，接着——轰！
原本是金属的剑相互斩击在一起居然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响声！凝聚的力量由一点快速向周围肆虐，两人的脚下尽皆裂开了巨大的坑，周围临近的建筑物，尤其是最近的餐厅都摧枯拉朽般的拔地而起，盖普终于承受不了强劲的剑气而被吹开了。罗把刀插在地上，只觉胸口闷地几近窒息。两个人的剑气压迫周围的空气向四周扩散，形成了强力的飓风！
麻烦了！罗暗道。
就见女子右臂伤口处陡然喷洒出了很多的血，顷刻间就把她脚下的大地染红了！
一般人失血一升左右就会晕眩，达到三分之一就会心跳加速，虚脱，等等一系列的麻烦都会出现——罗的脑海中思绪蜂涌：总之，不妙，极之不妙，克拉拉当家的，你的血流得太多太快了！
正在此时，剑气猛然间撤去。
天空上白云早就被飓风吹远，露出湛蓝湛蓝的天空。而四周是一地的残骸，树木，昏厥过去的人们，若餐厅老板此刻醒来，他一定会再度晕厥过去——他的餐厅变成了一堆木片。
香克斯的剑插入地上，他顺手一捞差点跌倒的女子：“你可真是倔强，小克拉。”
克拉气喘吁吁地拽住对方的衣襟：“你才够狠，我还算是你看中的小克拉么？明明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哈哈哈，不是接住了么。”香克斯笑着帮助她站稳，凑近她的耳际，他轻声道，“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再做决定，时间已经不多了。”
下一秒，扶住自己的力量撤去，克拉只觉一阵晕眩，抓住插入地上的剑，她只能勉强站住根本迈不开一步。
红发的男子重新把剑插入腰际：“既然三剑过去了，那么之前的一切就都成了过眼云烟。这把克拉佩里奥你就拿去吧。”对女子温和一笑，香克斯道：“很快这座岛就会不太平了，我建议你们的船从南港出发。这样还有一丝生机。那么就此别过了，小克拉，还有医生。”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从罗身上掠过，嘴角还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男人利落地转身，贝克曼收起了自己的手枪：“喂喂，香克斯，这一次怎么又没有轮到我出场啊？”“哈哈哈，那一定是小克拉刻意照顾你吧。”“哼，现在的晚辈啊，真是不可爱。”“你就饶了他们吧，贝克曼。”
谈话声渐渐远去。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干脆。
克拉终于无法再支撑下去，右臂在渐渐失去知觉，连左手也握不住刀了。扑通，她重重的跪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剑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