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皇商是病秧[穿越]》麦食

7、第七章 扬州来信

　　其实羽毛笔凝涩，并不好用，但对他来说，总比毛笔好用些。

　　说起玉扣纸，那是景云殊当初在位面商店买到的《纸的发展史》学到的，不然，他可能现在上厕所还在用竹片。

　　虽然这个时期，纸张已经普遍使用，但纸张珍贵，当朝着不允许百姓用纸张如厕。

　　话说回来，白丁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余钱买纸擦屁股？这纸也不好用，官宦人家怕是用的绢布如厕的，这法令，实在是废话一堆。

　　但景云殊受不了，竹片不能接受，绢布也太浪费了，所以如厕作为人生地一大问题，他在位面尚帝买的第一件商品便是这本书。

　　有了这本书，再加上景云殊这个理科生到底还留了点底子，改进一下造纸方法，总算是能做出便宜的柔软的，不以书写为主要目的草纸，和之前做演算用的莎草纸不同，他就是用来如厕的，景云殊给了名字，手纸。

　　说到这里，他还要赞叹一下劳动人民勤劳的大脑，灵巧的双手，景云殊造出来的草纸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变回掉絮，这个方子拿出去以后，有手艺精巧的造纸匠，竟然改进了方子，愣是做的更柔韧了一点。

　　这造纸之术，其实一直保存在官方手里，做出了草纸，不管做什么用，都显眼，景云殊不欲暴露，把这个功劳按在了他那便宜爹，正五品的扬州大都督府参事云不时的头上，走了官面儿，这造纸方法简单，手纸的价格很低，官方没什么油水便放开了方子，至少还能博得个惠民的好名声。

　　对于景云殊来说，这只是个开始，有了大量民间造纸坊作为基础，高手在民间，再研究出点什么特殊的纸张便没有那么突兀了。

　　景云殊给那本书里的纸划分了等级，一步步的卖，写字用麻纸、画画有宣纸。

　　抄经用瓷青纸，那本事明代宣德年间所产，用靛蓝染成，因色泽新鲜时与宣德青花瓷相似而得名。瓷青纸其加工特殊，后世不能完全仿制，可谓稀珍，且它作为抄写经书专用，至今考古发现的众多经书皆抄在磁青纸上。

　　虽然这本神奇的书上把制作过程详尽的描述出来，还配了图，景云殊也从最开始的惊诧道如今的平常以待，因为他发现这个位面商店，你想得到的和想不到的都有。
　　封书皮找洒金纸、书皮用蜡笺纸。

　　最贵的便是那澄心堂纸，这本是南唐时徽州地区所产宣纸，其纸薄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长者可达五十尺为一幅，从头到尾，匀薄如一。

　　之所以出现这么好的纸，是最风雅的君王南唐皇帝李煜嫌当时盛名的蜀笺不能长期保存，为了做出心中的制品，他不惜重金选调国内高手，开设纸坊。为造好纸，他每天到殿内观察，甚至脱掉黄袍穿上纸工衣服，同他们一起工作。每制成一批他都亲自试写，反复琢磨，以求改进，被景云殊偷学了来，如此用心，造出来的纸自然不凡。

　　制成的纸立刻成为宣纸中的珍品，因为制成于澄心堂大殿，故得名澄心堂纸。作为御用品，澄心堂纸一直未曾面世。直到南唐灭亡，宫中物品全搬到宋朝宫中，赵匡胤并不喜欢这种纸，才得以流传出来。

　　尽管澄心堂纸得以面世，惊艳四方，毕竟数量稀少，千金难求。北宋扬州太守刘敞曾得百张澄心堂纸，兴奋地写道：“当时百金售一幅，澄心堂中千万轴。”并送给好友欧阳修10张，大文豪欧阳修连连惊叹：“君从何处觅此纸，纯坚莹腻有百枚。”他虽然只有10张，还是送了两张给梅尧臣，梅尧臣也叹道：“江南李氏有国日，百金不许市一枚。”可以想见，澄心堂纸珍贵到何种程度。明代书法家董其昌得到澄心堂纸也感慨“此纸不敢书”。

　　如今被景云殊偷学了来，他直接偷懒取了个店名为‘澄心堂’，用来造纸卖纸。

　　这澄心堂纸有广大诗友的宣传，身价倍增，因着这纸张细腻莹润，名字又符合了皇帝寻道的心意，竟意外得了皇帝的青眼，用来写经写青词，成为贡品，也成为皇帝封赏大臣的礼品，皇室也专门设置了造纸坊买了这方子造纸，此法繁复，又是用的好木，好水，还要讲究天气，所以合格的成品并不多。

　　如此，这大曌国，也只有这一处卖此纸，澄心堂每月也只放精心选出来的十张竞卖，一纸百金不为过。

　　此时，也没了薛涛笺，有了他特意安排传扬的云岫笺。

　　而他用的那玉扣纸，是因着不易被羽毛笔划破才常用的。

　　玉扣纸是清代名纸，“玉”称其洁白光润，土纸中上品；“扣”为昔时计量，一扣为100张。产于福建，全用嫩竹制造，所以纸张洁白如玉，且光滑柔韧，拉力强，摩擦不起毛茸。福建长汀因绝佳水质，所产玉扣纸最负盛名。

　　此刻的福建，可没有那么繁华，他也去不了福建，便用了邻近的竹子做纸，因着没有对比，也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比起那真正的长汀玉扣如何。

　　古代的玉扣纸制作是有季节性的。春季出笋，待竹笋直指苍穹并开出竹枝时，才是砍伐嫩竹最好季节。将嫩竹砍下后，乘青削去青皮和骨，剩下“白肉”沉入湖塘。沉竹下塘时一层竹撒一层石灰，撒第二层石灰时，放水至第一层，逐层堆放逐层撒石灰逐层放水。浸泡40至60天后，洗去竹上的石灰，再剥去较老的、较硬的部分。然后用泉水浸泡，每日换水，连续10天，最后在浸泡60天，泡至稀烂，起湖，挑进纸寮榨干，用赤脚踩烂。放入槽篁用水稀释，直到纤维呈淡黄色，才可做纸。

　　如此这般，可见艰难。

　　所以，玉扣纸虽比不上澄心堂金贵，却也是难得的，因着景云殊用的多，他的手下自然也是投其所好，做的也就多。

　　但是，他自己也在四川那块买了很大一块地种竹子，怕那竹子因着他的造纸早早的灭亡，不然，不光破坏生态环境，熊猫也会哭的，如果还把熊猫搞灭绝了，那就罪过了。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知礼拿着一份信走了进来，道“郎主，扬州云家来了信。”

　　景云殊拿过信，那上面的娟秀字体，一看便是女子写得，此女子，他自然是认识的，便是那云不时的妾室，安氏。
　　也是景云殊的便宜娘。

　　自六年前他出来，便少有回去，世人重孝，立行于世，景云殊自然也是有所顾忌，他就在老祖母，云不时，主母王氏，便宜娘安氏生辰或是团圆节日偶尔回去一趟，小节便回回礼聊表心意。
　　反正除了安氏院子，阖府也没人在意他回不回去。

　　到底不是他家，内宅人多又杂，烦心事也不少，景云殊倒是能不回去便不回去，就连过年也只找了借口回去过三次，平常节日无所谓，但过年这种特殊的节日，他还是喜欢和熟悉的人待着，在自己的宅子里到底是自在。

　　不过这才腊月，离过年还有些时候，不知此时来信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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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源自百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