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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以牙还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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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布洛克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另一手中一把制式军用匕首被甩出漂亮的刀花。
天生反骨?
他挑起眉,若无其事地吹着轻快的口哨。
那位蛇蝎美人这个词用得还真是该死地好。
布洛克刚走没几步就迎面遇上了表情阴冷的来自神域的王子先生。
“早上好。”
布洛克若无其事地跟帕西打招呼,自若的神情看起来就好像完全不记得前些日子这位来自神域的神明王子差点在他脑袋上开了一个大窟窿一样。
帕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
布洛克同样毫不停留地向前走去。
突然,帕西的身影一闪,下一刻出现在走廊的另外一侧。
咻——
一道寒光夹着劲风掠过,从原本帕西站立的地方穿过,钉进了墙壁。
“啊,抱歉抱歉。”布洛克停下脚步,转过身,摊开手,嘴角一挑,笑得一点诚意都没有,挑衅意味十足,“手滑了。”
“不自量力的蝼蚁。”
帕西危险地眯起眼,金色法杖出现在了手中。
“我可得去替覃小姐跑跑腿了,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布洛克漫不经心地道,将帕西手中威胁性十足的金色法杖视若无物。“再见……暗恋某位美人儿的来自于神域神明。”
帕西的瞳孔微微缩起。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权杖。
暗恋?
——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可笑且卑微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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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骨。”
注视着被布洛克顺手关上的房门,覃昭不轻不重地敲击着桌面,和帕西如出一辙地英伦音轻柔优雅。
片刻,她复又开口:
“致电道尔先生,罗德里格斯。”
伴随着她话音落下,房间里出现了蓝色色小萝莉虚幻如同幽灵的身影。
罗德里格斯对着覃昭微微点头,瞳孔中数据如同洪流一般飞快地掠过。
“好姑娘。”覃昭的唇边向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她轻声道。
罗德里格斯不可察觉地眨了眨眼睫毛,她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用毫无起伏的电子机械音汇报:“已接通通讯,道尔先生已连接……”
说话间,房间里投射出奥得罗穿着考究三件套的身影。他手里一如既往地握着那把被很多人怀疑拥有特殊功能——专指特别危险的功能——的小手杖,脸上挂着一抹矜持有礼的完美奥得罗式假笑。
“日安,覃小姐。”
“日安,道尔先生。”
覃昭的脸上带着同样有礼却冷淡疏离的微笑,幽深的瞳孔深沉如海。
奥得罗锐利的目光扫过覃昭放在桌上并没有收起来的狙/击/枪,“看到您安然无恙实在令人轻松不少。”
微微顿了一顿,奥得罗继续不紧不慢地道:“要知道我那不知何时突然对政治抱有关注的弟弟已经不是第一次试图入侵国家电信部门的网络——试图取得某些不便对外公开的信息。想来覃小姐的无恙归来可以阻止下他那令在下头痛的行动。”
“也许?”覃昭微微一笑,神情平静,“如今某位对您的幼弟一直保持密切关注的先生已经如期到达,你是否有意与这位先生进行一次友好的交谈?”
“恐怕艾克亚利先生不会乐意。”奥得罗平静地回答,他注视着黑发女子看不出情绪的黑眸,意有所指地开口,“莫先生不愧是您的后辈。”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覃昭不为所动,就像没听出奥得罗的言外之意一般,“这总是常态,您说是吗?道尔先生。”
奥得罗轻哼,既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同意。
“我那孩子气十足且总是拥有一个不必要的,可以说是愚蠢代名词的勇气的幼弟对危险的事物总有着令人头疼的好奇心。”奥得罗缓缓地转动着他的小手杖,缓慢轻柔的公学标准音已经若有若无地带上了令人不寒而栗危险的气息,“也许我可以奢望一下,我那些可怜的下属们不需要三番两次地前往美国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听起来有够形象的。”
覃昭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
“的确,小道尔先生那古怪且别扭的小性子却实像极了一只脾气不大好的黑猫。不过……恕我冒昧,那位小道尔先生知道他的兄长是如此看待他的吗?——一只脾气怪的猫崽。”
奥得罗微微眯起眼。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覃昭已经状似体贴地再次开口劝说道:“其实,您应该对您的弟弟多些信任。哪怕不是出于小道尔先生的逆反心理考虑——”
覃昭顿了顿。
奥得罗直觉自己并不想听到她接下来说的话。
“——也该为了您的发际线着想,道尔先生。”覃昭的目光微妙地在奥得罗的额头停留,“对它友善点吧。”
奥得罗的脸黑了。
“覃小姐……”人形大英政府的声音里透出十足十的威胁,“您不希望在欧洲通缉犯的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是吗?”
“也许?”
黑发女人眨了眨眼睛,唇边的笑容格外真诚无害。
“那可正是令人遗憾。”奥得罗虚伪地笑了笑,他不可察觉地顿了顿,“莫先生已经带着东西回去了……”
他语速平缓,锐利的眼睛注意着覃昭的神情变化。
后者神色不变,唇边的笑容依旧。
“或许……”奥得罗微微向前俯身,透出锋锐的逼迫感,“作为合作者,覃小姐不介意透露一些事情……比如,所谓的钥匙?”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覃昭轻描淡写地道,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一些不小心被小偷窃去的东西罢了。”
她轻柔的嗓音透出几分凌厉的锋芒。
奥得罗注视她,片刻,意有所指:“战争从无对错,覃小姐。”
“杰里·本特利的观点确实有一些可取之处……”
覃昭顿了顿,淡淡地回答。
“从无正义之战。”
从无正义之战。
所有的战争,都是错误。
鲜血与死亡从来都不该被冠上正义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