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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驸马爷 ...

  •   华容长看着昭雪,“没想到你还会研墨。”
      “别说话,心静才能磨出好墨来。”
      华容长无奈一笑。
      等签好字,白昭雪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吹干,四下里找它的安身之处。
      “你说,这个要放哪里?”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这可是我的护身符!”华容长故意摸了摸下巴,神情凝重。
      “你!说好了,你以后不能叫我娘子,还有,不能离我太近。”昭雪趁机宣告自己的人身权利,“东西各用各的,吃饭各吃各的,事情各做各的,对方不得干预!”
      “好,随你。”华容长摊开手表示无所谓,反正自己多了一个玩伴,还是个很好玩很漂亮的玩伴,为何不可?
      “娘子!娘子!”
      昭雪正将契约放到首饰盒里,将它盖上,忽然就听到一声声地奇怪的娘子叫声。
      “你以为变个声音我就听不出来是你吗?”昭雪转身看着华容长,脸上满是觉得华容长很幼稚的表情。
      “这真不是我,”华容长也很是奇怪,直到他想起门旁那只上蹦下跳的虎皮鹦鹉来,接着很不可理解地走到鸟笼前,“奇怪了,这虎皮鹦鹉很少有会说话的,而且它跟了我有一年了,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忽然就会说话了?”
      “你别胡说了,就是你叫的,别推卸责任!”昭雪也来到门旁,伸手踮起脚去够华容长的耳朵。
      “别推卸责任!别推卸责任!”又一阵奇怪的声音随着响起……
      “对啊,听到没有!”昭雪终于趁着华容长不注意,终于捏到了他的耳朵。
      “你听到没有?是它说的!”华容长转着圈企图甩掉昭雪的小手。
      昭雪也发觉,好像就是它说的,因为刚刚自己一直看着华容长,他并没有说话。于是她松开手,“真的?好像是它说的。”
      “我就说嘛!你还不信!”华容长站直身子,揉了揉耳朵,嘟着嘴。
      “好啦,错怪你了,咱们睡觉吧!”昭雪说完就大步走到了大床上,躺到大红被褥上,衬得她特别白。
      “你确定一块睡?”华容长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当然啊!我自己睡害怕。在皇宫,我都是自己睡的,每夜都很害怕。”昭雪很真挚地告诉华容长实情,“不过,幸好来了一只小猫,等过段时间,我进宫将它接来。”
      华容长这就准备脱衣服,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别慌!”昭雪忽然坐起来,脱下鞋子,爬上床,将被子卷起来放到床的最中间,又从柜子里抱出来两床被褥,一边放一条。
      “睡吧!我右你左,不准脱光衣服!不许越界!”
      华容长愣愣地看着她,这就是一起睡?
      “你应该没有裸睡的习惯吧?免得你不习惯。”昭雪躺在被窝里,将头饰给摘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没有。”华容长脱下鞋子,也进了被窝。
      “我有!”昭雪忽然抬高音调,很是想哭,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不能舒服的睡觉。
      “我不介意啊!”
      “我介意!”
      白府里,白焰和白老爷与白夫人静默地坐在饭桌上,谁都没有动。
      “我的雪儿!”白夫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拿着手帕沾了沾眼睛,接着低头望着自己的饭筷,小声抽泣着。
      “别哭了!”白明致也没有多大的烦躁,只是觉得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忽然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不知是遗憾还是欣慰。“雪儿是个福星,但不是咱家的。”
      他叹了口气,他的着眼点当然是在昭雪的生父生母身上。
      但是白焰就不是这样侧重的,他得知了金天皇子来和亲的事情,也得知了她与真正的华容长的婚约,更知道今天有一场举国皆知却又举国不知的婚礼正在举行。
      白焰抿了抿嘴,不知下次再见,昭雪会不会原谅他。“有时间,孩儿亲自去一趟。”
      他怀着被父亲阻止的心情,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就不敢再看父亲。
      白明致面无表情,忽然拿起碗筷,夹了一些米饭,还未送进口中,先开口了,“去,给雪儿添些嫁妆。”
      白焰做事第一次得到父亲肯定,觉得出乎意料,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场面的填了填肚子,白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明知道焰儿喜欢雪儿,为何还要让他前去,不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吗?”白夫人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在丞相府闹事,对于白明致的决定很是担忧。
      “他就是太自以为是,我是想让他看看,雪儿没了他一样能活的好好的。”
      白焰坐在床上,拿着一串青白相见的玉珠来回观摩着,眼睛里有着平淡宁静的神情,忽然又想起之前在皇宫相见的时候。
      那时候,昭雪还笑着许诺,说皇上会让她来找他,原来当时说的就是当朝宰相华冉的儿子华容长。他无奈一笑,像是在自嘲,算计一场,却真让华容长占了便宜,过几天一定要去看看他到底配不配的上昭雪。
      昭雪现在是公主,自己再见了她,就不能像往常一样了。自己也很体谅自己的父母,母亲是女子,很容易就能哭诉出来,但是父亲就不一样了。虽然父亲嘴上不说难过,从他答应自己去看昭雪的话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想见这个女儿,但是在昭雪成了公主的风头浪尖上,他怎么可能露面去说他是公主的父亲,父亲也知道了昭雪已经失忆了,不再认识他,现在昭雪有了亲生父母,还嫁了人,所以父亲让他去再好不过了。
      只是自己去了,该说些什么?自己的心很痛,因为它已经离开他的身体,去了远处,朝着明月,伴着喜鹊,看着她与别人洞房花烛。
      浮生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第二天一早,昭雪忽然从被窝里惊醒,盘腿坐了起来,面朝着床头,发现自己睡的七倒八歪的,再一看,旁边已经没有人了,昭雪将中间的被子抬起来,低头将头埋进去找人。
      “在找我吗?”华容长容光焕发从门外走进来,关上了门,看见昭雪这副可爱迷糊的样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昭雪听到华容长的声音,将被子放下,在床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停住,睡眼惺忪,小手揉了揉乌黑长发,“我是不是要去给你的父母送洗脸水做饭什么的?”
      “我的父母,昨天我可听见你叫了父亲母亲的,还说什么一家人。”华容长站到床边,面对着她,忽然有种想拦腰抱她的冲动,毕竟这个高度正好可以抱住昭雪的柳腰,但是还是被他生生制止了。
      “我可没跟其他人说要和你签契约的事。”
      “那跟皇上说了吗?”华容长还是觉得皇上那么疼爱她,不可能会不知道她的想法,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其实是希望她没有告诉皇上,因为那样他和她就有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说了。”昭雪望着华容长的眼睛,并不想瞒他,拿手把自己散着的长发束到身后,将她小小的脸全都露了出来,头部的曲线也好看的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华容长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却还是想问一下,得到答案后,他转移话题,“你不用伺候他们,他们有仆人就够了。”
      “那应该要去请安吧?”昭雪没意识到华容长的情绪变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见他们。
      “功课倒做的挺周全,”华容长甩开阴霾,又开始调侃昭雪,“他们就在客厅。”
      “在用餐吗?”昭雪手拿着头发拿累了,就放了下来,任由它自己散着,每一缕发丝的存在不是多余的,勾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不是,已经用完了。老年人醒的比较早,咱们一会在这里吃就行了。”华容长贴心地告诉昭雪。
      “那我让蓝叶她们给我梳妆,然后见了他们再用餐,行吗?”昭雪低头很和谐的和华容长商量。
      “好。”华容长微微一笑,忽然伸手将她从床上接了下来,猛然想起一个成语来,举案齐眉。
      蓝叶她们进了屋里,先给华容长请了安,道,“奴才给驸马爷请安!”
      华容长心里很是欣喜,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佯装淡定地点了点头。
      昭雪坐在梳妆台前,也听到了这声别扭的驸马爷,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由着她们折腾,竟走了神,心想幸亏华容长没有拒绝自己生自己的气,还答应自己签订契约,演这场戏。
      华容长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眼睛却不自禁地望向了昭雪,忽然感觉到,其实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有那种吸引人的魅力,很随意地一件事在她身上就像是经过神圣的洗礼一般变得那么不可超越、不敢触碰、不能亵渎。
      昭雪与华容长一前一后走出寝殿,向客厅走去。昭雪已经换了一条新的抹额,和一件紫色襦裙,显得端庄大方。头上小巧的紫色珐琅玛瑙步摇活泼的摇着,为昭雪保留着少女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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