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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有一只军队 ...

  •   幽深的宫殿,苏中君大摇大摆的向西兴殿走去,殿门口站着一个大臣,这大臣便是当朝的柳穆,柳穆见苏中君走近于是向前走了几步,开口到,“苏大人,太子马上就登基了,再带武器面见有些不合规矩了吧!”
      这苏中君一听,仔细想了一会儿,就算不带武器,他也不会轻易被打败,于是便把配剑给了柳穆,接着不急不慢地步入大殿。
      两侧是稀疏的几个大内侍卫,长诀太子像往常一样就坐在大殿的中央,眉宇轩昂。
      “微臣参见太子!”他照例拜见。
      “赐坐!”金亦飞也照常平静回礼。
      “谢太子!”苏中君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只不过在做之前看了看身后身着侍卫服的白面小生,认出了他的身份,这不就是华冉的儿子吗?他虽然心有疑问,却见容长理所应当地站在那里,也没有多想。
      华容长站在他背后,沉默无言却充满了不屈不挠的气质,不容他人亵渎。
      等他坐稳,长诀太子又道,看茶。
      只见一个侍卫低着头端着茶碗步履匆匆地来到苏中君面前。
      他回着谢太子,接着用手去拿茶杯,打开杯盖后,仔细问了问,又看了看茶水的颜色,合上杯子没有碰它,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长诀知道他心有芥蒂,不会喝下那杯茶,所以示意旁边的宦官将自己的茶杯赐予苏中君,并没有任何语言,像是无意而为。
      那宦官将长诀的茶水双手递给苏中君,苏中君看着眼前的茶水,这是太子赐给的,就算是十里香,他也不能拒绝,所以他缓慢地将茶杯接了过来。
      “请!”长诀太子像是在下令,但又像是平常一样,端起另一只茶杯品了一口茶,等他合上茶杯,抬起头,忽然听到一声响,再一看,苏中君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长诀太子见状,立即让事先安排的宦官宣布苏中君的二十四条罪状。
      他站起身来,侧身盯着苏中君。
      华容长拿剑指着苏中君的脖子,以防他再起身反抗。
      苏中君英明一世,但是权利太大,又企图谋反,任谁也不会留他。
      此时的金亦飞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虽然自己不是真正的长诀太子,但也莫名其妙地流泪了,壮士太强,终会被杀。
      容长在苏中君身后,削尖的下巴静静地挂着一滴泪,感叹苏中君的命运,当下又想了想自己,自己会不会也落得苏中君的下场。
      金亦飞安排完便拂袖离开了大殿,十几个少年将苏中君擒住关进了大牢,容长在前面带路,看护着苏中君。
      苏中君已逝,朝廷对外宣称,苏中君认罪,赐毒酒而死,全家流放到南荒。苏抚玉是苏中君的小儿子,文采斐然,亦是作词能手,长得很是清秀,我见犹怜,本是大好年华却只能流放南荒,在荒山野岭度过此生。
      这边,白昭雪正在静静地练毛笔,白皙的宣纸上轻轻地落下娟秀的字体,这几个月来她的字应该好了很多,多亏了师傅悉心的教导。
      忽然白昭雪听到外面有杯子摔落的声音,就放下笔走出了书房来到了前殿。
      只见金亦飞坐在椅子上,一手紧紧的抓住茶几上的桌布,茶盏也因他力道太大而七倒八歪,也有的掉到地上摔碎了,再看他的面容,虽波谰不惊但好像流着滴泪,但那不羁的面孔,惊刹了世人。
      白昭雪不知她怎么了一时不知怎么办,但还是安静地走过了过去。
      金亦飞的手缓缓放开仍旧没有说话,不愠不火。
      白昭雪走到他面前,伸出戴着护指的双手,扶平了桌布将茶盏摆好,才轻轻开口,“发生什么事了吗?”
      金亦飞动了动眼睛,慢慢开口,“我做了一件错事,但是必须要做。”
      白昭雪整理好坐了下来,“是捉了苏中君吗?”
      “嗯。”他语气低沉。
      白昭雪也知道苏中君是权臣但不是奸臣,长诀太子不拿他,他便会妨碍长诀太子亲政,所以只能拿下他,这也不是长诀太子的错。
      “不要太伤心了。”
      金亦飞手扶了扶额头,深呼了一口气,
      “没什么好伤心的,毕竟我不是真正的长诀太子,只是替他完成了这个任务而已,他对这个国家有恩,我也不自觉有些难过啊!”
      “那就好,”白昭雪放心的一笑,忽然想起了师傅的事情,好久不见金亦飞也不知道他查的怎么样了,但是一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没开口问他,不想再给他找麻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以后的人生会越来越顺利的。”
      “我应该不会待太长时间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白昭雪想起了和自己一块来的那个人,不由得心生害怕,“那那个人怎么办?”
      “我已经为你安排了一支队伍,暗自保护你,他们独立于军队,我已经给了他们三生三世都花不完的钱雇佣他们,他们会保护你的。”
      “天呐!”白昭雪大吃一惊,自己身后有一个军队?这下可放心了,拍了一下金亦飞的肩膀,“好帅啊你!”
      “才知道?”他故意反问。
      “没有,没有,”白昭雪立刻反驳,现在必须要感谢他,“谢谢你煞费苦心保护我,虽然现在我还没见到他们。”
      “还有,若是我离开,以后的长诀太子是不会认得你的。所以在我离开之前,尽快把你送出宫,安排在华容长身旁。”金亦飞不再提前话,反而说出为白昭雪铺的路。

      弗离宫白鹿殿里,白鹿又慢慢地焕发了生机,接受着陆续不绝的国民拜谒。
      这些国民衣着奇特,男的左衣袖短一截,露出左手腕,女的则相反,为了露出纹身,便于确认国民身份。
      他们的纹身只有黑色分出阶级,位于皇位,其他的都属于国民阶级,不再分等级,所以在弗离国里国民自由平等,没有阶级歧视,国民们拥有民主权利,构成了一个中国式的“理想国”,仍然保留皇位,保留中国的儒家观念。水璃宫木天殿里,陆炜奄奄一息地躺在琉璃穿龙床上,盖着狐裘的身子像一张纸一样平铺在床上,看不出来有人躺在那里。
      翊儿前不久刚知道,原来那个人要找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被水璃良称为阿辰的人,但是一直好奇他为什么带着面具,即使昏迷水璃良也不把他的面具摘下来。
      他环顾了一周,看到并没有水璃良那抹红艳的影子,便慢慢地向陆炜走过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伸出了小爪子。
      “颜翊儿!”水璃良的声音很准时的响起,不大,像是已经没有力气去制止了。
      翊儿一回头就看见了一样瘦骨嶙峋的水璃良,自觉地收回了手,好像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引出来她,看着行若无骨的水璃良恍惚地走过来,翊儿紧了紧小眉头,工工整整地站直了小身板,好像是知道他闯了祸,不再言语。
      水璃良身后跟着两个武女,武女端着药。
      接下来,又是寂静无声地喂药,一个月了,他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解药也不知何时能研制好。原本了无牵挂的香草庭堂主现在竟变得如此愁眉苦脸,原先的潇洒决绝早已不见踪影。
      翊儿独自一人在宫里花园内假山下的小石头上蹲着,耷拉着头,用柳树枝在沙土里画水仙,一点也看不到先前的活泼。
      父亲,母亲,翊儿想你们了,在这里没有人跟翊儿说话,翊儿想回家……
      “良公主!”一个士兵来报,步履匆匆。
      翊儿抬头就看到了假山后的水璃良,她仍是一身红衣,亭亭玉立,但是脸上却憔悴了许多,嘴唇苍白,眼神黯淡。
      “嗯。”水璃良无力地轻轻应着士兵。
      “国民,国民们在殿里集体示威,要捉了犯事的孩子,祭奠白鹿神灵……”那侍卫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不由得有些受惊。
      翊儿正巧在假山后听到了侍卫的话。
      水璃良静静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接着转身而去。
      翊儿知道她是去白鹿殿了,见她那么难受,幼小的心灵有些过意不去,他垂下眼,睫毛密密麻麻,竟有一指长,像女孩子一样。
      水璃良从白鹿殿正门女王般的走进大殿,踏上台阶,站在圆台,俯瞰愤怒的国民,身为一国公主,将来的女王,竟然让自己的国民愤怒至此,她也愧疚地低下了头。
      “弗离国上下有一千年的光辉历史了,期间全仰仗圣物白鹿的庇佑,弗离国国民相亲相爱,在圣鹿的光泽之下从未有过纷争,现在,白鹿已然修复,国民们就不要再追究了,拿出弗离国的大度与宽容来,何必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计较?”水璃良不怒而威,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
      “良公主,咱们弗离国向来安谧,这个孩子毁了白鹿,也害了相国,把弗离国搅得不得安宁,人心惶惶。良公主,实不可因为一个西雅的小孩子乱了秩序!”大主事在国民前头,说出了国民的意愿,引得国民纷纷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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