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捉鬼队》入内雀之

25、怪谈

　　药研藤四郎去找审神者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在审神者的房间外看到某个喜欢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打刀青年。觉察到这边的动静，那付丧神抬眼朝这边望了一眼，半秒后收回去，抱着自己的本体刀陷入日常的发呆中。
　　短刀少年也不觉得自己是被失礼对待了，面色如常地走过去，随意打了声招呼：“果然是你啊，怎么了？”他随意打了声招呼，视线放在对方身后的门板上，里头有点声音都没有。
　　“大将休息了？”

　　那青年闷闷的声音从披风底下传来：“唔，吃完午饭，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所以就是被你强行拉回来的吧？”
　　面对少年的吐槽，青年一声不吭，习惯性低头抓着披风，破破烂烂的白色披风遮挡了大半张脸，偶尔有细碎的金发钻出来。
　　不过今天不是来吐槽这个人，药研藤四郎移也跟着对方一起随意坐在地板上，跟着就将自己知道的那次出阵异常跟他说了一遍。

　　说完，不知为什么他心脏突地跳动了一下，不等他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对了，你见到她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少年口中的“她”自然是话题中的那位客人小姐。
　　打刀青年的声音依旧闷在披风里：“……没感觉，反、反正，我对她的心是不变的。”
　　药研藤四郎愣了半秒，才堪堪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她”是指谁，虽说是答非所问，却也算是歪打正着彰显了立场，少年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是我唐突了，有你这句话作保证，我也安心多了。”

　　少年的手啪啪打在青年的肩膀上，脸上挂着“老父亲”的欣慰笑容，在对方浑身不自在地躲闪中，浑不在意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你占了近侍的位子已经够久了吧，你这样我很为难诶，鲶尾他们都找我抱怨了。”
　　躲了几回愣是没躲成，打刀青年也放弃了，缩着肩膀应道：“哼，反正她都没说什么，不需要你操心。”

　　少年耸耸肩，好心放过了青年的肩，“行吧，哪天被套麻袋我可不管你。”
　　“哼，要你多事。”
　　玩闹到此为止，药研藤四郎收起笑容，与浑身气势完全不搭的稚嫩面庞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最近在她身边的时候也多留意一点，包括你在内，谁都不要跟那位客人小姐单独相处，能不接触就尽量远离点，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
　　话刚落音，打刀青年忽的抬起头，被披风掩藏的半张脸展露无遗：“你是怀疑会对她不利？”
　　打刀，也就是山姥切国广，眼底暗藏了一抹杀意，仿佛只要短刀少年点头，他就会提着本体刀去找那个人。

　　谁知对面的人只是摇摇头，“不知道，就是一种预感吧，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嗯，你也是。”
　　药研藤四郎跟山姥切国广道别后，拐道去了特意给那位客人准备的房间，人还未到目的地，远远的就听见了乱跟今剑欢声打闹，偶尔还夹杂着女孩子被逗笑的声音。
　　——这么说，他们一下午都在陪着她吗？
　　药研藤四郎微妙地感到了一丝不愉快，不过他很快就忽略掉了这单小情绪，脚下步子也未曾停下。

　　他站在拐角处，远远望着那三人的互动。单纯从这个场面来看，相处倒是意外地融洽。
　　这般想着，却察觉到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是那位巫女小姐。
　　二人的视线就这般对上，后者朝他点头示意，药研藤四郎却好似没看见一般完全忽视了，他转开视线去看乱跟今剑，这两人还在一人抓着小姐姐的手撒娇卖萌，这种场景并不少见，他俩就经常这样跟审神者软磨硬泡，直到审神者答应他们的要求为止。

　　药研藤四郎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可能只有一秒钟吧，还是巫女小姐轻轻咳了一声他才惊醒过来，还未来得及懊恼，同时也被提醒了的那两只才察觉到他的到来，笑容灿烂地抬起纤瘦的小手臂朝他大力挥手。
　　药研藤四郎只是朝他们微微点头，就没再停留。
　　就在他转身走开后，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谈论，他听到了，最先开口的是那位客人小姐。

　　“那位……是谁啊？”
　　“你是说药研么？”这声音是乱的。
　　“原来他叫药研啊……不知为什么，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药研藤四郎脚步一顿，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有哦。”
　　他特意去问了粟田口最可靠的兄长一期一振，这位温柔的兄长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在少年愣神的当口把茶杯塞进他手里。
　　“你还是收敛点比较好，要是被主公看到的话，大概会生气的。”
　　“不是大概，是真的会大发脾气。”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清楚，药研藤四郎抱着热茶，朦胧热气中，脸上的神情也缥缈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药研藤四郎将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碍眼？”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甚至还觉得自己当初没有主动接触“风雅”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事实上他自己也明白，这根本不是词汇匮乏的原因，更不是能用“风雅”能解决的。
　　他知道的，他出问题了。
　　可问题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如此，原因就是出在那位巫女小姐的身上对吧。”一期一振一头盖在弟弟的头顶上，温声和气地开解年幼的弟弟，难得一向只会接受审神者顺毛的弟弟没有躲开他的摸头杀，“毕竟我所认识的药研，是个可靠又善良的好爸爸啊。”
　　最后一个用词还是把少年给逗笑了：“……您又在开我玩笑了。”
　　一期一振收回了手，柔声道：“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相信你的判断。”
　　兄长脸上挂着他所熟悉的温柔而包容的笑，药研藤四郎心里像是落下的一块石头。
　　可惜如今的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句话最后会变成讽刺一般的存在。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