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敏去后》双仄

40、婚礼阴谋

　　阿柏做了个梦。
　　梦里他十一岁救了个汉子认作结义大哥，十二岁结义大哥的仇家找上门来杀了他父母，他正好无牵无挂地入了结义大哥的帮派，十余年的勾心斗角汲汲营营后他干到副香主，然后被教主赏识赐了高深武功秘籍，并一步登天做了副教主。然而他的野心早已压抑不住，在神功大成的那天篡了位，自己做了老大，但因感恩教主的慧眼提拔，他并没有杀他，于是在几年之后遭到了前教主的反扑。彻底断气那一瞬，他感到前教主探了一把自己的下身，对旁边的人说，“果然不是个男人了。”而后大笑道：“今日他死，世间再无东方不败！”
　　“猖狂！”阿柏猛然睁眼，一只细瘦的手臂从脸上滑落。
　　入目的是地地道道的小姐的闺房，与死前的山顶农院截然不同，东方柏一时觉得梦里和现实倒了个，不由怔楞了片刻，才将倒在身边的黛玉抱上了闺床，然后复杂难言地盯着对方。
　　“玉儿！”东方柏喃喃道。唯有眼前他曾经亲手尾卸过的姑娘，才使他确定，那只是个梦，梦里的人生并不是真实的人生，梦中的东方不败也并非他本人。
　　哪怕他前不久才在教里通告此次若成功出关便正式取号东方不败。
　　一下子突增的人生阅历只让黛玉的样子遥远了一瞬，并没有彻底隔阂对黛玉的感情，还健在的男性部分让林黛玉在他心中更加不同。东方柏皱眉看着黛玉的伤处，十分懊恼自己为自宫带进这闭关之处的伤药全都在他走火入魔时化作了齑粉。
　　正要出关找些药来为黛玉医治，忽听门帘响动，有人要来。想是有仆妇前来接亲，东方柏看着黛玉身上血污的红衣不悦想到。黛玉这一身外伤怕是有碍亲事，然自己未至便匆忙成亲，也太不把林家放在眼里，不成便不成了，等自己真身来再胁迫他们重订了日期。现下正好让他们请了大夫先为玉儿诊治。
　　于是阿柏先立在一旁。
　　进来的却不是林家的女婢和黛玉惯用的丫头紫鹃，而是两个面目鬼祟的婆子，皆穿得一身喜庆。她们看到床上的黛玉不由大惊失色。
　　“怎会如此？太太明明给下的毒药，林姑娘怎会受了外伤？”
　　东方柏惊怒，立刻低头摸脉，果然黛玉除了失血的状况，内腑里亦毒性缠绵，脉象奄奄一息。早该想到以黛玉已调理好的身体不至于这些外伤就昏迷不醒。
　　此时戴着金钗的婆子说道：“太太每日里安排给林姑娘的燕窝里下了慢性毒药，吃了暂无察觉，今日这一盏却能叫它毒性全部发出，让林姑娘重病缠身不久人世，我瞧这盏燕窝一口未动，莫不是林姑娘早有察觉，亲事不成万念俱灰，虽没喝了毒药但自残身体以自尽？”
　　另一个婆子不以为然：“管他呢，结果一样就好，愁的是太太要林姑娘重病早夭，既能推了这门亲事，又能把林姑娘的兄长糊弄过去。如今这一身自戕的外伤可怎么交代？”
　　戴金钗的婆子道：“咱们可是公府门第，林姑娘的兄长不过是个义子，实际上还是泥腿子出身，给他交代是抬举了他，没有交代又何妨？”
　　另一个婆子道：“既如此，赶紧把差走的丫鬟叫来装敛了，死在宝二爷与宝姑娘成亲的日子虽没法子也实在不吉利，我们只管跟夫人奶奶告诉没能瞒住所以林姑娘自尽了。”
　　于是眨眼间两个婆子相携而去，竟是连黛玉的鼻息也没有探。
　　东方柏已是怒不可遏，因有了梦里多出来的十几年人生阅历，此时气场更是迫人无比，只是无人瞧见。
　　究竟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东方柏一挥袖子，破关而出，不顾教内众人纷纷迎上来恭贺，直奔药房找了解毒丸和大补丸，捏成粉哺入黛玉的嘴里。但脉象也只是略有起色，不知何故，鼻息体温还是近于无。此时雪雁和王嬷嬷已奔进房里，扑在黛玉身上哭个不停，东方柏听着心烦，却又做不了什么，想着刚才两个婆子的话，知晓黛玉这亲事是决计不成了，决定带黛玉离开。
　　你们不要林黛玉，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