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Barnes34: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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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nes34
印度。
路上全是匆匆的行人，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似乎永不停歇。
布鲁斯·班纳在这里做一个普通的医生。湿热的气候使得这里常常有大型传染病暴发，他凭借自己的学识在这个没有任何人认得他的地方如鱼得水，而每条经他之手而保下的珍贵生命，都使他觉得自己的罪孽又减轻了那么一点。
大概。十亿分之一吧。
这里虽然落后、贫穷、瘟疫频发，但他在这里感到自在。反正体内那个绿色的大家伙不会允许他被一场瘟疫击倒。混乱的环境是最好的保护色，他感到四周不再有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监视感，尽管他很清楚，那些个什么神盾局之类的机构对他在印度这件事心知肚明，但碍于种种原因，他们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来将他抓进笼子里。
他去集市上买了一些绷带和药，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屋，那里面还躺着几个等待着他的病人。
路过门口的时候，他看到隔壁的两人正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拎着竹篮，似乎是要去买菜。
布鲁斯·班纳一直觉得这两人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看上去较为年轻的那位大部分时候都身着体面的正装，偶尔穿大衣，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温柔，班纳几次听到街坊邻居的少女们盯着他窃窃私语。身材较高大的男人沉默寡言，面容沉静，不常出门，偶尔出现在屋外，也是和青年一起，大热天的也依然穿着夹克。而且总是落后半步，不紧不慢地跟在青年身后。两人面部的欧洲特征都十分浓厚，讲话也有西方人特有的口音。班纳不止一次猜测他们是来监视他的特工，但对方做派太过落落大方，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所以反而打消了他的疑虑。
这时，和冬兵说完话转过头来的伊莱亚斯也看到了班纳，他自然地冲对方点了点头问好，收到同样的点头致意后和对方擦肩而过。
他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捕捉到某个一闪而逝的影子时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他拉住冬兵的手，牵着他走向人来人往的集市。
街角的巷子里，一个男人按住了耳边的通讯器，他低声地对通讯器那头的人报告道：“第53号，执行任务途中意外发现‘遗失资产’，请求支援。”
走到门口的班纳猛地转过身，似有所觉的目光将各个角落都审视了一边。半晌，他推开门，走向了自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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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亚斯将冬兵领到了一家药店里。他向平常一样熟练地在大药柜前挑选着药材，冬兵在他身后安静地待着，一言不发。
近几年，冬兵逐渐回忆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像阳光下某人亮晶晶的金发，灯光昏黄的酒吧，美丽的蓝色鸡尾酒。
再比如说一个名字。史蒂夫·罗杰斯。
“詹姆斯，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最上层左数第三个格子的药材。”就如往常一样，伊莱亚斯够不着的最上一层，他总会拜托冬兵。毕竟借个梯子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冬兵点点头，上前一步，伸长了手臂去够那个格子。他仰起头时，忽然感到自己的颈侧传来持续的、轻微的刺痛。他太信任伊莱亚斯了，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反射性地转过头，然后感到麻痹从脖颈处一直传遍全身。
伊莱亚斯收回右手，用左手拖住了他倒下的身体，冬兵于是看到了他拿在手里的那东西，有点像一个遥控器，莹莹发着不详的红光。
伊莱亚斯注意到他艰难转动的目光，摇了摇手中的小道具：“怎么样？还是挺有用的吧，斯塔克生产的东西向来不错。不过为了放倒你我还是做了点改进。”
“不过你居然又一次栽了让我有点吃惊啊，本来以为你会长点记性的。”
冬兵知道他指的是上次麻醉枪的事。
看店的小姑娘拢着衣袍匆匆赶来，有些惊恐地捂着嘴：“这位先生怎么了？有哪里不适吗？”
“非常抱歉，”伊莱亚斯两手撑住冬兵的身体，苦笑道：“我朋友的旧疾犯了，但是药在家里，可以麻烦您暂时照顾一下他吗？”
小姑娘有些犹豫。
“只是周期性瘫痪罢了，不会危机生命。”知道对方担心自家店里死人，伊莱亚斯贴心地补充道。
处于对长期合作的大客户的信任，小姑娘点了点头，将楼上的客房腾出了一间。伊莱亚斯艰难地把冬兵搬上了床，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史蒂夫还活着，在纽约。去找他，然后来找我。如果你不想在九头蛇的档案里看见我的死亡报告的话。”
冬兵瞪着他，像在瞪杀父仇人。伊莱亚斯在他刀锋般的目光洗礼下，轻松自在地耸了下肩，走出了房间，顺便贴心地带上了锁。
冬兵手脚僵硬地躺在床上，他心里翻涌着一股暴虐般的冲动，却无法发泄。半晌后，他艰难地蠕动嘴唇，吐出了一个词：
“操。”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Barnes34: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