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Barnes14:你追我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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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nes14
好在史蒂夫并不知道实验室的具体位置，即使他比伊莱亚斯早离开了十分钟左右，但拥有地形优势的伊莱亚斯还算是占了个先机。他绕过了逃跑的俘虏大军和九头蛇特工们的战场，通过一个鲜为人知的紧急通道直接来到了实验室门前。
开锁的程序相当复杂。
伊莱亚斯站在合金门前，让摄像头正对着他的瞳孔十余秒，直到虹膜被确认。然后再验证指纹、输入密码、口令……总之，光是开这扇门，就花了五分钟多。
够四倍强化的史蒂夫制服他十次了。
门终于缓缓开启，伊莱亚斯松了口气，走到实验台前。巴基还被牢牢束缚在实验台上，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血清注射带来的短暂虚弱已经消失了。伊莱亚斯不确定自己送开这个小崽子以后，还能不能摆脱他。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教这两个白眼狼格斗。
伊莱亚斯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在实验台侧面的屏幕上输入了一大串奇奇怪怪的代码。
巴基侧着头看着他没话找话：“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带两块压缩饼干。”
伊莱亚斯敲下最后一个字母，直起身：“本来有三明治的，现在被拿来抵债了。”这么一说，他的实验室都已经被各路人马砸了两次了。
“？”
伊莱亚斯输完了代码，缓慢地远离了实验台，向合金门口靠去。
巴基的脸色变了：“你去哪里？”
伊莱亚斯靠在窗帘旁边，月光和阴影在他的脸上界限分明，他看着巴基努力撑起上半边身子，小鹿一样的眼睛瞪着他，顿时玩心大起。于是巴基看到他明亮的那半边脸提了下嘴角，轻轻吐出气音：“Hail Hy——”
史蒂夫往门里窥探的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瘦削的人影站在窗前，嘴里念念有词，是他在这个基地里听到无数次的那句话。
九头蛇！他面色一凛，手中盾牌脱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对方的头部。
伊莱亚斯玩笑开到一半，就听到空气被划破的尖锐啸声，脸色忽地变了，未出口的半截话吞回了嘴里，情急之下只能向下猛的一缩，躲过了那面飞来的劣质盾牌——然而由于攻击者惊人的力量，即使是这面徒有其表的演出道具也深深嵌入了墙里，震下了一层灰白的墙灰。
史蒂夫站在门口，脸上还残留着听到九头蛇口号的冷酷表情，接着僵硬着问道：“……伊莱亚斯……老师？”
伊莱亚斯没等他确认，将厚重的窗帘猛地一掀，一闪身钻进后面。史蒂夫大梦初醒般冲上前想要扯开窗帘，但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清脆的巨响，抓住一块带着夜晚微凉的衣角。
他向窗外看了一眼。这里离地面约有四五米高，跳窗去追再简单不过，他甚至还能看到对方在混乱的基地里轻盈穿梭的身影。
但是……巴基还没找到。
“史蒂夫。”熟悉的，微带沙哑的嗓音在漆黑的实验室角落响起。
史蒂夫不敢置信地放下窗帘，看向声源处：发小躺在实验台上，手脚上的镣铐自动地收回了实验台内，他正用胳膊撑着实验台坐起身来。
“巴基？！你怎么样？”顿时伊莱亚斯什么的通通跑到脑后，大金毛奔到实验台前，嘘寒问暖。
“我很好，不能更好了。”巴基揉了揉僵硬的手腕，惊叹于自己陡增的力量，一秒后他利落地从实验台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窗边。伊莱亚斯的身影已经远去，但还能够看清。
“跟着他，他知道出口。”巴基干脆利落道。右手一撑窗框，干脆利落地翻身，轻盈而稳妥地落在了地上。史蒂夫从墙里拔出他已经变了形的盾，也跟着跳了下来。
伊莱亚斯在失去照明漆黑一片的基地里放轻脚步狂奔，他知道红骷髅偷偷藏了一架直升机，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跑路用的。他没有夜视能力，如果不是仗着熟悉，根本不敢跑这么快。
本想着避开史蒂夫，让他们原路返回——但对方的运气出乎意料地好，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伊莱亚斯一边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到处钻各种秘密通道，通风管，防空洞，同时又必须注意不能真的把身后那两个兔崽子甩了——九头蛇基地错综复杂，要是这两个家伙出不去，妥妥被红骷髅直接炸死。超级战士血清可不是免死药——
然而这两个一个是厄金斯博士完美的四倍强化战士，一个是自己最成功的作品三倍强化兔崽子，他就一个有点身手的正常人类，能做到不被追上就相当不易了。有几次伊莱亚斯甚至已经听到了追兵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十多分钟的追逐战后，伊莱亚斯拐过了一个转角，顿住了脚步。对面的铁质过道上，红骷髅负手而立，佐拉抱着他的手提箱跟在他后面。听到脚步声，佐拉转过头来，看到伊莱亚斯，肥胖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你怎么还没死”的恶毒表情。
史蒂夫和巴基十几秒后，也到达了这里。两方人马隔着冲天火光对视，中间只有一道看上去就很脆的铁桥。
佐拉一激灵，怀里的手提箱忽然失去了依托，啪地落在了一个扳手上，将它向下压去，铁桥从中间分开，向两边收起——现在，只有一条被爆炸冲击地不断抖动的钢筋沟通着两岸，而对面才是出口和红骷髅的停机场。
伊莱亚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脱下白大褂，从里面掏出一个枪型的发射器，又把碍事的外套随意扔在了地上。在史蒂夫扔出盾牌前扣下了板机，一条绳索激射而出，勾爪牢牢缠住了屋顶的横梁。他后退一步，借着力轻而易举地荡过了一片火海，游刃有余地落地后，冲铁青着脸的佐拉装模作样地微笑了一下。
“美国队长！久仰大名，我可是你的超级粉丝。”红骷髅将手里提着的宇宙魔方交给伊莱亚斯，用浮夸的语调笑道。
“看来厄金斯博士还是成功了，”他没等到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没注意到伊莱亚斯一瞬间用力地发白的指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进步，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迷人。”
“你会看到的。”
史蒂夫硬邦邦地答道，瞥了一眼伊莱亚斯，看起来想把盾扔过来。
“是吗？”施密特皮笑肉不笑，提高了音调：“不管他对你怎么胡言乱语……我始终是他唯一的、最伟大的成果！”他用手捏起自己颈部的一块皮肤，用力拉扯，知道整张面皮都滑落下来，露出红通通的骷髅头。
巴基呆若木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用手肘撞了一下史蒂夫，喃喃道：“你脸上不会也有这么个玩意儿吧？”
“暂时没有，感谢上帝。”
红骷髅看上去很想把史蒂夫的脸皮扯下来。伊莱亚斯忍了半天才控制住没笑出声。
施密特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自己的演讲：“你被骗了，队长，你假装自己是个普通士兵，却不敢承认事实，我们……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应该为自己的力量而自豪，且无所畏惧。”
电梯打开了，施密特领头，伊莱亚斯紧跟其后，佐拉抱着他的手提箱，满目怨毒地跟在最后，进入了电梯。
“那你为什么要跑？”史蒂夫终于忍不住，出言道。
然而这个激将法太拙劣，施密特当然不会上当。电梯门缓慢的关上，伊莱亚斯紧盯着那条细缝，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攥紧了。
直到透进来的最后一丝火光消失，巴基一直在看着他。目光很平静，没有质问，没有动摇，没有怀疑。
对不起。再见。
他在心里无声地说。
这是第三次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Barnes14:你追我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