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chapter 86 饮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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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红蔷薇在锥生零的办公桌上一直放到枯萎。
那天的短暂交流如同电影的胶片，在他面前来回播放。锥生零开始走神，眼前总是会出现那日她不留半分眷恋的背影，以及曾经飘过他指尖的发丝。
那是曾经支撑他度过最艰难时光的光，是无法真正割舍的存在。
所以，当年的他，到底在困惑什么？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他忽然就坐不住了，想出去看看。可是又能去哪呢？故地重游，那也只能再去熟悉的学园转转。他叹息一声，拉开椅子站起来，把办公室的门锁好，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重建的黑主学园规模比之前扩大了整整一倍，此时坐落在这座岛上，靠着那条高架桥与大陆相连。这些年来，玖兰家族没少资助，大量的金钱化为更为优越的基础设施，让这座学园再度达到全盛状态。
所以，在这里遇见玖兰优姬，似乎也不是什么偶然事件。
他站在水池旁，放在口袋里的手无声地握紧，指甲刮得掌心刺痛。
玖兰优姬似乎把怕冷的习惯保留下来了，巴掌大的脸被一圈毛绒绒的雪白围巾包裹着。她穿着纯白的羊毛大衣，站在一群人里特别显眼，漂亮得不像是真人。也对，她本就不是人类，有着这样的美貌也是理所当然。
此时她正认真地听着理事长说话，从他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她睫毛的微颤。
没人会觉得这样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姑娘是披着人皮的凶兽。她做到了，将人类的一面与血族的一面混合，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只要没有猎人和血族在场，谁都不会察觉她的身份。她说过的话，都成为了现实。
锥生零注视着她，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他忽然就没了出现在她世界的勇气，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这样的惨淡是他一手促成，没有人再加干涉。他年少时离开，此时却又想要回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大概，他最适合的就是在暗处注视着她吧。锥生零低下头无声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
“锥生会长，都不愿意和老同学见一面吗？”身后那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拽住他的衣角，笑着说道。
他动了动，衣服边角却始终死死的被拽住，跟当年极其相似。
锥生零心中一动。
“玖兰……优姬，好久不见。”他转过身，对上她带着笑容的眼眸，呼吸一窒，险些喊错了名字。
女孩对着他露出更为灿烂的笑容。
“不请我喝一杯吗？我们好歹也是合作关系啊。”她说。
是啊，能清楚的记着对方喜好的合作关系。甜品店里，锥生零非常熟练地给她点了芭菲，默默地想。他连她喜欢的配料都记得一清二楚，面对服务员小姐姐羡慕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您和您的女朋友真的很要好啊，真是令人羡慕。”服务员冲着他眨眨眼，往芭菲里多加了一个水灵灵的草莓。
“不……”锥生零端着芭菲，下意识地想解释，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嘴巴。
“谢谢姐姐。”玖兰优姬笑眯眯地说。
服务员回以一个我晓得的微笑，端着盘子走远了。锥生零坐在她面前，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有些僵的气氛。
玖兰优姬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捏着小汤匙慢慢搅拌芭菲里的冰淇淋。她的骨架偏小，整个人看着就很纤细，手腕骨精致得很，单单看手就是一件艺术品。刻着蔷薇的手链衬的她肤色更苍白，款式该死的眼熟。
锥生零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条手链似乎就是当年她用来“驯服”他的那条的仿品。说是仿品，其实是因为这条手链完全是精致的高配版，凹槽里都是品质极佳的红宝石。
他的心好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玖兰优姬抬起下巴，微笑着看着他，道：“锥生会长，下周，有时间的话……”
她故意拉长语调，声音在一片嘈杂中听不真切，似乎有些失真。
“有时间的话，陪我去处理工作吧。”她起身，将自己的名片塞进他胸前的口袋里，纤细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chapter 86 饮冰[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