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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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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之后,又回归到了紧张的工作阶段,罗媛与安路之间渐渐有了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
我问她你,“是不是喜欢安路?”
她看着我,笑了笑,“也许吧,我只需要对自己有用的。”
“我不懂。”
“你会懂。”
那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和罗媛的谈话像白痴一样。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香港之行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于迟云,我开始不自觉的和于迟云频繁联系了起来。
他实在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但是却是个会来事的主,每天就像打卡一样早安午安晚安三遍说着,短信来个不停。
我一开始街接到他的信息,觉得他是一个轻浮的人。就对他说,“你实在不该给我发这些短信。”
他就说,“就算是普通的同事,给你点同事爱,也不行吗?再说了,我可是你的顾客啊,人家都说顾客是上帝,你看过有这么对上帝的吗?”
他说的我无法拒绝啊,是啊,顾客是上帝。
只得每天被迫的接受他的一天三遍的问候。
这样子来往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就慢慢的熟悉了起来,我们也慢慢的如同老朋友般的说一些生活琐事。
有时候,他出差会经过我的城市,他就过来找我,约我出去聚聚。
前几次来的时候,约我出来,我都拒绝他,我是一个容易多想的人,陌生人的好,我是不愿意接受的,害怕自己还不起。
不料,他在电话那头,可怜巴巴的说,“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没有见到我真的很失望,咖啡店的咖啡很香,外面的街上人来人往,却等不到我想等的人,我真的好难过啊。”
“你这人真难缠啊。”我哂道。
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是啊,不然,我怎么能荣幸的成为李大小姐的好友呢?”
“以前我们就不是朋友吗?”我反问他。
“哈哈,是啊。”他突然低沉说,“可是,你的同事那么多,爱却那么少,我是这么自私的人,只想要多一点你的爱啊。”
听到他这番让人迷乱的话语,我本来很是高兴,可是一想到自己那时候在广场上错乱的事情,就不太愿意去和他有关系。
我只得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转而和他的助理联系,虽然有时候不太方便,即时,但是能避开一些还是好的。
后来,他来工作和罗媛谈事情,我见到了他,他很是自来熟的和我谈笑,我只得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去应付他。
他借口要看产品,让我带他出去。
罗媛仿佛想到了什么,很是爽快的给我批了外出单。
看完产品,他就说要喝咖啡,我就带他去了一家常去的店子。
陪他喝了一会咖啡,他说,“你把我拉黑了啊?”
“是啊,怎么了?”我笑道。
“没什么。”他喝了口,说道,很是不高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这算不算得罪客户,你说我去告诉你们罗主管,她会不会算你失职啊?哈哈”他眼珠一转,一双狐狸眼显得越加狡猾。
“哈哈,你这又算不算是性骚扰啊?”我眼一挑,问道。
“你晃了我的眼。”他摩擦着被子的外延。
“你转移话题啊。”我哂笑道。
“你可以说,是我怕了你了。哈哈。”他说的不明其意。
“哈哈,想不到啊,你一个大男人还有怕的时候啊。”我笑道。
“是啊,我怎么不怕啊,古人都说,唯女人难养也,我这不是典型的例子吗?”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滑稽的说道。
“真是说不过你啊。算了,我服了啊。”我笑了,却不敢看他笑的璀璨的眼,只得把目光转向窗外,午后的阳光让人舒服的想睡。
“你在看什么。”他突然问。
“什么?”我笑道。
“只求你多看我一眼。”他突然深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一惊,抬起头看他,他被阳光打着光的脸庞,突然想起,张爱玲曾经写过一篇文章《爱》,她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心中的某个地方忽然被掀开,在香港岛上,那个拿着冰淇淋对我微笑的男人在此刻变得越来越清晰,像破除冰山的铁船,向我驶来。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经不住诱惑的人,竟然忍不住心软了起来。
“嗯?”
“好。”
“嗯。”
中年人有中年人的自信,多年来的阅历总是为他们为人处世上多几分出彩的地方。
他是一个会讨人高兴的人,只是不该遇见他,在他面前我仿佛无所遁形,我是这样子的自卑。
我实在不该怎么做才好了,我是如此的不安,幸福近在咫尺,而又迷茫。
是啊,我迷恋这个男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我就有一种冲动,一种从心而发的冲动。
我问罗媛,“什么是幸福呢?”
“你觉得什么幸福呢?”她反问我。
“我不知道。”我不自信的答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你要什么,什么就是你的快乐。这个是幸福的本能反应。”她说。
是啊,我需要什么呢?
是爱,是内心深深伤痛下的压抑,是无望的婚姻里对爱情的迷茫与憎恨。
啊,原来,我竟然已经如此的绝望了啊,我还是我吗?
如果我不是我,那我是谁呢?
这场无尽的空虚与寂寞的婚姻里,我什么都失去了,我都不是我了。
我还剩下什么呢?
爱情之于我,还有什么呢?
对徐志明的失望,在于迟云每一次的示好里,一次次加深。
我每一天,仿佛偷来的欢愉都在嘲笑,我岌岌可危的婚姻,而每一次的坚持都在于迟云一次次的温言软语里,被拿出来被鞭笞一次。
有时候,与于迟云联系着,心情就不住的好了起来,干活也特别麻利。
罗媛看到了,就感性的说,“终于看着像是个人了。”
“哈哈,难道我以前就不是个人嘛?”我打趣道。
“现在更加有血有肉了,继续保持啊。”她道。
“是吗?”我问她。
“你自己觉得呢?”
“是啊。”我自问自答道。
我竟然发现自己是这么的现实的女子,只要有人对我好,我就如同飞蛾扑火般接受这不容于世的感情。
我终于明白,人是可以被补偿的,受过伤的人,可以从另外的人身上得到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