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2、是锦 ...
-
干一行爱一行,这不知道是那位劳动模范说出来的名言警句。以前我可以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老鸨,但现在我可是是皇子的老师,弄不好是要杀头的。而我虽然是个文科生,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混混考试还行,但是教授学生就有很大问题了。
所以我把自己的疑问告诉明真,但是明真倒是不以为意,他说:“因为你的学生是衍砚,所以不用担心。”这样敷衍的话居然会从明真嘴里说出,真是不敢想像。
但是想想也对,莫非衍砚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教授的吗?这样想想也就释然了。但是基本功还是要做的,万一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就不好了,我这个师傅,连一句象样的文也说不出来,岂不丢脸。
但我又再想,唐诗宋词我虽不精通,但也算是熟悉,再说,那些穿越过去的男主,女主们,不是个个靠老李老杜成了大文豪,大诗人吗?我也不想成为什么文豪诗人,只是希望依靠他们过过关而已。
但事实证明,我确实是一个运气不太好的人。
让一个小侍女模样的人把我带去图书馆,我以为了解一个国家最好的地方其实是市井,可是现在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条件,所以只好在书面上寻找线索。
那个侍女走在前面,不时地停一停,停一停之后看看我,看看我之后脸红,脸红后飞快的向前走,这个…….这个情况我可以理解。
所以当可以看见藏书楼巨大的匾额的时候,我对那个姑娘说:“谢谢了,带到这里就可以了。”她的脸突然很红。然后就向那里走了过去。我确实受不了一个同性的女人用那种眼神看我。
她喊住了我,很大声的:“站住。”我被吓了一跳。
看着后面小女孩红扑扑的脸,突然觉得真是可爱啊。然后就问她:“你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脸“轰”的一下更红了:“你,你是谁?看你的衣服是皇子的老师,是哪个皇子呢?”我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是今天早上宫人们送来的。像是一般读书人的儒服,有着过大的袖子,长长的下摆,很是飘逸,最显眼的还属肩上类似于绶带的东西,修的很精致,也很华丽。
因为现在是皇子的师傅,我也不可能再回到寻梦楼里,所以就在皇宫里住下了。
早上在吃饭的时候还寥落了一会儿,很不习惯啊。
“哦,我啊,是四皇子的老师,皇帝大人新任命的。”我解释。
“怪不得我不认得你。”小女孩很高兴地说。
“那姑娘,在下现在可以去了吗。”我戏谑地问道。
她扭扭捏捏地回答道:“你去吧,还有别叫我姑娘,我叫稣瑜。”
“稣瑜,是个很美妙的名字呢。”我笑着回答。
告别了她,我匆匆向藏书楼走去。
整个藏书楼可以说是戒备森严,时不时突然会出现的装备精良的御林军,还有四周围站着的卫兵。不过是一个图书馆,有必要弄成这个样子吗?
来到门口。卫兵看了看我的绶带,就放行了。推开折扇厚重的门,门轴转动着,“吱”的一声,恒长的。是古远的声音。
回音像是回忆一样,在并不空旷的藏书楼里回响,寥远而又寂静,像是某些绵绸的丝线一样,缠绕着,回转着,缠绵着。
本来不是很重的脚步声在此时显得格外明显。
我走到一个书架下,随随便便地抽出一本书,因为力气太大了所以连带的,把灰尘抽了出来,四周围都是飞灰和霉变的味道。
我咳嗽了起来。
一次次咳嗽又把更多的灰吸尽了肺里,就像是个恶性循环一样。
一只白净的手帮我驱赶走四散的灰尘,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被他驱赶的灰尘没有再聚集,而是四下散开。
他抚摸着我的背,为我顺了顺我的气,而后很关切地问我:“怎么样,还好吗?”
我点点头,回答说:“谢谢,好多了。”
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说呢,比我高一个头,大概有一米八十左右吧,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任由一头长发随意的散下,却一点也不显得零乱,仿佛想一条黑色的瀑布一样。脸是不见阳光的病态的苍白,显得不怎么红润的嘴唇,但是眼睛却是不常见的鹰目,使他显得异常英气,而且,眼神里有止不住的威严,仿佛君临天下的气势。而这种气势,使我宁可相信这个人是皇帝。
“在想什么,这样出神?”他问我,和熙的声音,像是某种午夜飞行的蝴蝶的身影,翩跹而柔软。我突然这样想着,他该是个温柔的人啊。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在这。”我避开了这个问题,而把问题踢给了他。
“我吗?和你的目的差不多吧。”他笑笑。明明是这么温柔的笑,却因为他的那双眼睛而显得有些危险。我不知不觉地退了一步,而这退了一步的后果就是我的后脑勺撞到了书架。
“呵呵。”美人不知不觉浅笑了出来,这个笑很干净,没有参杂一点杂志,而且眼睛里都是浓浓的笑意。他替我揉了揉头,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
“嗯,谢谢,不疼了。”我果然还是不习惯人家这么接近。
“是吗?”他收回了手,然后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随意地翻了翻书,而后仿佛不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
“是锦,我叫是锦。”
“哦,那是锦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呢,是管理这个藏书楼的吗?”我问。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也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我和你是一样的目的。”很简单的答案,我突然警觉了起来。
“是锦要看什么书呢?我可以帮你找。”这也算是一个暂时远离这个人视线的好方法吧。
“《扶远诗集》。”他说出一个我不知道的名字。
我点点头就开始找开了。我找书是假,远离他是真。虽然我不讨厌他,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呢。
也许是神经过敏,也许是过度保护自己,总之,我不想呆在这个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走过好几个书架,因为一直在留意后面,所以似乎是我不小心地,身体又撞到了书柜,这次不怎么疼,但一本书掉了下来,我一看,就是这本《扶远诗集》。
既然是诗集,我自然是要好好看看,毕竟也是皇子的文化课之一,但是一翻开,我晕了。
这些诗,不是我所以为的诗,怎么说呢,完全不讲究平仄,工整,对称,虽然文字很美,比较接近于现代诗歌,但是,最最重要的是,我除了上学时那些考试会用的诗歌,其他的现代诗我一点都不会。
怎么办?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好,而且自己根本解不开。
让别人捉到?明真,我自然想到了他,可是我又觉得很惭愧,什么事情都靠他…...可是为什么是锦要我找诗集呢,难道他知道什么,要告诉我什么,或者说警告我什么?想到这个我急忙跑到原来的地方。而是锦早就不在了,就像他来时一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宫闱最深处,雄伟的大殿中。
是锦细细地品位着花茶,浓腻的香气在空气中游荡,他望着上面的屋顶,仿佛看穿它一样,仿佛透过它可以看到穹宇,看到寄宿在群星中的灵魂。
“你果真不认识我了,那个在你身体里的是谁?”他问了问杯中的花茶,淡淡地问着。眼泪是那么哀伤的神情,“到底那个人在你身体里的是谁呢,哥哥。”
宫闱最深处,雄伟的大殿上,挂着的镶金牌匾上面写了两个大字: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