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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第16章

      “春花姐,我们真的没撒谎,真的是春生他们欺负小雷啊,我们刚才看见的,还有好几个人呢,都比我们大的。”小雷的

      其中一个玩伴小壮说道。

      “对对,小壮说的对啊。”大壮又附和道,“我们一看咱们也打不过他们,所以才赶紧给春花姐去报信的呢!”

      “姐啊,是真的,真的不是吴大哥打我呢,是春生他把我推地上,屁、到现在还疼呢。”郝春雷也帮着抓耳挠腮的解释,

      实在是他姐跑过来就把树林哥抽了一顿,有些很是过意不去啊。

      郝春花此时正找了些草药,嚼碎了给吴树林往手上抹,吴树林手上被郝春生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手上两排整齐的牙印都

      在不停的渗血。

      郝春花边抹边拍了拍弟弟的屁、股,这小子呲牙咧嘴,好像还真挺疼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但还是教训道,“我不是让

      你别瞎跑,春生他们年龄大你好几岁,人家不爱带着你玩,你就躲远点,跟他们瞎凑什么?”吴大哥吴大哥,这小子啥时候这

      么不认生了。

      郝春雷辩解道,“不是啊,我去找大壮和小壮玩,可他们出不来。我就一个人瞎逛,看到有女娃玩老鹰捉小鸡,我就忍不

      住玩了一会儿,谁知他们来了看到就笑话我是‘小娘炮’,呜呜,我不是小娘炮,姐姐啊我不是......。”

      郝春雷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一脸,哭的那叫一个惨,郝春花刚想安慰安慰弟弟,谁知却被人先一步将其搂在怀里,“别听那些臭小子瞎说,他们就是嫉妒你有人玩而已,咱们是男子汉,改天吴大哥教你打拳,谁要再敢欺负你,你就打他。”

      郝春花一听刚想说怎么能教孩子打架呢,可是看到吴树林现在这张脸,好像又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又把话咽了下去。

      此时吴树林右边脸上顶着个红乎乎的鞋印子,而且已经高高肿起,像被人用力扇了一巴掌,扇的有些晕头转向,一身军绿色的裤褂,也被盖了数不清的鞋印子。脚上的鞋子掉了一只捡回来拿在手里还没来的及往脚上套,另一个也半拖着要掉不掉的样子,形容实在有些狼狈,实在是刚才战况有些激烈。

      原来刚才郝春花得了大壮和小壮的信儿,就跟王兆倩两个赶紧跑出来,怕弟弟真的被打了。谁知郝春花到了这就正好看到吴树林举着郝春雷的一幕,郝春花以为对方居然要摔她弟,立即眼睛就红了,一边大声喊着,“你干什么?快放下他。”

      一边拿起手里的正在缝的鞋子,披头盖脸的就朝吴树林打了下去,把吴树林打的一边抱头鼠窜,一边还不忘把小舅子平安戳地上,然后继续抱头鼠窜解释,“不是不是,错了错了,我没有啊,是别人。”

      吴树林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被一个17岁的小姑娘追着打实在有些好笑,但他从来不会跟女人动手,而且这人还是他媳妇,他就更是只能抱着脑袋躲藏。

      “你不是个屁,我打死你个臭流/氓。”郝春花才跑过来时,就认出这人就是上次在集上跟她毛手毛脚的人,后来这人还无事献殷勤的跑到后山给他们送黄膳,她虽然岁数小,也没谈过对象,但因为长的出挑,村里小伙子不少明里暗里的对她表示好感,所以吴树林这样子她多少有些觉得对方应该是对她有意思,但是这样的表达方式,她指定是认为对方没安好心,所以一开始对他就没啥好感。

      于是一顿鞋底子盖下去,吴树林就成了这德行,这还是大壮和小壮从后面赶上来,一看盖错了人,就赶紧跟着解释,郝春雷也赶紧拉着姐姐,说这个人是帮他的,不是打他的。

      然后又前言不搭后语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姐说了一遍,郝春花这才知道自己盖错了人,然而对方已经被打成了乞丐样,无法挽回。

      郝春花只好悻悻的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吴树林无语问苍天,他老婆前世一直是温柔的女人,啥时候变这么暴力,这咋个跟换人了似的,不过他还是嘴角强扯出个笑容道,“没事,就是...嘶...。”

      “哎呀,吴大哥你手流血了哇。”郝春雷惦脚一看,吴树林不知啥时被咬了个牙印,流好多血。

      郝春花这下更有些愧疚,怪自己当时没问清楚就打人,确实有些先入为主,于是就要给他包扎伤口。

      这才有了刚才一幕,这时王兆倩回来,“这个看看行不行。”她看到对方受伤,所以自告奋勇的回家找东西给人包扎伤口。

      “行的。”郝春花接过布条就给吴树林往上包。

      吴树林看看那块黑乎乎的布条,很想说不行的,也不知有多少细菌,可是这时候好不容易跟媳妇接近了些,他咽了下去没说出口,反正说了对方也不一定理解。

      他坐在老槐树下一块大石上,媳妇就半蹲在他旁边给他包扎伤口,这辈子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媳妇,他不自觉得心跳开始加速,看着媳妇乌黑的秀发扎成两个大辫子,他忍不住就想摸一下。

      可他刚抬起手,郝春花就同是抬起头道,“包好了...嗯?你干什么。”

      吴树林忙把手改了路线,去挠自己的头,“哎呀,没啥,就是头有些痒,这些天忙的好几天没洗头了。”

      他这话成功的引来郝春花一瞪,却让王兆倩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我说咱们大司机同志,怎么这么不爱卫生,连头都不洗。”

      吴树林只是嘿嘿笑了笑,也不搭言,只是转了转眼珠,又解释道,“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弄黄膳也是想跟你道歉来着,没想到又让你误会了。”

      王兆倩道,“那你道歉的方式欠佳啊,咱家春花最不爱吃黄膳了。”

      “不爱吃黄膳?”吴树林惊奇,前世可没少吃啊?这咋回事,穿回来媳妇口味还变了?

      几个又说了几句话,郝春花有些不耐,她本心还是不想跟这人接触太多,就说,“这几天别碰水,伤口很快就能好了,这次也谢谢你了,我们就先走了。”

      吴树林一听媳妇要走,哪里还想别的,赶紧跟媳妇道,“哎呀,我也是倒霉了,看这娃被打管个闲事,结果还把自己整受伤了,这都不算啥,关键是我就这一身衣裳,现在成这样,可咋整啊。”

      他想打也就打了,都打成这样却也不能白挨,怎么也得制造点机会跟媳妇多接触,这样他才能有机会不是。

      郝春花看他那身军绿色的衣裳,确实有些灰突突的好像刚从土堆里刨出来,而且有的地方破了好几处口子,不过看上去却不像是被鞋底子弄出来的,但人家才救了自己弟弟,她也不好说啥,于是只好道,“那你回去把衣裳拿来吧,我帮你洗一洗。”

      “洗了也没法穿啊?”吴树林挑挑眉道,一副为难的样子道。

      郝春花咬了咬唇,“可是你这衣服破了好几处,我也没布给你补啊。”

      “那没事,我回头去买块布,你不就有布补了吗?”吴树林兴奋道。

      郝春花一愣,“你买布?”

      “对啊。”

      这下不止郝春花愣愣的,连旁边一直看着的王兆倩也有些愣住了,心说,你有钱买布,直接裁一块做新衣不就行了,还补啥补啊,不过咱也不能耽误人家节俭过日子不是,再有就是她看了看两人,不觉嗅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来。

      吴树林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赶紧接着道,“那就说定了,等回头我有空把衣服和布都给你送来,你帮我补补,哎,这两天我凑合吧。”说完他就摇摇头走了。

      郝春花看着他背影,一副‘谁跟你说定了’的表情,但再想说啥对方已经走没影儿。

      王兆倩看着吴树林背影道,“这小吴同志不是看上你了吧?”

      郝春花脸有些红,“你胡说些啥。”

      “这有啥,你长么漂亮,也不稀奇,只是对方是个知青,以后说不定是个啥情况,你可得考虑好。”

      她其实挺为好友担忧的,其实村里小伙不少对春花有好感,可是一打听都知道她舍不得弟弟这么小没人管,就算以后嫁了人还是要管弟弟成年,可是又有谁同意这样的事,而且农村本就都不富裕,谁愿意没事拖一口子,多这么多负担。所以春花到了说亲的年纪也没人上门提亲,偶有鬼迷心窍上门的,也被马桂花索要的聘礼钱给吓跑,所以郝春花都十七了,连个亲都没说。

      郝春花一笑,“有啥好考虑的,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才好。”

      就算真对她有好感,十个得有八个给吓跑,最后一两个也在往回跑的路上,其实她对能不能嫁出去已经不考虑那么多了。

      王兆倩知道她想法,只道,“碰到好的你也得把握机会啊,万一要是行了呢。”

      郝春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也没再说。

      *

      郝春雷刚才在吴树林走后,便跟着小壮和大壮两个跑走玩去了。

      大壮人如其名,6岁的年纪便虎头虎脑、壮壮实实的,而一母同胞的弟弟小壮却好像在肚子里被哥哥抢跑了母胎里的营养,生下来就瘦巴巴的,长了这许多年也不见胖,如同纸片般风吹吹似要跑。

      两人家里跟郝家住的就离一条胡同,年龄又相仿,平时仨人一块也玩的挺好,这次对临时没能出来跟小雷玩让他遇到这样的事有些愧疚,小壮拧着眉头就道,“小雷,我们不是不跟你玩,是刚才家里有活儿。”

      “是啊,我妈说你没有妈妈,你后妈怪讨厌的,让我们离你远点,会学坏。”大壮老老实实补充道,“哎哟,你踩我干啥。”大壮脚被小壮踩了一脚,控诉道。

      小壮快被他气晕,提着最后一口气道,“你闭嘴吧,”他又扭头,“咱们还一道玩,回头别让我妈知道就行啦。”

      郝春雷本来听了大壮的话,一顿神伤,觉得自己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没人跟他玩了,听到小壮的话,又转忧为喜,高兴道,“真的啊,那你们还跟我玩就行。”他也不在乎人家咋想,反正他不想失去自己的好玩伴。

      三人说了会儿话,又开始跑跑跳跳的玩游戏。

      *

      吴树林一身狼狈的回去,快到门口时正碰到冯国栋经过,他刚想打招呼,对方便看也没看他,走掉了。

      他摸了摸鼻子,也没在意,刚想推门进去,邱磊就从后面先把门推开,“吴哥,别理他,他今天被老支书骂了一顿,正郁闷着呢。”

      吴树林挑挑眉,邱磊不等他问便竹筒倒豆子,他今天本来干活跟刘建民分一块,两人聊天时告诉他的。

      原来冯国栋看吴树林找到开拖拉机这样的活儿,很是羡慕,不知是哪得了消息,说是因为吴树林送给了老支书一瓶好酒,这才得了这个活儿。

      他就也活动心思,凑巴凑巴身上的钱,也去买了瓶酒捡了个晚上时间跑去找老支书。

      老支书当时正为地里的庄稼发愁,地里秧苗出的都不太好,好多麦子都没出苗,后来又想办法弄了些种子,又补了一回,可是出苗仍然不咋样。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往年雨水还算丰沛,庄稼长的都还行,交了公粮村民们还能吃饱,可今年雨水太少,虽然村子里有溪流,但仍然是不理想,所以庄稼今长的非常不好。

      村长这两天又跟他说这事,担心今年庄稼减产,村民得有饿肚子了,老支书这两愁的吃饭也不香了,晚上正在家唉声叹气呢,冯国栋就来了。

      他带了瓶高梁酒,把酒放桌子上,就开始委婉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老支书,您看我来咱们村儿也有一段时间了,各种农活也都会了,我们知青下乡毕竟是来体验农村生活的,您看看是不是再给我安排点别的活儿体验体验。”

      说完他还把自己面前的酒瓶往前推了推,这酒是他在合作社,花了八角钱买的,是瓶装酒里的算不错的了,平时农村都是喝散装酒,或者是自家酿的酒,所以这瓶装的就算不错了,他觉得也挺拿的出手。他也不知道吴树林送的啥酒,反正应该也就这个意思了,不会比他差。

      他来的时候都想好了,既然吴树林来一趟能得个拖拉机司机这样的美差,他也不能差喽,怎么着也得来个会计的活干干,听说农村里大队会计也就是记记账啥的,平时也没啥活,他虽然高小没毕业,但也算是有些文化的人,怎么着会计这活儿也是能干的。

      “你这是干啥?地里活儿不够你干?你还想干啥活儿?啥体验生活?”老支书瞪着好说道,这拿了瓶酒让他给换活儿,这是要贿赂他啊。

      冯国栋见他这么,依然不紧不慢,“我也没别的意思,那吴树林能干点别的,我就不能干?”

      老支书这才明白是咋回事,吴树林最近新替了陈根生拖拉机司机的活儿,有不少人眼馋,可是那可不是因为吴树林送了他一瓶酒他才把这活儿给吴树林的,而是因为吴树林确实有本事把拖拉机修好,帮了村里大忙了,他这才破例把这活儿给他。

      他最后确实是收了人家的酒,但是他也给了对方玉米和红薯,算是跟他礼尚往来,此时冯国栋这样一说,他就有些急眼,他当了一辈子支书了,可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能干的事绝对不干。

      “你说说你能干个啥?”

      冯国栋听老支书这样讲,以后这事有门,于是就兴奋的道,“我觉得我写写算算还行,记个账啥的也行,就咱村会计这活儿,我就能干。”

      老支书一听就气乐了,“咱村有会计,你有啥特殊本事,让你把人家干的好好的顶替下去。”

      冯国栋一窒,“那您说有啥活儿我能干。”

      这下换老支书不紧不慢的嘬了口烟道,“我看咱村牛棚还缺个挑大粪的,要不你去干干。”

      冯国栋僵着脸道,“老支书您这是啥意思?吴树林能分个好活儿我咋就不能,咱这酒也不差吧。”他一着急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老支书这下气道,“你这城里娃想啥呢?一瓶酒就想把我收买了?我告诉你,办不到。拖拉机坏了一年多,来多少技术员都修不好,人家吴树林一来就修好了,我不让他干,让你干?你也得会开会修啊?你当我是啥了?咳咳咳...。”老支书说完便巨烈咳嗽了起来。

      老支书媳妇听到这声音赶紧跑屋里来,挥着笤帚将冯国栋就往外赶,冯国栋这时听了这话也没脸待了,又生怕老支书真让他去挑大粪,那可就倒了大霉了,于是只好边道歉,边往外跑。

      “吴大哥,你是不知道,自打你开上拖拉机,在村里突突来突突去的,那冯国栋可是眼红的很,天天活儿不好好干了,总是请假,不是这疼就是那疼,今天刘建民跟我一说这事,可把我乐的,老支书哪可能答应他啊。”邱磊说完又接着乐。

      吴树林说道,“那酒就是我孝敬老支书了,老支书怕人说闲话,给了我不少红薯跟玉米呢,想不到还是有人说闲话了。”

      “嗨,他们就是眼红。”

      “那你眼不眼红?”

      “我?”邱磊嘿嘿笑了笑,“要说也有点,毕竟开拖拉机可是美差,而且还能多赚工分。”在农村工分就是粮食啊。

      吴树林点点头,“别急,咱们慢慢来。”

      “咋来啊?我啥也不会,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邱磊虽然有些羡慕,但也知道吴树林是凭自己本事捞到这活儿的,所以也是羡慕不来的。

      吴树林笑笑没再说啥,晚上又是一起吃的饭,吴树林出的粮食,让裴二嫂做的饭,他自己手艺实在很有限。

      裴二嫂平时做饭也不错,炒菜时吴树林拿出油特地让她多放些,所以炒出的菜还是很好吃的,裴小霞就吃的见牙不见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妈做饭能这么好吃的。裴志刚也是吃的直抹嘴,不过他还是忍着只吃了几口菜,想省着给媳妇孩子多吃点。

      吃过饭,吴树林跟裴家人聊天,话里话外的打听郝家的事,他一直觉得媳妇跟前世不一样了,前世他媳妇一直是挺好脾气的一个人,两人过了半辈子,几乎没红过脸。而且媳妇前世挺喜欢吃黄膳的,现在听王兆倩说,居然不爱吃黄膳,他就挺诧异的。

      王兆倩这姑娘,前世跟他媳妇也是好友,不过他跟他媳妇前世还没结婚那会儿,对方就结婚了,就嫁到了隔壁村一个人家,不过似乎嫁的并不怎么好,后来早早的就没了。只是为啥他了不清楚,他前世就折腾他的这点事业,很多事都不怎么关注。

      “哦,你说郝家啊,我们住的远,没啥来往,不过都一个村儿的,就听说他家闺女脾气不太好,要不这么大了不说亲呢。据说赶走好几个上门说亲的媒人了,也不知是咋想的,这么大了不说亲想干啥呢,哎哟,他娘你拧我干啥。”裴志刚才说两句,就被裴二嫂在胳膊上拧了一把。

      然后裴二嫂就拉他出去干活,说是有柴要劈,裴志刚便出去了,吴树林远远的还能听着,裴二嫂小声跟她男人交待,“你说话咋不经大脑呢,人家小吴该不乐意了。”

      “为啥不乐意啊?”

      “气死我了,不想跟你说话了。赶紧干活,晚上烧水要用呢。”

      后来对方再说啥吴树林就没听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还在想,一定是他提前来下乡,产生了蝴蝶效应,媳妇脾气秉性还没变,还跟小孩子似的。他也就只能这么解释了,总不能媳妇也重生的吧,媳妇要是重生的干啥不跟他相认,就算对方不想跟他相认,这辈子不想嫁给他了。但第一次见他时那陌生的表情可骗不了人。

      所以他更倾向于蝴蝶效应,想不通的就没再想。

      又过了几天,吴树林开着拖拉机在村子里转修了几天,帮着拉拉平平道,就又打算去县里头卖卖苹果了,他得想办法去买块布给媳妇做衣裳,还有媳妇那鞋也真是该换了,都旧成啥样了。

      这天他早早起来,才到大队打了招呼打算开着拖拉机走,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对,我们开拖拉机的是个姓吴的知青,你们找他有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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